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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380章 閹黨謀逆布毒計,狼騎夜襲破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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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邵明城內的街巷中,北境副統領周嶽正靠著牆角,指尖捏著一枚刻有狼首紋的令牌,與三名穿著普通布衣的漢子低聲交談

——

這三人正是潛伏在城門守軍裡的內應。

“城西門外的狼騎已動,半個時辰後便到!”

周嶽聲音壓得極低,眼神卻銳利如鷹,“你們即刻回去,設法換掉西城門的守軍頭領,待狼騎抵達時,舉火為號,開啟城門,若有人阻攔,直接動手!”

三名內應接過令牌,用力點頭,轉身便消失在幽深的巷弄裡。

周嶽則抬手召來潛伏在暗處的兩百餘名士兵,這些人皆穿著平民服飾,腰間卻藏著短刃與弩箭:“隨我去控製城西的瞭望塔,絕不能讓城內的影衛提前察覺動靜!”

說罷,他率先邁步,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身後的士兵緊隨其後,悄無聲息地朝著城西方向移動

——

一場內外夾擊的大戲,正在邵明城的夜色中悄然拉開序幕。

與此同時,邵明城府衙書房內,燭火通明卻透著一股壓抑的戾氣!

本該屬於府尹的主座上,曹進忠卻身著蟒紋常服,蹺著二郎腿斜倚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帶鉤,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座下跪著三名身著黑色勁裝的影衛頭頭,分彆是影衛南司千戶張屠、北司千戶李狠、暗偵千戶王翳,三人皆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群廢物!”

曹進忠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像淬了冰碴子,帶著刺骨的寒意,手中的玉如意

“啪”

地砸在桌案上,震得茶盞裡的茶水晃出圈圈漣漪,“三百名頂尖影衛!我從南北二司、暗偵營裡挑了三百個能拿上台麵的好手去辦差,對付一個十六歲的黃口小兒,結果呢?”

他頓了頓,指尖用力掐著玉如意上的雲紋,指節泛得發白,眼底翻湧著陰鷙的怨毒,語氣也沉了幾分:“人沒殺成也就罷了,竟還把這三百號人全折在了裡頭!”

“更混賬的是,如今倒讓人家扣上了‘刺殺長公主、謀害世子爺’的罪名

——

吳天翊那小子動動嘴皮子,咱們影衛就成了謀逆的亂黨,這黑鍋,是要咱家替你們背?”

“哼,還有你們這群飯桶!”

曹進忠猛地提高聲調,玉如意在桌案上又重重磕了一下,“竟讓秦烈那匹夫借著‘協助調查長公主、世子爺遇刺案’的名頭,把咱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帶著兵丁守在樓下,明擺著是借查案的由頭,堵咱家的路、折咱家的威!你們是要把咱家幾十年攢下的臉麵、影衛的根基,全敗光了才甘心?”

張屠猛地抬頭,臉上滿是惶恐,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卻不敢辯解半句,隻能重重磕在地上,聲音帶著幾分急切的撇清:“督主息怒!是屬下無能,可這事真不能全怪弟兄們

——

煙雨樓外看著清靜,裡頭卻早埋了伏兵,明顯是吳天翊那小子提前有了戒備!”

他偷眼瞟了眼身旁同樣跪著的暗偵千戶王翳,話鋒突然一轉,語氣裡添了幾分委屈:“按原計劃,該是暗偵營先查探清楚煙雨樓的佈防,再遞訊息給咱們南司動手!”

“可王千戶那邊隻說‘無異常’,弟兄們纔敢貿然進去,結果剛踏進門就中了圈套……

若不是暗偵營查探失實,咱們怎會折損這麼多人?”

這話一出,王翳猛地抬頭,臉色瞬間漲紅,也顧不上惶恐,急聲道:“張屠你胡說!我暗偵營的人提前三天就盯著煙雨樓,連後廚的雜役都摸清了底細,根本沒見半個伏兵!”

“分明是你南司的人動作太慢,驚動了吳天翊的護衛,才讓人家有了防備,現在倒想把罪責推到我頭上?”

“你還敢狡辯!”

張屠也來了火氣,忘了身前坐著的曹進忠,猛地直起身,“若不是你給的訊息不準,我南司的弟兄怎會栽這麼大的跟頭?三百人啊,現在就剩不到五十個,這筆賬該算在誰頭上?”

“算在你自己頭上!”

王翳不甘示弱,也跟著起身,“是你急著邀功,不等我這邊確認最終訊息就擅自行動,現在敗了就想拉我墊背?督主明鑒,屬下絕無半分隱瞞!”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在曹進忠麵前爭執起來,唾沫星子濺了滿地,完全忘了眼前這位督主正怒火中燒,連指節攥著玉如意的力道都越來越重,眼底的陰鷙幾乎要溢位來。

跪在最右邊的北司千戶李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暗自冷笑。

他早就盯著

“影衛都指揮使”

那個空缺的位置

——

那可是比千戶高兩級的實權職位,掌著影衛半數兵權,此前一直被曹進忠的老部下占著,他連邊都摸不著。

先前曹進忠隻派張屠和王翳去辦刺殺的事,沒讓他摻和,他還懊惱錯失了邀功的機會,如今倒好,這兩人把事辦得一塌糊塗,正好給了他趁虛而入的空隙。

見曹進忠的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李狠連忙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聲調對著張屠、王翳二人嗬斥道:“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爭?事情辦砸了就是辦砸了,督主如何處罰咱們都是應該的!”

“現在吳天翊那小子還活著,影衛折了三百弟兄,連督主的顏麵都跟著受損

——

當務之急是把臉麵尋回來,不是在這互相推諉!”

這話既罵了張、王二人,又暗戳戳捧了曹進忠,可謂一箭雙雕。

他說完,立刻轉向曹進忠,膝蓋在冰涼的青磚上往前挪了兩寸,動作又快又穩,隨即重重拱手行禮,袖口掃過地麵帶起細微聲響,語氣裡滿是恰到好處的恭敬,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請督主下令!方纔張千戶、王千戶失手,說到底還是他們行事毛躁、探查不細,才讓吳天翊那小子鑽了空子!”

他刻意頓了頓,餘光瞥見張屠、王翳二人埋著頭,肩膀卻微微發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又接著道:“屬下北司麾下尚有兩百精銳,皆是跟著屬下在邊境查過細作、見慣血的好手,今夜便願帶他們潛入太醫院,取吳天翊那小子的人頭!”

“不僅要為折損的三百弟兄報仇,更要讓朝堂上下都看看

——

誰要是敢駁督主的麵子、擋督主的路,下場就隻有死!”

說罷,他將腰彎得更低,拱手的雙手幾乎貼到地麵,聲音裡添了幾分擲地有聲的保證:“請督主放心!屬下定將事情辦得乾淨利落,絕不留下半分麻煩!”

曹進忠斜睨了李狠一眼,眼底沒半分波瀾,眉頭反倒微微一皺,像是對這刻意的表忠心毫不在意。

他沒接李狠的話茬,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三人,手中玉如意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發出

“篤篤”

的悶響,隨即對著他們三人大聲喝道:“哼,你們倒有閒心在這爭功推過、狗咬狗!”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帶著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怒意:“張屠失算,王翳查探不細,李狠你也彆想著獨善其身

——

真要論罪,你們三個沒一個逃得掉!現在不是誰去辦差的問題,是必須把這事圓回來!”

這話一出口,三人都不敢再作聲,連李狠也收斂了先前的得意,頭埋得更低,隻盼著曹進忠能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頓了頓,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變得陰狠:“張屠,你即刻帶南司剩餘影衛,包圍太醫院四周,明日天亮前,務必讓吳天翊死在裡麵

——

記住,要做得像‘意外’,比如‘傷口感染暴斃’,彆再留下痕跡!”

“李狠,你去調遣府衙的巡防營,還有咱們安插在京營裡的人手,把城內所有狼騎暗哨都清了,一個活口都彆留!敢反抗的,直接按‘謀逆’論處,就地格殺!”

“王翳,你去城外一趟,通知咱們安插在狼騎外圍的眼線,若明日朝堂上灑家發難後,城外那兩萬狼騎敢異動,就用‘偽詔’穩住他們

——

就說吳天翊意圖謀逆已被拿下,讓他們聽灑家調遣,乖乖繳械!若有不從,便說他們是附逆之眾,格殺勿論!”

三人齊聲領命,剛要起身,又被曹進忠叫住:“還有,你們各自傳信給朝堂上的大人

——

明日早朝,就說吳天翊私調狼騎,意圖控製京城,還暗中勾結北蠻,影衛追查時,他竟下令反抗,殺了我影衛數人!”

“‘證據’務必給灑家備好,讓他們在朝堂上好好上奏,務必把‘謀逆’的帽子扣死在他頭上!”

“督主英明!”

三人再次磕頭,這才躬身退下,腳步匆匆地去執行命令。

曹進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

他早已算好,明日朝堂上,有黨羽發難,有

“證據”

佐證,再加上太後本就忌憚自己,即便吳天翊有百口,也難辯清白!

到時候,吳天翊要麼被賜死,要麼被圈禁,燕藩群龍無首,那兩萬狼騎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整個邵明城,乃至整個大乾的兵權,都將落在他手裡!

而此刻,府衙書房的門外,邵明城府尹周文正垂手站著,一身官服穿戴整齊,卻滿臉的屈辱與無奈。

他本是朝廷命官,如今卻要為一個閹黨看門,連踏入自己書房的資格都沒有。

可他不敢反抗

——

曹進忠手握影衛,勢力滔天,他若敢說一個

“不”

字,不僅自己性命難保,全家都要跟著遭殃!

隻能死死攥著袖中的手,聽著書房內曹進忠的謀劃,心頭滿是悲涼,卻連一絲掙紮的勇氣都沒有。

殊不知此時曹進忠依靠的那些底蘊

——

影衛,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覆滅危機……

就在曹進忠自以為是地準備對吳天翊在邵明城內的狼騎進行一次清掃時,城南的影衛據點內,狼騎將士手持長刀,如潮水般湧入院落,玄黑鎧甲上沾著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影衛們雖拚死反抗,可麵對常年與北蠻廝殺的狼騎,終究不堪一擊,慘叫聲、兵刃碰撞聲此起彼伏,不過半炷香的功夫,據點內便沒了活口,隻剩狼騎校尉彎腰檢查,確認沒有漏網之魚。

城西的影衛暗倉更是慘烈,周嶽帶著潛伏的士兵,提前摸透了暗倉的機關,趁著影衛換崗的間隙突襲而入。

暗倉裡存放的兵器、密信被儘數搜出,負責看守的影衛要麼被當場斬殺,要麼被捆縛在地,連傳遞訊息的機會都沒有。

而城北的影衛聯絡點,剛要燃起訊號彈向曹進忠報信,就被狼騎的弩箭射穿了喉嚨,訊號彈落在地上,隻發出一陣微弱的火星,便徹底熄滅。

此刻的影衛,早已沒了往日的隱秘與威懾,在狼騎與城內潛伏士兵的內外夾擊下,如同被剝去外殼的蝸牛,脆弱得不堪一擊。

那些曹進忠引以為傲的

“底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隻是身處邵明城府衙的他,還被蒙在鼓裡,依舊做著掌控邵明城、拿捏皇權的美夢!

林霄雖早已料到清剿動靜難掩,即便他特意囑咐將士

“速戰速決、封路斷訊”,可兩萬狼騎如黑雲壓城般湧入城池,玄黑鎧甲反射的冷光、馬蹄踏碎街巷的轟鳴,終究不是幾道封鎖線能徹底藏住的。

就當城西影衛據點被攻破時,負責巡邏的巡防營百戶李達正帶著二十餘名兵丁守在街口。

他本是曹進忠安插在巡防營的人手,聽見據點方向傳來兵刃碰撞聲,立刻拔刀喝令:“都跟老子來!去支援影衛大人!”

可剛衝出去兩步,眼角餘光便瞥見巷口儘頭

——

黑壓壓的狼騎正從城牆缺口湧進來,長刀林立如林,玄黑旗幟上的狼首在月光下泛著猙獰的光,不過瞬息就將影衛據點圍得水泄不通。

李達的腳步猛地頓住,後背瞬間滲出冷汗,他麾下的兵丁也嚇得臉色發白,握著長槍的手不住發顫

巡防營本就是守城的普通兵馬,平日裡對付流民盜匪尚可,哪裡見過北境狼騎這般懾人的陣仗?

先前還叫囂著

“支援”

的兵丁,此刻連往前挪一步的勇氣都沒有,隻敢縮在李達身後,眼神裡滿是恐懼!

“百戶……

咱們……

咱們還去嗎?”

有兵丁顫聲問道。

李達望著狼騎刀刃上滴落的血珠,喉結動了動,最終咬牙將刀插回鞘中:“撤!先回去報信!這不是咱們能摻和的!”

他哪裡敢再往前湊

——

狼騎那股

“擋者必死”

的氣勢,早已將他的僥幸徹底碾碎,此刻隻盼著能趕緊把訊息傳給曹進忠。

可不等李達的人跑出半條街,城北、城南的方向也接連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狼騎分兵三路,動作快得驚人:城北的趙一已控製城門,將試圖逃出報信的影衛儘數斬殺!

城南的狼騎則直接撞開影衛暗倉的大門,兵器碰撞聲與慘叫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

這般聲勢,終究是瞞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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