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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398章 世子謀局憂歸途,燕王急令護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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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落定,吳天翊把趙一喊了進來,並重新與墨夫人她們商討了一些接下來的細節。

諸事談妥,眾人起身準備分開,墨夫人帶著蘇綰卿先行出門,柳輕煙落在最後,趁轉身的間隙,飛快從袖中摸出一個繡著暗紋的錦袋,指尖一遞,悄悄塞到吳天翊掌心,錦袋觸手微涼,還帶著她身上淡淡的熏香。

吳天翊指尖微頓,還未及開口,便聽門外傳來墨夫人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月兒,還不跟著為師?”

柳輕煙身子一僵,慌忙收回手,指尖在袖擺下輕輕蜷起,對著吳天翊匆匆頷首,轉身快步追了上去。

就在她轉頭的那一瞬,吳天翊分明看清,她眼底那層尚未褪去的激動,已被一層淺淺的擔憂覆蓋

那擔憂藏在眼尾的紅意裡,像是怕他察覺,又像是按捺不住,一閃而過,卻讓他心頭微微一動。

待柳輕煙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後,吳天翊才攤開掌心,看著那枚巴掌大的錦袋。

袋口用細麻繩輕輕係著,他指尖挑開繩結,往裡一摸,觸到一枚溫潤的玉墜,玉墜雕成小蛇模樣,蛇眼處嵌著一點墨色,竟是能安神解毒的墨玉。

他摩挲著玉墜的紋路,想起方纔柳輕煙眼底的擔憂,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

這女子,倒是把他吞服

“幽冥斷魂丸”

的事,記在了心上。

可這絲暖意沒持續多久,他眼底的柔色便漸漸褪去,指尖輕輕一收,將錦袋與玉墜一並揣進懷中。

眼下可不是沉湎兒女情長的時候

——

曹黨影衛的動向還需盯緊,徐階那邊得同步訊息確保文官係統按計劃行動,還有的就是接下來焚天宮的行動效率等等!

沒有這些趙一的人手就沒法精準布控,樁樁件件都容不得半分拖延。

更要緊的是,他離返回丹陽郡的日子隻剩不到十日。

可以肯定的是這一路絕不安生

——

曹進忠那些死忠餘孽,定是恨他攪黃了曹黨根基,說不定早就藏在沿途的驛站、渡口,等著找機會對他下死手。

那些人慣會用毒箭、陷阱,甚至偽裝成尋常百姓近身偷襲,防不勝防!

還有的就是那老奸巨猾的淮南王這次自己可壞了不少他的好事,隻要自己稍微不慎,怕是要落入對方精心佈下的困局。

畢竟淮南王丟了漕運這塊肥肉,絕不會甘心,定會在回丹陽郡沿途設下圈套,等著他自投羅網。

想到這,吳天翊的眉頭又擰緊幾分

——

他倒不是怕自己應付不來,可一想起丹陽郡裡的老爹老媽,心就不由自主地懸了起來。

先前他便讓人送了信回去,將自己在邵明城做的事告訴自己那不省心的老爹多加防範,可直到現在也沒收到回信,不知道信到底送到了沒有。

那府裡可是住著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若是那幫兔崽子狗急跳牆,不衝著他來,反倒拿他家人開刀,那纔是真的棘手。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忍不住在心裡歎道:真是操不完的心!

一邊要盯著曹黨餘孽,一邊要防著淮南王的暗箭,如今還要牽掛家裡人的安危。

可歎歸歎,他很快又挺直了脊背

——

事已至此,再多擔憂也沒用,既來之則安之。

眼下先把漕運的事敲定,壯大自己那纔是麵對一切的籌碼,才能在這亂世護住家裡人。

想到這裡吳天翊抬手理了理衣袍,目光重新落向院外沉沉的暮色,語氣恢複了慣有的冷靜:“趙一,走,回去!”

與此同時,遠在丹陽郡的燕王府內,燕王正捏著那封皺巴巴的信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眉頭擰得像團擰死的麻繩,連額角的青筋都隱隱跳著。

他將信箋往案上重重一拍,沉聲道:“這混小子!真是膽大包天!”

堂內燭火搖曳,映得他臉上滿是又急又氣的神色

——

他倒不是怕自己安危,也不是惱兒子沒提前知會,而是一想到信裡那句

“清剿曹黨餘孽、接掌漕運”,心就懸到了嗓子眼。

曹進忠在朝堂上盤根錯節這麼多年,連內閣那些老狐狸都得避其鋒芒,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小子,竟敢去碰這塊燒紅的烙鐵?

“曹黨哪是那麼好除的?”

他踱著步,聲音裡滿是焦慮,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彆說你這毛頭小子,就是徐階那老匹夫當年在京中也吃了曹黨人多少虧!估摸現在見了那曹老貨的麵都得繞著走!”

“唉,這要是沒把曹黨扳倒,反倒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你讓燕王府怎麼辦?”

目光掃過信裡

“太後賜婚,兩妻並立,煩請母親安撫府中內眷,免生嫌隙”

那行字,他先是愣了愣,隨即嗤笑一聲,隨手將信紙往案上一撂,對著旁邊的趙王妃:“這混小子,闖禍的本事沒見弱,倒是先把婚事敲定了!”

語氣裡滿是無奈,卻沒半分真惱

——

兒子在外奔波,能保住小命,他已經阿彌陀佛了,哪還管這些事!

在他眼裡還巴不得吳天翊多娶幾個,為自己開枝散葉!

可視線再往下移,看到

“父親可加強府中防衛,曹黨與淮南王或有異動,勿讓家人涉險!”“嫂嫂楚端夢之事已妥,無需掛心”

幾句時,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眉頭又擰成了疙瘩。

指腹反複摩挲著信箋上

“勿讓家人涉險”

那幾個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又沉又悶

——

這小子,把家裡的事、連他嫂嫂的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連府中防衛都記掛著,可關於他自己在外麵要對付曹黨、要接掌漕運的凶險,卻半個字沒提!

“難道這混小子心裡就隻有這些人?!”

他低聲罵了句,聲音裡卻沒了火氣,隻剩掩飾不住的焦灼,“曹黨是什麼來頭?淮南王又是什麼人?”

“你一個十六歲的小子,竟敢去碰這些!倒是把家裡的安危放在心上,怎麼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處境?你要是出事,這燕王府……”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頓住,喉結動了動,沒再往下說

——

他不敢想,也不願想那後果。

他急得在堂內不斷踱著步,指尖無意識地叩著案幾:“現在回信也晚了……

這小子膽子大,定是早就把事辦了!”

說著,他又忍不住低聲罵了句:“你個混球!燕藩的聲威在那混小子眼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沒了命,什麼都是空談!”

罵歸罵,他還是快步走到窗邊,對著外麵沉聲喊道:“來人!傳我命令,即刻調燕藩精銳,暗中往漕運沿線去!一旦發現世子蹤跡,不惜一切代價護他安全!”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另外,把府裡的防衛再加強三倍,彆讓曹黨或淮南王的人鑽了空子!”

隨手將信箋攥在手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隻覺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小子,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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