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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433章 隱翁原是南疆帥,少年竟是燕藩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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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吳天翊並沒心思細想這些——眼下最緊急的是儘快看完病、寫好方子,火速與林霄他們彙合,多留在這陌生地方一刻,就多一分撞上趙承業追兵的風險。

他壓下心頭眾多的疑慮,快步跟著王順穿過練武場,往內院走去。

內院陳設雅緻,暖閣裡燃著炭火,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藥味。一位麵容清臒的老者正靠在榻上咳嗽,鬢發已有些花白,正是周老爺。

他見王順領著人進來,勉強坐起身,可眼神裡卻帶著幾分病氣的疲憊。

“老爺,這位公子,醫術高明得很,路上一聽您的症狀,就知道先前的方子不妥!”王順連忙上前回話,語氣裡滿是推崇。

老人微微頷首,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聲音沙啞道:“有勞公子屈尊前來,老夫這咳嗽實在磨人!”

吳天翊上前兩步,示意周老爺伸出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脈搏上——脈象浮而無力,除了肺燥體虛,隱約還透著一股沉滯之氣,像是舊傷未愈引發的暗疾。

他又讓周老爺張嘴看舌苔,見舌邊泛著淡淡的青紫色,心中頓時有了猜測,待周老爺咳嗽時,他注意到老者下意識按住左側胸口,動作雖快卻沒逃過吳天翊的眼睛。

“周老爺,”吳天翊收回手,神色嚴肅了幾分,“您這咳嗽不止是肺燥,恐怕還與胸口舊傷有關吧?舊傷鬱氣不散,才會讓咳嗽纏綿難愈,若不查清舊傷根源,單治咳嗽怕是治標不治本!”

這話一出,周老爺和王順皆是一愣,王順更是下意識往前半步,眼神裡帶著幾分警惕:“公子何出此言?”

吳天翊見他們神色為難,無奈解釋道:“在下觀老爺脈象沉滯,咳嗽時喜按左胸,舌邊帶青紫,這都是舊傷鬱血的征兆!”

他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若您信得過在下,不妨說說舊傷緣由,在下也好調整治法。”

周老爺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榻邊的小幾,王順上前低聲道:“老爺,此事……”卻被周老爺抬手打斷。

老者望著吳天翊坦蕩的眼神,忽然笑了:“罷了,公子是醫者仁心,老夫也不必隱瞞!”

“早年老夫曾在軍中任職,一次領兵時遭人暗中下毒,雖保住性命,卻落下這胸口舊傷,每逢陰寒天就隱隱作痛,咳嗽也總跟著加重。”

吳天翊心中一動——能遭人下毒陷害的軍中之人,身份定然不低,可他沒細問,隻點頭道:“原來如此,舊傷鬱毒未清,才會與燥咳交織。單用湯劑見效慢,需用針灸先通鬱氣,再配湯劑潤肺解毒!”

他靜靜看向周老爺,話音剛落,老人與身旁的王順便相視一眼,臉上滿是難色。

王順隨即轉頭看向吳天翊,眉頭緊蹙道:“公子有所不知,針灸之術精妙難學,尋常郎中尚且不敢妄動,如今這鄉野之地,又到哪裡尋懂此神技之人呀!”

吳天翊淡淡一笑,拱手應道:“在下不才,曾隨師門研習針灸數載,略通皮毛。若周老爺不棄,在下願一試身手,為老爺疏通鬱氣。”

這話一出,王順驚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張了半天沒合上——眼前這公子看著不過弱冠之年,不僅醫術精湛,竟還懂針灸?

周老爺也麵露詫異,渾濁的眼眸裡滿是難以置信,他實在難以相信,一個年輕人能同時精通湯藥與針灸兩道。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猶豫與商量——讓一個陌生人給自己施針,終究是冒險之舉。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周老爺終是下定決心,拱手對著吳天翊深施一禮,語氣懇切道:“公子既有此絕技,老夫便信公子一次!承蒙公子不棄,願為老夫施針療疾,此等仁心,老夫銘感五內,那就有勞公子費心了!”

吳天翊見狀,不再拖拉,轉頭對身旁的李山吩咐道:“去我馬上將藥箱取來!”

李山應聲離去,期間周老爺隨口與吳天翊閒談了幾句,問及姓名來曆。

吳天翊並未透露真實身份,隻道自己姓吳名天翊,是遊學途中遇襲,才流落至此,其餘細節便不再多言,周老爺也知趣,並未追問。

沒多久,李山便提著一個精緻的木製藥箱快步返回,他恭恭敬敬地將藥箱遞到吳天翊手中。

吳天翊也不磨嘰,很快從隨身藥箱裡取出銀針,酒精燈上消毒後,凝神定氣對準周老爺胸口膻中、乳根等穴位刺去。

他手法嫻熟利落,銀針在穴位上輕撚慢轉,動作沉穩如老醫!

老人起初還帶著幾分緊張,片刻後便覺胸口鬱氣漸漸散開,連咳嗽都輕了幾分。

王順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跟著周老爺多年,見過不少郎中,卻從未有人能僅憑幾根銀針就緩解症狀。

周老爺更是眼中閃過驚歎,他雖未明說,卻從孟七等人站姿、握刀的手勢看出這些人皆是軍中精銳——能讓這般護衛跟隨,吳天翊身份定然不一般,如今又見他醫術精湛,心中愈發好奇。

半個時辰後,吳天翊拔下銀針,周老爺深吸一口氣,竟許久沒再咳嗽,臉上也有了血色。

“公子醫術真是神乎其技!”周老爺拱手讚歎。

吳天翊微微一笑,拱手回禮道:“老爺子謬讚了,不過是略通醫理,僥幸對症罷了,當不得‘神乎其技’四字。”

隨即他起身鋪紙研墨,在原方基礎上添了當歸、紅花兩味活血化瘀的藥材,又補了一份“潤肺解毒湯”的方子,提筆寫道:“貝母三錢、桔梗二錢、麥冬五錢、沙參四錢、五味子二錢、當歸三錢、紅花一錢、甘草一錢,另加茯苓四錢健脾祛濕。”

寫罷遞與周老爺,叮囑道:“周老爺,原本針灸需連做三日,然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且針灸之術需專人施為,恐誤了老爺療程。”

“這份潤肺解毒湯雖見效不及針灸迅疾,卻穩妥持久,每日一劑,清水慢煎,空腹溫服,連服七日,舊傷鬱毒與咳嗽之症當能一同緩解。”

他收起紙筆,拱手作揖便要告辭,周老爺卻忽然開口:“公子且慢!觀公子一行衣衫雖沾塵霜,卻難掩氣度,護衛們雖帶微恙,仍身姿挺拔,想來是途中遭逢變故!”

“如今風雪未歇,山野間路徑難行,若此時貿然啟程,一來人困馬乏易生意外,二來寒天趕路恐引人生疑,反倒暴露行跡——能讓公子這般人物受此奔波,想來對頭亦非尋常之輩。”

吳天翊和孟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猶豫!

周老爺這話句句在理,他們連日奔逃,早已身心俱疲,確實不宜即刻趕路。

周老爺見他二人意動,又溫言說道:“老夫這宅院雖不寬敞,卻也僻靜安全。不如公子一行暫且留居一日,容下人備些禦寒衣物與乾糧,諸位也好稍作休整,養足精神再行上路,明日天清氣朗,亦是啟程的好時機,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吳天翊沉吟片刻,終是點頭:“那便多謝周老爺收留了!”

中午時分,周府的膳廳裡已擺開宴席,雖不算奢華,卻葷素搭配、熱氣騰騰——燉得酥爛的山雞湯、金黃油亮的烤野兔、還有幾碟清爽的涼拌野菜,香氣在暖閣裡彌漫。

周靖遠因身體欠安,不能喝酒,便特意囑咐周虎作陪。

周虎性子熱絡,又帶著幾分少年人的憨直,不斷給吳天翊和孟七等人佈菜斟酒,席間笑語不斷,連日來的緊張氣氛被這熱哄的宴席衝淡了不少。

酒過三巡,周虎臉頰泛起紅暈,性子也愈發直爽,幾杯烈酒下肚,便忍不住拍著桌子抱怨起來:“爹也是太過隱忍!想當年他在南楚當鎮南將軍時,何等威風!”

他說著攥緊拳頭,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眼神裡滿是對過往的嚮往與激動“咱駐守南疆三十年,打的南蠻各部不敢越紅河半步,‘鎮南鐵軍’的名號在南疆響得震天!”

“當年‘紅河大捷’,您帶著三萬步兵硬是頂住了南蠻八萬蠻族鐵騎的衝鋒,還反敗為勝!那是何等的暢意痛快!”周虎猛地一拍大腿,聲音都拔高了幾分,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自豪,彷彿自己也置身於當年的戰場之上。

說到這裡,周虎仰頭將手中的一大碗酒一飲而儘,喉結滾動間酒水順著嘴角淌下幾滴,他卻渾然不覺,隨即將碗重重砸在矮幾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緊接著他重重歎了一口氣,肩膀瞬間垮了下來,語氣裡滿是不甘與委屈:“可如今呢?卻要在這小村子裡藏著掖著,連提當年的事都要躲躲藏藏……”

“唉,若不是那奸臣張敬嫉妒爹的功勞,誣陷爹通敵叛國,咱們周家何至於落得這般境地!”說到最後幾個字,周虎猛地攥緊了手中的筷子,指節泛白,眼眶也微微泛紅,他狠狠抹了一把臉,像是要把心頭的憤懣與酸澀都抹去,卻還是難掩語氣中的哽咽。

王順在一旁一聽頓時深深皺起眉頭,剛要出聲阻止,可話已出口,隻能狠狠瞪了一眼這口無遮攔的少爺,滿臉無奈。

這話卻如驚雷般炸在孟七耳中,他猛地站起身,眼神裡滿是震驚——南楚鎮南將軍周靖遠!

他怎麼會不知道?當年孟七在雲中郡從軍時,便聽過這位老將的傳奇:除了“紅河大捷”,周靖遠還曾在“瘴林之戰”中識破南蠻的毒瘴詭計,率軍深入密林搗毀蠻族糧倉,硬生生把作亂多年的南蠻“青竹部”打服,連南楚先帝都曾禦賜“忠勇無雙”的金匾。

後來“通敵案”爆發,說是周靖遠私通南蠻,證據確鑿,在南楚皇帝震怒之下下令滿門抄斬,訊息傳出來時,多少將士都為這位名將扼腕歎息,沒想到他竟沒死,還隱姓埋名在了這偏僻山村!

吳天翊雖對六國將領不算熟稔,卻也從周虎的話裡聽出了周靖遠的不凡,再看孟七震驚的模樣,頓時皺起眉頭,小聲問道:“孟七,這南楚鎮南將軍周靖遠,很牛逼?”

孟七連忙俯下身,在吳天翊耳邊急促地嘀咕:“小王爺!周靖遠可是南楚百年難遇的名將!鎮守南疆數十年從無敗績,尤其擅長對付馬戰,當年‘紅河大捷’更是以步製騎的經典戰例!隻是沒想到他竟能逃過滿門抄斬……”

吳天翊一聽,頓時兩眼圓睜,嘴巴微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能讓孟七這般推崇的將領,竟是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清臒老者!

他頓了一下,連忙起身端起酒盞,對著周靖遠遙遙一敬,語氣婉轉謙恭:“周老爺當真是深藏不露!晚輩方纔聽聞老爺子當年事跡,心中敬佩不已!”

“‘紅河大捷’震懾南疆,晚輩早有耳聞,卻不知竟是老爺親率大軍創下的壯舉,這般忠勇謀略,實乃後輩楷模!”

周靖遠本對自己那傻兒子酒後之言很不滿,可是話都說出來了,他又能奈何?隻得狠狠瞪了一眼周虎。

當他聽到吳天翊這麼一說也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值一提!”

他雖語氣淡然,眼底卻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話鋒忽然一轉,目光落在吳天翊身上,帶著幾分審視卻溫和的語氣問道:“公子氣度不凡,又身懷絕技,想來身份也非尋常遊學之士!”

“方纔老夫無意間瞥見公子腰間玉佩,上麵的狼紋圖騰,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那可是燕藩的標誌!”

吳天翊一聽也隻是微微一笑——燕藩狼紋玉佩乃是皇室宗親纔有資格佩戴,周靖遠能認出此物,作為一名南楚國名將也很正常。

而且在他聽完孟七的介紹,就有意招攬這位名將,眼下對方主動問及,便不再隱瞞,起身拱手道:“老先生好眼力!晚輩正是燕藩世子吳天翊!”

這話一出,周靖遠手中的茶盞猛地一頓,滾燙的茶水濺出幾滴落在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

原本清臒平靜的臉上,瞳孔驟然收縮,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嘴角下意識抿緊,連帶著花白的胡須都微微顫抖——眼前這少年,竟是那位傳說中的燕藩世子?

一旁的王順更是驚得直接站起身,雙手僵在半空,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臉上的憨厚樸實瞬間被震驚取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吳天翊,彷彿要將他從頭打量到腳來驗證真假。

他們雖隱居在這偏遠山村,斷了不少外界聯係,卻也從偶爾路過的行腳商口中聽過燕藩的傳奇:大乾如今內憂外患,各州藩鎮自顧不暇,燕藩所轄之地不過千裡,兵力滿打滿算也才十萬出頭,且多是新兵,裝備糧草都遠不及中樞精銳。

可就是這樣一支隊伍,竟在吳天翊帶領下,硬生生擊潰了北蠻二十萬鐵騎,還收回了被侵占的北地郡,更是在邊境宰北蠻貴族立下三千京觀!

對於周靖遠這般征戰半生的老將而言,太清楚“以弱勝強、無援破敵”有多艱難——那不僅需要超凡的謀略,更要有著過人的膽識與凝聚力,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壯舉。

可這樁傳奇,竟出自眼前這位看似年輕得不能再年輕的少年之手!

兩人怔立片刻,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撼與恍然——難怪這少年氣度不凡,身邊護衛皆是精銳,連醫術都如此精湛,原來竟是那位攪動風雲的燕藩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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