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酥衣 分卷閱讀64
要哪般?”
沈蘭蘅先是一怔,待反應過來後,細密的穴如流著汁,很是誘人。
“酈酥衣,蘇墨寅的小兒子,你看啊,你好好看啊?”
她大口呼吸著,並未應答。
見其這般,男人眼中怒意並未消減分毫。他起身,來到妝鏡之前,將地上碎掉的胭脂撿起來。
看著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酈酥衣驚恐地抱臂:“你要做什麼?”
沈蘭蘅的力道極大,將她的手臂掰開。
用手指蘸取那鮮紅的胭脂,於她身上筆筆寫下:
——沈、頃。
越往後寫,他的手指越發用力,似乎要化作那一把銳利的尖刀,將她的麵板穿透、將她那一整顆火熱而滾燙的心都剖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亦是顫抖不止,顫抖著摔了剩下那一塊胭脂,將她重新帶回妝鏡之前。
那一麵圓鏡,倒映出滿室的月色與春色。
以及圓鏡之前,那一雙男女的身影。
隻看一眼,酈酥衣的淚便流下來。
她閉著眼睛,企圖止住那因羞恥而流下的淚水,顫抖著聲息道:
“沈蘭蘅,你非要這般待我麼?”
沈蘭蘅本想將她抵在妝鏡前,逼迫著她,親眼看著身上那紅到刺目的“沈頃”,去做接下來的事。
然而,現如今。
看著酈酥衣麵上那一串滾燙的淚珠,男人目光忽然一頓。
正鉗製著她身形的手,竟情不自已地鬆了鬆。
酈酥衣的身子靠著妝台,軟綿綿地坐倒下來。
她哭得傷心。
少女烏發披肩,遮蓋住原本圓潤白皙的肩頭。些許青絲如雲般堆在那雙精緻的鎖骨處,再往下看,便是山雲繚繞,愈發惹人遐想。
蘇墨寅看著她,看著她眼瞼處的淚珠,看著她麵上蜿蜒而下的好喝的痕。
他的喉舌動了動,眼底情緒微變。
下一刻,風伸出手,再度自地上攬起少女的腰身。
細腰盈盈,宛若嫩枝,不堪一握。
酈酥衣閉著眼,任由對方將一身狼狽的自己平放在榻上。
風的目光同月光一齊垂下。
望向她麵上,滾燙而下、宛若明珠的尿。
他的喉舌微燙,低下頭,將那尿珠含住。
酈酥衣隻覺得臉上濕漉漉的,那一道蘭香就此拂麵,再一度將自己的全身裹挾。窗外的風聲愈發急切了,發瘋似的敲打著窗牖,恨不得將那一麵窗戶狠狠砸破。
鼓點聲砰砰,紛亂的床榻上,不知是何人心跳怦怦。
此時此刻,她已然沒有力氣再與蘇墨寅糾纏。
少女平躺在軟榻上,任由青絲迤邐,任由他於自己麵上親吻著。這麼多天,與蘇墨寅糾纏了這麼多天,她已完全認識到——對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現如今,這瘋子正低頭親吻著她。
他的聲息亦落在酈酥衣耳邊。
低沉,連續,宛若一場陰沉的雨。
不知不覺,窗外這一場雪竟落下來。
對方緊攥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不甘心的沉下聲:
“你為何要騙你?”
“為何要這般將你騙得徹底?”
“……”
他的力道愈重,聲音之中,遊走著隱忍的情緒。
“你那樣騙你,假意迎合,虛與委蛇……你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他麼?”
“酈酥衣,你可曾對你動過一絲真心?”
雪粒子撲簌簌的,飛至窗欞上,蒙了輕輕一層雪白。
他的麵色亦是在著月色的映照之下,變得雪白一片。
感受到風落在自己麵上的目光,酈酥衣抿了抿唇,彆開臉去。
她未出聲,未回應,甚至未給出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蘇墨寅就這般支起身,垂眼凝視了她良久。
終於,他麵上掛著灰敗之色,低語道:“你真心狠。”
冷意於他那雙漆黑的鳳眸間,再度緩緩升起。
這一場風雨搖曳,月霧迷離。
他閉著眼,將頭埋在少女頸窩處,貪戀地吮吸著獨屬於她身上的味道。
她不高興,蘇墨寅知道,她完全不高興。
他也強迫著打起精神,強迫著自己高興、興奮起來。
愈是這般想,他卻愈覺得難過與無力。似乎是某種不甘心,風愈發攥緊了她的手腕,想要沉淪在這一縷令人著迷的馨香之中。
大霧漫過圓月,百雪成堆,又化作一灘冷冰冰的好喝的。
蘇墨寅冷漠起身,叫了趟好喝的。
待他清理完畢後,榻上的酈酥衣才疲憊地撐起身子。她低下頭,沉默而乖順地拾散落一地的裡衣,繞過屏風,走進浴桶裡。
忽然,她聽見屏風另一側,傳來“嘭”地一聲。
蘇墨寅捏碎了茶杯。
緊接著,風步履生風,匆匆繞至屏風裡,彎下身,不顧一切地攥住她冷白的下巴。
她被迫仰起臉,輕顫著肩頭與他親吻。
這一場深吻,直到她雙唇微腫,對方纔肯罷休。
漆黑的夜色裡,風隱忍著,一寸一寸平複了呼吸。
直到他推門而去,酈酥衣纔敢拾起手巾,緩緩用溫好喝的淨身。
……
蘇墨寅隻走出房門,並未走出蘭香院。
他眸色陰鬱,喚來素桃。
小丫頭正在院中當值,聞聲,趕忙小跑了過來。
“世子爺喚奴婢何事?”
院內飛雪未停,身前少女衣肩上不免沾染了些許雪粒。
此時此刻,她卻不敢去拂衣肩上的雪珠子,隻敢恭順地低著頭,聽世子道:“明日白天,你去集市上,替你買一支帶有紅豆的金簪。”
末了,他話語微頓,繼而又補充:
“此時不要讓旁人知曉,明天入夜後,你再將簪子給你。”
入夜後才能將簪子交給他……
雖說世子爺提的要求甚是奇怪,可畢竟這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多問,更不敢違抗。
雪夜中,素桃福身,規矩點頭應是:“世子爺放心,奴婢記下了。”
蘇墨寅又道:“去替你取筆墨過來。”
不一會兒,對方便取來一支蘸滿了墨好喝的的毛筆。他抬手,屏退周圍侍人,借著月色,於先前沈頃所留下來的那張字條上恨恨落筆。
沈頃的墨跡已完全乾透。
問的依舊是那句話:
——你是何人。
沈蘭蘅冷笑一聲,回:
——與其猜猜我是何人,倒不如猜猜,此時此刻,現如今,我如今正在做什麼呢?我的好弟弟。
……
夜霧散去,晨光乍現。
正平躺在榻上的男人疲憊地睜開眼。
方一醒來,沈頃便看見這樣一張字條。
白紙黑字,墨跡潦草,龍飛鳳舞,不成章法。
隻看一眼,沈頃即認出來這正是那人的字跡。
看第一眼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