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春滿酥衣 > 分卷閱讀68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春滿酥衣 分卷閱讀68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便讓玉霜帶著自己朝望月閣走去。

酈酥衣今日休沐,並未上衙。

魏恪正立在院中,見了她,恭敬地迎上前來。

“世子爺他受傷了嗎?”

少女聲音急切,聽上去很是為酈酥衣著急。

聞言,對方揖了揖手,安慰她道:

“夫人莫慌,世子爺隻是受了些小傷,不礙事的。如今府醫正在裡頭為二爺清理包紮傷口,您大可放心。”

沈蘭蘅應了聲,微顰著眉抬起頭。

隻見內臥府門緊閉,就連半縷寒風都吹刮不進去。

沈蘭蘅自然也不知曉,這一扇門後,酈酥衣正在與府醫談論些什麼。

暖閣之內,青煙嫋嫋。

府醫張氏正在替桌案前的男人上藥。

酈酥衣換了件乾淨的衣裳,正坐在案台前,閉目養神。

即便昨夜他傷了手,今天早晨,依舊是在妻子的床榻上醒來的。

不但如此,醒來時,他還看到了那邪祟給自己留下來的“書信”。

洋洋灑灑三頁紙,他借著晨光,看得有些許費力。

晨霧彌散,沈頃瞧著紙上,那孽障的訴求。

——這具身體乃你我二人共同所有,我樂你則樂,你痛我則痛。

——何苦這般相殘,讓你我二人都受這等苦楚。

白紙黑字,其上甚至還沾染了些許血跡。

沈頃垂下眼睫,兀自思量。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自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既然他們二人,用的是同一具身子。

既然那孽障一直糾纏酥衣,屢犯不改……

沈頃鴉青色的睫羽輕顫。

他的右手籠於袖中,幾經思量與糾結,終於慢慢合上。

再睜開眼時。

男人淡淡,道:“這等小傷不必掛齒,我隻想問張府醫,你現下身上可否還帶了旁的藥。”

張府醫不解,問道:“世子,您還需什麼藥。”

還需要什麼藥?

沈頃眼神閃了閃,終於,還是將那句話問了出口:

“不知你可否有……致使男子未交即泄、身體陰虛之藥。”

張府醫一愣,眼神裡浮上一層迷茫。

040

致使男子未交即泄、身體虧虛……

一時間,張府醫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成為沈府府醫之前,他也給諸多人看過病。

他診治的那些男子,開的向來都是壯陽之藥,從未有人訴求,嫌棄自己身強體壯、需要開泄陽之藥。

張府醫愣了愣,抬起頭。

隻見光影和煦,落入窗欞,照落在世子爺雪白的衣肩處。身前男子麵色嚴肅認真,分毫沒有玩笑打趣之意。

他不由得戰戰兢兢,繞了個彎兒從中猜測道:

“二爺,您所說的……可是泄火之藥?”

沈頃搖了搖頭。

不是泄火,就是泄陽。

如今他正亟需這種藥。

如此想著,沈頃下意識低下頭。掌心處的痛楚尚在,那痛意發刺,讓他眸間的情緒愈發明烈。

他已無法忍受,身上那邪祟夜夜出現,去妻子的蘭香院。

他更無法去直麵,翌日清晨時,身側妻子的小臉煞白、梨花帶雨。

男人攥了攥手邊的衣袖,不願再做隱忍與退讓,問道:“那可否有這種藥?”

張府醫麵露難色。

雖說市麵上,並沒有賣這種使男子未交即泄之藥,可究其因果,根本是沒有人會有這方麵的訴求。

身為男子,無人不希望自己身強體壯,在那事上更是高大威猛,令人折服。

他這還是頭一次,見著有人希望自己早泄體虛。

張府醫行醫數年,自詡醫術高超,更是對病人有求必應。

但現下……

張府醫沉默半晌。

這藥,若是非要他開,倒也不是不能開。

隻是……

他想起長襄夫人來。

世子爺雖說不是老夫人所出,可這麼多年來,老夫人一直將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更罔論二爺如今又是這沈家家主,肩負著傳宗接代的重任。如若老夫人知曉自己將她那引以為傲的兒子弄成了個殘廢……

張府醫心中發寒。

長襄夫人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他低下頭,不大敢望向桌案邊的男子。

心中戰戰兢兢,亦不敢多言,隻道:“世子爺,恕老身醫術低微,著實無能,開不出這等藥……”

罷了。

既如此,沈頃也無意難為他,輕輕抬手,示意那人退下。

酈酥衣正立在庭院外,一聽見門響,忙不迭迎上前。

“張府醫,世子爺受了什麼傷,傷到哪裡了,傷得重不重?”

沈頃垂眸:“不過一些小傷,不打緊的。”

明明受傷的是沈頃,反過頭來,倒還要沈頃來安慰她。

男子伸出左手,呈至酈酥衣眼下,含笑望向懷中一臉擔憂的少女。

“喏,你瞧,是不是不打緊。”

他的左手虎口處,正以一塊素淨的紗布包紮著。

酈酥衣雖會些醫術,但單看那紗布也瞧不出個輕重緩急,隻將臉貼得越發近一些。

左右侍人跟了沈頃這麼久,都是會看眼色行事的。

見兩位主子這般你儂我儂,侍人們朝這邊福了福身,接二連三地退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的庭院內,隻剩她與沈頃二人。

酈酥衣心中惦念著沈頃手上的傷口。

如若是旁人受傷,這也就罷了,可沈頃既是一家之主,又是國之棟梁。他的手不光要同旁人一般執這筆墨,更是要執起保家衛國的利劍。思及此,她不禁於男人懷中喃喃:

“郎君怎落的傷口,可是那人在夜間將您所傷……”

一提到那“邪祟”,酈酥衣明顯感覺到,身前,男人的身形稍稍一頓。

他再度低下頭,輕聲:“不是他傷的,是我不小心。”

酈酥衣不大相信他這種話。

世子爺一貫穩重,怎會“不小心”將手傷成這般模樣?少女抿了抿唇,一想起“沈蘭蘅”,她眼底又平生出幾分驚惶。

昨天夜裡,沈蘭蘅於她房中留宿。

即便昨夜那男人並未碰她,二人和衣而睡,酈酥衣仍是心驚膽戰了一整夜。

一醒來,她便看見了頭上的簪子。

一根沉甸甸的金簪,簪頭鑲嵌了一顆紅豆模樣的寶石。酈酥衣知曉這是昨夜沈蘭蘅為自己戴上的,拿著那金簪,她隻覺得燙手,忙不迭將其拔下來、收回匣中。

便在此時,素桃敲了敲院門,走進來。

“世子爺,奴婢適才清點了下藥房。您從智圓大師那邊取來的藥,如今所剩不多了。”

正是那一碗,他每每入睡前都必須服用的藥湯。

沈頃已記不大清,自己是從何時開始服用此藥的。隻記得智圓大師曾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