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27
生意意想不到的火爆
劉春霞回過頭來，驚喜地問道：“哪兒？”
田桂花說道：“在新街那兒，不過，因為新街是才修起來不久的，沒什麼人氣。春霞，我想請你在那兒唱戲拉一些人氣過來，一天多少錢你開個價，我來出。”
劉春霞的父母都是下鄉的文化知青，也因此，劉春霞是她們幾個玩伴中，認字最多的人。
她小時候因為不認識字，被一些男娃們戲耍過，還是劉春霞兄妹解的圍。
又有一次她弄丟了生產隊的牛兒，劉春霞毫無怨言地陪著她找了一夜。
再後來劉春霞父母回城了，將劉春霞兄妹也帶走了。
但劉春霞結婚時，沒有嫌棄她這個鄉下人，親自接她去縣城吃了喜酒。
現在她的日子過得好了，劉春霞反而過得差了，她想幫一幫劉春霞。
再另外，劉春霞到新街那兒唱唱戲，還能拉動一些人氣。
劉春霞聽了田桂花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
“桂花，你就彆拿我尋開心了。請我們唱戲？那得花多少錢？你現在……現在日子也難吧？”
她看著田桂花樸素的衣著，下意識覺得田桂花可能也隻是在硬撐。
田桂花看出劉春霞的疑慮和那份不願給老友添麻煩的體貼，心裡一暖。
她拉起劉春霞的手，不由分說地往旁邊的國營飯店走：
“走，春霞，咱們邊吃邊聊。這麼多年沒見，我請你們兩口子吃頓飯總行吧？”
劉春霞和她丈夫推辭不過，被田桂花拉進了飯店。
點了幾樣實惠的炒菜和米飯，田桂花這才把自己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包括買地蓋鋪麵，以及現在新街區人氣不足、被人搗亂的困境。
劉春霞很意外。
原來田桂花這麼能乾！
一個沒讀什麼書，隻上過掃盲班的農村女人，居然成了鎮上少有的萬元戶，還蓋了一條街的鋪子！
“桂花，你太能乾了！”劉春霞佩服地朝田桂花豎起大拇指。
田桂花卻謙虛地擺擺手，“嗨，彆提了，我隻是膽子大一些，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幾家租鋪子都嚷著要減租，才租了兩天就鬨成這樣，我都愁死了。
“春霞，我請你來唱戲，可不是單純為了幫你，更是為了幫我自己。我那新街區地方寬敞，絕對沒人趕你們。
“你們在那兒唱，能把人氣帶過去，讓路過的人和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兒熱鬨起來了，我的租戶們有了生意，才能穩定下來。這對我來說，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劉春霞和周水生這才明白過來，看著田桂花真誠的眼神，不像是假話。
劉春霞想到田桂花如今有了這樣的成就，卻絲毫沒有看不起落難的自己，反而如此信任和需要自己，眼眶不由得有些發熱。
“桂花，既然你這麼說，那……那我們就去！”劉春霞激動地握住田桂花的手，“錢不錢的都好說，能幫上你的忙，我們肯定去！”
劉春霞丈夫周水生是個實在人，他想了想，開口道：“桂花同誌，謝謝你看得起我們。唱戲拉人氣是我們的本行，肯定儘力。
“至於錢……現在市麵上請人唱堂會大概一天十塊到二十塊，你看……十五塊一天成不？我們保證賣力氣唱！”
他既不想讓田桂花覺得他們獅子大開口，也不想顯得太生分，報了個中間價。
劉春霞埋怨地看了眼丈夫，有心想責備他幾句不該主動開口要錢，但一想目前他們的窘境，又咬了咬唇，將話吞了回去。
田桂花心裡清楚，以劉春霞夫婦的專業水平，這個價錢算是很公道了，甚至有些偏低。
她爽快地一拍大腿：“成！就十五塊一天！先定個五天，從明天開始！要是效果真的好，我給你們加錢！要是實在拉不來人，也絕不怪你們，工錢照付！”
“這……這怎麼好意思……”劉春霞連忙擺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親兄弟明算賬，咱們按規矩來，這合作才能長久。”田桂花笑道。
又問劉春霞夫婦二人如今的住處，得知住在鎮招待所後，田桂花又說道，“那咱們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們去新街。
“對了，我的鋪子在老車站那裡，招牌名叫‘田氏包子鋪’，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到那裡找我。”
劉春霞笑著道，“好，我們一定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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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春霞兩口子分開後，田桂花騎車又往趕新街那裡。
這會兒快到吃晚飯時間了，租戶們因為沒什麼生意都關了門，打烊休息去吃飯了。
但她的五間鋪子還開著門，按著她定的製度，不管有生意沒生意，都要準時開門關門。
除了丁秋桂她們的早點鋪子因為每天要早上三點開門，所以關門早以外，其他的鋪子，全都是早八點開到晚上八點。
這會兒才下午吃晚飯時間，羅德順兩口子，田大旺夫婦，都在各自的鋪子裡看守著。
田桂花將自行車停在了田大旺他們的鋪子前，徑直走了進去。
看到大姐這時候走來，田大旺很意外，“姐，你怎麼來了？”
其他鋪子的人鬨著要減租，田大旺也聽說了，但他也無能為力，他以為大姐會一臉沮喪，但沒想到，大姐的表情看不到擔憂，反而是興衝衝的，這讓他很意外。
“我安排了兩個唱戲的熟人，到這裡來唱戲，大旺，秀珍，你們幫忙安排一下。”田桂花興奮地說著自己的安排。
田大旺一向看好大姐的決定，沒有猶豫地點頭，“好嘞，我這就去準備。”
羅秀珍也支援田桂花的決定，但她擔心隻是徒勞，花了錢起不了什麼作用。
“姐，這……真的有用嗎？”
“有用，秀珍你儘管放心好了。”田桂花信心十足說。
見她下了決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羅秀珍隻得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和田大旺一起準備起來。
他們關了鋪子門，到照相館借來一塊碩大的背景幕布，用繩子係在兩棵樹中間，掛在商鋪對麵比較顯眼的一塊空地上。
又在幕布前擺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效仿電視上的戲桌那樣，鋪上大紅色的布。
而田桂花也沒有閒著，她騎車來到了附近村子的廣播室，跟廣播員說了自己的請求。
田村花可是鎮上的紅人，大多數人都認識她。
廣播員聽說是請人免費看戲，知道是這位萬元戶又發善心了，馬上應允了，在廣播裡通知起來。
田桂花一連通知了三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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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田桂花騎著三輪車，來到了鎮招待所接劉春霞兩口子。
兩口子吃了早飯，也換了戲服畫了妝正等著她呢。
“我都安排好了，咱們這就去吧。”田桂花笑著說。
她騎著三輪車，帶著二人和他們的行裝，來到了新街區。
劉春霞原以為，隻是處冷清清的街區，不然也不會沒有生意，租戶也不會嚷著要減租金啊，可誰知，來到這裡才發現，那處地方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個個都在說“怎麼還沒來啊？幾點開始唱戲啊。”
田桂花看到烏泱泱的人群，也十分意外。
她以為頂多也隻來個幾十人，沒想到來了幾百人！
她那十幾家的商鋪裡，擠滿了買東西的人。
那幾個嚷著要減租金的，正忙得腳不沾地呢。
田桂花揚唇微笑，瞧瞧，這不是有人氣了嗎？
看來這十五塊的出場費，花得值。
她的五間商鋪賺回來了不少，其他商鋪賺了錢，就不會嚷著減租了。
人來得多，說明打賞也會多。
劉春霞和她丈夫周水生，驚訝得睜大雙眼。
“桂花，沒想到來了這麼多的人。”劉春霞激動地說。
“你們快去準備吧，大家夥等久了呢。”田桂花笑道。
“誒，我們這就扮演起來。”劉春霞朝周水生點了點頭，兩人朝簡易的戲台走去。
人們看到他們走來，紛紛拍起掌來。
劉春霞今天特意穿上了雖然舊但洗得乾乾淨淨的戲服，周水生還帶了一把二胡。
雖然行頭簡陋，但專業演員的底子還在，往那兒一站，架勢就出來了。
在台上坐下後，周水生除錯了一下二胡，悠揚的琴聲便響了起來。
劉春霞清了清嗓子，一段字正腔圓、韻味十足的京劇唱段便脫口而出，正是經典的《穆桂英掛帥》選段。
清脆的唱腔和二胡聲立刻引來人們的歡呼聲。
街區裡其他鋪子的租戶們，百忙之中也伸著脖子往外看。
劉春霞嗓音清亮，身段優美，一顰一笑儘顯專業風範。
周水生的二胡如泣如訴，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段《穆桂英掛帥》唱罷，叫好聲、掌聲雷動，人群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不少人開始往戲台前的打賞箱裡扔零錢，一分、兩分、一角兩角，甚至還有一塊的紙幣。
“唱得好！再來一段！”人群裡有人高聲喊道。
劉春霞和周水生相視一笑，精神更加振奮，緊接著又唱了《女駙馬》、《天仙配》等膾炙人口的選段。
悠揚的唱腔和樂曲聲，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將四麵八方的人都吸引到了這條新街上。
原本冷清的街道，此刻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田桂花那十五間鋪子，幾乎被洶湧的人流淹沒。
田大旺和羅秀珍的雜貨鋪裡，擠滿了買香煙、火柴、糖果、汽水的人；
丁秋桂的早點鋪雖然早已過了早點時間，但準備的包子、饅頭，八寶粥也被搶購一空。她趕緊又和麵調餡，現蒸現賣；
其他的鋪子比如修理鋪，也圍了不少人詢問修理農具、自行車的價錢；
就連那幾家之前嚷著要減租的日用百貨店，此刻也忙得不可開交。
店主們臉上樂開了花，收錢找零，手腳不停，哪裡還顧得上想減租的事。
更有一些機靈的小商販，推著烤紅薯的爐子、掛著冰糖葫蘆的草靶子、挑著擔賣針頭線腦的小商販，也紛紛彙聚過來，見縫插針地做起了生意。
整條新街，儼然成了一個熱鬨非凡的臨時集市，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於國勝的雜貨鋪子自然也跟著沾了光，平時一天也賺不了幾毛錢，今天不到半天，營業額就翻了幾十番。
他一邊忙著收錢，一邊心裡暗暗吃驚：難怪田桂花讓他們不要慌，原來是準備了這一出呢！田桂花還真有兩下子！
晚上收攤回家，於國勝難掩興奮地對於老闆說：“爸，你是沒看見，今天新街那邊簡直是人山人海！田嬸請了倆唱戲的，那叫一個熱鬨！我那鋪子今天賣了這個數！”
他伸出幾個手指，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色，“十一塊五毛八！淨賺的！”
胡大嫂又驚又喜，“居然賺了這麼多？一個月的租金都快賺來了呢。”
於老闆叼著煙鬥，麵無表情地聽著，心裡卻翻江倒海。
他萬萬沒想到，田桂花用這麼“土”的辦法，竟然真的盤活了一條街！
這女人膽子大，腦子活，還真讓她搞成了？
他哼了一聲，硬邦邦地說：“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唱戲能唱幾天？等人看膩了，還不是打回原形？你看著吧，長久不了！”
於國勝冷哼，“爸，田嬸能想到這個法子盤活街區，就一定還有另一個法子，你就等著瞧吧。”
“嗬嗬——”於老闆翻了個白眼。
話雖這麼說，但於老闆心裡那股不服輸的勁頭更盛了。
他原本指望看田桂花資金鏈斷裂、狼狽收場的笑話，如今這出戲卻沒按他寫的劇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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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五天，劉春霞和周水生都在新街唱戲，場場爆滿。
新街區的人氣徹底被帶動起來，再也沒有租戶提減租的事情。
田桂花說話算話，除了按約定支付了七十五塊錢的報酬，還額外包了一個十塊錢的大紅包給劉春霞夫婦，感謝他們的傾情演出和帶來的巨大效益。
劉春霞夫婦感激不儘，這筆錢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更重要的是，通過這幾天的演出，他們重新找回了自信，也看到了一條可能的生計之路。
臨走時，劉春霞緊緊握著田桂花的手：“桂花，謝謝你給了我們這個機會！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