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62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向牡丹你要先聽哪個?
尹澤帶著錄影帶,當天下午就趕到了甑山縣電視台,找到在台裡工作的老同學後。
對方一看這“原生態”記錄的素材,尤其是後半段向牡丹與人密謀、討價還價的清晰畫麵,立刻意識到其價值和話題性。
當即拍板,決定在第二天上午的《走進百姓生活》欄目中作為“市井百態”環節特彆播出。
第二天上午,節目準時播出。
雖然那時電視機還沒有完全普及,但誰家有個電視機,左鄰右舍、前後屋的鄉親都會聚過去看個新鮮。
當螢幕上清晰地出現黃家良蹲地“扮慘”、黃麗華扯著嗓子乾嚎、向牡丹與人鬼祟交易、以及孩子們被擰得哇哇大哭又被肉包子吸引住的全過程時,圍觀電視的民眾一片嘩然。
“我的天!這不是黃家那幾口子嗎?竟然乾出這種事!”
“哎呀呀,這向牡丹心思也太毒了,還想拍照陷害田老闆!”
“虧他們想得出來,利用孩子去訛錢,臉都不要了!”
“田老闆和她女婿處理得真體麵,還送包子,還要設慰問金,這纔是乾實事的人啊!”
議論聲如同滾水,瞬間沸騰了整個縣城和周邊鄉鎮。
黃家良、向牡丹、黃麗華三人,連同他們那“精湛”的演技和拙劣的算計,一夜之間成了全縣皆知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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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城的黃彩雲,正被周家人明裡暗裡地擠兌,憋著一肚子氣想找孃家人商量對策,結果就在自家的電視上看到了這讓她恨不得鑽地縫的一幕。
周家人那毫不掩飾的嘲笑和指指點點,讓她眼前發黑。
氣得她渾身發抖,衝回家就摔了搪瓷缸子,破口大罵:“丟人現眼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他們丟儘了!以後在周家我還怎麼抬得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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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牡丹捏著那疊剛取回來、花了“钜款”衝洗的照片,盤算著下午再去田桂花廠裡“最後一搏”,不信她不顧及名聲。
可人剛剛走出照相館,就有相熟的女牌友看到她,笑嗬嗬地打招呼,急匆匆跑來,神色古怪地告訴她:“牡丹,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
向牡丹要去忙正事,哪裡有閒心跟人聊天?
“隨便說吧,究竟什麼事?”
“行吧,先說好訊息讓你高興高興,你上電視了!就是咱們甑山縣電視台的節目,哎呀,想不到你到了電視上,還挺好看的。”
向牡丹一頭霧水,“上電視?我怎麼不知道?上什麼電視?怎麼回事?”
那牌友見她聽不懂,越發得意了,笑了笑,“那就告訴另一個壞訊息咯,你聽了就明白了。你是不是到田老闆的加工廠門口去……去跟田老闆要錢了?
“你還帶著黃家良和他姐黃麗華,還有黃家良家的三個侄孫?他們扮成乞丐討錢,你則請了人拍照片要威脅田桂花是吧?”
向牡丹起初還沒明白“上電視”是什麼意思,等她聽到另一個“訊息”時,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該死的,誰把她拍進電視了?
這不讓她出醜嗎?
向牡丹不想跟這個牌友多說什麼了,灰著臉轉身往家走。
那個牌友朝她揮手,細心地喊道,“那個節目晚上九點還會在甑山電視台重播,你彆錯過了哦!”
向牡丹聽到喊聲,腳步下的步子更快了。
還要重播?
這不是將她再羞辱一遍嗎?
她看了看手裡的照片,又氣又心煩,全縣城的都看到了她跟照相師傅的密謀,她還怎麼用照片要挾田桂花?
氣得向牡丹將那些照片全撕碎,扔進水溝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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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牡丹回到黃家良的老宅,發現門口站了不少本村隊的人。
聞訊而來的村鄰們將空曠的場院擠得滿滿當當。
人們七嘴八舌說著話,看到她回來,紛紛朝她看過來。
有看熱鬨的,有真心鄙夷的,更有之前被向牡丹借了錢沒還、或是受過她氣的,趁機發難的。
“向牡丹,電視上都放出來了,你從田桂花那兒敲詐了多少錢?趕緊還我上次借你的三塊錢!”
“就是!心思這麼壞,趕緊把錢拿出來!”
“帶著孩子去乾這種缺德事,也不怕折了孩子的壽!”
唾沫星子幾乎要把向牡丹淹沒。
黃家良早就躲得不見人影。
向牡丹麵對千夫所指,又羞又臊又怕,百口莫辯,最後隻得跑向反方向,來到自家後門口。
門關著,但細聽之下,裡麵有聲響。
向牡丹敲了半天門,門才從裡開啟。
“黃家良,你在屋裡怎麼不開門?”向牡丹往身後看了看,確認沒人追來,這才飛快衝進屋裡,反手將門關了。
“我敢開嗎?要是那些嚼舌根的跟著來了,我還要不要活了?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好意思怪我?”黃家良沒好氣冷笑。
他剛堵被鄰居們指指點點,說他上了電視,都跟田桂花離婚好幾年了,還去敲詐,還裝叫花子敲詐,是不要臉。
他哪裡不要臉了?
這些計謀是向牡丹跟黃麗華商議的,他隻不過是去湊人數,怎麼一個個罵起他來?
黃家良越想越不痛快,跟向牡丹對罵起來,向牡丹也不是肯認輸的人,馬上還擊。
兩口子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對罵,罵著罵著又打了起來。
一時之間,打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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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視上看到自己醜態的,還有黃麗華。
不過黃麗華將事情撇得乾乾淨淨,說是向牡丹的主意,和她沒有關係。
可不管她怎麼狡辯,沒有人相信。
她平時是怎麼罵田桂花的,這些鄰居們沒有不知道的,少不了也是一陣陰陽怪氣地數落黃麗華。
把黃麗華氣得都不敢出門了。
她心裡怪著向牡丹,好好的,照什麼照片?
這下好了,大家都上電視了被人指著罵。
她小女兒李娥,看著電視中的母親舅舅和舅母,隻覺得丟死人了。
可看著看著,看到了一表人才的尹澤,她的眼睛不禁睜大了。
她知道田曉芬的丈夫尹澤一表人才,但沒想到,上了電視後,更加的英俊帥氣了。
明知是彆人的男人,可她還是看得不挪眼。
“喲,小姑子看什麼呢?”黃麗華的大媳婦,發現李娥看著電視上的畫麵,看得眼睛都不眨,調侃而笑。
李娥紅著臉,馬上收回視線,“沒看什麼,就瞎看看,本地新聞有什麼好看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黃麗華大媳婦隻當是李娥看了黃麗華的醜事,心裡不痛快,她挑了挑眉,走開了。
但這一幕,被坐在斜對麵納鞋底的黃麗華一絲不落地看在了眼裡。
她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心裡不禁暗想:難怪小女兒李娥之前死活看不上胡師傅家那條件不錯的胖小子,原來是心裡早就有了彆人。
裝的竟然是田桂花的二女婿尹澤?
這尹澤確實一表人才。
可轉念一想,一股無名火又竄了上來,這個百裡挑一的尹澤,怎麼就讓田桂花的女兒給搶了先?
田桂花那女兒,真是有手段,簡直……簡直不要臉!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再也坐不住了,把手裡的鞋底往針線筐裡一扔,朝李娥招了招手,臉色是少有的嚴肅。
“娥子,媽問你點事!你過來一下!”說完,也不等李娥回應,自己先轉身朝裡屋走去。
李娥正坐在窗邊低著頭織毛衣,被母親這沒頭沒腦的一叫,有些莫名其妙。
她應了一聲,放下手裡織了一半的毛線活,抱著線團和竹針跟了過去:“媽,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一進裡屋,黃麗華還特意探頭往門外瞧了瞧,確認大兒媳不在附近,這才輕輕掩上門。
她拉著李娥的手腕坐到炕沿邊,壓低了聲音,眼睛緊盯著女兒問:
“娥子,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尹澤?”
李娥被她媽這話結結實實嚇了一跳,眼睛都瞪圓了:“媽!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這話可不敢亂說!”
她心裡又急又窘,臉都漲紅了。
她承認尹澤同誌是長得精神,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田曉芬跟尹澤談朋友那會兒,她正跟胡師傅家兒子相看呢!又怎麼會喜歡尹澤?
黃麗華將信將疑,伸手指了指外屋方向,也就是剛才放電視的地方:“那你剛才為什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裡的尹澤看?媽看得真真兒的!”
李娥這才明白母親這離奇的念頭是從何而來,簡直是哭笑不得,無奈地解釋道:
“媽!電視上播新聞,那麼多人,我是在看新聞內容啊,鏡頭掃過誰我看誰,怎麼就成了光盯著尹澤看了?”
“娥子,”黃麗華卻像是沒完全聽進女兒的解釋。
她眼珠轉了轉,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而且她覺得這法子比向牡丹那些上不得台麵的算計要高明多了,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蠱惑般的意味。
“媽有個想法……”
李娥看著她媽發亮的、透著算計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下意識地眨了眨眼:“媽……您想說什麼?”
黃麗華往前湊了湊,幾乎貼著李娥的耳朵,一字一頓地低聲說:“你去,想辦法,把尹澤從田曉芬手裡搶過來。”
她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兒,語氣帶著鼓勵和肯定。
“你模樣不比田曉芬差,性子也比她穩當,隻要用點心,肯定有本事搶過來,是吧?到時候,看田桂花家還神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