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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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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老實被收拾了

田桂花擺脫了熱情的村民,徑直朝著記憶中黃家良那處位於村子邊緣、有些破敗的老屋走去。

越靠近那老屋,周遭的環境就顯得越發凋敝。

旁邊的鄰居似乎都搬走了,院牆倒塌了半截也沒人修葺,野草長得老高。

黃家良那院子,木門歪斜著,門板上裂開好幾道縫。

屋頂的茅草看起來也稀疏了不少,透著一股子窮酸潦倒的氣息。

田桂花在院門外停下自行車,正要抬手敲門,就聽見裡麵傳來向牡丹尖利刺耳的罵聲,以及黃家良唯唯諾諾的辯解。

“黃家良!你個沒用的窩囊廢!連袋米都要不回來?你看看你大姐那副嘴臉!好像我們沾了她多大光似的!我告訴你,今天要是再弄不到錢,晚上就彆想吃飯!”

“牡丹,你……你小聲點……大姐家也不寬裕……”

“不寬裕?我看她就是摳門!故意看我們笑話!我向牡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嫁給你這麼個窮鬼!

“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當初要不是你吹得天花亂墜,說你們黃家多有底子,我能跟你?”

“你……你怎麼又提這茬……”

“我就要提!你看看人家田桂花,現在過的什麼日子?我們過的什麼日子?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都是你沒用!”

田桂花站在門外,聽著裡麵不堪入耳的爭吵,嘴角泛起一絲冷峭的弧度。

她不再猶豫,抬手“砰砰砰”地敲響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裡麵的吵罵聲戛然而止。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一條縫,露出黃家良那張憔悴蠟黃、寫滿驚疑的臉。

當他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嘴巴張了張,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發不出任何聲音。

臉上血色儘褪,隻剩下難以置信的驚恐。

“誰啊?哪個喪門星……”向牡丹罵罵咧咧地擠過來。

在看到田桂花的瞬間,聲音也像被刀切斷了一樣卡在喉嚨裡。

她先是震驚,隨即那雙三角眼裡迅速湧起戒備、嫉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田桂花無視兩人精彩紛呈的臉色,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語氣淡漠地開口:“有點事,找你們說說。”

向牡丹最先反應過來。

她雙手往腰上一叉,上下打量著田桂花,見她穿著體麵,氣色紅潤,一股酸意直衝腦門,不由得陰陽怪氣起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鎮上的大老闆田桂花嗎?

“怎麼,在鎮上發達了,還記得回這窮窩窩來看看?

“該不是……一個人過不下去了沒男人陪覺得寂寞了,後悔了,想回來找家良了吧?”

她刻意把“一個人”咬得極重,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和鄙夷。

黃家良臉上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

有尷尬,有侷促,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他搓了搓粗糙的手掌,聲音乾澀:

“桂……桂花,你……你回來是……有啥事?進……進來坐吧?”

他側了側身,想讓開門口。

田桂花卻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越過他們,掃了一眼院內。

隻見院子裡堆著亂七八糟的柴火,雞屎隨處可見,晾衣繩上掛著幾件打滿補丁的舊衣服,屋角的水缸裂了道縫,用泥巴糊著。

整個院子彌漫著一股破敗和潦倒的氣息。

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晰的嘲諷:“坐就不必了。五年前我離開的時候,這屋裡雖然破舊,但至少窗明幾淨,物件歸置得有條有理。現在看來,有些東西,爛泥終究是糊不上牆,再怎麼折騰,也隻會越弄越糟。”

這話像兩個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黃家良和向牡丹臉上。

黃家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訥訥地說不出話。

向牡丹則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道:“田桂花!你什麼意思?!跑上門來顯擺你闊氣了是不是?!”

“顯擺?”田桂花收回目光,定定地看向向牡丹,眼神驟然銳利起來,

“我沒那份閒心。我來,是警告你,向牡丹。

“你實際多大年紀,你自己心裡清楚。胡媒婆那張嘴,可沒把門的。”

向牡丹渾身一僵,眼神瞬間慌亂起來,下意識瞥了黃家良一眼,強撐著罵道:“你……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田桂花根本不給她狡辯的機會,繼續說道,

“你造謠我新街那塊地風水有問題;攛掇朱家姐妹從我鋪子裡辭職;你幾次三番在外麵散播謠言,壞我名聲;這次竟然唆使黃耀華在我的麵粉上動手腳!

“向牡丹,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你就一次比一次蹦得高?”

黃家良猛地抬頭,震驚地看向向牡丹:“耀華被開除……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向牡丹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最清楚。”田桂花冷冷道,“向牡丹,我告訴你,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小動作,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你無非是看我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心裡不平衡,想方設法要弄點錢,或者給我添點堵。但我明白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

她的目光轉向臉色鐵青的黃家良,語氣帶著最後的警告:

“黃家良,管好你屋裡這個人!她要是再敢把那些齷齪手段用在我和我家人、我的生意上,我田桂花有的是辦法讓她,還有你,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彆說現在的窮窩窩,怕是連立錐之地都沒有!”

說完,田桂花根本不再看他們一眼,利落地轉身,推起自行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院子。

她身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隨即,那扇破木門被猛地關上,緊接著,裡麵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激烈爭吵和扭打聲。

黃家良的怒吼如同困獸:“向牡丹!你個老虔婆!你他媽竟然五十五了?!

“你騙得我好苦!我還指望你給老子生個兒子!你他媽都絕經了吧?!啊?!你還敢攛掇耀華去乾那種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向牡丹尖利的哭罵聲混雜著東西摔碎的聲音:“黃家良你敢打我!要不是你沒用,我能這樣?!啊!彆打了!”

田桂花騎著自行車,將身後那片狼藉和咒罵遠遠拋開。

風吹起她的發絲,帶著田野裡青苗的氣息。

她知道,經此一事,向牡丹在黃家良那裡徹底失了依仗,短時間內,應該沒精力也沒膽量再來找她的麻煩了。

至於黃家良?他的人生,他的選擇,早已與她無關。

她的路在前方,在鎮上那個機器轟鳴、充滿希望的加工廠裡。

-

這天下午,田桂花正在加工廠的辦公室裡核對新一批原料的進貨單,外麵就傳來了胡媒婆那特有的大嗓門,帶著幾分刻意壓低的神秘感,由遠及近:

“田老闆!田老闆在嗎?哎呦,可有天大的新鮮事兒要說給你聽!”

田桂花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鋼筆。

這胡媒婆,還真是陰魂不散。

胡媒婆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也不用田桂花招呼,自己就拉過一張凳子坐下。

拿起桌上的扇子使勁扇著風,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彷彿揣著個燙手的秘密,不吐不快。

“田老闆,你是沒看見啊!就前進村那邊,出大事了!”她湊近田桂花,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田桂花臉上,“你前頭那個,黃家良,可真是發了狠了!”

田桂花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語氣平淡:“他能發什麼狠?”

“哎呦喂!你是不知道!”胡媒婆一拍大腿,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就兩天前,不知道他們怎麼吵起來還動起了手!

“那黃家良,抄起牆角砍柴的破柴刀,照著向牡丹那張臉就……哎呦,我那遠房侄女正好去他們村小隊走親戚,看得真真兒的,向牡丹慘叫得跟殺豬似的!”

她刻意頓了頓,觀察著田桂花的反應,見對方依舊神色淡然,有些失望,又趕緊補充細節:

“聽說啊,臉上被劃拉了好長一道口子,從眼角一直到下巴,皮肉都翻起來了,算是徹底毀容了!這還不算,混亂中,不知道是柴刀刃還是彆的什麼,把向牡丹左邊那隻耳朵,齊根給削掉了一大半!血糊淋拉的,嚇死個人喲!”

田桂花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她料到那兩人會鬨,卻沒想過會鬨到如此血腥的地步。黃家良的懦弱之下,竟也藏著這般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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