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78
田桂花擴大生意,去學車
時間不知不覺間,又過了兩年。
這兩年間,田桂花的事業,更上了一個台階。
她將工廠再次擴大,不再是隻做新鮮包子,而是引進了一些國外的裝置,做起了冷凍包子。
這讓她生產的包子、饅頭、花捲等麵點,能夠儲存更長時間,銷路一下子開啟了周邊好幾個縣市,甚至開始往省城的大型百貨商場供貨。
這其中,得虧了一個人的幫忙。
那便是黃沙娜。
在去年時,田桂花忽然接到黃沙娜寫來的信件,信件是從M國輾轉寄來的。
信裡說,黃沙娜和她父親還有舅舅在東北賺了錢後,又去了M國發展,已經在那邊站穩了腳跟,還辦了一家主營中式速凍點心的食品廠,生意不錯。
她一直記得田桂花的恩情,詢問田桂花在國內的情況,以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田桂花一聽這個訊息,高興地將信看了又看。
按著上麵寫的電話號碼,她給黃沙娜打了長途電話。
越洋電話的聲音有些斷續,但黃沙娜驚喜的聲音依舊清晰,得知田桂花也辦了食品廠,她更加高興了,連連誇田桂花能乾厲害。
田桂花在電話裡提到了想買一些做冷凍食品的先進裝置,苦於九十年代的國內難以采購。
黃沙娜馬上表示支援,說M國這邊機器裝置市場很成熟,她可以幫忙尋找價效比高的、適閤中小型工廠的流水線。
又過了一些日子,黃沙娜竟然真的從M國回來了。
還特意風塵仆仆地來到了紅旗鎮,看望過去的恩人田桂花。
她參觀了田桂花的加工廠後,看著那些依靠大量人力的老舊裝置,連連搖頭說太落後了,效率低且品控難。
她拿出自己帶來的相簿,給田桂花看她家M國食品廠的圖片。
那自動和麵機、成型機、急速冷凍庫等裝置,讓田桂花大開眼界,也讓她更加堅定了升級裝置的決心。
田桂花是活了兩世的人,在前世的電視上,早就見過了這些裝置的圖片,深知其優越性。
她急切地問黃沙娜具體在哪裡能買到。
黃沙娜當時就笑了,讓田桂花放心,這事包在她身上。
後來黃沙娜回去後,經過幾個月的尋覓、洽談和繁瑣的出口手續,她果然幫忙購置了一套效能良好的速凍食品生產線,並想辦法運了過來。
因為是跨國的裝置引進,還驚動了縣裡的領導同誌。
領導們下來視察,聽了田桂花的規劃,得知她想要擴大生產、打造本地品牌,紛紛表示支援。
鎮裡還特批了一塊工業用地,並協助辦理了貸款。
短短一年時間,在各方努力下,“田記食品有限公司”的新廠房拔地而起,那條進口的生產線也安裝除錯成功。
現代化的“田記”冷凍食品廠,一躍成為了紅旗鎮的龍頭企業,納稅大戶。
而鎮上那些固步自封、不懂得創新改革的小作坊、小工廠,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不少都艱難維持甚至倒閉了。
田桂花沒有趁機壓價兼並,而是主動聯係,將這些廠裡一些踏實肯乾、有經驗的年輕優秀工人吸納進來。
進行係統培訓後安排上崗,一時間又解決了鎮上的就業問題,贏得了好名聲。
有了“田記”這個龍頭企業帶動,相關的包裝、印刷、運輸行業也在紅旗鎮周邊發展起來,鎮子的經濟被盤活了,成了本縣最富有的鎮子,甚至有了“麵點之鄉”的雛形。
生意做大了,應酬和往來也多了。
廠裡為了方便運輸和業務開展,早就購置了兩輛小貨車和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田桂花出行,不再是騎著她那輛鳳凰自行車,要麼是女兒田曉芬開車送她,要麼是已經能獨當一麵、擔任了銷售經理的田大旺兒子田誌明當司機。
看著年輕人熟練地操控方向盤,田桂花心裡偶爾也會掠過一絲羨慕,但更多是覺得麻煩彆人。
一次,田曉芬送她去縣裡開會,回程時忍不住說:“媽,現在廠裡車也有了,您自己也去學個駕照吧,多方便啊。以後您自己想去看外孫蕭蕭,或者臨時想去哪兒,也不用總等著我們有空。”
田桂花被女兒說動了心。
她本就是個不服輸、願意接受新事物的性子。
想想也是,自己才四十多歲,難道以後出門都要小輩當司機?她一拍大腿:“行!媽就去學!”
-
田桂花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沒過幾天,她就在縣裡新開的駕校報了名。
理論考試對她這個經曆過風浪、記憶力不錯的人來說不算難,翻了幾遍書,做了些題,便順利通過了。
到了實際操作上車練習,纔是真正的挑戰。
第一次坐上駕駛座,握著方向盤,田桂花感覺比揉幾十斤麵還緊張。
教練車和她平時坐的小轎車感覺完全不同,離合器踏板沉得很,檔位也生澀。
她按照教練的指示,鬆離合、給油,車子猛地一竄,又熄火了。
“哎喲!”田桂花嚇了一跳。
副駕駛上的年輕教練皺了眉頭,語氣帶著不耐煩:
“怎麼回事?跟你說了慢抬離合輕給油!你這是開拖拉機呢?再來!”
田桂花深吸一口氣,重新打火。
這次她更加小心翼翼,可車子還是在她試圖起步時劇烈抖動了幾下,再次熄火。
“哎呀!田大姐,你這……你這協調性也太差了!手腳僵硬,真是笨死了!!”教練的嗓門提了起來,帶著明顯的苛責,
“你看看人家一起學的,比你年紀大的都開得比你溜!你這手和腳怎麼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下去下去,換人!彆耽誤大家時間!”
眾目睽睽之下,被比自己女兒還小的教練如此嗬斥,田桂花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她活了大半輩子,在廠裡是說一不二的老闆,何時受過這種氣?
一股委屈和倔強湧上心頭。
但她知道學車是自己選的,隻能忍著。
她默默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這時,後座一個溫和的中年男聲響起:“教練,消消氣。新手剛開始都這樣,難免緊張。這位婦女同誌一看就是做事認真的人,多練幾次就好了。”
田桂花回頭,看到一個穿著半舊但乾淨西裝、坐姿筆挺的中年男人對她善意地笑了笑。
他眼神清正,麵容敦厚,自有一股沉穩的氣度。
教練哼了一聲,沒再繼續發火,但臉色依舊不好看。
輪到那中年男子練習時,他動作流暢,起步平穩,換擋果斷,一看就是有基礎的。
教練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
休息間隙,田桂花坐在場地邊的石凳上,心裡有些挫敗。
那個幫她說話的中年男人也走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下,主動搭話:“大妹子,也是來考駕照的?”
田桂花點點頭,苦笑道:“是啊,年紀大了,手腳笨,讓大哥你看笑話了。”
“哪裡話,”男人擺擺手,聲音渾厚溫和,“誰都不是天生就會。我看您就是太緊張了,放鬆點。”
趙鐵軍不知道田桂花的身份,隻當她是個普通婦女同誌來學車。
這年頭女同誌學車的少,能靜下心來學車,是極難得的。
見田桂花雖然起步磕絆,但眼神專注,態度認真,便也起了相助之心。
他趁著休息和等待的空隙,將自己開車的一些小竅門,毫無保留地細細說給田桂花聽。
他講解時語氣平和,耐心十足,沒有半分教練那種急躁。
田桂花本是聰慧之人,先前隻是被緊張和教練的嗬斥亂了方寸。
眼下得了趙鐵軍這般清晰又實用的點撥,彷彿醍醐灌頂,再上車時,心神定了不少。
她默默回憶著趙鐵軍說的要點,沉住氣,慢抬離合,輕給油,車子竟真的平穩地起步了!
“哎!成了!”田桂花心中一喜,忍不住低呼一聲。
趙鐵軍在一旁看著,也露出讚許的笑容,朝她微微點頭。
有了這良好的開端,田桂花信心大增,接下來的練習一次比一次順暢。
雖然偶爾還有小失誤,但已不再是那個手忙腳亂的新手。
連之前那個不耐煩的年輕教練,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田桂花心裡對這位熱心腸的趙大哥十分感激。
這天下課,她見趙鐵軍推著輛二八大杠自行車準備離開,便快步追了上去。
“趙大哥,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指點,我還不知道要挨多少罵呢。”田桂花真誠地道謝,“你看,這都快到飯點了,要不……我請你吃個便飯?就在前麵那家新開的‘好再來’飯館,味道還成,也算我聊表謝意。”
趙鐵軍推辭道:“大妹子,你太客氣了。就是隨口說了幾句,不算什麼,哪能讓你破費。”
“趙大哥,你就彆推辭了。對你來說是幾句話,對我可是幫了大忙。我這人,不愛欠著人情,你就讓我安安心吧。”田桂花堅持道,眼神懇切。
趙鐵軍見她態度堅決,性情爽利,不由笑了:“行,那今天就沾大妹子的光了。”
兩人在“好再來”飯館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坐下。
田桂花讓趙鐵軍點菜,他隻點了兩個家常小炒,說什麼也不肯多點。
田桂花見狀,又加了一個葷菜和一個湯。
等菜的空隙,兩人閒聊起來。
“趙大哥,看你開車那架勢,以前是專門乾這個的?”田桂花問道。
趙鐵軍笑了笑,語氣平和:“嗯,在部隊裡是炮兵,在那裡自學過開卡車,算是老司機了。隻是沒有係統的學習過小汽車,我便來考一考。”
“怪不得呢!那現在是在哪裡上班?”
“我在縣委……當保安。”趙鐵軍答得簡單,並沒有提及自己的具體職務,隻含糊地說,“就是個普通員工。”
田桂花點點頭,也沒多想,隻覺得這人沉穩踏實,不張揚。
她也沒主動提自己是開食品廠的,隻說是家裡做點小生意給人送貨,想學個駕照方便些。
“趙大哥,你家也住縣城?以後要是學車再遇到難題,我可就打電話請教你了。”田桂花說著,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個小本子和筆,“方便留個家裡的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