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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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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議婚禮

“行行行,辦辦辦!”田曉曉見母親態度堅決,隻好妥協,

“那就儘快安排唄,反正家裡現在有錢,要買什麼東西,幾個電話就能安排下來。

“除了我倆的禮服、鞋子得花點時間好好挑挑,其他的傢俱、家電、日用品,反正都是挑好的買,總不會錯的。”

田桂花看著女兒那副“速戰速決”的架勢,無奈地搖搖頭。

但心裡也知道時間緊迫,便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定了,那就抓緊辦。媽這邊會儘快把該準備的都準備起來。”

接著,兩家又開始商量在哪裡辦宴席的問題。

陳瑞陽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們家那老宅子,地方是小了點,怕是擺不開多少桌……要不,定在酒店裡?鎮上的國營飯店被私人承包了,規模擴大了不少。”

田桂花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爽快地說:“要不就安排在我們家辦吧?

“我們這新院子寬敞,流水席擺個二三十桌沒問題。餘大娘年紀也大了,讓她操辦也太勞累。還是我們辦吧。

“反正曉曉和瑞生在家裡也住不了幾天,九月就得去帝都,在我這邊辦也方便。

“在說樓上的房子也是現成的,買些裝飾用品重新佈置下就行了。”

陳瑞陽對這個提議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本就不是計較這些俗事的人,連忙點頭:“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讓嶽母您多費心了!需要我們男方出錢出力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田桂花笑著應下。

大事商議已定,陳瑞陽便起身道:“那就這樣定下了,媽,外婆,我就先帶著瑞生和曉曉回老宅一趟,去看看我奶奶,也跟她老人家報個喜。估計她知道了,得高興得合不攏嘴呢!”

“應該的,快去吧!替我們跟餘大娘帶個好!”田桂花和田母笑著將三人送出門口。

看著陳瑞陽的車載著新鮮出爐的小夫妻遠去,田母長長舒了口氣。

臉上是卸下重擔後的輕鬆和喜悅,轉頭對田桂花說:

“這下好了,我心裡這塊大石頭,總算是徹底落地嘍!”

田桂花也笑著點頭,目光柔和。

雖然過程有點驚嚇,但結局,終究是圓滿的。

她開始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在短短一個多月內,為女兒操辦一場既風光又妥帖的婚禮。

而另一邊,陳瑞陽開著車,後座上的田曉曉和陳瑞生十指緊扣。

車子朝著鎮上那熟悉的老宅駛去。

陳瑞陽的車子穩穩停在陳家老宅門口。

還未下車,田曉曉就看見餘大娘正坐在院門口的藤椅上,手裡搖著蒲扇,眯著眼似乎在打盹,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聽到汽車聲,餘大娘睜開眼,目光精準地落在從車上下來的三人身上。

又看到田曉曉和陳瑞生那下意識牽在一起的手,老人家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奶奶。”陳瑞生喚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奶奶,我們回來了。”田曉曉也乖巧地喊道,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但微微泛紅的耳根泄露了她的心緒。

餘大娘站起身,笑著回應了一聲,“哎,曉曉來了。”又橫了眼陳瑞生,“跟曉曉道歉了吧?”

陳瑞生揉了揉太陽穴,奶奶還記著剛才的事兒呢。

“當然會了,奶奶,我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兒,”陳瑞生看了眼田曉曉,“您不許生氣啊。”

餘大娘笑著拉著田曉曉往屋裡走,“你不惹曉曉生氣,我就不生氣。”

“我剛纔跟曉曉領證了,我們下月中辦婚禮。”陳瑞生看著餘大娘,小心謹慎地說。

又將那兩個鮮紅的小本本再次拿了出來,雙手遞到餘大娘麵前。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

餘大娘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深刻了幾分。

她沒有立刻去接那結婚證,而是抬起眼,目光如炬地盯著陳瑞生,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陳瑞生!你個混小子!你這是乾的什麼事兒?!”

她猛地用蒲扇指著陳瑞生,氣得手都有些發抖:“你是不是看曉曉性子好,老實,就哄著騙著先把證扯了?

“啊?這麼大的事,你不先跟家裡通個氣,不先去田家正兒八經提親,你就敢拉著人家姑娘直接去登記?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有沒有規矩?!”

她越說越氣,站起身,作勢就要用蒲扇去打陳瑞生:

“你這叫魯莽!叫不負責任!叫我們老陳家的臉往哪兒擱?

“讓人家田嬸怎麼想?覺得我們老陳家沒家教,教出你這麼個不懂禮數的東西!”

陳瑞生被奶奶罵得縮了縮脖子,灰頭土臉,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深知奶奶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自己這番“先斬後奏”在她看來,確實是天大的錯處。

眼看蒲扇就要落到陳瑞生身上,田曉曉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陳瑞生麵前,急聲道:

“奶奶!您彆打他!不關瑞生的事!是我的主意!是我逼著他去登記的!”

餘大娘揮蒲扇的手頓在了半空,愕然地看著田曉曉。

田曉曉挺直了腰板,語速飛快地解釋:“奶奶,真不是瑞生哄我騙我。

“是我怕夜長夢多,怕……怕彆的姑娘把瑞生搶走了!所以我纔要先把他定下來!

“要怪您就怪我,是我田曉曉非要嫁給陳瑞生的,跟他沒關係!”

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自白,把餘大娘徹底震住了。

她看著田曉曉,這個她從小看著長大、古靈精怪卻又心地純善的姑娘,此刻像隻護崽的母雞一樣擋在孫子麵前,眼神裡的執拗和坦蕩,讓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陳瑞生站在田曉曉身後,看著她纖細卻倔強的背影,聽著她毫不猶豫地將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心中那股激蕩的暖流幾乎要洶湧而出。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田曉曉的手,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對餘大娘說道:

“奶奶,曉曉說的是真的。雖然過程是急了點,但我的心意是真的,我早就認定曉曉了。是我沒處理好,讓曉曉受委屈了,也惹您生氣了。”

餘大娘看著眼前這對緊緊握著雙手、彼此維護的年輕人,胸中的怒氣像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個乾淨。

她愣了片刻,隨即,臉上那嚴厲的線條慢慢柔和下來。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重新坐回藤椅上,搖著蒲扇,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膽子比天還大!”

她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帶著點嗔怪,又帶著點認命:

“曉曉啊,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機靈,怎麼在這種大事上也這麼衝動?結婚是兒戲嗎?”

田曉曉見餘大娘態度軟化,連忙趁熱打鐵,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

“奶奶,我知道衝動了點,但我不是兒戲!我和瑞生哥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瞭解。

“我們互相喜歡,想在一起過日子,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那些虛禮……以後補上不就行了嘛。”

“補上?說得輕巧!”餘大娘瞪了她一眼,但眼神裡已沒了怒氣,

她轉向陳瑞生,神色變得無比嚴肅,“瑞生,你聽見了?曉曉丫頭為了你,能做到這個地步!這是把你放在了心尖尖上!

“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你要是敢有半分對不起曉曉,敢讓她受一點委屈,我第一個不答應!

“不用你田嬸動手,我老婆子就先打斷你的腿!聽到沒有?!”

陳瑞生心中一凜,立刻挺直腰板,鄭重承諾:“奶奶,您放心!我陳瑞生在此發誓,這輩子一定對曉曉好,絕不負她!否則天打雷劈!”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餘大娘連忙啐了幾口,臉上卻終於露出了笑容,

“行了行了,既然證都領了,那就是我們老陳家名正言順的孫媳婦了。”她朝田曉曉招招手,“曉曉,過來,讓奶奶好好看看。”

田曉曉乖巧地走過去。

餘大娘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越看越滿意,眼眶竟有些濕潤:“好,好啊……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看到瑞生娶上你這麼好的媳婦……桂花真是養了個好閨女……”

她狠狠一頓誇,倒把一向大大咧咧的田曉曉誇得不好意思了。

“對了,有件東西給你。”餘大娘走進裡屋,沒一會兒,取出一個紅色小布包出來。

她從紅布包裡,拿出一隻鐲子來,遞給田曉曉,“拿著,這是瑞生娘當年的嫁妝,原本是一對的,有一隻給了你姐,這隻給你。”又笑了笑,“害,這都是當年的老古董,也不知道你們讀書人喜不喜歡,可這是瑞生娘當年的交待,說要給兩個兒媳。”

田曉曉看著晶瑩剔透的碧玉鐲,發現裡麵還有一行小字,刻的是大明XX年XX地。

這居然是幾百年前的古董?

“奶奶,我喜歡。”田曉曉接過來,戴到了自己的手腕,還高興地晃了晃,“好看,瑞生媽媽,不對,是我婆婆的眼光真好。”

餘大娘見她高興收下禮物,也很高興。

這時,陳瑞陽才笑著插話,“對了,奶奶,關於婚禮的事情,我剛纔在田家,跟我嶽母商議過了。”

他將剛纔在田家商議的婚事安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餘大娘。

餘大娘聽完,連連點頭:“好好好,曉曉媽是能乾的人,她安排我放心!在她那邊辦也好,她家寬敞,她辦事也周到。

“不過,我們男方這邊該出的錢、該備的禮,一樣都不能少!瑞陽,你盯著點,絕不能虧待了曉曉,不能讓人家田家說我們閒話。”

“奶奶您就放心吧,我都明白。”陳瑞陽連忙應下。

事情總算塵埃落定,餘大娘心情大好,拉著田曉曉的手不放:“曉曉,今晚就在家吃飯,奶奶給你做好吃的!算是……算是給你們小兩口慶祝一下!”

田曉曉甜甜一笑:“謝謝奶奶!”

這頓晚飯,陳家的氣氛格外溫馨。

餘大娘不斷給田曉曉夾菜,看著她和陳瑞生之間那自然而親昵的互動,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先前那點因“不合禮數”而產生的不快,早已被孫輩獲得幸福的喜悅所取代。

就在田曉曉和陳瑞生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沉浸在甜蜜與忙碌中時,鎮上關於他們“閃婚”的訊息也不脛而走。

訊息傳到其他親戚家,大家都表示祝賀。

但一直想將田曉曉說給自己姨侄的馬春香,就不高興了。

馬春香從田家灰溜溜地回來後,心裡就像堵了一團濕棉花,又悶又憋屈。

她坐在自家堂屋裡,對著來打聽訊息的姐姐馬大姐,唾沫星子橫飛地抱怨起來。

“姐,你是沒看見田桂花那架勢!好像她閨女是天上的仙女,咱們文斌是地上的泥巴似的!”馬春香拍著大腿,一臉不忿,

“問得那叫一個細!做什麼生意?本錢多少?客戶是哪些?哎呦喂,查戶口都沒她那麼嚴!分明就是瞧不起人,故意給文斌難堪!”

馬大姐聽著,臉色也不好看,訕訕道:“那……那田家閨女到底是大學生,眼光高些也……”

“大學生怎麼了?大學生就不吃飯、不拉屎了?”馬春香尖聲打斷,語氣愈發刻薄,

“我看她就是仗著現在有幾個臭錢,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還有那個田曉曉,躲在房裡連麵都不露,一點禮數都不懂!我看啊,就是讓她媽給慣壞了,目中無人!”

她越說越氣,彷彿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好心好意給她介紹物件,文斌哪點配不上她?不就是沒她念書多嗎?可文斌腦子活絡,會賺錢!

“將來未必就比那些死讀書的差!她田曉曉倒好,轉頭就跟陳家那小子扯證了,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馬大姐歎了口氣:“算了,春香,人家既然都結婚了,再說這些也沒用……”

“沒用?我這口氣咽不下去!”馬春香咬牙切齒,“你猜怎麼著?我聽人說,田曉曉跟陳瑞生那是直接跑去登記的!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你說這像話嗎?

“一個大姑孃家,這麼恨嫁?肯定是跟陳瑞生早就……哼,不清不楚了,怕肚子大了瞞不住,才這麼著急忙慌地把證扯了!”

她壓低聲音,帶著惡意的揣測:“表麵上裝得清高,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陳瑞生那小子,看著老實,蔫兒壞!兩人肯定早就在一起了,說不定都……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法說!”

這些充滿酸葡萄心理和惡意詆毀的話,在馬春香的社交圈裡悄悄傳播著。

有些同樣嫉妒田家發達或者本就愛嚼舌根的人,也跟著附和幾句。

然而,大多數明事理的鄉親們聽了,也隻是笑笑,並不當真。

畢竟,田曉曉和陳瑞生是大家看著長大的孩子,品性如何,心裡都有桿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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