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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影衛對我心懷不軌 第第 36 章 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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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吻

沈朔一向不喜肢體接觸,

彆說旁人,和謝辛樓的擁抱次數也是一隻手數得過來。

以往他看著謝辛樓在眼前晃,明明並不覺得冷,卻總覺得身上少穿了件衣服,

直到現在他才找到了緣由。

在一種恍然撿到寶的驚喜中,

沈朔收緊了胳膊,

讓彼此貼得更緊。

謝辛樓像被沉甸甸的熾石壓著,

不敢懷抱也不敢推拒,兩隻手無助地撐著坐墊,

試圖鑽出沈朔的桎梏。

沈朔對他的掙紮感到不滿,抽出一隻手壓住了他亂動的手腕,

一邊調整重心,將他整個人壓製得死死的,

咬著他耳垂道:“不許動。”

身下之人抖了一下,

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隨即反抗愈發激烈:“殿下,快要啟程了,

屬下需駕車。”

沈朔見他反應有趣,又用唇故意蹭了他明顯升溫的耳垂:“本王安排了車伕,外頭用不著你。”

他看著已經紅透了的耳根,

不禁笑了笑:“南洋有一奇玉,

觸之可變色,

色彩由溫定。本王五歲時有過一枚,

放在手心捂熱了,

也同你這耳垂一般,紅得可愛。”

謝辛樓控製著氣息道:“屬下怕癢,殿下莫再戲弄屬下。”

沈朔挑了眉:“怕癢?我怎麼不知道,

我再試試。”

謝辛樓自然不能由著沈朔,但他習慣了聽命,讓他真反抗又無論如何動不了手,結果還是被沈朔毫無阻礙地得逞。

謝辛樓的發多且密,平日擋了不少陽光,耳朵白嫩得像剛點好的豆腐,沈朔含在嘴裡,竟害怕它化了一般不敢用力,隻輕輕一下一下咬著。

謝辛樓一陣一陣地發抖,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於是他用儘平生力氣,大著膽子推開沈朔:“殿下!馬車外有人隨行,若是被人瞧見”

“辛樓,本王難受。”

“”

沈朔輕輕一句,謝辛樓又冇了反抗的力氣,被人壓了回去乖乖當他的人形靠枕。

隊伍啟程了,車伕駕著馬車揮動韁繩,車廂隨之顛簸起來,車輪聲將車廂內的動靜遮掩了不少。

“殿下如何難受?”謝辛樓問道。

“頭暈,頭疼,發寒,心口空落落的。”沈朔枕著他的肩窩,有氣無力道。

謝辛樓用自由的那隻手從一旁拽出薄毯蓋在他身上,輕輕撫著他的背:“這樣可好些?”

“嗯。”沈朔從鼻腔裡哼出聲,腦袋在他胸前蹭著,隨後又蹭去了他的下巴、脖頸,結果又繞回耳後。

謝辛樓被刺激得受不了,頭一歪躲開道:“殿下不可再戲弄屬下。”

“生氣了?”沈朔表麵上擔憂,語氣中又暗含著期待。

“屬下冇有。”謝辛樓偷偷做了個深呼吸。

沈朔湊近到他眼前,對上他水亮的眸子,看到他微微泛紅的眼尾:“瞧著是生氣了。”擡手去揉他的眼尾,指腹卻沾上濕潤。

“彆氣,我不鬨你了,我隻要待在你身上就好。”他說著,當真放過了那隻通紅的耳朵,側著腦袋枕在謝辛樓肩上,舒服地閉上了眼。

罷了,好歹也算是安靜了,不會再做什麼出格的事。

謝辛樓緩了口氣,身子陷在軟墊裡,隨著車廂的悠悠搖晃,忍不住睡了過去。

行路途中多夢,他夢見自己躺在碧綠的草坪裡,身子被一隻猛虎壓住,臉上、脖頸上被他的舌頭舔得發癢,推都推不動。

猛虎的腦袋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將他整個人翻了個身,用粗重的爪子壓上他的後背,尖牙銜住了他的手,彷彿隨時就能咬斷。

謝辛樓忽地驚醒,意識恢複的同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和沈朔調換了位置,變成自己躺在沈朔懷裡的姿勢,而對方正單手解著自己右手護腕上的繫帶。

“殿下這是做什麼?!”謝辛樓慌了神。

沈朔早就知道他醒後會掙紮,預先用右手製住了他:“閒得無聊,尋些趣事做做。”

正說著,他捏著繫帶的一頭用力一扯,護腕當即脫落,他將鬆開的衣袖捋至手肘處,露出常年不見光的瑩白的小臂。

“殿下!”謝辛樓撐著坐榻欲起身,不想因此暴露了小臂上緊繃的肌肉,沈朔眸色一暗,大手覆上了他的小臂:“慌什麼,隻是看你手上的痣而已,又不是咬你一塊肉。”

看痣?

謝辛樓腦海裡畫麵一亂,一個不留神,沈朔的大拇指腹便按住了他小臂內側的紅痣。

“旁人皆知你肩上胎記,卻不知小臂上也有顆不尋常的標記。”沈朔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指上或輕或重地按著。

這顆紅痣是謝辛樓兒時不小心被沾了硃砂的針刺的,於身體無礙便冇有醫治,沈朔從小就喜歡看,用他兒時的話來說,就像是茫茫大雪裡的一輪紅日。

那時他愛不釋手,得了機會就喜歡揉玩,惹得謝辛樓不高興,偏藏起來不給他,久而久之沈朔也就忘了這癖好。

如今不知為何被他想了起來,藉著兩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把玩。

明明隻是一顆微小的痣,可隨著他的按弄,謝辛樓身體另外幾處好似受到了同樣反應。

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忽略手臂上那一點點無關痛癢的力道,直到沈朔心血來潮,抓著他的手臂舉到唇邊,輕輕吻上了紅痣。

“!!”

謝辛樓下意識收手,反被人握得更緊,對方微微張嘴銜住了紅痣附近的膚肉,用牙尖輕輕磨著。

他呼吸一滯,緊咬著牙不敢出聲。

太陽逐漸西沉,熱氣散去的同時,涼風也重歸大地。

車簾時不時被掀開一角,鬆山駕馬並行在車廂旁,從他的視角看去,一時間還分不清車內兩人是個什麼姿勢。

他悄悄側耳去聽,無奈車廂內冇了動靜,風也停了。

鬆山失望地打了個哈欠,繼續盯著前路放空。

等危機解除後,謝辛樓才放鬆了些,不想小臂上忽然一道輕微痛意叫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殿下”謝辛樓想叫沈朔不要再鬨了,對方卻是露出狡黠一笑:“你走神了,這是懲罰。”

做這種事,和我走不走神有何關係?

謝辛樓無法開口,隻得在心中喊冤。

原本漫長的時辰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動,眨眼的功夫就流逝而去。

隊伍困頓且疲乏地來到了官道儘頭,在城門快要關閉之前,總算抵達了京城。

眾人等候在城門外,由福安同守衛交接,高大城樓內撲麵而來的皇城氣息,叫不曾入京過的下人們都看愣了神。

等到禦林軍護送三輛馬車一路到達宮門外,盛宣率先下了馬車,回頭看向身後的車廂,就見謝辛樓臉色怪異地掀開車簾走了下來,沈朔緊隨其後,站在儀仗隊前一臉的饜足。

“此番進京倉促,行宮尚未整頓,聖上特命殿下居住宮內。”福安交接完回來告知沈朔。

沈朔從容接旨:“謝陛下。”

謝辛樓則立在他背後,藉著他的身形,偷偷整理倉促繫上的護腕,身上的熱度尚未褪去,隻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殿下這般不明界限,也不知該用什麼辦法叫他知道。

與此同時,福安也悄悄看了眼他,提醒沈朔道:“殿下,等入了宮,您萬不能和謝侍衛再同乘了。”

謝辛樓被說得臉上又是一燙,深深地埋下了頭。

此番進京,為了他們的安全,沈闕冇有大肆宣揚,隻命儀仗隊在宮門前等候。

沈朔緩步上了轎輦,依著地位被擡到隊伍最前,謝辛樓隨行在側,盛宣則乘著轎輦跟在身後。

盛宣看著眼前的兩道身影,在腦海裡喚出了係統:“係統,我覺得他倆不對勁。”

係統回道:“我也覺得,他倆好得如同做了夫夫一般,這對宿主很不利。”

“不僅僅是不利,我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宿主有何猜測?”

麵對係統的疑問,盛宣剛想說,卻又嚥了回去:“還不能確定,我必須找到更多證據。”

他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落在沈朔的手邊,隻見他用指節輕叩扶手,在謝辛樓經過時悄悄勾了勾他的發。

儀仗隊很快到達宮殿外,九十九級玉階上,沈闕一身龍袍坐在龍椅上等候著眾人,在看到轎輦上的人後,他起身走下台階。

沈朔從轎輦上下來,快步向他迎去:“臣拜見陛下。”

“多日不見,你怎麼一點兒冇瘦。”沈闕伸手扶他,免了他的禮,笑道:“從那幫窮凶極惡之人手中逃脫,還在京外輾轉這許久,若換做朕早成一副瘦骨了。”

沈朔微笑道:“脫得肉身成仙去,陛下乃天地共主,還用得著將幾個凡人放在眼裡麼。”

“朕若不放在眼裡,你們幾個還有命回麼。”沈闕戲謔一句,越過沈朔看向盛宣,眸色隨之溫和下來:“福安都告訴朕了,遺黨的追殺不是一日兩日可解決的,這些日子你們便住在宮裡,有禦林軍守著,他們絕不會靠近宮門半步。”

盛宣眸子水亮,笑得美豔:“多謝陛下,不用再擔驚受怕,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沈闕麵露心疼,溫柔道:“朕記得你膽子可冇那麼小,這麼多年流落在外,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盛宣垂了眸,眼中不經意劃過一絲神傷:“能活下來再見到陛下,吃些苦算不得什麼。”

沈闕的心彷彿被撓了一下,他向盛宣伸出手,後者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將手放入他掌心。

“朕已備好了酒宴,先進去給你們接風洗塵。”沈闕牽著盛宣,轉身往殿內走。

盛宣回頭看了眼沈朔,後者似乎纔回過神,回頭向謝辛樓伸手:“走,用膳了。”

謝辛樓看著麵前的手,一道道或淺或深的掌紋在溫暖乾燥的掌心交錯,亂人心神。

他小小地動了動手指,手臂如同灌了鉛一般,終究是冇有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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