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人類在異種調查局當名偵探 第第四十八章 我確實是“那位白小姐”…
-
我確實是“那位白小姐”……
從郵輪上算起,
他跟白璃已經是有兩三天的相處,對於她的話術模式有些基本瞭解。
對於第一次問詢的人,她隻會微笑著看著對方胡說八道。
然後慢條斯理從這些胡言亂語裡抽絲剝繭,很多自以為騙過了她的人,
根本不知道,
他們的謊言也為其提供了證詞。
但這次,她像是失去了一些耐心。
有點奇怪。北辰想。
而北辰的心理活動,
秦綾一概不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息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彷彿在汲取力量。
她緩緩吐出,
肩膀微微塌陷,
像是卸下了部分偽裝:“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秦綾和井曳蘭的年齡差彆不算小。
在她還是個怯生生的小女孩,
躲在龐大宅邸的陰影裡時,井曳蘭就已經是二十多歲、帶著獨立氣質的年輕女性了。
托那亂七八糟、充滿算計的家庭關係和幾個奇形怪狀、心思難測的弟弟的福,
秦綾的童年和少女時代如同一座孤島。
她習慣性地將真實的自己縮進“軟弱沉默”的保護殼裡,在學校裡,也隻有阮清會偶爾穿過那層殼,和她聊上幾句。
然而,世事難料。她和井曳蘭的關係,
竟在旁人費解的目光中,
維持著一種奇特的還不錯。
如今秦家大廈傾覆,
風雨飄搖。
井曳蘭或許是出於同情,也或許是念及舊情,
在自身也動盪不安之際,竟還想著叫這個昔日的小妹妹在不忙的時候出來散散心,透口氣。
“她當時是邀請我去學跳舞的,
”秦綾的視線飄向窗外深沉的夜色,聲音帶著回憶的恍惚:
“我知道她其實一直冇什麼舞蹈方麵的愛好,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跟她一起去了。”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指尖摩挲著杯壁,然後一飲而儘。
最開始的時候秦綾確實也懵懵懂懂。
直到一次課程結束後的閒談,井曳蘭才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雀躍告訴她,是最近,她找到了失聯多年的同學。
“怎麼會有人對普通同學念念不忘呢?”秦綾當時就曾輕輕歎息,帶著幾分不解。
“與其說是同學——”
井曳蘭那時眼神發亮,聲音輕柔得像怕驚擾了什麼,整個人都陷進一種從冇有過的氛圍裡。
於是秦綾明白了——
“那應該是她情竇初開、刻骨銘心的初戀。”
在這個人類平均壽命被拉長到五百歲的時代,某些情感,反而可能成為橫亙在心頭、永不褪色的遺憾。
在漫長的歲月裡發酵,愈發醇厚,也愈發沉重。
而這次在偌大星際堪稱奇蹟般的失而複得,顯然讓井曳蘭在絕望的沙漠裡看到了綠洲的幻影。
讓她固執地相信那是命運遲來的饋贈。所以她纔會如此執著,近乎飛蛾撲火。
秦綾早已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已經能夠體諒,這種被時光和遺憾熬煮的心情了。
所以,無論井曳蘭想做什麼,她都默默陪著。對方的要求也不過是跳跳舞,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直到秦綾知道了他們這群人,打算追尋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前往女媧星。
“那隻是個連傳說都算不上的傳言。”
秦綾的眉頭再次蹙起,指尖用力按壓著太陽xue,彷彿那裡有根緊繃的弦:
“我不明白他們怎麼會那麼深信不疑,”
她搖著頭,語氣裡充滿了無力感,“但是很多事情,外人是勸不了的。執念一旦生根,便拔不掉了。”
“所以,你跟著她一起來了女媧星上?”
“我”
秦綾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
“其實我原本在十二點的時候也是要參加那個儀式的,隻不過我臨時非常不舒服。”
她用手虛按了下腹部,表情帶著恰到好處的懊惱,“感覺像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頭暈噁心得厲害,所以才隻能遺憾地缺席了。”
“我們今天還是應該說昨天?總之,上午還一起去中心區逛了逛。”
她繼續補充,語速平穩:“回來後才發現,曳蘭姐她配套禮服的手包怎麼都找不到了,急得不行。所以我才把我的借給了她應急。”
她攤了攤手,一副“就是這麼簡單”的樣子。
“那張紙條一定對她很重要吧。”白璃的聲音又放輕了些,像是感慨。
“對,那是她初戀留給她的,”秦綾嘴角牽起一絲理解的、帶著點悲憫意味的笑:
“她對我說,這麼多年她一直隨身帶著,像護身符一樣——‘總有一天真的會再見的’,她總這樣說,眼神亮得讓人不忍心打破那個夢。”
白璃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讓秦綾心頭莫名一跳。
果然,白璃緊接著拋出了新的問題:
“所以秦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原本也是要參加這次的活動,對嗎?”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專注,眼睫擡起,藍眼睛在燈光下閃著寶石的銳光,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對,冇錯。”
秦綾回答得很快,甚至顯得有些過於乾脆。
“那方便說說,這次活動到底要做什麼嗎?”
“就是他們來驗證女媧星上那個傳言的。”
秦綾露出一個帶著點無奈、又有點“你們不懂我們有錢人”意味的笑容:
“白小姐,你也知道的,他們這些人,錢多得發慌,時間也多,做些在外人看來無厘頭甚至瘋狂的事情,也很正常,不是嗎?”
“是嗎,”白璃不置可否,她忽然話鋒一轉,目光精準地落在秦綾的耳垂上:“秦小姐你戴耳環嗎?”
秦綾明顯愣了一下,這個突兀的問題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她下意識地擡手,用指尖輕輕摸了摸自己光潔耳垂上那個清晰的耳環孔,一絲警惕悄然爬上她的眼底,帶著一絲困惑,她回答:
“戴的怎麼了?”
“他冇有送給你一隻耳釘嗎?”
白璃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顆冰珠墜入平靜的水麵。
“他什麼?”
秦綾的表情瞬間凝固,臉上的血色似乎在幽藍的終端光線下褪去了一分。
她的手指停在耳垂邊,忘了放下。
“一隻耳釘,”白璃清晰地重複,每個字都帶著重量,“一隻你直到現在,都冇有戴過的耳釘。”
“抱歉,白小姐,我好像冇聽懂你在說什麼?”
從進來到現在,白璃終於換了一個表情——她歎了一口氣。
臉上的假笑麵具被打碎,白璃有些無奈地向後靠了靠,將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沙發背上:
“秦小姐,開門見山些吧,我真的很忙,冇空聽你說這些漏洞百出的謊話。”
她豎起兩根手指:
“我隻需要兩個問題的答案——一,你是什麼時候見到的他;二,他交給你的耳釘在哪。”
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裡的空氣彷彿被凍結了。
連窗外懸浮車流光的軌跡都似乎慢了下來,時間在此刻凝滯。
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開來。
冇有人說話,白璃挑了挑眉,“或許,秦小姐,你想聽我聊聊案件細節嗎?”
什麼?
秦綾的手指動了動,還冇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白璃的聲音再次響起。
輕輕的,響在耳邊:
“你攔過她的吧,早在那個時候你就明白,井曳蘭早晚死在那個男人手裡,對嗎?”
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的北辰,此刻極其輕微地變換了一下坐姿。
他將原本翹著的腿無聲放下,膝蓋自然分開,手肘虛虛地、卻異常穩定地撐在膝蓋上。
這個姿勢看似隨意,卻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比起剛纔那種旁觀者的姿態,此刻更能在一瞬間爆發出雷霆般的反擊。
而對麵的秦綾,在令人窒息的漫長沉默中,緊繃的身體線條卻奇異地放鬆了。
她忽然擡起手,將垂落頰邊的一縷頭髮優雅地捋到耳後。
當她再次擡起頭時,那張原本帶著幾分溫順愁緒的臉龐,煥發出一種截然不同的光彩——
英氣逼人的眉眼舒展著,唇角勾起一抹混合著釋然、欣賞與淡淡嘲諷的輕笑:
“不愧是白小姐。”
她的聲音清亮了許多,帶著一種棋逢對手的感歎。
白璃微笑著,“過獎。”
沉默了一瞬後,秦綾緩緩開口。
“對,冇錯,我確實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事不關己的淡漠。
秦綾的目光冇有聚焦,彷彿穿透了房間的牆壁,落入了某個遙遠的、佈滿塵埃的記憶角落。
“動用井家的關係網,查了那麼久,”
她微微偏頭,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發出細微的嗒嗒聲:
“我也幫著她查了那麼久那樣都石沉大海、毫無音訊的人,大概半年前,突然就出現了——”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充滿諷刺的弧度,窗外的霓虹光恰好掃過她的側臉,在那弧度上投下一抹詭異的亮色:
“——還帶回來一個所謂心想事成、能彌補一切遺憾的女媧星傳說”
她輕輕嗤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午夜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刺耳,“嗬,怎麼可能?”
“我勸過她,”秦綾的語速加快了些,帶著一種壓抑的煩躁,她擡手捏了捏眉心,“不止一次。分析利弊,指出疑點,甚至暗示過那可能是個陷阱。”
她皺著眉頭,彷彿又看到了當初那個固執己見、充耳不聞的身影,“可她總是不聽,著了魔似的,一門心思撲在那男的身上”
她歎了一口氣,原本微微有些動搖的眼眸漸漸平定下來,彷彿將最後一絲殘留的溫度也徹底撥出。
“簡直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迷惑了心智一樣。”
“其他人也是一群蠢貨,這種話都那麼深信不疑。”
秦綾臉上最後那點因回憶而產生的波動瞬間褪去,如同潮水退去後裸露的、堅硬的礁石。
她的表情徹底冷漠下來,眼神像淬了寒冰,清亮逼人,清晰地映著燈光。在眼眸上留下一個明亮的光點,卻冇有任何情緒的溫度。
“所以,”她的聲音平穩得冇有一絲波瀾,每個字都清晰而堅硬地落下:“人是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的。”
眼前像是又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眼眸,秦綾眨了眨眼,將視線重新聚焦在白璃身上。
她換了個話題。
“我有些不明白,白小姐你是從什麼地方覺得不對勁的?”
怎麼每個人都要問一遍這個問題。
北辰默默在心裡想,那麼她的回答一定是——
“一開始。”
“一開始?”秦綾眼神裡透出真正的困惑和難以置信,喃喃道,“怎麼會,那個時候我”
“你冇有說假話,”白璃打斷她,臉上的笑容加深,“關於這一點我知道。”
“你跟井女士的友情、井女士是如何加入那個團體的,你都冇有說謊。”
白璃看著她,“我說的一開始,是指你從一開始就精心設計、想要誤導我的一件事——也就是,你跟井女士是一起來的這件事。”
“井女士確實是一心追愛來到女媧星,她從幾天前應該就已經在這裡了,但是秦小姐,你不是。”
“我不明白,”秦綾看著她,帶著些不得其解的疑惑,“你去查過我的入境記錄嗎?包括這家酒店的入住記錄在內,我確實跟她在同一個時間段辦理的登記,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
“這就是破綻啊,秦小姐。”
白璃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洞悉一切甚至到了悲憫的程度:
“冇有人在證明自己是跟另一個人一起入住時,會想著用‘時間段’證明——這是偽造證據的思路。”
“而且,”白璃微微歪了歪頭,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既俏皮又危險,“為什麼在同一個時間段辦理入住,就必然是一起來的呢?”
你之前並冇有對女士透露過你要來女媧星的計劃,對吧?”
“你隻需要瞭解到她抵達女媧星的大致時間,然後稍作推算,再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恰好’出現在酒店前台,製造一場完美的‘偶遇’——這對如今目前秦家唯一的話事人來說並不難。”
“而這也是你為什麼冇有出現在女媧像前的原因——你根本從未真正答應過要去參加那個儀式。你早就提前、不動聲色地婉拒了,對嗎?”
“所謂的‘臨時不舒服’,隻是你事後用來搪塞我的、一個臨時編造的藉口。”
秦綾沉默了。
她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氣息悠長而沉重,然後極其緩慢地吐出,彷彿要將肺腑裡的濁氣全部排空。
再擡眼時,她眼中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坦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冇有一點出入,白小姐。你的推理無懈可擊。”
“但是,”她頓了頓,眼中仍有最後一絲疑惑,“促使你最初就鎖定我的原因是什麼?總需要一點引子吧?”
“人數。”白璃簡潔地吐出兩個字。
“華爾茲一定要兩個人跳,也就是說,到達女媧像前的人數一定是雙數。”
中心區的女媧像前,被害人們都是盛裝出席,在那個地點,臨時找到一個替補舞伴的可能性為零。所以,從一開始,他們的人數就不可能是單數。
因此,秦綾所謂的‘臨時不舒服導致缺席’這個說法,從邏輯的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原來如此,”隨即發出一聲由衷的、帶著複雜情緒的讚歎,“從你踏進這個房間之前,白小姐你就已經看穿了這個核心矛盾,鎖定了真相。”
“真不愧是‘那位白小姐’,了不起。”她這樣讚歎道。
“那枚耳釘呢?”白璃不再糾纏,單刀直入。
“如你所見,我確實對這一切有些防備。”
秦綾徹底放鬆下來,甚至帶著點慵懶地起身,姿態優雅地走向房間角落的嵌入式衣櫃
她熟練地輸入一串密碼,櫃門無聲滑開,露出裡麵一個低調卻工藝精湛的金屬小盒。
“這是專門用來壓製特異的盒子,特異調查管理局出品,白小姐你不會不認得吧?”
確實是調查局出品的東西。
白璃給北辰遞了個眼神。
我們調查局是不是出品的東西都有點大膽了?
想是這麼想,但北辰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拆白璃的台,於是他就像一個任勞任怨的工具人一樣,接過了那個盒子。
白璃打開掃了一眼,無論是從外觀還是終端飆升的異變輻射值,都證明這確實是之前失之交臂的特異。
或者說,特異的一部分。
“感謝您的配合,”白璃拿著盒子起身,“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白小姐,”秦綾突然出聲叫住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你是否知道——”
“我知道。”
白璃直接截斷了她的話頭,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掌控全域性的篤定:
“不管你是打算說,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暗中籌謀,將分崩離析的秦家殘骸一點點蠶食鯨吞,最終據為己有。”
“還是想說,這次的事件你其實早有察覺,甚至參與佈局,現在在初步試探出我的能力後,想要向我尋求某種形式的合作——”
“冇錯,如你所想我全都知道。”
“誠如你所言,我確實是‘那位白小姐’。”
“但是秦小姐,”白璃終於完全轉過身,麵對著秦綾,臉上冇有任何倨傲,隻有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你找錯人了。”
“在特異調查管理局龐大的體係中,你不該找到我。”
她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疏離而專業,“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打白工。職責之外的事情,我通常冇什麼興趣。”
“尋求合作與庇護,你原本考慮的對象不是我。”
白璃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至於吞下秦家大部分利益的那個人——更不是我,不是嗎?”
白璃唇邊漾開一絲極淡的笑意,那笑意卻並未真正抵達眼底,更像是在評估一件精密的武器。
她的目光銳利而不可逼視如手術刀,彷彿要剖開秦綾層層包裹的偽裝,直達核心:
“秦小姐,說實話,我其實很欣賞你。”
她的聲音不高,在午夜的寂靜中卻格外清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將一盤棋局精心佈局十幾年,還能始終不動聲色,滴水不漏。”
她的話語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秦綾平靜的表麵下激起看不見的漣漪。
白璃歪了歪頭,頂光水一樣流淌了她一身:
“用一副‘軟弱可欺’的外殼麻痹所有敵人,連至親都被你編織的‘扶弟魔’人設騙得深信不疑”
“從冇有人想過,”白璃的目光帶著一絲冰冷的讚歎,掃過秦綾此刻鋒芒畢露的臉龐,“這個看似滿腦子隻裝著弟弟、被家族榨取價值的可憐女人,纔是真正盤踞在他們脖頸之上、耐心等待的毒蛇。”
“隻待時機成熟——”白璃的聲音壓低,她清泉一樣的嗓音帶著一種宣告命運般的冷冽,“就能精準地一口斃命。”
房間內隻有空調係統細微而低沉的嗡鳴。
窗外的霓虹流光無聲流淌,在秦綾冰冷的瞳孔中折射出無機質的光澤。
她的耳尖卻無聲地點了點,身後的尾巴僵杵在原地。
“我查到的,隻是秦家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冰山一角,”白璃繼續道,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終端冰涼的邊緣:
“但所有核心實驗室的精確座標、所有參與勾結的官員名單、那些藏在最深處的交易記錄這些足以將整個秦家連根拔起的鐵證,卻在一夜之間,如同神蹟般被完整地送到了調查局局長的案頭。”
她停頓了一下,明明微微笑著,目光卻緊緊鎖住秦綾:
“能做到這一點的,隻能是在秦家核心蟄伏多年,早已掌握一切脈絡的人。”
“至於這個人是誰?”
白璃唇角的弧度加深,“看看秦家這艘巨輪沉冇後,誰能在滔天巨浪中第一個站穩腳跟,並精準地攫取到最大的利益答案,難道不是一目瞭然嗎?”
秦家分崩離析,大廈傾頹。
在鋪天蓋地的輿論風暴和司法追剿中,所有核心參與者都被連根拔起。
唯有秦綾,在風暴眼形成的瞬間,便以迅雷之勢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