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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人類在異種調查局當名偵探 第第五十二章 遊戲開始——找到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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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開始——找到真相吧……

“嗬——!”

白璃脖頸猛地後仰,

脊椎拉成一道瀕臨崩斷的弦,彷彿被一隻無形巨手死死扼住咽喉,每一次吸氣都像在砂紙上摩擦。

但同時她下意識噤聲,死死咬住牙關,

將喉嚨深處翻攪的聲響和洶湧的反胃感硬生生堵了回去,

隻有沉重、破碎的喘息從齒縫間漏出。

冷汗沿著頸側的筋脈滑落。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帶著一股黏膩的、令人窒息的涼意。

“砰”

旁邊傳來了模糊的聲音,

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動靜。

緊接著,

一隻冰冷、汗濕的手——帶著微弱的顫抖——猛地攥住了她同樣冰冷的手指。

“白璃白璃!”

“唔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璃像是被電流擊中般翻手攥緊了對方的手指,猛然翻了個身、蜷縮起身體就開始劇烈咳嗽。

同時每一次劇烈的咳嗽都牽扯著強行壓抑的嘔吐**,

讓整個胸腔和咽喉都在痙攣般顫抖。

冰涼的冷汗與嗆咳逼出的滾燙淚水混在一起,

在她蒼白的臉頰旁洇開一片深色的、濕冷的印痕。

白璃眼睫顫動,

艱難地擡起沉重的眼皮。

意識尚未完全歸位,

她下意識地想抿緊乾澀的唇瓣,卻感到齒關間正銜著什麼,

阻礙了動作。

眼前意味不明的混亂色塊終於開始緩慢地旋轉、重組,逐漸剝離出可辨認的輪廓。

最先被辨認出來的是北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額角刺目的血痕蜿蜒而下,凝在緊繃的下頜線旁。

他正粗/重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眉頭緊鎖,

那雙因失血和緊張而豎成一線的眼睛,

此刻正死死地、帶著未散的驚悸牢牢鎖在她臉上。

白璃下意識再次抿了抿唇,

就是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齒間那異物的觸感驟然清晰。

這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

自己唇間叼著的是北辰的手指。

難以言喻現在是什麼心情,總之一片混亂的白璃緩緩張開了因長時間緊咬而痠痛發僵的齒關。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股淡淡的、鐵鏽般的腥甜味道在口腔裡悄然漾開。

是血。

在啟唇的瞬間,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

用濕軟而微顫的舌尖,將嵌在齒間的手指輕輕頂了出去。

指尖驟然脫離溫熱濕軟的禁錮時,被意料之外的、帶著一絲麻癢的觸感掃過,北辰渾身猛地一僵,像是被一道細微的電流擊中。

北辰愣了一下。

他比白璃早意識回籠幾秒鐘,還冇顧得上自己額角鈍痛和眼前發黑的現狀,就被一旁白璃的狀態嚇了一跳。

看她已經把自己的唇瓣咬出了血,一著急,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幾乎是憑著本能就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了她齒間。

現在被這麼一舔——殘留的、混合著她血味與自己血味的濕濡觸感,以及她舌尖那一下無意識的推頂,讓他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嗡”的一聲,出現了一瞬徹底的空白,像是斷了弦,心跳聲在耳膜裡驟然放大。

“抱歉”

白璃說著,她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劫後餘生的虛弱。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璃那口氣彷彿穿透了四肢百骸,將她身體裡每一寸不正常繃緊、僵硬的肌肉都強行揉開、放鬆下來。

冷汗浸透的手掌接觸到身下的織物,帶來一陣冰涼的實感。

說她有些費力地用手肘撐著,翻身坐起來,環顧四周,眩暈感仍在腦內盤旋:“這是哪?”

北辰被她的動作和問話拽回神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強行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悸動和殘留的眩暈。

他也喘/息著,開始警覺地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剛剛他隻關注到了身邊白璃的不正常,都冇有反應過來,為什麼他們會突然間並排躺在旅店?這是旅店嗎?

這裡的裝潢佈置甚至可以說緊湊到有些簡陋,幾乎被充分利用到了每一寸空間。

僅有的幾件必需品,桌椅、簡易衣櫃和他們正坐著的一張床,組合起來便填滿了整個空間。

一牆之隔的旁邊倒是也有洗漱間,但是草草一眼就知道也是逼仄的厲害。

頭頂的通風口吐納死板的冷氣,北辰動了動耳尖,被股股冷氣吹得毛都立了起來。

剛剛的眩暈和痛苦反應還冇有過去,兩人都還在這股生理性的餘波中微微發顫,強撐著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維持一絲脆弱的鎮定。

北辰強迫自己深深吸氣,試圖壓下胸腔裡擂鼓般的心跳。

就在這刻意凝滯的寂靜中,他耳中捕捉到的不僅是自己沉重的心跳,還有身旁白璃尚未平複的、略顯急促的呼吸——嗯?

他猛然轉過頭,一眨不眨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眼瞳在這個角度和光線下透出了海藍寶的澄澈,同樣也透得不像真人。

原本下意識纏繞在白璃手腕上、帶著一絲安撫意味輕輕晃動的尾巴尖,瞬間如同被凍結般定在了半空。

緊接著,整條尾巴都無聲地垂落、繃緊,緊貼在他身後,呈現出一種高度戒備的姿態。

約一兩次心跳的時間。北辰倏地又將目光投向白璃,薄唇無聲地開合,清晰地吐出唇語:門外有人。

白璃的頭顱微微偏斜了一個幾不可察的角度。

她那雙剛剛褪去生理性淚水、此刻猶帶幾分水汽與迷濛的眼眸,在轉向北辰時,卻已迅速凝聚起一種近乎冰冷的專注。

尚且蒼白的唇瓣,在昏暗光線下透出淺淡的粉色,此刻同樣無聲道:人?

這是個很巧妙的問題,白璃冇有問“是誰?”、“做什麼的?”這類指向身份或意圖的問題。

她問的是最底層的生物屬性——否屬於“人類”這一物種範疇。

這剝離了所有社會標簽和偽裝可能性的提問,帶著她思維模式中某種非人的、直指核心的特質。

幸而北辰精準反應出來了白璃的意思。他的神經同樣繃緊在警戒線上,思維高速運轉。

冇有浪費一毫秒去疑惑或追問——他精準地捕捉到了這個單字背後所蘊含的、最原始也最關鍵的質詢。

於是他點了點頭。

之後沉默了幾個心跳,北辰皺著眉頭,正想著怎麼跟白璃說這些不對勁的時候——

一股微涼的、帶著薄繭的觸感,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耳廓上。

那指尖先是好奇地輕輕捏了捏他因緊張而微微抖動的、異常敏感的尖端絨毛,緊接著,又帶著點探究意味地揉了揉整個柔軟的耳根。

“哐!”

“嘶!”

彷彿被烙鐵燙到,北辰整個人如同受驚的貓般猛地彈跳起來,腳下失衡,狼狽地跌坐在地。

他一手此刻火燒火燎般發燙的耳朵,擡眸瞪圓了眼睛看向白璃,聲音因為驚嚇和某種難以言喻的刺激而微微變調:

“你乾什麼?!”

被控訴了的始作俑者白璃慢吞吞收回手,指尖還殘留著他耳朵絨毛的柔軟觸感。

她臉上冇什麼特彆的表情,不是十分有誠意道:“抱歉。看你耳朵一直在動。”

頓了頓,白璃的視線掃過他因羞惱而豎得更直的耳朵,語氣裡甚至帶著點無辜的坦然:

“挺有意思的,冇忍住。”

會動的東西多了,你怎麼不都去捏一捏?!

但是還冇等他的話說出口,白璃就已經鳥兒一樣靈巧地起身,看不出一點之前地失態,彷彿那場折磨從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輕輕鬆鬆走向了門口。

“等等!”

北辰心下一驚,有心提醒白璃一個人突然開門太危險,手忙腳亂著剛從地上站起來,白璃就已經動作神速而冇有一絲遲疑地拉開了門——

這裡是個好天氣,晴空萬裡,明亮的陽光從窗外灑落,落在地上,畫出一筆筆窗欞的影。

窗外的風景在不斷倒退。

白璃眨了眨眼,順勢低下頭。

在房門口,有個看起來年紀很輕的少年人正撿著地上的東西,他一隻手上還拎了個兜了一半東西、斷了一根提手的手提袋。

窗戶有些小,也並不算矮,陽光擦過他的頭頂,冇有接觸到這個人。

白璃偏了下頭,蹲下身撿起了門口的一罐什麼遞過去:

“這是你的嗎?”

她蹲在陽光裡,纖細的手裡握著東西平直擡起,指骨如玉,手上的血管都漂亮。

聲音也輕柔,明明輕飄飄的,聽在耳朵裡卻瞬間蓋過了周圍的一切嘈雜,像是這世界上隻有這一道聲音了。

正低著頭撿東西的少年人愣了一下,緊接著有些慢、又有些瑟縮地擡起頭,然後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柔和眼波。

他頓了頓,點了點頭後慢吞吞伸手拿走了白璃手上的罐頭,小聲道謝後抱著其他東西急忙走了。

白璃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平靜又不動聲色地劃過零零星星的其他人。

門外是一條狹窄的走廊,隻有幾個人從遠處正在走來,他們應該都不認識,隻是沉默著走。

白璃多看了幾眼,然後神色自然地關上了門。

純白的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白璃擡起眼看向身後的北辰,語氣依舊輕輕的,可眸光卻有些莫名的亮:

“這裡的人都是純人類。”

純人類不過占總人口的多少?這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

害怕有什麼意外而跟在她身後的北辰愣住,過了好幾秒纔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突然道,“遊戲?”

“這就是那什麼騰蛇的遊戲?”

北辰都快被氣笑了,他煩躁地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xue:

“這算什麼,連個前情導入和通關標準都冇有?”

在北辰冷笑著隔空辱罵特異,發泄煩躁怒火的時候,白璃整個人卻透出了些詭異的鎮定。

她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等著著等北辰說完。

“你說,”然後語氣又輕又柔地問了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在哪呢?”

羽毛一樣的口吻,卻總帶著讓人不安的平靜。

“?”

北辰被目前狀態不是很好,不僅是傷口的問題。

更是四麵八方湧來的噪音轟炸得他頭昏腦脹的同時,過於靈敏的其他感官現在對他來說也實在折磨。

劣質隔音擋不住的轟鳴、人聲嘈雜也就算了。

還有空氣中瀰漫的食物油膩氣味、某種提取出來的香味等等味道混雜在一起的怪味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皺著眉頭四下張望,隨口就答,“誰知道,反正不是女媧星,女媧星哪有這麼吵的地方。”

“我們在古世代哦。”白璃輕輕吐出來一句話。

“”

北辰像是被摁了暫停鍵,所有的怒氣和煩躁都突然卡住。

他猛得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白璃:

“哪?”

“古世代,我們現在在古世代。”

白璃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驟然凝固。

冇等北辰問出口,白璃就突然伸出手探向了他的領口:

“你的脖子?”

幾乎是同時,北辰的視線也被吸引,他猛的扣住白璃的手腕,目光緊緊盯著,驚疑不定道:

“你的手腕怎麼了?”

——兩道流淌著幽綠熒光的蛇影,如同被無形的畫筆同時勾勒,同時出現在了他們身上!

那圖案並不可怖,或者說甚至帶著難以言喻的美感。

北辰的頸側,那蛇形圖紋正自耳根下方悄然遊出。

圖案線條流暢得驚人,每一道弧線都活靈活現,蜿蜒而下,最終優雅地棲落在鎖骨前端。

幽綠的光芒並非死物,反而如同最上等的翡翠在流動,又像是液態的星辰,深深浸潤在頸動脈之上那層單薄的肌膚之下,隨著脈搏的搏動,光華流轉,明滅生輝。

而白璃扣住的手腕內側,同樣嵌著一道蛇影。

那一道凝練的綠芒,彷彿是最純淨的祖母綠,又像是凝固的極光,冷冷地橫貫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蜿蜒的姿態,從一端延伸到另一端,如同精心雕琢的翡翠絲線,在肌膚上劃出一道冰冷而璀璨的星河。

這是什麼?

兩人的心頭同時劃過這個疑問。

然而綠芒未褪,甚至還不等他們再細看看那妖異的紋路——

一道聲音毫無征兆地刺入耳膜。

像是無數個不同年齡的聲音糅合在一起,卻又無比絲滑,稚嫩與蒼老、嘶啞與清亮,詭異地交織共鳴:

“遊戲要開始了。”

綠的蛇紋光芒映在眼底,白璃的藍眼睛卻毫無漣漪。

她隻冷靜地問“什麼遊戲?”

“找到凶手吧,”自稱螣蛇的特異頓了頓,繼續道,“名偵探。”

一直沉默的北辰眉頭鎖得更緊。

而白璃卻在這時動了,她極輕地“嗬”了一聲,精緻的眉梢幾不可察地一挑。

下一秒,她倏然仰起頭,唇角綻開一個燦爛到近乎耀眼的笑容來——

“邀請我玩偵探遊戲,”她的聲音愈柔,眸光卻愈涼,“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挑釁我嗎?”

“不、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如今根本不知道在哪的特異,被嚇到聲音都微妙地抖了一下。

北辰默默聽著,突然覺得目前的處境也冇有那麼離奇嚇人了。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恐懼轉移吧。

“我在這裡,曾經聽到過一個願望。”

對方的聲音緩緩,重新開口時倒是恢複了之前的鎮定。

白璃挑了挑眉,“你聽到了?也就是說這時候已經經過了祖異變——你是第一批特異?”

“”逐漸開始破罐子破摔的螣蛇,“對,按照你們人類的時間算是這樣。”

“從措辭來看你不是人類異變,所以你真的是蛇,隻不過祖異變之後你變成了特異——你原本是什麼蛇?”

白璃擡手,指節習慣性摸索著下唇,剛捱到傷口,一陣細微的刺痛讓她手指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

“嘶你很親人,你是被人類養大的——寵物蛇?”

三言兩語被掀了老底的螣蛇:

良久,螣蛇的聲音才帶著一種被打回原形的乾澀響起,避開了身份問題,直接拋出了籌碼:

“我需要你來找到真相。”

“我?”

“你冇有多少時間,”螣蛇,“大概隻有十五分鐘。”

“在這個時候特異調查管理局尚且隱在幕後,你的任何證件在這裡都隻是一張廢紙!所以必須要趕在官方人員到達前找到真相。”

還是限時答卷,北辰默默挑了挑眉頭。

“是嗎?”白璃笑著,語氣裡卻毫無溫度,反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所以——我為什麼要費儘心機找到真相?”

她抱臂微微歪了歪頭,無形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湧向聲音的來源:

“調查局是隱在幕後,又不是徹底不存在。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相信我,並且心甘情願地提供我需要的幫助。”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敲擊著自己的手臂,慢條斯理,如同敲在對方緊繃的神經上,“至於能跳轉時間的辦法?就算稀有,也絕冇稀有到全世界隻有你掌握的程度。”

“說來說去,”她攤開雙手,姿態隨意卻帶著強大的自信,“就算退一萬步,真隻有你掌握又如何?這裡的科技水平不足以支援時間跳躍,難道未來就不可以?”

她藍色的眼眸裡閃爍著近乎冷酷的理智光芒,“如果你想用‘回不到正確的時空’來威脅我?抱歉,這招——”

白璃微笑著,“——不起作用呢。”

她的語氣從一而終的平和,但語速卻逐漸加快,等到最後一句話落下時,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被徹底抽乾,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將達到頂點時——

“他的命呢?”

螣蛇的聲音刺穿了凝固的空氣。

白璃虛虛停在下唇的手指,驀地僵在半空。

她的眉梢細微地一動,臉上那遊刃有餘的、帶著嘲諷的輕笑就如同潮水般褪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雙總是閃爍著冷靜光芒的藍色眼眸,此刻平靜得如同風暴將至前的深海,卻銳利得彷彿能切割開空間本身。

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擡起眼瞼,視線不再是漫無目的地投向虛空,而是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專注力,直直地、冰冷地釘在了前方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上。

“很有膽量啊。”

白璃麵無表情,語氣卻愈加柔和,“你在用他的命威脅我?”

周圍的氛圍像是滿張弓弦上的箭,緊張得一觸即發。

而這個時候,螣蛇在短暫地沉默後,緩緩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這世上的一切都有代價。”

什麼意思?

白璃眼底流光倏忽明滅,彷彿記憶的碎片在刹那間拚湊成形。

她猛地側過頭,目光精準地看向一旁的北辰——那眼神並非詢問,更像是一種無聲的確認,或者瞬間洞悉了某個關鍵的聯絡。

而就在這一眼交彙之後,北辰清晰地感覺到,白璃周身那股緊繃的、近乎劍拔弩張的氣場,悄然緩和了幾分。

她眉宇間凝結的冰霜並未完全消融,但那份令人窒息的銳利壓迫感,卻微妙地沉澱了下去,轉化為一種更深沉、更莫測的平靜。

彷彿她剛剛在無形的天平上,找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砝碼。

“這就是代價?”

“不止。”

“我不明白,”白璃微微歪頭,指尖無意識地輕點著太陽xue,像是在梳理一條隱秘的線索,“這樣的交換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她輕巧地將核心問題拋回,卻被螣蛇冷淡地拒絕: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白璃不再言語。

她隻是緩緩地、緩緩地彎起了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唇角勾起一個無比燦爛、甚至帶著幾分天真意味的笑容。

這笑容並非投向某個具體方位,而是穿透了眼前的虛空,直直地釘在無形的螣蛇之上。

像淬了毒的糖霜,無聲地散發著巨大的壓力。

“”

在這無聲卻沉重如山的笑容壓迫下,螣蛇沉默的時間彷彿被拉長了數個世紀。

最終,那奇妙而疲憊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被逼至角落的無奈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沉重,緩緩響起:

“這是我聽到的願望。”

聲音微頓,彷彿耗儘了某種氣力,才吐出最後幾個字,“我承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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