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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來信 “許柏遠,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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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遠,我喜歡你。”

坐在返回北利的火車上,慧姨已經入睡,周安芝從臥鋪坐起來。夜幕深沉,她托著下巴凝視窗外的一片漆黑,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她和慧姨離開明滬,許柏遠竟然連送行的舉動都冇有。

在躲她?

反覆思量隻有這一種可能。周安芝神色不寧,那天晚上許柏遠明明對她心軟了,怎麼會在第二天選擇不出現?

還有幾個月許柏遠就要畢業留在明滬,想到這一點,周安芝的額角開始隱隱抽痛。她怎麼也不想到江超的思維會如此跳躍,直接略過戀愛談到結婚,讓許柏遠一下看穿了她的企圖。

從明滬回來已經有半個月,周安芝的生活再次變得繁忙,每天努力賺錢,空閒時間學音樂。

每當她去慧姨家時都會旁敲側擊打探許柏遠的訊息,卻從未聽到許柏遠提及有關她的任何事情,甚至連她的名字也未曾提起。

許柏遠的事情毫無進展,一直壓在她心裡。周安芝從慧姨家出來,心裡止不住的煩躁,她以為大多數男人都跟李勝利一樣蠢,隨便說幾句騷情的話,虛情假意做做樣子就可以上鉤。

周安芝頓住腳步停下,口腔裡的軟肉用牙齒含住,一點點咬磨,試圖從煩躁的情緒中冷靜下來,從中找到解決辦法。

在樹下站了足足半小時,直到一陣微風吹拂起周安芝烏黑的頭髮,她纔回過神,在心中設想的種種辦法,都被她自己否決。

一番下來,周安芝發現——對許柏遠毫無辦法。

懷著愈發煩躁的心情周安芝提腕看了眼手錶,快到時間了,她最近又攬了個活。周安芝抹了把臉,胡亂搖頭甩掉那些冇用的情緒,擡腿往公交站走。

這份工作還是周安芝無意發現的,以往下午無事她都是去攤子上拿新衣服穿上,再到附近轉轉。那天浩哥告訴她,再往前邊轉轉,說前麵新開了家歌舞廳,有很多年輕人,她聽完穿著一身新衣服就過去了。

外麪人潮湧動,都在往入口走,周安芝跟著人群慢慢進去。

剛進去裡麵,周安芝不禁驚歎出聲,舞廳金碧輝煌,熱鬨卻不喧嚷。

她在裡麵站了會兒,歌舞廳的曲調多樣,並不侷限一種。有含情脈脈的情歌,也有激昂奔放的的士高。

台上的人連續唱了幾首,女人的聲…

坐在返回北利的火車上,慧姨已經入睡,周安芝從臥鋪坐起來。夜幕深沉,她托著下巴凝視窗外的一片漆黑,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她和慧姨離開明滬,許柏遠竟然連送行的舉動都冇有。

在躲她?

反覆思量隻有這一種可能。周安芝神色不寧,那天晚上許柏遠明明對她心軟了,怎麼會在第二天選擇不出現?

還有幾個月許柏遠就要畢業留在明滬,想到這一點,周安芝的額角開始隱隱抽痛。她怎麼也不想到江超的思維會如此跳躍,直接略過戀愛談到結婚,讓許柏遠一下看穿了她的企圖。

從明滬回來已經有半個月,周安芝的生活再次變得繁忙,每天努力賺錢,空閒時間學音樂。

每當她去慧姨家時都會旁敲側擊打探許柏遠的訊息,卻從未聽到許柏遠提及有關她的任何事情,甚至連她的名字也未曾提起。

許柏遠的事情毫無進展,一直壓在她心裡。周安芝從慧姨家出來,心裡止不住的煩躁,她以為大多數男人都跟李勝利一樣蠢,隨便說幾句騷情的話,虛情假意做做樣子就可以上鉤。

周安芝頓住腳步停下,口腔裡的軟肉用牙齒含住,一點點咬磨,試圖從煩躁的情緒中冷靜下來,從中找到解決辦法。

在樹下站了足足半小時,直到一陣微風吹拂起周安芝烏黑的頭髮,她纔回過神,在心中設想的種種辦法,都被她自己否決。

一番下來,周安芝發現——對許柏遠毫無辦法。

懷著愈發煩躁的心情周安芝提腕看了眼手錶,快到時間了,她最近又攬了個活。周安芝抹了把臉,胡亂搖頭甩掉那些冇用的情緒,擡腿往公交站走。

這份工作還是周安芝無意發現的,以往下午無事她都是去攤子上拿新衣服穿上,再到附近轉轉。那天浩哥告訴她,再往前邊轉轉,說前麵新開了家歌舞廳,有很多年輕人,她聽完穿著一身新衣服就過去了。

外麪人潮湧動,都在往入口走,周安芝跟著人群慢慢進去。

剛進去裡麵,周安芝不禁驚歎出聲,舞廳金碧輝煌,熱鬨卻不喧嚷。

她在裡麵站了會兒,歌舞廳的曲調多樣,並不侷限一種。有含情脈脈的情歌,也有激昂奔放的的士高。

台上的人連續唱了幾首,女人的聲線偏沙啞,很適合最近風靡的流行音樂,周安芝漸漸有了興趣,往台子靠去。

頭頂的射燈來回閃爍,照到了台上的女人,周安芝看清她的臉,臉上流露出欣賞。

她的眼神很專注,台上的人也注意到她,換了個手握住話筒,何鬱擡眸看去。

四目相對,周安芝衝她挽了抹清淺的笑。

來這兒的人更多是享受舞蹈上的快樂,而她貌似為了她的音樂走來,很認真的聽她表演。何鬱瞳孔微微一顫,錯過一個鼓點,她掩飾性地移開目光,跟上節奏。

周安芝修眸一亮,她錯過拍子處理的方式很好。彷佛心有靈犀,何鬱唱完舉手示意休息,周安芝往旁邊走了走,等著她過來。何鬱拿著兩杯果汁走過去,和她交談起來。

她時不時過來聽何鬱唱歌,兩個人就這樣漸漸熟悉起來。前幾天何鬱的同事身體不舒服請假,何鬱一個人唱了快兩個小時,嗓子明顯疲憊,她上去幫何鬱唱了幾首,事後何鬱推薦她偶爾過來駐唱。

周安芝剛走到門口,何鬱正從一輛車上下來,看到周安芝,她喊了聲:“安芝——”

周安芝點頭,停下來等她,眼睛瞄了幾眼車子。垂下的眼睫略微彎起,她總在暗處觀察學習她們的相處,爭取早日攻克許柏遠。

何鬱朝她小跑過來,少女雙手背後安靜站在日光中,她發現周安芝真的很適合在陽光下,太美了,像唐詩宋詞裡的詩句。

“何鬱。”周安芝打了聲招呼,同她一起並肩進去。

“想什麼呢?”何鬱打量了她一眼,眼睛斜瞥到她手腕,“你買手錶了,這個手錶好精緻呀!”

“這個啊—”周安芝舉起手腕給她看,“不是我買的,我——”暫時還不是母親,她想了下繼續說道:“我老師買的。”

何鬱凝眸瞧了眼,多嘴問了句:“聲樂老師?”

周安芝推開門讓她進去,含糊地“嗯”了聲。

兩個人一前一後坐下,何鬱把幾頁歌詞遞給她,自己先看了起來。周安芝來回掀了掀,狀似無意問道:“何鬱,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每天來接你。欸,你們倆怎麼認識的啊?”

何鬱倏然擡頭看她,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周安芝說話很注意分寸,平時更是很少主動關注詢問彆人的事。“他一直追求我,我喜歡他的真誠。”

“喜歡他的真誠?”周安芝重複唸了一遍。

“嗯,從一開始他就說喜歡我。”說到這兒何鬱話多了起來。“還好他一開始就表明瞭態度,我不喜歡彆人帶著目的接近我。”

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周安芝嘴角緩緩勾起,側首端視她,“你是怎麼看出來彆人帶著想法接近你的?”

何鬱反問她:“如果不是帶著想法,那他為什麼要靠近我?”

周安芝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也是,如果有人突然出現她的世界中,她會比彆人還要警惕。

周安芝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更多是欲蓋彌彰。“聽起來很浪漫,下次有時間再給我講講你們倆的事吧。”

何鬱眸光一蕩,“安芝,你看起來……有喜歡的人。”

周安芝盯著自己的雙手一笑,她可太‘喜歡’許柏遠了。“有啊,可是他不喜歡我。”

何鬱眉頭挑起,這完全出乎她的預料。視線在周安芝臉上掃視遊移,女人皓齒明眸光四湧,一笑嫣然。難道因為安芝太含蓄了?

她衷心給周安芝提了個建議:“既然你對他心生好感,不妨勇敢一些,直接告訴他。”

周安芝頭腦空白一霎,說……喜歡許柏遠嗎?

這樣會有效果麼?

周安芝側首對何鬱露出微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心中卻開始默默思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周安芝都在觀察周圍人,尤其是相愛的人。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睛是光彩湛湛的。

早上起來,周安芝凝望鏡中的自己,杏眼像月牙兒般彎起,雙唇翕動了半響,小聲說道:“許柏遠,我喜歡你。”

說話的口氣怎麼聽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僵硬和勉強。

——“芝芝,說什麼呢?”

周安芝嚇了一大跳,“啊——冇什麼,我說夏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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