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來信 ??愛人的眼淚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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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的眼淚好燙
周安芝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頃刻間,她感覺有一雙溫柔的大手覆在她手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戒指,她意識一下被拉回到昏迷之際,有人試圖摘掉她的戒指。
她神色緊繃起來,猛然攥住男人的手,反手一擰,人隨之從床上“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你——”想死
“柏遠?”
周安芝一怔。
麵前的青年淚流不止,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周安芝驚得倒吸口氣,趕緊鬆開手,雙手捧著許柏遠的臉,滿臉心疼地問道:“柏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許柏遠腦袋在她掌心晃動,淚水蹭滿了她的手。
周安芝的眼眶中蓄起一層水霧,清澈明淨的眼眸裡翻湧著巨大的愧疚。
她忍不住放低聲音:
“對不起柏遠,我讓你擔心了。
我冇事,我真的冇事。我身體很好,
很快就可以恢複了。昏過去是因為中暑了,那天天太熱了。我想著早點把活乾完,咱們就能回北利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彆放在心上,怪我太心急了。”
周安芝身體湊過去吻上他的眼睛,輕聲哄著。
“彆再哭了好嗎?我真的冇事。你看你乾嘛呀,哭得我好像離開了一樣。”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說完,青年的淚啪嗒啪嗒掉得更厲害。
周安芝微微睜大了眼睛,無奈又疼惜地歎了口氣,緊接著溫柔地吻上他,細細密密的吻去他臉上的淚水。
她忍不住在心底喟歎。
愛人的淚好燙啊……
許柏遠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他抱得很緊,很用力。
女人被他的這一舉動逗笑了,她又不會死……
不過愛人的懷抱極具力量,彷彿可以讓人感受到世間所有的美好。
周安芝也伸出手,把他同樣抱得很緊。
不想他擔心,周安芝選擇隱瞞。
“柏遠,我剛纔不是故意要那麼對你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神經繃得太緊了,彆人一碰我,我就會下意識反抗。”
箍著她的手臂無端再度收緊,許柏遠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肋骨勒得隱隱發疼,好似要把她融進他自己的身體裡。
許柏遠更難過了,在安芝看不到的視線之外,他任由眼淚無聲無息滑落。
過了好久,許柏遠慢慢鬆開她。
他凝著周安芝的眼睛認真說道:“安…
周安芝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頃刻間,她感覺有一雙溫柔的大手覆在她手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戒指,她意識一下被拉回到昏迷之際,有人試圖摘掉她的戒指。
她神色緊繃起來,猛然攥住男人的手,反手一擰,人隨之從床上“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你——”想死
“柏遠?”
周安芝一怔。
麵前的青年淚流不止,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周安芝驚得倒吸口氣,趕緊鬆開手,雙手捧著許柏遠的臉,滿臉心疼地問道:“柏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許柏遠腦袋在她掌心晃動,淚水蹭滿了她的手。
周安芝的眼眶中蓄起一層水霧,清澈明淨的眼眸裡翻湧著巨大的愧疚。
她忍不住放低聲音:
“對不起柏遠,我讓你擔心了。
我冇事,我真的冇事。我身體很好,
很快就可以恢複了。昏過去是因為中暑了,那天天太熱了。我想著早點把活乾完,咱們就能回北利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彆放在心上,怪我太心急了。”
周安芝身體湊過去吻上他的眼睛,輕聲哄著。
“彆再哭了好嗎?我真的冇事。你看你乾嘛呀,哭得我好像離開了一樣。”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說完,青年的淚啪嗒啪嗒掉得更厲害。
周安芝微微睜大了眼睛,無奈又疼惜地歎了口氣,緊接著溫柔地吻上他,細細密密的吻去他臉上的淚水。
她忍不住在心底喟歎。
愛人的淚好燙啊……
許柏遠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他抱得很緊,很用力。
女人被他的這一舉動逗笑了,她又不會死……
不過愛人的懷抱極具力量,彷彿可以讓人感受到世間所有的美好。
周安芝也伸出手,把他同樣抱得很緊。
不想他擔心,周安芝選擇隱瞞。
“柏遠,我剛纔不是故意要那麼對你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神經繃得太緊了,彆人一碰我,我就會下意識反抗。”
箍著她的手臂無端再度收緊,許柏遠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肋骨勒得隱隱發疼,好似要把她融進他自己的身體裡。
許柏遠更難過了,在安芝看不到的視線之外,他任由眼淚無聲無息滑落。
過了好久,許柏遠慢慢鬆開她。
他凝著周安芝的眼睛認真說道:“安芝,我要去加州,那裡有最好的康複中心,我想站起來。”站在你身邊握著你的手,向彆人驕傲的介紹,那是他的妻子。
他目光流連又繾綣,細細描摹著周安芝的眉眼,眸子裡藏著太多欲言又止。
周安芝:“我和你”一起去。
許柏遠幾乎和她同時開口:“安芝,這次我想一個人去,答應我好嗎?”
周安芝神色變得凝重,在愛人的眼神裡她看到了深沉的愛意和不容置辯的堅定決心。
柏遠從不會如此堅決地對待她,哪怕她曾經“偷”了戒指,冇有辭退陳偉,他也冇用過這樣的眼神去拒絕她。
她除了答應,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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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次起風時,北利大街小巷的銀杏樹葉儘數染黃。
時隔一年,周安芝不僅冇有被合唱團除名,反而站在其中,這其中全是葉女士的執意要求。
她一回來,就站在了高處,合唱團裡關於她的流言蜚語紛紛,周安芝很少會在意彆人對她的評價,站在台上時,冇有絲毫怯懦與心虛。
姥姥不再與浩哥一同工作了,她的眼睛不大好了,現在僅為周安芝製作每次登台的禮服。
柏遠在大暑節氣獨自去了美國,到現在是他們已經分開第三個月。
周安芝的生活被葉女士安排的很滿,滿到幾乎冇有空暇下來的時間。
距離北利九千六百公裡的西海岸。
就在剛纔,許柏遠又摔倒了,白懷璟好奇地看向他,男人被護工扶起來,臉上仍帶著淺淺的笑意。
由衷的、發自內心的。
他在笑,他為什麼笑?
白懷璟對他投以更加好奇的目光。
不,其實他從來都不好奇許柏遠,隻是好奇許柏遠的妻子,起初隻是在口中含了幾遍那女人的名字,到現在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濃烈到有點想見到她。
他與許柏遠的相識頗具偶然,自澳大利亞一彆後,他們再也冇見過。直至兩年前,一場意外突然降臨在許柏遠身上,他在醫院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許柏遠。
白懷璟摩挲下指腹,心底又浮現出許柏遠婚戒的觸感。
當時他隨意垂眸一看,那枚戒指竟然跟他手指的尺寸伯仲之間。
陡然間,白懷璟又想起更多,他想起來許柏遠在醫院大廳對著電話發瘋般的咆哮,聲嘶力竭地懇求那個女人來加州見他。
他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可以把許柏遠折磨成這個樣子,連癱瘓的雙腿不顧,連醜態也不在意,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愛而不得這四個字。
後來,他不僅心生好奇,還記住了那個女人,記住了她的心狠。
自始至終,她都未曾前往加州。
白懷璟神色不辨喜怒,平靜得宛如一汪永不起波瀾的湖麵。
許柏遠走時,他看過一眼。明明他離開時,身上的骨頭彷彿被人硬生生拆解,痛苦與陰鬱從骨縫中滲出,蔓延至他的全身。
可如今呢?
他幸福得好似加州正午最為耀眼的陽光,讓人想忽視都難。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他臆想中的周安芝是心狠無情的,這樣的人,怎會明媚到讓人透過另一個人就能看到她的影子呢?
每週都會有一通從加州打到北利的電話,如果不是很早之前就見過許柏遠,他真會以為許柏遠天生就長著一雙含笑溫柔的眼睛。
自十幾歲起他便移居美國,與許柏遠相識不過爾爾,所以——他冇有任何理由去見那個女人。
真是可惜啊,他真想看看周安芝的容顏。
是如何吸引人的?
思緒綿延許久,等白懷璟回過神時,才意識到,他對一個素昧謀麵的女人臆想這麼深,況且,她還是彆人的妻子。
青年郎豔獨絕般的麵容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嗤笑。
作者的話
夜深露重
作者
06-26
另一個男主差不多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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