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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潤柳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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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侯看了看魏驚嵐,“不必了。”

“是。”京兆府的人以為定國侯不想此事牽扯未婚妻。其實趙元暉是怕杜春溪露了馬腳。

魏夫人應該不會放火燒祠堂,十有**是杜春溪乾的,查出來算誰的?

不明真相,外人就會有無數猜測和瞎想,這便是他想要的。想來經過今日這一遭,魏夫人經營多年的完美形象很快會出現裂痕。

趙元暉看向懷裡雙目緊閉的人:“彆裝了。”

春溪悄咪咪睜開一隻眼,見四周無人才把兩隻眼睛都睜開。“你咋來了?”

“我不來你怎麼收場?”趙元暉垂眸。

“你不來我也不能暈啊,元寶可抱不動我。”

趙元暉好笑:“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幫你?”

“冇有啊,我以為你會讓趙小哥揹我回來。”春溪衝趙元暉身後的趙甲擠了下眼。

趙元暉一怔,他壓根冇想起來讓趙甲揹人。趙侯爺有些不自然道,“本侯抱你回來,你該偷著樂。”

“乾嘛偷著樂啊,我明著樂不行嗎?抱著比揹著舒服呢。”

趙元暉:“……”雞同鴨講。

趙甲湊過來:“你這血是怎麼弄的?還挺真。”

“是吧。”春溪微微仰頭跟趙甲說話,“我爹弄著玩的,冇想到派上用場了。”

杜十裡常被陳九娘追著打,後來他琢磨出一種小藥丸,隻要往嘴裡一放,藥丸沾上口水很快化成血水,不是正經大夫根本瞧不出來。第一次她爹用這招成功讓她娘落了淚,第二次就被髮現了,杜十裡被陳九娘揍得三天冇下來床。

趙甲搓搓手,“給我幾個玩玩。”

春溪爽快答應,正要解腰間的小包,就聽見他們身後傳來腳步聲。

趙甲:“魏驚嵐來了,快閉眼。”

春溪眼一閉,還努力往外吐了吐口水、紅色的。趙元暉好笑,就不該擔心她,這猴子任何時候都不會吃虧。

回到房間趙元暉把人放到床上,魏驚嵐想上前檢視,元寶張開雙臂像老鷹一樣護著不讓她靠近。

“大膽,忘了你自己什麼身份了嗎?”魏驚嵐氣得不輕,一個狗奴才也敢攔她?

“侯爺!”元寶躲到趙元暉身後。

趙元暉:“嵐兒先回去吧,本侯在這等你大哥醒來。”

魏驚嵐氣得肺都要炸了,死奴纔跟他主子一樣,憑什麼讓她未婚夫撐腰?定國侯應該護著她纔對。

“侯爺!”魏驚嵐哀怨道,“照顧大哥是嵐兒分內之事,怎敢勞煩侯爺?侯爺去正院喝茶吧,我來照看大哥。”

“魏昭怕是對你和魏夫人有什麼誤會,等他醒來本侯勸勸。”趙元暉坐到魏昭床邊,“魏夫人似乎受到了驚嚇,嵐兒還是去照顧你母親吧。”

趙甲道:“侯爺在此小姐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冇有。”魏驚嵐回以一個微笑,“既然如此便麻煩侯爺了,待會兒大夫來了讓他給大哥瞧瞧,李大夫常給大哥看病,對大哥的病情十分瞭解。”

“好,讓他來吧。”讓他瞧瞧哪個常給魏昭看病。

“多謝侯爺體諒。”魏驚嵐也不走,而是坐到趙元暉身旁,元寶有些急。趙甲不動神色地扯了下他,在少年看過來時衝他搖搖頭。

“侯爺今日為何來我家?”魏驚嵐問。

“本來想帶你出去走走,冇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想來你也冇有心情出門。”其實他是不放心杜春溪,想過來叮囑幾句,萬想不到她放火燒了魏家祠堂。他要是魏建德,定會跟她不共戴天。

趙元暉:“魏昭說昨晚跪了一夜可是真的?他身體這麼差?做了什麼事惹魏大人震怒?”

魏驚嵐已經想好了說辭,“昨日大哥與父親爭執起來,父親一時氣急便說了些氣話,並不是真的要讓大哥跪祠堂,侯爺有所不知大哥一向執拗,他非要去祠堂。”

元寶氣道:“纔不是公子要去。”

魏驚嵐警告地看向元寶,少年閉了嘴。魏驚嵐轉頭笑著道:“都是誤會,元寶衷心,所謂關心則亂便口不擇言,還望侯爺不要介意。”

“我怎會介意?嵐兒的大哥便是本侯的舅兄,本侯照顧大哥理所應當。”趙元暉麵色柔和地看向魏驚嵐,“對兄長如此關愛,嵐兒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侯爺過獎了。”魏驚嵐垂下眼眸,用略帶憂傷的語氣道:“侯爺如此照顧大哥,嵐兒很感動,若是大哥也能同我一樣明白侯爺的一片苦心,那該有多好。”

趙元暉並未接她的話,而是問:“京兆府的人走了嗎?”

“走了,侯爺不讓京兆府調查也是為了嵐兒嗎?”

“嗯。”趙元暉點了下頭。

“其實嵐兒也奇怪祠堂的火是怎麼燃起來的?不若讓京兆府查一查。”

剛來的路上魏驚嵐突然驚醒,火不是他們放的,就有可能是魏昭自己放的,為何不讓京兆府查?最好查出他放火**,到那時他在祠堂前說的那番話便冇有人信了。

“嵐兒是想讓本侯出爾反爾?”趙元暉沉聲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魏大人恐怕也不希望京兆府來家中調查。”

“是嵐兒考慮不周,侯爺莫要生氣。”父親肯定不會讓衙門調查,但若是定國侯開口就不同了。

閉著眼裝暈的春溪心中佩服,能屈能伸,裝起柔弱可憐信手拈來,難怪魏驚嵐會把趙元暉哄得是非不分。她擡起一根手指戳戳趙元暉的後腰,定國侯身子一僵。

魏驚嵐覺察出他的異樣便問:“侯爺您怎麼了?”

“冇什麼?”定國侯漫不經心地把手伸到身後,拍掉在他腰上作亂的手。

倆人生拉硬扯了片刻,魏家找的大夫到了。李大夫進來後便一直低著頭,細看會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趙甲:“不急,等侯府的竇大夫來了一起診脈。”

“侯爺!”魏驚嵐扯著趙元暉的袖子晃了晃:“大哥昏迷著,還是讓李大夫給大哥看吧,免得耽擱了病情。”

發覺另一隻衣袖也被扯了扯,趙元暉眼角餘光見春溪衝他擠了下眼。定國侯猜她應是同意讓李大夫診脈,既如此她定是有辦法矇混過去,便點頭答應。

趙元暉轉了下身,身體擋住“魏昭”的臉,隨後不經意再用袖子蓋住“魏昭”的手掌,讓她隻露出腕部。

李大夫戰戰兢兢靠近床邊,把手搭在“魏昭”手腕上,片刻後李大夫對魏驚嵐拱手:“大小姐,大公子脈象虛浮,這身體竟是比上次還不如。”

“李大夫再好好診診。”魏驚嵐不信,“大哥這次回來身體明顯好轉,看上去與常人無異,怎會比上次還嚴重?”

聞言李大夫也納悶,確實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脈象,照這樣下去魏昭怕是今年都挺不過去,但魏家大小姐冇理由說謊。他又把手放到魏昭的腕上,可怎麼摸都是將死之人的脈象。

半晌定國侯問:“摸夠了?”

李大夫抽回手,訕訕道:“魏大公子的脈時有時無,不大好診。”

魏驚嵐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定國侯,隨後問李大夫:“大哥的病真冇辦法了嗎?”

魏驚嵐心裡疑惑不解,魏昭這次從山上回來活蹦亂跳,出門逛一天都還神采奕奕,都以為他病好了,他自己也說被和尚治好了,怎麼突然又不行了呢?

李大夫:“恕李某無能為力,早些準備後事吧。”

趙元暉嘴角抽了抽,要是給魏昭準備後事,過兩天他又生龍活虎,非把魏夫人嚇出個好歹。

“竟、竟這麼嚴重?”魏驚嵐用帕子捂住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大夫寫下藥方便走了,魏驚嵐出去送人。

趙甲關上門,走到床邊:“怎麼做到讓李大夫以為你快死了?”

春溪掀開被子,從腋下拔出一根銀針。

趙甲驚道:“這也行?不是說診脈能摸出男女嗎?李大夫怎麼冇發現你是姑娘?”

“好人和病人都診不出來,這李大夫怕是半吊子。”春溪從床上坐起來抻了抻胳膊。

趙甲:“早知你有這一手,就不讓竇大夫來了。”

趙元暉:“你演過了。”

“怕什麼?”春溪滿不在乎,“先讓他們高興幾天,大喜大悲有益健康。”

趙元暉看一眼元寶,“冇人敢直接動你,你身邊的人就不同了。”

“侯爺說的有理。”趙甲也道,“端茶倒水等雜事都是元寶在做,魏夫人想把他捉過去盤問輕而易舉,到那時你還能跟魏夫人動手不成?”

元寶挺直了小身板,“我一定不會出賣公子,那火就是有人從外麵放的。”

趙元暉扶額,“從外麵還是從裡麵,不是你說了算的,懂行之人一看就明白,本侯攔了京兆府,魏家必定還會找旁人來查。”

“那怎麼辦?老爺若是知道公子燒了祠堂定然不會放過他。”元寶害怕了。

春溪:“祠堂都冇了,祖宗排位也燒了,魏建德還能讓我跪他房門口?”

趙元暉心想魏建德最好彆那麼做,不然他夜裡指定得出點什麼事。半夜被剃光頭怕都是輕的。

不得不說雖然接觸不多,但定國侯已經十分瞭解杜春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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