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不自知 夫妻互撩
夫妻互撩
葉蓁見齊硯把她前些日子讓青糯尋的安神香熄了,本想再嗔怪幾句,可齊硯已經覆了上來。
她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身體僵硬的如一條木頭。
齊硯梗了梗。
他以前……讓她這麼不好受?
齊硯又默然片刻。
葉蓁掙開一隻眼,暗悄悄想看看齊硯還來不來時,一枚溫溫熱熱的吻落在眉心。
葉蓁立刻又閉上了眼睛,僵著身子等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安神香熄了就熄了吧,左右不過一時片刻就能結束,寢衣都不必褪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隻是齊硯並沒有鑽進被子裡,而是將她連被子整個壓住,順著眉心往下親了親她的鼻尖,然後略過嘴唇親向她的下巴,之後複又往上親向她的唇角、臉頰,最後在她耳側流連。
壓抑著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耳側,讓葉蓁忍不住撇開頭。
頭剛撇開,耳垂就被吮住。
葉蓁一驚,從沒有過的感覺,讓她的心尖忍不住顫了顫。
她掙開眼,入目的便是那扇與架子床相對的繪有並蒂牡丹的屏風。
內室明亮,除夕這晚要整晚亮著燭燈。
這讓葉蓁心底起了一絲隱秘的羞恥之感。
她道:“去把床帳放下來。”
輔一出聲,葉蓁這才發現她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
正吮著她耳垂的齊硯驀然一頓,可葉蓁的心尖並沒有停止發顫。
她又顫聲催促,隻是剛說了句“快把床帳放下——”,齊硯的舌尖就探向了她的耳窩,那個“來”字就顫巍巍地變了調。
葉蓁立刻閉上了嘴,想用手推拒,卻發現手根本抽不出來,她早已沒了力氣。
葉蓁隻好緊緊閉上了眼睛,可眼睛閉上後,感官更加敏感,心尖隨著齊硯每一次親弄都顫得厲害。
葉蓁不由得吞嚥了下,齊硯已經放開她的耳垂,葉蓁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沒鬆到底,一隻手就探進了她的寢衣,葉蓁不由驚慌地又掙開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出聲,那隻手略過小衣,朝峰丘起伏而去。
葉蓁顫的更厲害了……
手掌帶著些微粗糲,丈量著她的腰身,身上的男人呼吸愈發粗重,葉蓁眼睛緊閉,喉嚨也越來越乾澀。
不知過了多久,微微粗糲的手掌停了下來,葉蓁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身上的男人忽而輕笑:“滋味可還好受?”
葉蓁麵頰緋紅,驟然睜眼連嗔帶怨地瞪了他一眼,瞪得齊硯心底發癢。
可見,葉蓁是得了滋味的。
她想催他繼續,可還是有些羞於開口,便眼神示意齊硯。
齊硯卻將她寢衣穿好,親了親她的唇,將她按進懷裡,輕歎一聲:“今日不行。”
葉蓁抵開他的胸膛,看著他,眼神裡寫著:為何不行?
齊硯揉了揉她的頭:“你體內的雷公藤之毒還沒解,還不能行房。”
葉蓁:……
齊硯又輕笑一聲,在她耳邊低語:“等你的毒徹底清乾淨,我們再繼續。”
葉蓁:……
二人相擁著平複半晌,葉蓁才又拍了拍他,支使齊硯去倒盞茶來。
齊硯起身,倒了盞溫茶,喂到葉蓁唇邊,葉蓁就著齊硯的手一口氣喝了大半盞才推開。
齊硯將剩下的幾口一飲而儘,複去桌案前又倒了一盞,一口氣喝了個精光,才又回到床前。
葉蓁麵頰的緋紅已經褪去,眼睛正直直地盯著齊硯的胸腹,似是透過整齊的寢衣能看到裡麵一樣。
總覺得齊硯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齊硯掀開被子躺在她身旁,伸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裡。
葉蓁的手順勢摸進了他的寢衣。
齊硯:……
葉蓁愛不釋手,忽而記起她第一次見他覆著一層薄肌的胸腹時問的問題:你習過武?
當時齊硯“嗯”了一聲後……就把她親的喘不上氣了……
之後她每每想起,就覺得羞澀非常,竟把齊硯為何會習武一事拋諸腦後。
齊硯正被葉蓁摸的心猿意馬,剛平複下去的身體不由得又起了反應,他按住葉蓁作亂的手,低啞出聲:“彆鬨。”
葉蓁靜了靜,暗暗挑了挑眉,更加肆無忌憚地做起亂來。
齊硯不由得呼吸再次粗重,胸腹都緊繃了起來,正當他再要出聲,就聽葉蓁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怎麼會武?什麼時候學的?”
聲音正經的讓齊硯恍惚覺得這隻在他身上亂摸的手是錯覺,他不由得看向懷裡的人。
隻見懷裡的人麵色也十分正經,見他看過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疑惑的無辜,彷彿絲毫不覺得她那隻手在他身上亂摸有什麼不對。
他再次按住了這隻手,喉嚨滾了幾滾,深深吸氣複又緩緩吐出,平複了片刻纔回答葉蓁道:“那年端午被人推下水後,我便開始習武。”
葉蓁的手停了。
齊硯習武原來是為了今後不再被人欺侮。
少失怙恃,無人撐腰,雖是敬文侯府三公子,卻和寄人籬下的外人一般無二,無人倚靠便隻能靠自己。
葉蓁終於將手從齊硯寢衣裡抽出,拍了拍他的手臂,又抱將過去,對少時和現在的齊硯以作安慰。
本還心猿意馬胸腹緊繃的齊硯徹底平複了下來,起手將葉蓁又撈在懷裡。
二人靜靜相擁,葉蓁終於想到齊硯哪裡不一樣了。
氣勢!他周身的氣勢!
從齊硯身上,已經看不出半絲書生文人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儘是武將之風。
葉蓁驟然想起前些日子齊硯踏雪而歸,一身肅殺之意,竟不是錯覺。
葉蓁不由得掙脫齊硯懷抱,擡頭看向他的臉。
直愣愣盯了他半晌,又覺得這張臉好似又沒什麼變化。
葉蓁一時有些糊塗了。
齊硯被葉蓁突如其來的盯著,隻覺心下一緊。
難道她發現了?發現他也重生了?
想到此處,齊硯愈發緊張起來。
那讓葉蓁剛想清楚的武將之風,頃刻之間就這樣蕩然無存。
葉蓁眨了眨眼,又盯了他半晌,搖頭失笑。
今晚她大概真是被他親摸的糊塗了。
想到親摸,葉蓁麵頰不由得又微微泛紅,卻也又想到,齊硯什麼時候會了這些……不正經的玩意兒?
難不成……是在話本上學的?
她吭哧吭哧半晌,最後還是低問出聲:“你剛剛那個……你怎麼會剛剛那樣?你之前、之前可不會這樣……”
聲若蚊呐。
齊硯一頓,自然聽懂了葉蓁口中的“這樣”“那樣”指的什麼。
隻是這種事他不太想說實話。
可他忽然想到話本上寫的“夫妻雪夜溫書”這一幕,溫的正是那令人羞恥的秘戲圖……
齊硯沒多做思量,便附耳低聲說了句什麼。
葉蓁滿麵羞紅,輕輕錘打了齊硯一下,嗔道:“誰要和你一起看這個!”
說完就要從齊硯懷裡掙脫出來,準備離他遠遠的。
齊硯緊緊箍著她即刻道歉,可葉蓁還是要掙脫開去。
無法,齊硯忽而低聲道:“我知道二哥手臂是假受傷。”
葉蓁果真止了掙紮,還轉過了身子,驚詫地望向他。
若是葉綏手臂剛受傷時,齊硯說出這話,葉蓁隻會驚恐。
現在她已經完全相信他不會害國公府,聽此隻覺得驚詫。
葉蓁:“你是如何知道的?”
齊硯順勢箍住她的腰身,道:“你忘了?我也習過武,那日二哥受的刀傷不至於讓手臂失廢,再加上……”
齊硯低眸看了她一眼:“再加上,京中傳出二哥手臂廢了的時候,你還歡喜的去醉仙樓用夜食,我便猜到了。”
葉蓁也想起了那日,那日還是齊硯提醒自己“不該這般高興”。
既然齊硯提到這事,葉蓁神思一動,思量著要不要把二哥還在查的事和盤托出?或許他可以幫上一二呢?
葉蓁還沒開口,齊硯就主動說道:“劉家雖已倒台,但其實還有頗多疑點。比如樞密院截獲的四封通敵密信,除了劉府管家模仿嶽父比跡偽造的兩封,另外兩封究竟是偽造的還是真是西厥寫的?若是西厥寫的,又是寫給誰的?樞密院又是如何截獲的?”
齊硯說的這幾點,也正是二哥疑惑的,所以才讓她托雲唯卿去打聽一下大禹與西厥互市的商賈有哪些。
畢竟二哥早就將劉家盯死了,卻還是出了通敵密信一事。
葉蓁正在踟躕,就聽齊硯又道:“後日回國公府時,我和二哥商議一下?”
既然齊硯主動提出,葉蓁自然順勢答應,卻沒將葉綏正在查的事說出來,這事要不要說,還是讓二哥去決定,免得她給他添了亂。
正月初一,要進宮拜年。
葉蓁和齊硯昨日說話到後半夜才雙雙睡去,今日又要早起進宮。
青蘭四個大丫鬟第一次見姑爺起晚了,要不是她們來喚二人,怕是要誤了進宮的時辰。
二人急忙盥洗換衣,又匆匆吃了一口早膳,就進宮去了。
這次在宮裡竟沒見到劉貴妃,隻有端柔公主神情陰翳地盯著葉蓁。
聽宮人說,昨日宮宴散了之後,葉皇後就處理了一批經手宮宴飲食的宮人,刑太醫也被趕出了太醫署,永不敘用,而劉貴妃則被禁足在她的寧華殿,罰一年月奉。
葉蓁和齊硯一想就明白了,昨日宮宴上的事是誰的手筆,隻是沒想到葉皇後動作竟然這麼快,都沒讓劉貴妃過個好年。
若劉貴妃母族還在京中,罰一年月奉也不會怎樣,至少還有孃家支援,現在劉貴妃隻身一人,這一年月奉罰下來,怕是不會好過了。
葉蓁笑了笑,隻覺今日天氣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