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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不自知 前世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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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之仇

再度醒來,已經到了晌午。

齊硯臉上已經沒了倦容,葉蓁也覺得神清氣爽。

葉蓁看著齊硯清俊的眉眼,道:“今後彆這麼不分晝夜的做事了。”

齊硯心下歡喜,擁著她低低地問道:“心疼了?”

葉蓁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又道:“你雖習過武,可終究是文臣,不比武將……”

餘下的話葉蓁沒說,隻給齊硯一個隱晦的眼神。

齊硯:……

齊硯咬了咬牙,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突然道:“你體內的雷公藤之毒已經清乾淨了吧?”

葉蓁一聽,立時領會到了彆的意思,一時又有些羞澀又有些期待,還有些擔憂他的身體,畢竟昨日一晚上沒睡呢!

葉蓁:“是清乾淨了……但是你還是先好好歇一日……”

話沒說完,就被齊硯封住了唇,鋪天蓋地的親吻細細密密落了下來,很快,葉蓁就軟了身子。

迷迷糊糊間,一絲神誌驟然清醒,她記起了齊硯要做什麼。

期待是一回事,等真要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雖然二人前後兩輩子夫妻幾載,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隻是此前二人行那事都規矩刻板,著實算不上好受。

她知齊硯近來在這方麵有所改進,並且改進極大,可真到了這時候,終究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齊硯似是知曉她的忐忑,並沒有著急,一邊低低地同她說著話,一邊照料著她的每一處。

直到葉蓁全然放鬆下來,他才尋了過去。

驟然帶著幾分熟悉又異樣的感覺,讓葉蓁不由的掙開了眼睛,麵前就是齊硯這張清俊的臉。

他的目光正一錯不錯地望著她,似乎要透過她的神情觀察出她是不是哪裡不適。

葉蓁是有幾分不適,那是許久不曾親密過的生疏,也是與以往不同感覺的訝然。

齊硯放心了。

他開始用儘渾身解數,將從那些壓在箱底的圖冊上以及自己摸索學來的技巧一點一點施展在了懷裡這個人的身上。

葉蓁已經軟如春水,神情從最初的訝然變得難耐,難耐中又透出幾分渴望,隻覺得這還不夠。

她主動攀附了上去。

葉蓁的主動讓齊硯頓了頓,沒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喜,隻覺鼻尖發酸。

重生回來,見到已故十年的發妻就安然地睡在自己身側的那一刹那,他心生感激,卻也知道發妻心裡對他的怨。

雖然在日漸相處中,葉蓁似是已經對他放下芥蒂,但他知道,是因她不知他也是上一世那個人。

此刻葉蓁的全然交付,讓他生出幾分愧疚。

他的蓁蓁,一直都是這般純粹的人。

她不會因他上輩子冷淡對她,就對這輩子的他而生出怨懟,相反,還會因這輩子的他幫她解決了困境而信任他。

想到這些,齊硯更加疼惜,循著她的渴望給了她從不曾有過的儘致淋漓。

這也是他從不曾有過的儘致淋漓……

葉蓁從不知這事竟能有這般滋味。

此時她和齊硯都已平息,正懶懶地趴在他懷裡,連手指頭都還酥軟著。

想到之前和上輩子的這個人,二人在做這事時連上身寢衣都不脫,這個人對她身上的彆處更是連碰都不會碰,就覺得氣從中來,擡頭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

隻是她沒什麼力氣,這一口咬的卻顯出幾分親昵的意味。

昨晚通宵達旦,齊硯的下巴上已經冒出青色的胡茬,葉蓁有些紮到了嘴,覺得有些虧,便想尋另一處再咬一口。

齊硯卻阻止了她像貓兒一樣的四處尋覓,怕被她再撩起火來。

為了轉移葉蓁的視線,他主動說起了昨日之事。

果真,葉蓁立時消停了,卻先問道:“裕小王爺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齊硯沒想到葉蓁於此事上這麼敏銳,便也沒瞞她,點了點頭。

隻聽葉蓁又道:“從字條一事後,你就廢了裕小王爺的那處?”

聽葉蓁這般沒有忌諱的發問,齊硯額角跳了跳,咬牙道:“不許提他!”

葉蓁“哦”了一聲,知道自己徑直這麼問是有些不妥,怎麼能和自己男人討論起彆的男人的……那裡?

葉蓁心底打了個激靈,暗暗“呸呸呸”了幾聲,問起彆的:“京中傳聞的裕小王爺暴斃的原因都是真的?”

齊硯見她不再提那些,這才“嗯”了一聲,又如實道:“昨日裕小王爺的酒裡下了足量的烈性藥,這藥來自端柔公主。”

葉蓁驚得從他懷裡擡起了身子,薄衾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頭。

齊硯將被衾往上拉了拉,又道:“雷公藤,也來自端柔,昨晚她自儘了。”

葉蓁驚得直接坐起了身,頓覺感到身上涼颼颼的,想起自己還不著一物,又立時趴了回去。

竟然都來自端柔?她想起了除夕宮宴上端柔那個勢在必得的眼神。

可是怎麼想怎麼覺得端柔就不是個能自儘的人。

齊硯將薄衾又蓋在葉蓁身上,將她擁在懷裡。

雷公藤之毒是端柔給殷氏的,殷氏孃家過去也曾盛極一時,家中已故祖母還曾在宮中小住,自然就說起過雷公藤。

殷氏知曉若想得到此毒,必然要在宮裡找,便藉由宮宴和端柔公主提過幾句,端柔公主本就對葉蓁嫁給齊硯極度不滿,聽此自然就上了心,和劉貴妃合計後,還真被二人找到了。

端柔和殷氏二人都有心要害葉蓁,自然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另外,端柔不僅僅隻做了這一件事。

幾次宮宴,她還發現了裕小王爺對葉蓁的覬覦,便暗暗找到了裕小王爺,給了他彌罌,告訴他隻要他和葉蓁發生了什麼,齊硯還能不休掉她?如此,葉蓁自然也不能再嫁彆人,裕小王爺不就可以娶她進府了?

草包裕小王爺一聽自然覺得十分有道理,便著手準備。

隻是這些剛好被已經趕出府的衛婉清聽到。

上輩子端柔和裕小王爺謀劃這些時,衛婉清還沒被趕出府,聽到後和這輩子一樣,也去找了裕小王爺,幫他出謀劃策。

上輩子她是想在侯府設宴時讓裕小王爺摸進來,隻不過中間發生了意外,葉蓁並沒有去宴席,而齊毓靈恰好進了裕小王爺所在的客房。

衛婉清本就知道二房想嫁到裕王府,也自知此事根本瞞不住,她這次定會被趕出侯府,便又私下尋了裕小王爺,讓他娶了齊毓靈。

理由很簡單,葉蓁不常出府,要想見她一麵難上加難,若娶了齊毓靈後,可以多陪齊毓靈回府,自然也能更容易見到葉蓁。

草包裕小王爺一聽覺得有道理,這才娶了齊毓靈為裕小王妃。

這些都是上輩子葉蓁離開後他才查到的。

這輩子衛婉清雖早早被趕出府,暗暗查過後,她做的事和上輩子大差不差,竟還算到了裕小王爺如果失手,提前將齊毓靈叫了過來。

唯一不同的是,衛婉清自字條一事後就消失了。

隻是這些複雜的彎彎繞繞,齊硯並不打算告訴葉蓁。

如今殷氏、裕小王爺、端柔都已經死了,他不想汙了葉蓁的耳朵。

至於衛婉清,翻遍京城都沒找到她的影子,他大概能猜到她在哪,隻是不知道這些人幫她藏起來有何目的。

齊硯隻將端柔給殷氏雷公藤一事挑揀著和葉蓁說了一些,又說了昨晚是奉皇上之命和刑部連夜審理此事纔回來晚的,葉蓁喃喃:“沒想到端柔竟恨我入骨,竟想這般害我。”

葉蓁又猛然擡頭,定定望著齊硯:“可她為何要給裕小王爺那烈性藥?”

齊硯不動聲色:“大概裕小王爺是真的不想再大婚當日一蹶不振吧?”

葉蓁狐疑,又問:“那裕小王爺怎麼會娶齊毓靈?”

齊硯知道若不將此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葉蓁定然要尋根究底,便將另一事說出:“這個裕小王爺,並非真的裕小王爺,他不是裕王的親生兒子。”

葉蓁果真忘了彆的,被這一訊息震的驚了驚。

齊硯:“裕王對外一直行事內斂,恪守謙恭,二伯母帶人找上門時,他為了不暴露自然會按下此事,反正那個裕小王爺也並非真的小王爺,就順水推舟同意了。”

此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裕王的確因為這些才沒推拒。

葉蓁卻抓住了另外一點:“那真的裕小王爺還活著?”

此事在齊硯的引導下還在查,很快就會有眉目了,於是他點了點頭:“已經讓人去找當時為裕王妃接生的人了。”

一下子接收這麼多驚人的訊息,葉蓁一時也捋不清楚,該記的該問的都雜糅成了一堆線團讓葉蓁腦中亂了亂,最後她隻壓著聲音問:“裕小王爺和端柔公主的死……”

齊硯頓了頓,望著葉蓁似乎已經猜到實情的眼睛,還是點了點頭,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地哽咽:“都是我,我不允許害過你的人還好生生地活著。”

這是他上輩子的疏忽,上輩子後來那孤寂的十年,他每一時每一刻都在後悔和痛恨自己,為何沒早早發現這些。

葉蓁卻沒察覺齊硯的情緒,隻道:“端柔即便知道事情敗露,也不會自儘的,皇舅舅也不會賜死他的親生女兒,所以,你做了什麼?”

齊硯捋了捋她貼在鬢間微濕的發,道:“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對你十分疼愛,我不過是將實情告訴了他們。”

隻此一句,葉蓁全然明白了。

皇後姑母疼愛她,自然也知道皇舅舅不會輕易賜死端柔,最多禁足。

皇後姑母身居後位多年,自然也是有手段的,隻不過一直守身持正不屑於用不良手段害人。

如今疼愛的小侄女接二連三受到性命之憂,自然不會再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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