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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安渡 礦脈喋血·魔刃初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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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礦脈喋血·魔刃初鳴

黑石城以西三百裡的黑晶礦脈,是魔界西境難得的“活脈”。不同於其他地方的貧瘠龜裂,礦脈周圍的黑色岩石縫裡,總滲著淡淡的魔氣,滋養著地表稀疏的“噬魂草”——這種草的汁液能緩解魔氣暴走,是低階魔人最常用的療傷藥。而礦脈深處藏著的黑晶,更是寶貝:通體泛著墨色光澤,嵌入武器能增幅魔功,磨成粉末混入丹藥能加速修煉,就連最普通的碎晶,也能和凡間商人換些糧食布匹。對靠天吃飯的魔人來說,這礦脈就是西境的“生命線”。

清晨的礦脈入口,霧氣還沒散,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鑿石聲。老礦工張叔佝僂著背,手裡的鐵釺砸在黑色岩石上,濺起細小的火花。他女兒阿瑤抱著三歲的兒子小遠,蹲在旁邊分揀剛運出來的黑晶碎塊,小遠的小胖手攥著一塊指甲蓋大的黑晶,好奇地往嘴裡塞,被阿瑤輕輕拍開:“不能吃,這是換米的,吃了會肚子疼。”

“阿瑤,把那塊大點的晶石收好,下午黑石城的商隊該來了,換些細糧,小遠最近總喊餓。”張叔抹了把額頭的汗,聲音帶著老魔人特有的沙啞——早年他去凡間換糧,被仙兵打折了腿,落下了病根,說話總有些喘。

阿瑤點頭,把一塊鴿子蛋大的黑晶放進貼身的布囊裡,眼裡滿是期待:“爹,等換了糧,我給您煮魔米粥,再加點您愛吃的噬魂草葉。”

周圍的礦工們也跟著笑,氣氛難得輕鬆。他們大多是附近村落的魔人,男的采礦,女的分揀,孩子們在旁邊玩鬨,雖然辛苦,卻也安穩。可這份安穩,在辰時三刻被一陣馬蹄聲徹底打碎。

“都給我住手!”

十多個身著白色鎧甲的仙兵騎著高頭大馬,踏破晨霧衝了過來。為首的仙兵身材高大,腰間掛著一把長槍,鎧甲上繡著仙界的雲紋,在黑色礦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他勒住馬繩,馬蹄揚起的碎石砸在一個孩子的腳上,孩子疼得哭了起來,母親趕緊把他護在懷裡,卻被仙兵一腳踹開:“哭什麼?低賤的魔人崽子,也配在這嚎?”

礦工們嚇得紛紛停手,縮著肩膀往後退。張叔攥緊鐵釺,擋在阿瑤和小遠前麵:“仙兵大人,我們隻是采礦換糧,沒招惹仙界……”

“沒招惹?”為首的仙兵冷笑一聲,翻身下馬,一腳踩在剛分揀好的黑晶碎塊上,墨色的晶塊瞬間被踩得粉碎,“這礦脈靠近仙界邊境,魔氣外泄,恐滋生魔患,早就該歸仙界管了!你們這些魔人私采‘異端礦石’,就是違抗仙界律法,還敢說沒招惹?”

“這是我們魔界的礦脈!是我們的活路啊!”阿瑤抱著小遠,聲音發顫,“我們采晶換糧,從沒害過人,求大人高擡貴手……”

“活路?”仙兵伸手,一把揪住阿瑤的衣領,布囊裡的黑晶掉了出來,鴿子蛋大的那塊滾到他腳邊。他彎腰撿起,看都沒看就扔在地上,用靴底碾得稀碎,“魔人也配談活路?這些黑晶,現在都是仙界的‘貢品’,給你們留條命就不錯了,還敢要活路?”

張叔見女兒被欺負,紅了眼,舉起鐵釺就朝仙兵衝去:“放開我女兒!你們這些強盜!”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為首的仙兵側身躲開,長槍一揮,槍尖帶著白色的仙力,直刺張叔的胸口。張叔本就腿腳不便,哪裡躲得開?隻聽“噗嗤”一聲,長槍穿透了他的胸膛,黑色的血液順著槍杆流下來,滴在黑色的岩石上,瞬間暈開一片深色的痕。

“爹!”阿瑤尖叫著撲過去,卻被仙兵推倒在地。小遠嚇得哇哇大哭,伸手要抓張叔的衣角,卻被仙兵一腳踢開,孩子摔在碎石堆上,額頭磕出了血。

“爹!爹你彆死!”阿瑤爬過去,抱住張叔的身體,眼淚混著臉上的塵土往下流。張叔看著女兒和外孫,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隻咳出一口黑血,頭一歪,沒了氣息。

周圍的礦工們都紅了眼,有人想衝上去,卻被同伴拉住——他們沒有修煉過魔功,手裡隻有鐵釺鋤頭,根本不是仙兵的對手。之前有個年輕礦工反抗,被仙兵一劍砍斷了手臂,現在還躺在家裡養傷。

“都老實點!”為首的仙兵拔出長槍,張叔的屍體順著槍尖滑落在地,他用袖子擦了擦槍上的黑血,語氣囂張,“從今天起,這礦脈歸仙界管!每天采的黑晶,全部上交,誰敢私藏,就和這老東西一個下場!”

仙兵們分散開來,有的搶礦工們手裡的黑晶,有的用長槍驅趕人群,還有兩個仙兵走到礦脈深處,似乎想檢視礦脈的儲量。阿瑤抱著張叔的屍體,坐在地上哭,小遠趴在她身邊,小聲喊著“外婆”,聲音微弱又可憐。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落在了礦脈入口的岩石上——江辭身著玄色魔紋勁裝,腰間的滅魂刃鞘泛著冷光;鬼魔老頭拄著柺杖,黑袍下擺掃過地上的碎石,柺杖頂端的黑珠微微發亮,顯然是察覺到了這裡的血腥味。

江辭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阿瑤身上,落在張叔冰冷的屍體和小遠額角的血跡上。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握住了滅魂刃的劍柄,指節泛白,黑色的魔氣不受控製地從刃鞘縫隙裡滲出來,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黑絲。五年裡,他見過仙兵欺壓魔人,可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臟還是像被鐵鉗攥住一樣疼——就像當年看到母親被仙兵誤殺,就像自己被推下萬鬼屍窟時的絕望。

“江辭,彆動。”鬼魔老頭的聲音壓得很低,柺杖輕輕碰了碰江辭的腳踝,“你看那為首的仙兵,鎧甲上有‘銀紋’,是仙界的‘百夫長’,修為至少在金丹後期。他身邊那兩個仙兵,腰間有‘銅扣’,是伍長,也有築基巔峰的實力。你雖然魔功大成,但這裡離仙界邊境近,一旦動手,仙兵的傳訊符會立刻驚動邊境大營,到時候來的就不是十幾人,而是上千仙軍。”

江辭沒說話,隻是盯著那個百夫長——對方正一腳踹翻一個礦工的布囊,黑晶滾了一地,他卻像看垃圾一樣,用長槍把晶塊挑進自己的儲物袋裡。阿瑤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來,小遠的小手緊緊抓著阿瑤的衣角,眼裡滿是恐懼。

“前輩,我知道您擔心引來更多仙兵。”江辭的聲音很沉,帶著壓抑的怒火,“可我們要是現在走了,這些礦工怎麼辦?礦脈被占,他們換不到糧食,冬天會餓死;反抗的話,會像張叔一樣被殺。我們不能看著他們死。”

“我沒說要走。”鬼魔老頭歎了口氣,目光掃過礦脈的地形——入口處是狹長的山道,左邊是陡峭的岩壁,右邊是深不見底的溝壑,隻有中間一條路能過。“這地形對我們有利。你看左邊的岩壁,上麵有很多鬆動的碎石,我去左邊,用魔氣震落碎石,吸引左邊那兩個伍長的注意力。你趁亂從右邊的溝壑繞過去,先解決右邊的三個仙兵,再偷襲那個百夫長。記住,速戰速決,彆用大範圍的魔功,避免驚動遠處的仙兵。”

江辭點頭,握緊滅魂刃,指尖的魔氣漸漸收斂——他知道鬼魔老頭的計劃穩妥,可看著阿瑤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想立刻衝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現在衝動,隻會讓更多魔人送命,隻有乾淨利落地解決這些仙兵,才能保住礦脈,保住這些人的活路。

鬼魔老頭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塊黑色的“震魔石”——這種石頭能放大魔氣的震動,卻不會引發大範圍破壞。他悄無聲息地繞到左邊的岩壁下,將震魔石嵌進石縫裡,然後指尖凝出一縷魔氣,輕輕注入石頭。

“轟隆——”

細微的震動從岩壁傳來,緊接著,數十塊拳頭大的碎石從上麵滾落,朝著左邊的兩個伍長砸去。那兩個仙兵正低頭撿地上的黑晶,聽到動靜擡頭,正好看到碎石砸來,趕緊舉起長槍格擋:“誰在上麵?出來!”

鬼魔老頭故意在岩壁後放出一絲微弱的魔氣,聲音帶著刻意的沙啞:“一群欺負弱小的仙兵,也配問我是誰?有本事上來打!”

“好膽!”左邊的伍長怒了,揮揮手讓身邊的仙兵守住入口,自己提著長槍就往岩壁下衝,“看老子不把你這藏頭露尾的魔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右邊的仙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朝左邊看去,連守在百夫長身邊的兩個仙兵,也忍不住探頭張望。江辭抓住這個機會,身體貼著右邊的溝壑邊緣,像一道黑影般滑了下去——《暗影魔功》運轉到極致,他的身影幾乎和周圍的陰影融為一體,隻有偶爾閃過的墨色魔氣,能證明他的存在。

右邊的三個仙兵正靠在溝壑邊聊天,一個仙兵還拿著塊搶來的黑晶,得意地說:“還是魔人好欺負,隨便搶點晶石,回去就能換不少仙玉。”另一個仙兵笑著附和:“等下次來,再抓兩個魔人女子回去,給兄弟們解解悶……”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色的刃光突然從陰影裡閃過。

“嗤——”

第一個仙兵的話卡在喉嚨裡,他低頭看著胸口的滅魂刃,黑色的魔氣順著傷口往身體裡鑽,仙力瞬間被吞噬,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仙兵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江辭已經抽出滅魂刃,轉身又是兩劍。第二個人的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黑血噴濺在溝壑裡;第三個人想舉劍反抗,卻被江辭用手肘擊中胸口,肺腑一陣劇痛,緊接著滅魂刃就刺穿了他的心臟。

三招,三個仙兵,全滅。江辭連呼吸都沒亂,隻是用仙兵的衣角擦了擦滅魂刃上的血——他知道,最麻煩的是那個百夫長。

百夫長終於察覺到了右邊的動靜,回頭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臉色瞬間變了:“不好!有埋伏!”他舉起長槍,朝著右邊的溝壑喊道,“誰在那裡?出來!”

江辭沒有出來,而是繞到百夫長的身後,指尖凝出一縷魔氣,輕輕彈在百夫長的鎧甲上。那縷魔氣帶著《噬魂魔訣》的力量,悄無聲息地滲入鎧甲,開始腐蝕裡麵的仙力護罩。

百夫長隻覺得後心一涼,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他趕緊轉身,長槍朝著身後刺去:“藏頭露尾的東西,給我出來!”

江辭側身躲開長槍,滅魂刃朝著槍杆砍去。“鏘——”金鐵交鳴的聲音在山道裡回蕩,百夫長隻覺得虎口一麻,長槍差點脫手——他沒想到這魔人的武器這麼鋒利,還能克製自己的仙力。

“你是誰?竟敢殺我仙界的士兵!”百夫長穩住身形,長槍上的仙力越來越盛,白色的光芒幾乎要蓋過周圍的魔氣,“我乃仙界邊境百夫長李奎,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束手就擒,我還能留你全屍!”

“李奎?”江辭冷笑一聲,滅魂刃上的魔氣越來越濃,“你剛才殺張叔的時候,怎麼沒說留他全屍?搶礦脈的時候,怎麼沒說留這些礦工一條活路?仙界的律法,就是讓你們這樣欺負弱小、濫殺無辜的嗎?”

“放肆!”李奎怒了,長槍一揮,白色的仙力凝成一道槍芒,朝著江辭刺去,“一群低賤的魔人,也配談律法?今天老子就替仙界清理門戶,殺了你這異端!”

江辭不閃不避,運轉《噬魂魔訣》,滅魂刃上的魔氣瞬間暴漲,形成一道黑色的刃光,與李奎的槍芒撞在一起。“轟——”兩股力量碰撞,周圍的碎石被震得亂飛,阿瑤抱著小遠,趕緊躲到一塊大岩石後麵。

李奎隻覺得一股霸道的魔氣順著槍杆傳來,自己的仙力像遇到了剋星一樣,快速流失。他心裡一驚:這魔人的魔功竟然能吞噬仙力?他趕緊想收回長槍,卻被江辭一把抓住了槍杆。

“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江辭的眼神冰冷,魔氣順著槍杆湧入李奎的體內,“搶礦脈,殺魔人,你覺得你配當仙兵嗎?”

李奎的身體開始發抖,仙力被吞噬的痛苦讓他臉色慘白,他想要求饒,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他看著江辭眼底的殺意,突然想起之前聽說的“魔界新出的強者”——據說那人能以魔氣吞噬仙力,殺過不少欺壓魔人的仙兵。

“你……你是江辭?”李奎的聲音帶著恐懼,“你彆殺我!我是奉命行事!是邊境大營的將軍讓我們來占礦脈的!不關我的事!”

“奉命行事?”江辭的手用力,槍杆被捏得變形,“奉命行事就能殺人?奉命行事就能搶彆人的活路?你殺張叔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不關你的事’?”

滅魂刃再次刺出,穿透了李奎的胸膛。這一次,江辭沒有立刻抽刀,而是讓魔氣在李奎的體內多停留了片刻——他要讓這個作惡的仙兵,嘗嘗仙力被吞噬的痛苦,嘗嘗失去生命的恐懼,就像張叔和那些被欺壓的魔人一樣。

李奎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守在入口的幾個仙兵看到百夫長被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江辭怎麼會給他們機會?他運轉魔氣,瞬間移動到最前麵的仙兵身後,滅魂刃一揮,那人就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仙兵更怕了,有的甚至想跳崖逃跑,卻被江辭一一斬殺。

左邊的伍長聽到動靜,提著長槍從岩壁下衝回來,正好看到江辭斬殺最後一個仙兵。他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想往仙界邊境跑,卻被一道黑色的魔氣纏住了腳踝——是鬼魔老頭趕了過來,柺杖一點,魔氣就像繩子一樣,把伍長捆得結結實實。

“想跑?”鬼魔老頭的聲音冰冷,“殺了我們魔人,搶了我們的礦脈,哪有這麼容易跑?”

伍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隻是奉命行事,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江辭走到伍長麵前,看著他恐懼的臉,突然想起了當年推自己下萬鬼屍窟的黑衣弟子——也是這樣的嘴臉,作惡的時候囂張,被抓了就求饒。他握緊滅魂刃,剛想動手,卻被阿瑤拉住了衣角。

“江辭大人,彆殺他。”阿瑤抱著小遠,眼睛紅腫,卻還是搖了搖頭,“殺了他,仙界會派更多仙兵來,我們……我們隻想保住礦脈,好好活下去。”

江辭看著阿瑤懷裡的小遠,孩子的額角還在流血,卻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沒有哭,隻是緊緊抓著阿瑤的衣服。他心裡的殺意漸漸退去——阿瑤說得對,殺了這個伍長,隻會引來更多麻煩,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礦脈,讓這些礦工能活下去。

“滾。”江辭的聲音冷得像冰,“回去告訴你們邊境大營的將軍,黑晶礦脈是魔界的,再敢派仙兵來搶,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群,我殺一群。”

伍長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朝著仙界邊境跑,連掉在地上的長槍都不敢撿。

礦脈入口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礦工們的抽泣聲和小遠偶爾的啜泣。江辭走到張叔的屍體旁,蹲下身,用魔氣輕輕撫平了張叔圓睜的眼睛——這個老魔人,到死都護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卻沒能看到冬天的魔米粥。

“張叔……”阿瑤哭著撲到張叔身邊,小遠也跟著哭了起來,小手拍著張叔的臉,“外公,你醒醒,小遠不鬨了,你彆睡了……”

周圍的礦工們也紛紛圍過來,有的幫著整理張叔的屍體,有的安慰阿瑤,還有的撿起地上的黑晶,小心翼翼地放回布囊裡。江辭看著這一幕,心裡滿是沉重——這些魔人,隻是想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卻要遭受這樣的苦難。他握緊滅魂刃,心裡的決心更堅定了:他一定要變強,一定要保護好這些魔人,一定要讓仙界為他們的欺壓付出代價。

鬼魔老頭走到江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沒驚動遠處的仙兵,還保住了礦脈。”

“這還不夠。”江辭搖頭,目光掃過周圍的礦工,“礦脈雖然保住了,但仙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得教他們一些基礎的魔功,讓他們能保護自己;還要派幾個信得過的魔人,在這裡守著礦脈,防止仙兵再來偷襲。”

礦工們聽到這話,紛紛擡起頭,眼裡滿是期待。一個年輕的礦工走上前,躬身行禮:“江辭大人,我們願意學魔功!隻要能保護自己,保護礦脈,再苦再累我們都不怕!”

“我們也願意守礦脈!”其他礦工也跟著附和,“有江辭大人教我們,我們再也不怕仙兵了!”

江辭點頭,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些魔人雖然弱小,卻很堅韌,隻要給他們一點希望,一點保護,他們就會充滿力量。他看著遠處的仙界邊境,心裡暗暗發誓:謝江安,李長老,趙長老,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帶領魔界的魔人,站起來反抗你們的欺壓,讓你們再也不敢隨意殺害我們的同胞,再也不敢搶奪我們的活路!

他轉身對礦工們說:“大家先把張叔安葬了,選個能看到礦脈的地方——他一輩子都在這礦脈裡乾活,肯定想看著我們好好的。然後我們清理礦脈入口,把仙兵的屍體處理掉,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下午我就來教大家魔功,以後這礦脈,我們自己守!”

礦工們紛紛點頭,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去挖墳,有的去清理血跡,還有的去礦脈深處檢視,看看有沒有被仙兵破壞的地方。阿瑤抱著小遠,跟在挖墳的礦工後麵,眼神裡雖然還有悲傷,卻多了一絲堅定——她知道,張叔沒白死,江辭大人會保護他們,他們能保住礦脈,能活下去。

陽光漸漸升高,驅散了礦脈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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