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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狐·紅袖挑燈看劍 第十七章 抓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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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捕落空

黃捕頭迅速帶著衙役們往城西軲轆巷趕去。

軲轆巷儘頭果然有個老房子,這個老房子門前果然有棵老槐樹。

院牆斑駁,木門朽壞,門板下方有缺口。

“就是這兒了。”黃捕頭停下腳步說道。

眾衙役打量著這個老屋和破門,上麵上著鎖,黃捕頭抽刀連砍幾次終於把鎖砍斷。

眾衙役推門而入,幾件破屋,雜亂的小院,看來還真是歹徒藏身的好地方。

黃捕頭一聲令下:“你們幾個守在門外。”

四名名衙役們迅速跑到門外站好。

“你們幾個圍在院子裡。”

幾名衙役在狹小的院子裡站好。

“你們幾個跟我進來。”

黃捕頭領著剩下的衙役進了屋。

門沒上鎖,衙役推開門,破門發出“吱呀”一聲。屋內昏暗,傢俱簡陋,冷鍋冷灶。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發黴的味兒,可能是長時間未徹底打掃乾淨。

黃捕頭等人看到幾間屋裡的炕上都有被子,看樣子確實有人住在這兒。

屋內地上有一把水壺,一名衙役提起水壺搖了搖,裡麵還有半壺水。

另一名衙役開啟牆角的米缸,裡麵還有少許米。

黃捕頭用手在一張舊桌子上摸了一下,手指肚上麵微微有點灰塵。

這種舊屋子很容易堆積灰塵,但桌子上的灰塵這麼少就證明屋裡的人應該離開沒幾天,說不定就是那四個潑皮被抓後他才離開的。

其他衙役在屋內發現了幾口箱子,一個個被他們砍斷鎖開啟查驗。裡麵除了一塊兒青布包著一點銅錢,就剩下一些破舊衣物了。

“看樣子早就跑了。”黃捕頭下了結論。

一名老衙役說:“看樣子是真沒錢了,所以前兩天才跑去茶肆勒索,他們那個領頭大哥打聽到這幾個人被抓了就自己跑了。”

黃捕頭說:“就目前來看差不多是這個樣子,隻是他們那個頭目跑哪去了?咱們得追查到底。”

幾人出了屋子就要撤離,正巧遇見隔壁鄰居,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嬸正要出門,大嬸看到一群衙役聚在鄰居們前,知道沒好事就想關門回屋。

黃捕頭趕緊上前叫住大嬸,大嬸猶猶豫豫,黃捕頭問:“大嬸,問你個事兒,你家鄰居在家嗎?”

大嬸緊張地回答:“不知道。”

“這裡住的是什麼人?”

“他們家原先住的是個老人,好幾年前過世了,這屋子一直沒人住,去年我看有幾個男的住了進去。”

“老人的兒女去哪兒了?”

大嬸如實說:“這家的老人過世後,他兒子去了外地謀生,最近幾年就沒見他回來過。”

黃捕頭詢問:“他們幾個人?長什麼樣?”

“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三四個、五六個,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

看來有點對上了,黃捕頭接著問:“他們都是乾什麼的?”

大嬸難為情地說:“這我哪知道,有時候白天見他們進進出出的,有時候晚上見他們回來的,有時候很多天不見人影,他們也從不跟我們這些街裡街坊的打交道。實在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再說了,他們幾個長得一臉凶狠,誰敢跟他們打交道啊。”

“他們是本地人嗎?”

大嬸搖頭:“好像不是,聽口音像外地來的。”

“最近幾天看見他們進進出出了嗎?”

大嬸搖頭:“沒留意。”

“那好,要是你們發現他們回來了就趕緊去衙門報案,不準隱瞞包庇。”

大嬸連忙答應:“放心吧,我們不敢隱瞞。”

黃捕頭說完領著人就走了。

回到府衙的黃捕頭等人向吳知府回稟:“回府公,屬下帶人趕到賊人藏身之處,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隻找到了這點東西。”

黃捕頭伸手拿出一塊青布,開啟青布裡麵是一點銅錢,也就不到十文錢。

吳知府看後臉上略顯不滿意。

黃捕頭說:“我們去的時候,裡麵已經幾天沒人住了,問了一個鄰居,鄰居說他們經常好幾天不回去,最近幾天沒見著他們。”

陳祁安說:“狡兔還三窟呢,像他們這種人不可能隻有一個住處,肯定還有其他藏身的地方,要不要對那幾個人再進行審問。”

吳知府點點頭說:“黃捕頭你去找於推官,就說我的意思,讓他再審問審問,一定要讓那幾個人嘴裡吐出真話,還不說實話就再上刑。”

黃捕頭領命,找到於推官,把那四個潑皮無賴重新押出來。

四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於推官又是一頓訓斥:“你們說的那個城西軲轆巷我們找過去了,什麼都沒找到,已經好幾天沒見人影了。你們那個大哥去哪了?是不是還有其他藏身的地方?再不說實話就要挨板子。”

手痛還沒好呢,眼看著衙役們手裡拿著板子站在他們跟前,一個個麵色鐵青,四人委屈地說:“老爺,我們確實住在城西軲轆巷,我們大哥興許有彆的事走了。”

於推官大罵一聲:“告訴你們吧,你們那個大哥已經跑了,你們還不說實話,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四人裡的胖子慌忙求饒:“老爺,我們確實還住過彆的地方。”

於推官嗬斥:“趕緊說。”

胖子說:“往南走三裡地,有個破敗的小院,多年沒人住,裡麵長滿了草。去年我們剛來這地方的時候,就暫時在那兒住過一些天,後來手裡有點錢了就住進了軲轆巷的房子。”

黃捕頭說,往南走確實有個破落的小院,多年前舊糧倉要重新翻蓋,暫時把糧食運到那裡存放,為了看管糧食才蓋的小院,糧倉蓋好後又把糧食運回了來,那個小院就荒廢了。”

於推官說:“我想起來了,確實是這麼回事,這都十幾年了。”

黃捕頭說:“什麼時候去抓人?”

於推官想了想說:“這得跟府公商量商量。”

府衙二堂內。

吳知府、陳祁安、於推官、黃捕頭四人一起商討如何抓人。

於推官問:“既然他們已經交代了第二個藏身之處,眼下要趕緊抓人才行,去晚了可就跑了。”

陳祁安說:“同夥被抓,那個疑犯鐵禿估計也跑到外地去了吧。”

吳知府麵色冷峻:“不管跑沒跑,必須去看看。黃捕頭,你帶人去看看。”

黃捕頭帶著人跑到三裡地之外的廢棄小院裡。

推開門,一眼看去裡麵雜草叢生。狗尾巴草、喇叭花長滿小院。

坐北朝南的三間正房早被人砸開了鎖,門虛掩著,窗戶紙經過風吹日曬早就破爛了。

推門進去,裡麵到處落滿灰塵。

眼尖的黃捕頭看到地上有淩亂的腳印,用手指著說:“你們看,有人來過。”

一名衙役用手指著一張桌子說:“還有那張桌子,上麵被擦過。”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僅桌子擦過,旁邊一張凳子也擦過。跟周圍落滿灰塵的傢俱一比,顯得格格不入。

桌子上還有個空酒壇子。一小塊兒黑布料。

另一名衙役說:“捕頭,看樣子那幾個人說的沒錯,這地方就是他們的另一個藏身的地方,他們幾個被抓後,那個叫鐵禿的疑犯應該跑到這裡藏了起來。還喝過酒。”

黃捕頭說:“你們站著彆動,我先進去看看。”

說完輕輕踮著腳尖走了進去,把桌子上那個酒壇拿起來往裡瞅了瞅,裡麵還有一丁點酒底子沒喝完沒乾透。

黃捕頭說:“這是最近來和的。”

接著又把桌子上的那塊黑布料拿起來,開啟看了看,不料一隻手摸到上麵有一點硬硬的痕跡,迎著光線一看,似乎是一點血跡。

血跡已乾,看起來是最近沾上的,隻是這塊布料是乾什麼的?

老衙役喊了一聲:“捕頭。”接著用兩手在臉邊比劃了一下,示意黃捕頭這東西大概是往臉上戴的。

黃捕頭心領神,對著眾衙役,用兩隻手捏住布料的兩邊,把布料往臉上比劃了一下。

眾衙役說:“就是這個,戴在臉上的。”

黃捕頭拿著酒壇子和黑布料輕手輕腳走了出來,把酒壇子遞給一個衙役,然後把黑布料拿給眾衙役看,說:“你們看看這上麵還有血呢,如果是戴在臉上沾的血,那就說明他臉上有傷,傷口應該不是很大。”

老衙役說:“嗯,看著像是跟人打鬥留下的。”

一名衙役疑惑地問:“這麼說,他還跟其他人有過節?”

老衙役說:“他們這些人到處坑蒙拐騙、敲詐勒索,肯定是要得罪不少人的。我在府衙多年,這種情況見多了,要麼是搶了同道中人的利益,人家跟他拚命;要麼是半路打劫的時候被人給出手教訓了。”

黃捕頭說:“荀千戶臨走時不是說了嘛,有人半夜捅破了官舍的窗戶紙,他跟那人交過手,把那人的臉劃破了,看來就是這個人了。走吧,回去跟府公回明,就說人已經跑了。下一步該怎麼走,到時候讓府公定奪吧。”

眾衙役回到府衙,把事情講明:“回府公、回同知,疑犯確實去過城南那個荒廢的院子,但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跑了,我們隻找到這兩樣東西。”

吳知府端起早已涼透的茶,鬱悶的讓他根本喝不下,順手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陳祁安從衙役手裡接過酒壇子往裡瞅了一眼,又拿起那塊黑色布料看了看,不明白是乾什麼用的。

他捏著黑色布料問道:“這是什麼?”

黃捕頭提醒說:“這上麵有血跡。”說完用手指給陳祁安看。

陳祁安果然看見上麵有一小塊血汙,心中生起疑慮。

問黃捕頭:“這上麵有血?怎麼回事?”

黃捕頭說:“荀千戶說有人捅破官舍的窗戶紙,他跟那人交手時劃破了對方的臉,這塊黑布應該是用來遮臉的,上麵的血跡就是受傷留下的,看來就是那個人。”

陳祁安讚同地點了點頭。

吳知府想了想,立即下令:“從今日起,把所有可能藏汙納垢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梳理一遍。什麼菜市、賭坊、妓館、車行等等,這些能讓三教九流彙集的地方,一個不落。還有那些外地來的,不管是乾什麼的,必須查。”

陳祁安囑咐:“那你們從今往後一定要注意臉上有傷的人。”

黃捕頭領命:“是。”

黃捕頭走後,陳祁安看著吳知府鐵青著臉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陰沉的天,背著手,半天才吭聲:“本府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就是把整個青州府反過來,也得把他們抓到。他們平日裡行蹤詭異,即使留下痕跡也很難抓到。這些人天南海北到處流竄,跟各行各業打交道,一旦走漏風聲馬上就被人給放跑了。”

陳祁安上前讚道:“府公說的極是,這些人從彆的地方跑到咱們這裡為非作歹,現在又想換個地方繼續興風作浪,必須趕在他們再次作惡前對他們一刀斬首。”

吳知府看著窗外的天空,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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