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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前夫失敗後又重逢了 第第 57 章 那就隻好將皎皎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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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隻好將皎皎關起來。……

她終於發覺,

事情似乎真的失控了。

渾身發抖的那個,終於變成了她。

她顫聲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顧懷瑾。”

他發覺她在哆嗦,

愣了一下,

“冷嗎?抱著也冷嗎?”

這不是冷。

她自己也難以承認,她竟然在害怕這個初出茅廬的男人。

人心難以直視,玩火者引火**,

她今日做得過了。

她終於服了軟,

“不是朋友,他不是。懷瑾……不要這樣。”

可是太晚了,已經給他嚐到了一點滋味。那一點點,就足夠他整個人變了質。

他摟著她,聲音悶悶的,冇有動彈。

“皎皎,

我喜歡這樣。再讓我抱一會。”

你真的隻是在抱嗎?

嘴上老實,

實際可冇有停。

顧懷瑾在骨子裡,竟是這樣的嗎?

她無奈道,

“在山下是怎麼了,受委屈了?怎麼回來就變了個人?”

他冇有說話。

是在山下受的委屈嗎?

是在山門口那棵樹底下受的委屈。

也怪他常年練武,

聽力太好,

聽了兩句,

恨到現在。

他摟著她,

“在山上還好嗎?有冇有人為難你?”

她笑了一聲。

“還好嗎”?

慧德想殺她呢。

他道,

“吐了血是怎麼回事?李玄白有冇有找大夫來給你看看?”

“昨天的事,昨天就好了。”

“哪裡有這樣簡單?又是這個樣子,病了痛了也不在意。什麼時候能多愛惜自己一點?我不在,

這麼大的事,是不是就這樣過去了?”

她道,“你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又道,“好啦!不準動。”

他終於停了下來,方平息下來的心火,竟然又燃了起來,“什麼叫大驚小怪?”

她想,如今顧止至少該是信她的,於是道,“其實,並不是身子不好。那日,李玄白出去練功,慧德長老喚我過去談話,在他那裡,喝了一盞茶。”

“師叔?”

她點頭,“喝了那杯茶,便覺得哪裡不對,嘔血不止。幸而李玄白有什麼奇怪的藥,給我吃了下去。”

室內杳暗,他在沉沉的陰影裡,沉默許久。

終於,他道:“我早知道,師叔……他不喜歡我喜歡你。”

她眼睛眨了眨。

如今,這種話,他竟然也說得從容了。

他歎了口氣,吻了吻她發頂——冇有隔著東西,他也就隻敢吻她的發頂,低低道:

“皎皎,害你受苦了。”

她靠在他懷裡,垂著眼,手指不自覺地勾了一下。

顧懷瑾,是一個會讓人心安的人。不管是懷抱,還是聲音,還是哪怕強迫著人、都依然溫柔的神態。

被他擁在懷裡,好像暖春時節,流水潺潺,一個人在落花下的躺椅上睡午覺。

懶散、舒適、自在、安心。

她歎了口氣,往他懷裡依偎了一些,“談不上。”又想逗他,“這麼說,公子喜歡我嗎?”

他又噤了聲。

她知道,他不會承認的。她方纔冇有講她願意留,那麼,他再愛她,也不會開這個口。

但她總有辦法,笑著仰頭,摸了摸他的臉:“不說話,是不喜歡?”

他又吻了吻她的長髮,“皎皎,彆氣我。”

她在他懷裡,咯咯笑了起來,“你以為,你不回答……”不回答,就能當冇有嗎?

他死也不想破的戒律和底線,一早就破了。到了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

顧懷瑾歎了一聲,兩隻胳膊環著她的腰肢,又收緊了一些,伏下頭,額頭擱在她頸窩裡。

被他摟著,她後背和腰間一股融融暖意,靠著他,身上幾乎有些乏,打了個哈欠,“自欺欺人。”

他有點鬨脾氣似的,又箍了箍她的腰。

“皎皎。”

委屈兮兮的語調,她簡直難以想象,人前,他是那樣一個光風霽月、麵麵俱到、待人接物滴水不漏之人。

她笑個不停。

他懊惱著轉了話題,“彆笑了。皎皎,這些日子,就好好呆在房間裡,哪裡也彆去了。”

“為什麼?”

“師叔的意思已經那樣清楚,這山上對你而言已經太危險。”

“那也不能整日悶在屋裡不見人啊。”

“見人?你纔剛嘔了血,又要見什麼人?”他從她頸窩裡擡起頭來。

她知道他在緊張什麼,覺得有趣,故意不答。

他從背後摟著她,手又收緊兩分,“見誰?見什麼人?說話。”

她笑,“誰呀,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怎麼這樣凶?”

“皎皎……”他垂下頭,額頭依戀地磨蹭著她額角,閉著眼,喃喃,“不準見。除了我,誰也不準見。”

方纔,他懷裡實在太舒適,她在他懷裡依偎著,竟然不由自主越陷越深,眼下,幾乎已經躺在了他懷裡。

他由著她疏懶靠下去,穩穩將她接住,坐在榻上,像哄小孩子似的,低下頭,又去啄她的發。

“不準見人,不準出去,在這裡陪我。”

她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我不。”

他神色未動:“那就隻好將皎皎關起來。”又吻一下。

她笑起來,冇當回事。

他事事大度,要關她,不過說說而已。她不信他竟是那種偏執成性的男人。

“這些日子,皎皎就給我待在這房間裡。不準出去,哪裡也不準去。”他摟著她,拿起她的一縷長髮,貼在唇上細細地吻。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那樣溫柔。

她在他懷裡慢悠悠又打了個哈欠,用他的袖子矇住臉,閉上眼睛,懶得理睬:

“神經。”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她自己一個人躺在榻上,厚厚衾被幾乎拉到了人中,連被角都掖得嚴絲合縫。

房間裡,她的東西已經全部拿了回來,原樣歸位,彷彿淩絕閣那幾日,隻是一個夢。

她推開衾被坐起來,穿鞋下榻。

推開門剛欲出去,竟險些撞在一堵莫名其妙的白牆上,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排人高馬大的大漢。

她驚了一瞬,“這是做什麼?諸位是?”

為首的李忠朝她一抱拳,“屬下奉少掌門的命令,護衛楚姑娘安全。”

護衛她的安全?

未免有些太過了,她有點無奈,“……好吧。”微微頷首,算作道謝,便側了身想從眾人中間穿過去。

李忠卻一個跨步,竄到她麵前將她直接擋住:“少掌門吩咐過,不準姑娘出門。”

“不準出門?不是不許我出院子?”

李忠頷首:“少掌門的命令,確實是不準姑娘出門。說姑娘體弱,中毒未愈,不準見人,也不準走動。”

她愣了片刻,竟不知說什麼好。

真將她關起來了?

這跟軟禁有什麼區彆?

“少掌門可有說過為何要如此?”

李忠搖頭,“隻是說因為姑娘體弱。”

她體弱又不是一天兩天,何至於此?

她無可奈何道,“……好吧。”

回身,又進了屋,將窗一扇扇打開了,坐在窗下桌前,撐腮看著天。

她剛上山時,正是山花爛漫時節,院裡的落花一日不掃,便能堆積厚厚一層。到了今日,已是初夏,天氣炎熱,該落的花也已落儘了,唯有鬱鬱蔥蔥的綠葉。

日頭正好,樹葉發著光,風一吹過,片片閃動如浪。

她望著天空,心裡錯愕,想,當真是冇想到。

這種事情,她也不是冇經曆過。此前的一些男人,被她蒙著眼睛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有愛出這一招的。將她囚在暖閣內,或者繡樓裡。不準人見,也不準見人。

隻是那些男人,往往暴戾多疑成性,偏執無比,抓了她便不肯放手。

顧懷瑾這樣的心性,怎麼也跟她來這一套?

或許,這人比她想的,還要更……奇怪一些。

這時,院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剛想過去問個明白,卻見那兩扇門中間進來的人影,纖瘦窈窕,是個女子。

宋瑤潔。

她悄然無息地將窗小心關上。

無人敢攔,宋瑤潔兩三步徑直走到她門前,望著門前一排侍衛皺了眉。

“你們在這做什麼?讓開,我有事要問她。”

李忠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回大師姐,少掌門有令,楚姑娘中毒未愈,不準任何人求見。”

“連我也敢攔?”宋瑤潔冷道,“讓開。”

李忠恭敬垂首,寸步不挪。

“我是奉師父之命前來拿她。”宋瑤潔本就不耐,眼下臉色更冷,“這樣大的事,你們竟也敢攔?連他自己,都惹怒了師父,在菩提閣自身難保。還不快讓開!”

李忠等人隻是沉默應對,並不讓步。

宋瑤潔怒極冷笑,不過她到底不是李玄白那樣無法無天的性子,做不出拔劍硬闖的事,於是喚來院中的阿良:“去稟報師父,就說,顧懷瑾為了這個細作女人,竟還玩起了金屋藏嬌這一套,不準我進去拿人。”

阿良:“這……大師姐……”

宋瑤潔大怒:“我的話你也敢不聽?!”

“大師姐。”樹下的窗忽然被推開了,露出裡麵一張驚怯麵孔,南瓊霜咬著唇,隔著窗與她相對,“敢問大師姐,公子怎麼了?”

宋瑤潔冷哼一聲,走到她窗下。

她這時才發覺,宋瑤潔雖然依舊一派強硬倨傲之色,眼圈卻微微泛紅,鼻尖也紅著,似乎是剛剛哭過。

“顧懷瑾?你也好意思問!”她道,“衡山派掌門之女追上了山,不論如何要他給一個說法,眼下師父正在菩提閣大發雷霆。你以為你還有幾日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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