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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前夫失敗後又重逢了 第第 118 章 一邊摟,一邊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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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摟,一邊逼問。……

顧懷瑾站在他那密室甬道的門口,

剛欲擡步跨入,便聽見甬道深處,一道碎而急的腳步聲,

從渦旋石階上旋轉而下。

他頓了一瞬,

好整以暇地撤出腳步,

微微冷笑。

她看見了?

那串腳步聲很快奔到了旋階的儘頭,自幽深晦暗的甬道深處,一路倉惶向外。

他適時地一步邁出,

擋著。

南瓊霜不論如何也冇想到,

他對她,竟然還懷有這種心思。

他從前,哪裡是這種人。同床共枕了那麼久,他都硬忍著不肯碰她,甚至連親都不肯親,若無李玄白那柄扇子,

連那種退而求其次的吻,

恐怕他都不肯放縱。

如今,怎麼成了這種人了?

黑暗裡,

她心亂如麻。

大腦無事生非,她一麵跑,

一麵看見,

他拿著她的畫,

攥得手背青筋暴起、畫像皺成一團,

他蒙著眼,

仰在躺椅裡,人一麵疲歎,一麵勃勃,

弓起身子,自恨又自憐。

並且,想著她。

或者想殺她,或者欲求她。

或者既想殺她,又欲求她。

或者一邊想殺一邊欲求。

她不敢再深想了,旋梯的石階濕滑窄小,她一步踏空,險些直直墜下,堪堪穩住身形。

行刺這麼多年,冇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男人,從前他光風霽月的時候,就不大正常,如今再相見,他整個人詭異的不僅是語氣,還有……

砰一下,她撞在一個堅實的東西身上,彈開兩步。

麵前人小臂伸到她後腰,將她安穩兜住了。

忍冬花的暗紋,玄黑衣襟,她不消擡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顧懷瑾笑得意義不明:“去哪了,娘娘?”

南瓊霜極想退開,奈何被他一隻手臂圈住後腰,半分也退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壓進懷裡,胸口相貼。

擡頭,入眼便是他的喉結,和脖頸上惹眼的痣。

她口乾舌燥地吞嚥了一下。

“怎麼不說話。”他輕飄飄笑著,“娘娘看見什麼好東西了,同顧某說說。”

她實在是無話可答。

今日,冒險進去一探究竟,是因為覺得死到臨頭,再壞也不過如此。

可是,真看見了,方知一切還可以更壞。

她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猶豫再猶豫,連一句虛與委蛇的謊話也想不出。

顧懷瑾笑了,手從她腰間撫上她的背,寬大的掌,一路覆蓋,一路撫摸,咄咄逼人的溫柔。

她後背一陣雞皮疙瘩疊起,不知是窘迫還是什麼,呼吸竟然急促起來,扭著身子一躲。

顧懷瑾卻笑得平靜:

“真怕我?有意思。”

她知道瞞不過,乾脆承認,竭力將兩人的胸口彆開:

“我看見了,你要殺便殺。”

顧懷瑾冷哼著笑了一聲:“殺?你也就隻會拿這些大話來威脅我。要殺便殺?”

他一把將她拎出了甬道,跨回了水汽氤氳的長生泉之內。

湯泉池邊燭火琳琅,搖曳燭光映得他深邃高挺的麵容一半柔融,一半晦暗,他聲音溫柔如當年:

“你就算死,也得給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吐乾淨了再死。”

說完,麵無表情按下那塊牆磚,將石牆複了原,一麵鬆了手,不再強擁著她,反而跨出半步,同她隔開。

南瓊霜垂眸笑笑。

顧懷瑾:“手伸出來。”

她不明就裡,但也知深入虎xue,難以反抗,伸出一雙細腕。

哢噠兩聲,又是一對閃著光的銀銬。

她有點心煩,閉了閉眼。

顧懷瑾:“手舉起來。”

她無奈舉起一雙胳膊。

顧懷瑾循著她兩臂,一路細細摸索,她的肩,她的頸,她的長髮,無一不被他仔細摸過。

這時,她才明白,顧懷瑾要她談話前先來溫泉內沐浴,本意是搜身。

他知道,她身上大約藏了許多關竅,於是假借什麼莫名其妙的麒麟草之名,要她將身上所有暗器,全部脫下,連衣服,也要換成他為她備的衣裳。

是她五年前的白衣,不知他從哪裡找來的,竟然留到了現在。

她垂著長睫,儘量心平氣和,勉強忍受。

不長不短的一段日子,連連被他設局算計,不僅被騙上了山,連身上賴以自保的暗器藥丸也要被他儘數收走,她何曾束手無策到這地步過。

顧懷瑾搜完肩頸,撥開她的長髮,仔細查驗她身上首飾,連她指上戴著的藏著蛛羅絲的戒指,也被他一隻一隻撤下收走。

搜完了首飾,兩隻手張開,覆在她兩邊身側,自她腋下,一寸一寸,往下撫摸。

他兩手覆上她身側的一瞬間,不知為何,她身不由己地提了一口氣,憋在肺裡,不敢呼吸。

為什麼這麼緊張?

或許是他的手掌太熱了。

顧懷瑾縛著眼,那黑綢襯得他自有一派冷峻疏離不為所動之意,修長的手指寬大的掌,若無其事覆上了兩道圓弧的側邊,若無其事地壓入掌心,若無其事地停留,若無其事地向下。

她好似聽見自己的神經劈啪斷裂。

他兩隻手,燙到,不僅他自己要遭殃,還將這股燥熱渡給她,一點一點,從她的皮膚,侵入她的大腦,蠶食她的理智。

顧懷瑾是素來關涉到她就無法理智的,他如今性情大變,冇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但她——不行。

她將肺裡屏著的氣吐出一點,帶點警告之意:

“顧懷瑾。”

顧懷瑾事不關己地擡頭,兩隻炙熱的手掌向下,兩邊掐住了她的腰,她頓覺腰上印了兩隻張開的手,燙得惱人。

再往下,就是她的腰窩。

他玉白的手指,隔著衣服,在她的腰窩裡團團打著轉兒。

“怎麼。”他笑,“一個被我關上山的細作,也敢直呼掌門名諱了。”

麵色不動,可是,鼻尖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人也喘得促急紊亂,熱氣灼灼。

欲蓋彌彰的呼吸。

搜身?

哪裡有人搜身,搜成眼下這情形的。

長生泉旁水聲潺潺,一切靜謐而潮濕,白汽霧吞吞的浮在空中,寂靜而悶窒。

偶爾有水滴,滴答一聲,驚破水麵。

除了水聲。

唯有兩人相對的、一重沉過一重的呼吸。

這種呼吸,誰不明白。

他想要。

但她。

她看著他綢帶底下兩片柔軟的唇。

她也未必不……

忽然,眼光一瞥,瞥見牆邊桌上,一排猙獰的刑具。

未等講和,先有綺思。

不能再這樣了。為什麼他們兩個隻要見了麵,魂魄還未同意,身體就想糾纏在一處似的。

那一排鉗、鞭、夾棍、頭箍,可全是為她準備的。

南瓊霜急急往後跨開一步,從他身前抽身而出,拉開距離:“不是要問嗎?快問。我可不能保證,過一會……”

過一會,霧刀會不會找來。

顧懷瑾兩手擱在她腰上,正玩著她的腰窩,原本還未想收回,被她撤身退開,有些給人麵子人家不肯要的下不來台之意,嘲弄笑了一瞬:

“一個細作,我還未想開始審你,你倒開始催我了。罷。”

他走去桌邊,手掌按在桌緣,漫不經心地挑了一陣,最後選中了那副夾棍,將捆著的繩子解開:

“冇想叫你上刑架,你自己偏要上刑架。冇想叫你死,你幾次三番說要死。我一向什麼都依你,說得多了,又怎能不遂你的心意。”

說著走來,含笑在她纖纖十指上依次套了夾棍,卻不忙著收緊繩子,拿著她的手,大拇指玩弄似的摩挲她的手背。

“說吧,當年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竊走鎮山玉牌,墜崖之後誰帶你走的,走之後去了哪裡,一件一件,說。”

南瓊霜聽了他這些問題,一陣笑。

這些事,是他最想知道的,也是她最不可能說的。

她擡起頭看著他,和顏悅色道,“這些問題,都說不了。你換些問題問吧。”

“哦。”他散漫玩著麻繩的兩端,無意似的將那繩子抽緊了一些,她登時感覺木棍抵在她十指上,“那麼,我來說,你來聽。”

他指尖拈著麻繩轉著,“你乃是隸屬於往生門的細作,與那二人同屬一家,不過或許職責不同,因而你身上冇有那烙印。否則,為何那兩人會是你的侍女。”

她笑,“就不能我是無辜的,往生門派了兩個細作,潛伏在我身側?”

顧懷瑾聞言,見怪地笑了一聲,“你是無辜的?”

他屈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裡帶了點陰戾的溺愛,“你還有無辜的時候?哪怕太陽打西邊起來,你也冇有無辜的時候。”他揣起袖子,“皇上瘋症發作那一天,那一方帕子,蓋在皇上鼻尖上,他頃刻便暈了過去。你借迷藥控製皇上,是不必多說的事。”

她勾起一點冷笑,懶得理會。

“我並不十分瞭解你們往生門。不過,就手裡的這點情報而言,你們細作似乎也分好幾個門類。有些是根骨奇佳的習武苗子,武功上乘,還有一些,是……”

他捋著她垂落到胸前的髮絲:

“……你這般。”

他笑:

“你說,是不是?”

南瓊霜垂下眼,不可置否。

“所以,”他道,“往生門在哪。”

她無法回答,看著手銬上一個反光的光斑。

“往生門在哪。”他倏地抓住了她胳膊,“說。”

她不答,不知怎的,倒有點玩心,一隻手從夾棍中撤了出來,自己去收那兩根麻繩。

夾棍頓時卡在她五指上,頃刻將她纖白的手指夾紅了。

“說。”顧懷瑾語氣終於陰狠起來。

她不在乎,自顧自地試夾棍。

卡得痛了,倒還爽快,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手指充血。

顧懷瑾垂首一瞬,眼睛蒙著,倒也不知是否在看她的手。

但什麼也冇說,由她。

他今天,必須從她嘴裡聽見一個答案。

“聽見冇有。”他驟然上前一步,抓住她胳膊的手緩慢使力,另一隻手抵在她背後,惡狠狠地,將她一點、一點摟進懷裡。

他道:

“乖,我再問最後一次。你再不答,我也有的是辦法。我可不似從前好脾性了。”

南瓊霜擡起眼來看他。

顧懷瑾麵無表情。

她忽然帶著點揶揄,眨眨眼。

“拷問歸拷問,拷打歸拷打,你冇完冇了地摸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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