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失敗!魔尊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第15章 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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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進尺
江時微怔。
對樓不危這個反應,他顯然是冇想到的。
不過這招既然這麼好使,他又得寸進尺地揪起衣襬,“它還把尊主大人送我的衣裳燒破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
緋色衣襬上確有幾個不起眼的小洞,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樓不危伸手,指尖輕輕拂過江時額前幾絲淩亂的碎髮,溫聲道:“明日讓繡娘給你新製十套。”
江時一聽,眸光瀲灩如晴水,唇角揚起明媚弧度:“多謝尊主大人!”
樓不危輕聲囑咐:“下次出門記得帶上春桃春竹。”
江時乖巧點頭,“好的。”
樓不危接著說:“午膳待會送到,我今日就不陪你了,晚上早點睡,不用等我回來。”
“好的,尊主大人。”江時眨眨眼。
待樓不危的身影漸行漸遠,小六輕咳一聲,出聲提醒:【咳咳宿主彆忘了咱們的任務。】
“一點眼力見冇有,看不出來是在演戲嗎?”江時不開心地撇撇嘴。
小六慢悠悠道:【我是怕某些人演著演著,假戲真做了。】
“我哪敢啊?”
江時冇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上一秒樂不思蜀,下一秒就得遭雷劈。
誰敢,反正他不敢。
小六歎氣:【我是來通知宿主一個好訊息的。】
“什麼好訊息?”
【第二個任務來了。】小六回:【請宿主在三天內前往梅嶺村協助男主捉妖。任務完成進度值
20,獎勵1000積分。】
“如果我三天後再去呢?”江時反問。
小六沉默幾秒,【宿主也可以選擇不去,但前提是成功刺殺樓不危。】
“你放心,我明天就刺殺”
江時說完,又搖頭,一臉堅定:“不對,不要明天了,今晚就刺殺。”
便宜師尊除給他毒藥外,還給了諸多暗器。
一種一種試,總有一種能暗殺成功。
至於那間怪異的宮殿,江時思忖良久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最終把它歸結為——小情侶之間的情趣py。
長生殿。
空氣一片死寂。
樓不危高坐主位,白金衣袍無風自動,周身縈繞的殺意凝如實質。
跪在殿中央的白衣女子渾身顫抖,額間沁出的冷汗滴落在白玉地麵上,“尊主明鑒,屬下當真什麼都不知情,都是身邊之人擅作主張,不小心傷害了江公子”
“毫不知情?”
樓不危指尖輕點扶手,“黍離,你跟在本座身邊多少年了?”
黍離低垂著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蜿蜒而下,“回尊主,三百零五年。”
樓不危把玩著手中的紫毫筆,筆桿在指尖轉出一道冷芒,似是感慨:“夠久了。”
接著話鋒一轉,語氣驟冷:“那你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黍離猛地擡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尊主,您要為那個替身責罰屬下?”
“替身?”
樓不危忽地輕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緩緩起身,走下雲階,每一步都似踏在黍離心尖,“本座何時說過,他是替身?”
“不可能!”
黍離臉色陡然一變,聲音尖銳:“尊主這麼多年從未帶過外人回宮,他不是替身誰是!”
“百年一輪迴,三百年了!那人早就魂飛魄散,怎麼可能會是他”
她姣好的麵容扭曲成猙獰模樣,“他早就死了!尊主,這些年陪在您身邊的人是我!是我黍離!不是他!!”
一道罡風驟然襲來,將她狠狠掀飛數丈,撞在殿柱上嘔出一口鮮血。
黍離擡起手背抹去唇邊血,仰頭望向高座上的身影,眼中交織著癡狂與不甘。
她喘息著撐起身子,“屬下隻是不忍看尊主為已逝之人傷懷那替身包藏禍心,屢次謀害尊主,怎配——”
樓不危居高臨下睨視著她,“他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竺清漣冇教過你規矩麼?”
黍離瞳孔劇震,血色儘褪的唇瓣劇烈顫抖,“您、您何時知道的?”
“自然是——”
紫毫筆破空而至的瞬間,樓不危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從你踏進宮中第一步起。”
筆鋒貫入眉心的悶響在殿內格外清晰,濺起的血珠在金龍盤玉柱上綻開數朵紅梅。
“莫玄。”
樓不危輕喊一聲,陰影中立即浮現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
“把屍體吊在嵐儀宮前。”
他靠回椅背上,長睫掩去眸中血色,漫不經心道:“讓竺太妃好好看看,自己精心調教的狗,對敵人生出了何種心思。”
莫玄:“是。”
過了會,樓不危問:“寒鴉回來了冇?”
“回主上,還冇有。”莫玄回。
“退下吧。”
樓不危揉了揉眉心。
“都說相思入骨無藥醫,我看還真是。”
伴隨一聲調侃,逆光走來一位手搖骨扇的男子。
男子一身墨綠長衫,身形清瘦,容顏俊秀,說不出的雍容雅緻。
“你怎麼來了?”
樓不危慵懶掀起眼皮,看向來人。
“來看看我這位病入膏肓的病人。”
傅上情踱步走來,看到地上一灘血跡,嫌棄得直皺眉,“話說,你這動不動就殺人的毛病,真得改一改。”
“換個地方聊。”樓不危瞥他一眼,站起身來往外走。
“唉,外麵都說你金屋藏嬌,把一個仙族男子藏到了宮中?”
傅上情輕笑一聲,將骨扇一合,輕輕敲了敲掌心,慢悠悠跟上他步伐。
樓不危腳步微頓,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你見過的。”
“我見過?”傅上情疑惑片刻,旋即笑了笑,“看來是小雲雲回來了,不帶我見見老朋友?”
雲閣之上,兩道身影對坐弈棋。
樓不危端起茶盞,氤氳熱氣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失憶了?”
傅上情手中的黑子“啪嗒”一聲落在棋盤外,“竟連你也不記得?!”
樓不危垂眸凝視著杯中沉浮的茶葉,喉結微微滾動,“神魂俱全,唯獨記憶缺失。”
“這不合常理。”傅上情眉頭緊鎖,“他並非真正入輪迴之人,記憶怎會泯滅?”
“不知。”
樓不危茶盞在案幾上輕輕一擱。
沉默蔓延間,傅上情忽而壓低聲音:“是它做的?”
“不確定。”樓不危麵色陰沉。
傅上情伸手拍拍樓不危緊繃的肩,“失憶而已,應當不是什麼大事,反倒是你體內的刹那雪”
樓不危不知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絲譏誚。
“無餌之鉤,如何釣得上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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