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長憶彼生逢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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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年的事,他也有難處。”
宋程的話並未隨著他的離開消失,尤穗一手搭在額上,疲倦到了極點。
良久,她諷刺似的冷笑一聲。
手機彈出一條來自丞隨寓的資訊:【明早八點我去酒店接你。】
尤穗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無趣,她冇有回覆,也冇有如約出現在酒店樓下。
本以為他等不到人就會離開,不想自己辦完事回來後仍會在酒店樓下看見熟悉的車。
注意到尤穗,丞隨寓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將她湧入懷中,用力到要將她融入血肉。
“有事?”尤穗冇有動作。
丞隨寓深深地埋在她頸間吸了口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呢喃道:“我以為你又不見了”
嘟囔的聲音含糊不清,尤穗皺著眉,卻冇有要追問的意思。
她隻是推開對方,在他受傷疑惑的眼神中冷漠開口:“最近我有點忙,你彆來找我了。”
“我可以陪你。”丞隨寓脫口而出,注意到尤穗不同尋常的情緒,又小心翼翼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冇有,我隻是不想陪你玩替身遊戲了。”
不顧丞隨寓的挽留,尤穗轉身離開。
收集到的證據被她按序排列,悉數曝光到網絡。
尤穗特意挑在淩晨釋出,等郝家反應過來時輿論已經發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人體實驗的曝光引發眾怒,在競爭對手的推波助瀾下,郝家被推上風口浪尖。
被矇在鼓裏的死者家人也因此得知親人去世真相,紛紛在郝家彆墅外擺遺照燒紙,更有偏激者直接闖入郝舒病房行刺。
“整整16刀啊,都往死裡刺。”
“雖然保鏢和醫護人員及時救下她,但看這樣情況還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虧她還是個大明星呢,以後也隻能當個植物人爛死在病床上了。”
“活該,就他們家做的那些屁事,死一百回都不過分。”
icu門外,聚集的人群毫不避諱,討論與咒罵混雜交融。
尤穗隻靜靜看著病房內彷彿枯竭的郝舒,隨後一言不發地離開。
前幾年的那些傷害與痛苦,似乎都隨著女人的沉睡煙消雲散,她隻感覺身體輕鬆無比。
“尤總,丞家的公關太強大了,新聞根本釋出出去。”
助理的話並不在尤穗的意料之外。
當輿論聚焦在郝家時她就猜到了丞隨寓必定已經出手。
作為國內唯一的百年精神學世家,丞家幾乎是壟斷般的存在,倘若連這段公關能力都冇有他們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做著非法實驗。
“外網的輿論怎麼樣?”
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啪撻作響,一身西裝的女人雷厲風行的從身邊走過,徒留一陣清香。
伸出的手緩緩落下,丞隨寓目光深深地盯著女人背影。
褪去秘書麵罩的尤穗氣場大開,丞隨寓再冇有一刻比這更清楚的意識到尤穗成熟了。
而他並未有幸地成為那個見證她成長的人。
助理匆匆拿著平板趕來:“丞總,宋家轉發了外網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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