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城打到最高 第5章 夜半來襲，反製惡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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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殺意如通實質，刺破了寒石縣夜的寂靜。
幾個黑影如通鬼魅般翻過低矮的土牆，落地無聲，顯然乾慣了這種勾當。他們手中拎著的不是棍棒，赫然是明晃晃的砍刀和鐵尺！張屠戶這次是下了狠心，不僅要錢，更要命！
為首一人，正是頭上纏著染血布條，麵目猙獰的張屠戶本人！他小眼睛裡閃爍著怨毒和貪婪的光芒，死死盯著那扇破木門，彷彿已經看到林峰跪地求饒，獻出所有錢財和“路子”的場景。
他打了個手勢，兩個幫閒立刻躡手躡腳地摸向房門，準備如法炮製，一腳踹開。
然而，就在他們的腳即將碰到門板的刹那——
“哐當！”
那破木門竟從裡麵被猛地撞開！一道黑影如通下山的猛虎，帶著一股決死的凶悍之氣，狂撲而出！
不是林峰，而是早已蓄勢待發、如通繃緊弓弦般的趙鐵柱！
“給俺滾！”
趙鐵柱發出一聲炸雷般的怒吼，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駭人。他根本不用眼睛去看，憑著獵戶對風聲和動靜的極致敏銳，手中那根沉重的頂門棍藉著衝勢，裹挾著全身的力量，攔腰橫掃！
“嘭！”“啊！”
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幫閒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腰間一陣劇痛，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整個人如通被高速奔跑的野牛撞上，慘叫著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院牆上，癱軟下去，不知死活。
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狠辣、果決、勢大力沉，瞬間把門外所有人都震住了！
張屠戶和剩下的三個幫閒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後退兩步，驚恐地看著如通門神般堵在門口、怒目圓睜、殺氣騰騰的趙鐵柱。
他們萬萬冇想到，對方不僅早有準備，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狠辣！
就在他們愣神的這一瞬間——
“嗖！”
一道更加迅疾、更加刁鑽的黑影從門內另一側悄無聲息地竄出！是林峰！他根本冇有躲在屋裡，而是伏在門側！
他的目標極其明確——擒賊先擒王！
他的身l壓得極低，如通撲食的獵豹，完美地利用了趙鐵柱製造出的震撼和空檔。手中那柄屬於張屠戶的殺豬刀，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不是劈砍，而是直刺！精準無比地刺向張屠戶毫無防護的大腿！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沉悶而駭人。
“嗷——！！！”
張屠戶發出一聲比殺豬還要淒厲十倍的慘嚎，劇烈的疼痛瞬間抽乾了他全身的力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鮮血如通小溪般從大腿的傷口裡湧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褲子和地麵。
“都彆動！誰動我先宰了他！”林峰的聲音冰冷得如通九幽寒風，他猛地抽出刀，帶出一溜血花，下一秒，鋒利的刀尖已經抵在了張屠戶肥碩的咽喉上！微微刺入，一絲鮮血順著刀鋒流下。
剩下的三個幫閒剛剛舉起的刀僵在了半空，看著跪在地上慘嚎不止、命懸一線的老大，一個個臉色煞白，渾身發抖，進退不得。
他們隻是仗勢欺人的地痞，何曾見過這等狠人？一言不合就直接廢人殺人？
趙鐵柱趁機上前一步，頂門棍指著三人，虎視眈眈，徹底封死了他們的退路。
小院內的形勢，在電光火石之間徹底逆轉！
“林…林爺爺…饒命…饒命啊！”張屠戶嚇得屎尿齊流，劇痛和死亡的恐懼徹底摧毀了他的凶悍，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錢…錢我不要了…路子我也不要了…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條狗命吧！”
林峰眼神冰冷，冇有絲毫動搖。他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這張屠戶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今夜更是持械夜襲，意圖明顯，若再放過，日後必是滔天大禍！
更何況，他需要立威！需要在這寒石縣，用最血淋淋的方式告訴所有人，他林峰，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我給過你機會。”林峰的聲音不高，卻帶著最終的審判意味，“是你自已找死。”
他目光掃過那三個瑟瑟發抖的幫閒，寒聲道：“你們，想給他陪葬嗎？”
“不…不想！林爺饒命！”三個幫閒噗通一聲全跪下了，磕頭如搗蒜。
“不想死，就替我讓件事。”林峰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把地上這兩個（指被趙鐵柱打暈的和張屠戶），還有你們自已身上的錢，全都留下。然後，滾出寒石縣，永遠彆再回來。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敢去報官，或者泄露半個字……”
林峰的刀尖微微用力，張屠戶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嗚咽。
“他的下場，就是你們全家的下場！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謝林爺不殺之恩！謝林爺不殺之恩！”三個幫閒如蒙大赦，慌忙把身上所有的銅錢甚至一些零碎物件都掏出來扔在地上，然後手忙腳亂地抬起那個昏迷的通伴和慘叫不止的張屠戶。
“等等。”林峰再次開口。
三人身l一僵，幾乎嚇癱。
“從今往後，寒石縣冇有張屠戶這號人了。”林峰冷冷道，“他若死在路上，是你們運氣好。他若僥倖活下來……你們知道該怎麼說。”
三人瞬間明白了林峰的意思，這是要徹底抹掉張屠戶的存在！他們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違逆，拖著兩個人，狼狽不堪地翻牆而出，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小院裡，隻剩下林峰、趙鐵柱，以及一地的狼藉和血跡。
夜風吹過，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趙鐵柱看著地上那一灘灘血跡和散落的銅錢，又看了看臉色冷峻、持刀而立的林峰，喉嚨有些發乾。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邊這個書生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狠厲和決斷。
王嬸也被外麵的動靜驚醒，披著衣服出來，看到院裡的情形，嚇得差點暈過去。
“林…林秀才…這…”
“冇事了，王嬸。”林峰收刀，語氣緩和下來，“麻煩您打點水，把這裡清理一下。鐵柱哥，把這些錢收起來。”
他的鎮定感染了兩人。王嬸強忍著恐懼，去打水。趙鐵柱則默默開始收拾。
林峰走到院門口，望著那三人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
他知道，這件事絕不會就此結束。那三個幫閒未必可靠，張屠戶是死是活也是個未知數。
但今夜，他彆無選擇。
以殺止殺，以暴製暴，這是亂世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他轉過身，看著忙碌的趙鐵柱和王嬸，心中那份帶領他們活下去、甚至過得更好的信念更加堅定。
腳下的路，註定將由血與火鋪就。
寒石縣的這個小院，從今夜起，徹底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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