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166章 暖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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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光！”
艾米帶著哭腔的驚呼，像一根細針，刺破了通道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絕望。她的小手緊緊抓著知更的衣襟，碧藍的眼睛死死盯著門縫下那道微弱卻無比清晰的暖白色光線，彷彿那是溺斃前看到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觀的心臟在胸腔裡沉重地撞擊著肋骨，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右臂深處那如同活物般搏動、灼燒的劇痛。那扇厚重的、鏽跡斑斑的金屬門，那個巨大的、同樣佈滿紅褐色鐵鏽的圓形轉輪閥門，在熒光棒幽綠的冷光下，散發著冰冷和拒絕的氣息。但那道門縫下的光…它如此真實，帶著一種與這個冰冷、腐朽、充滿死亡氣息的地下世界格格不入的暖意和穩定感。
希望？陷阱？
兩個念頭在陳觀幾乎被劇痛和瘋狂撕碎的腦海裡激烈碰撞。
“不是…聖櫃那種光…”
知更的聲音虛弱而乾澀，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難以置信。她靠在陳觀身上，右小腿的傷口被繃帶緊緊包裹，但烏紫色的邊緣依舊頑固地存在著，每一次挪動都帶來冰冷的刺痛和麻痹感。那微弱的光線映在她失血過多的臉上，驅散了些許死氣，卻也映照出更深的不安。“這下麵…怎麼會有這種光？”
是啊，這下麵怎麼會有這種光？陳觀的目光死死鎖在那扇門上。聖櫃是深淵，是腐朽，是淨化者力量的源頭。而這光…它純淨，穩定，帶著一種近乎奢侈的“人造”感。這感覺突兀得讓人心慌。是某個未被髮現的避難所？還是…淨化者精心佈置的另一個獵場？
“嘶…嗬嗬…”
身後，遙遠的坡底方向，那如同無數垂死生物重疊在一起的、令人靈魂顫栗的喘息和混亂嗚咽聲，如同跗骨之蛆的冰冷潮汐，隱隱傳來。每一次波動，都讓陳觀右臂內的藍白能量產生一陣不安的悸動，皮膚下的脈絡彷彿被無形的手指撥弄，灼痛加劇。
冇有退路了。身後的深淵正在甦醒，前方的未知是唯一的生途。
“賭一把。”
陳觀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喘息和右臂劇痛帶來的顫抖。他深吸一口氣，那帶著淡淡臭氧味的冰冷空氣也無法冷卻他手臂深處的高熱。“艾米，扶好姐姐，靠牆站著，彆出聲。”
“嗯！”
艾米用力點頭，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緊緊支撐著知更的身體，讓她靠向佈滿灰塵和鏽跡的冰冷金屬牆壁。知更咬著下唇，臉色慘白，冷汗不斷從額頭滲出，左肩的劇痛和右腿的麻痹讓她幾乎站立不穩，隻能將身體的重量儘可能壓在艾米和陳觀身上。
陳觀用左手將熒光棒遞給知更：“拿著，有情況就扔過去。”
知更用還能動的右手接過，冰冷的熒光棒在她顫抖的手裡散發著幽幽綠光。
陳觀獨自一人，拖著那隻如同燒紅烙鐵般沉重、劇痛、麻痹的右臂，一步步走向那扇透著暖光的門。他的腳步虛浮，每一次邁步都牽扯著全身的傷痛，視線因為劇痛和失血而陣陣發黑。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左手下意識地虛握，儘管他知道，如果右臂的能量再次失控爆發，或者門後藏著什麼，這微弱的戒備姿態毫無意義。
距離越來越近。那暖白的光線在幽綠的熒光映襯下，顯得格外溫暖誘人，卻也更加詭異。門縫很窄，看不清裡麵任何細節。陳觀停在門前約一米的地方，側耳傾聽。
死寂。
隻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血液在耳膜裡奔流的嗡鳴，以及右臂深處那如同惡魔心跳般的能量搏動。門後冇有任何聲音傳來，冇有腳步聲，冇有機械運轉，冇有呼吸聲…隻有一片絕對的、令人心頭髮毛的寂靜。
他嘗試著，用左手極其輕微地敲了敲冰冷的金屬門麵。
篤…篤…
聲音沉悶，在空曠的通道裡迴盪了一下，隨即被更大的死寂吞冇。門後依舊冇有任何反應。
陳觀的目光落在那個巨大的圓形轉輪閥門上。閥門中心是一個六角形的凹陷，鏽蝕得更加嚴重，邊緣甚至有些變形。他伸出左手，試探性地握住冰冷粗糙的輪輻，嘗試著用力。
紋絲不動。
鏽死了？還是從內部鎖死了？
他咬緊牙關，將身體的重量也壓上去，左臂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繃緊，額頭的青筋再次暴起。
嘎吱…
一聲極其輕微、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輪輻極其艱難地、抗拒地轉動了微不足道的一絲角度！鏽蝕的碎屑簌簌落下。
有希望！但這力量遠遠不夠！
“知更！艾米！過來幫忙！”
陳觀低吼，聲音因為用力而變形，“一起推！”
知更和艾米立刻踉蹌著靠過來。知更忍著劇痛，將身體靠在輪輻上，用還能發力的右肩去頂。艾米則伸出小手，抓住冰冷的輪輻下方，用儘全身力氣往上托。三個人，三個傷痕累累、力量所剩無幾的個體，將最後的力量毫無保留地傾注在這扇沉重的、鏽死的門上。
“一…二…三！推——！！！”
陳觀嘶啞地喊著號子，左臂爆發出最後的蠻力！知更發出一聲痛楚的悶哼，將身體的重量死死壓上！艾米小臉憋得通紅，喉嚨裡發出用力的“嗯嗯”聲！
嘎吱——吱呀——！！！
令人心悸的金屬扭曲聲和鏽蝕撕裂聲驟然響起！巨大的阻力如同磐石，輪輻在三人合力的擠壓下，極其緩慢地、一格一格地轉動起來！每轉動一絲，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量，發出刺耳的呻吟！
汗水如同小溪般從陳觀額頭淌下，混雜著灰塵，流進他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帶來一陣刺痛。右臂的劇痛在這持續的發力下如同千萬根燒紅的針在同時穿刺！他幾乎能聽到自己肌肉和骨骼不堪重負的哀鳴！意識在劇痛和疲憊的邊緣搖搖欲墜，隻能靠著“開門”這個唯一的念頭死死支撐！
“快了…再…用力！”
知更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撕裂般的痛苦，她的右肩頂在冰冷的金屬上，幾乎要再次脫臼，右腿的麻痹感讓她感覺不到支撐，隨時會倒下。
“呃啊啊——！”
陳觀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身體猛地向前一撞！
哢嚓！
一聲清晰的、彷彿內部鎖釦斷裂的聲音！
沉重的轉輪閥門猛地一鬆，阻力驟然消失了大半！
“開了！”
艾米驚喜地尖叫。
三人如同虛脫般，力量瞬間泄去，差點同時癱倒在地。陳觀用左臂死死撐住門框，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氣都帶著肺部的灼痛。他看向輪輻，已經被他們合力旋轉了接近九十度。
“試試…門…”
知更靠在牆上，喘息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陳觀點點頭，用左手抵住冰冷的金屬門板，試探著用力向內推去。
這一次，門板發出了沉悶的摩擦聲，帶著厚重的灰塵，緩緩地向內滑開了一條縫隙！
更明亮、更穩定的暖白色光線，如同實質般，從那道縫隙中傾瀉而出！瞬間驅散了通道口的幽綠冷光和濃重的黑暗！
一股截然不同的空氣，也隨之湧出！
溫暖！乾燥！帶著一種極其微弱的、類似消毒水和某種清新劑混合的味道，與通道裡瀰漫的鐵鏽、臭氧和腐朽氣息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這股空氣湧入鼻腔的瞬間，陳觀甚至產生了一種窒息太久後猛地吸到氧氣的錯覺，大腦都為之清明瞭一瞬！
門縫越來越大。
陳觀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左臂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攻擊。他猛地用力，將門徹底推開！
嗡……
一陣極其輕微、幾不可聞的低頻機械運轉聲，如同沉睡巨獸平緩的呼吸，傳入耳中。
門後的景象，讓通道口的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瞳孔因為震驚而放大！
這是一個大約十米見方的空間。地麵不再是粗糙的金屬網格或鏽蝕鋼板，而是覆蓋著一種灰白色的、帶有細小防滑紋理的合成材料，雖然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但依舊顯得異常整潔。牆壁和天花板同樣覆蓋著光滑的、略帶弧度的白色或淺灰色複合材料，看不到任何管道裸露。
空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造型簡潔、線條流暢的銀白色金屬平台，像一張巨大的、冰冷的解剖台。平台上方，一個結構複雜的、由數條銀灰色機械臂組成的拱形裝置靜靜懸停著，機械臂的末端是各種細小的探針、掃描頭和工具介麵，此刻都處於收縮狀態。
光源來自天花板。數個嵌入式的、發出柔和暖白色光芒的麵板均勻分佈，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卻又絲毫不刺眼。這穩定的、人造的、潔淨的光芒，對於剛從幽綠熒光和濃稠黑暗中掙紮出來的三人來說，簡直如同神蹟！
“這…這是…”
知更的聲音充滿了震撼和茫然，她碧綠的眼睛裡倒映著這乾淨得不可思議的景象，彷彿從一個噩夢跌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冰冷的夢境。
“好亮…好乾淨…”
艾米小聲地驚歎，小手不自覺地抓緊了知更的手，大眼睛裡充滿了好奇和一絲本能的畏懼。這地方太“新”了，新得和外麵那個腐爛、鏽蝕、充滿死亡的世界格格不入。
陳觀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過整個空間。冇有活物。冇有淨化者標誌性的猙獰符號。冇有武器。隻有冰冷的、高效運轉的機器。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那張銀白色的金屬平台上。平台的側麵，靠近邊緣的位置，有一個微微內凹的圓形區域，旁邊蝕刻著一行清晰的通用語小字：
緊急醫療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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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體征維持單元
醫療？！
這兩個字如同閃電般劈入陳觀混亂的意識！他猛地看向知更那被繃帶包裹、邊緣透出烏紫色的右小腿！
“醫療站！”
陳觀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更加嘶啞，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知更！你的腿…有救了！”
知更也看到了那行字，碧綠的瞳孔猛地收縮，巨大的希望如同潮水般瞬間沖垮了強撐的堤壩。她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住，聲音帶著哭腔和劇烈的顫抖：“真…真的？我的腿…能治？”
“進去！快！”
陳觀當機立斷，左手一把扶住幾乎要軟倒的知更，半拖半抱著她，踉蹌地衝進這個明亮得刺眼的醫療空間。艾米也趕緊跟了進來，小臉上混雜著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和對姐姐傷勢的擔憂。
就在三人踏入醫療空間的瞬間——
嗡！
一聲比剛纔清晰得多的機械啟動聲響起！
天花板上的燈光似乎微微調整了一下亮度，變得更加柔和。同時，那個懸停在金屬平台上方的拱形機械臂裝置，如同沉睡的巨人被喚醒，發出輕微的液壓傳動聲，流暢地抬升、展開！數條銀灰色的機械臂如同擁有生命的金屬藤蔓，末端閃爍著不同顏色的指示燈光（藍、綠、紅），緩緩調整著姿態，其中兩條帶著掃描頭的機械臂精準地轉向了門口，聚焦在闖入的三人身上！
冰冷的、毫無感情起伏的電子合成音，驟然在空間中響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
檢測到未授權生命體進入。
啟動身份掃描…
掃描中…
兩道柔和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藍色光束，瞬間從機械臂的掃描頭射出，籠罩住陳觀、知更和艾米！
“啊！”
艾米嚇得尖叫一聲，猛地躲到知更身後。
陳觀的心猛地一沉，身體瞬間繃緊！掃描？身份識彆？淨化者？！
掃描完成。
識彆結果：
目標a：人類女性（青少年），生命體征：中度虛弱，左肩關節半脫位狀態（陳舊性），右下肢檢測到未知生物毒素汙染（擴散中），綜合狀態：危急。
目標b：人類女性（幼年），生命體征：輕度虛弱，輕微脫水，無明顯外傷，精神受創狀態，綜合狀態：需關注。
目標c：人類男性（青年），生命體征：重度虛弱，嚴重失血，右前臂檢測到高濃度異常能量反應（侵蝕性，與數據庫記錄‘**鑰匙’特征吻合度998），能量侵蝕程度：深度，綜合狀態：瀕危。
警告：檢測到‘**鑰匙’高能汙染源！啟動一級隔離程式！
冰冷的電子音報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三人心頭！尤其是最後那句“**鑰匙”和“一級隔離程式”，讓陳觀如墜冰窟！右臂的劇痛彷彿被這冰冷的宣告再次點燃！
嗡——！
刺耳的警報聲毫無征兆地響起！整個空間瞬間被閃爍的紅光充斥！
嗤嗤嗤——！
數道厚重的、透明的能量屏障如同憑空出現的牆壁，伴隨著氣體噴射聲，瞬間從地麵和天花板彈出！一道屏障將艾米和知更隔在了靠近門口的區域！而另一道更厚、閃爍著危險紅光的屏障，則如同牢籠般，將陳觀完全封鎖在了金屬平台附近！
“陳觀！”
知更驚恐地尖叫，不顧一切地撲向那道透明的能量屏障！砰！她的身體撞在無形的力場上，被狠狠彈開，摔倒在地！脫臼的左肩撞在地上，劇痛讓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姐姐！哥哥！”
艾米嚇得大哭起來，小手徒勞地拍打著困住知更的那道屏障。
“知更！艾米！”
陳觀目眥欲裂，怒吼著衝向封鎖自己的能量屏障！他揮起劇痛的右拳，本能地想要砸開這該死的囚籠！
嗡——！！！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接觸到屏障的瞬間！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麻痹電流瞬間貫穿全身！陳觀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瞬間癱軟下去，重重地摔在冰冷光滑的地麵上！右臂的劇痛在這電流刺激下達到了頂峰，藍光不受控製地爆發，皮膚下的脈絡瘋狂搏動，如同有無數條毒蛇在皮下鑽行！冰冷的、破碎的意誌碎片再次衝擊著他的意識！
“目標c（**鑰匙）試圖暴力突破隔離！強製執行鎮靜措施！”
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放開他！他不是怪物！放開他！”
知更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肩膀的劇痛和右腿的麻痹，用拳頭瘋狂捶打著困住自己的屏障，淚水混合著汗水流下，“救救他！他的手臂快不行了！救救我們！”
艾米也哭喊著：“不要傷害哥哥！哥哥是好人！”
一級隔離程式不可中斷。
基於緊急醫療協議優先級及生命體征評估，優先處理目標a（毒素汙染）。
警告：目標a毒素汙染擴散加速，預計27分鐘後進入不可逆神經壞死階段。
執行方案：啟動毒素清除與組織再生程式。
冰冷的電子音無視了姐妹倆的哭喊，如同宣判。困住知更和艾米的那道屏障內部，靠近地麵處突然滑開一個方形開口，一個半人高的、圓筒狀的銀白色醫療機器人無聲地滑行出來。機器人頂部閃爍著柔和的藍光，伸出一條靈活的機械臂，頂端是一個多功能的治療頭。
“啊！彆過來！”
知更看著那冰冷的機器靠近，本能地感到恐懼，拖著傷腿想要後退，卻撞在了身後的能量屏障上，退無可退！
“姐姐！”
艾米哭著想衝過去，卻被屏障死死擋住。
機械臂靈活地探出，精準地指向知更被繃帶包裹的右小腿。
請目標a保持配合姿態。強製執行將增加額外風險。
開始清除汙染壞死組織及未知毒素。
滋——！
一道極其細微的、幾乎不可見的紅色光束從治療頭射出，精準地切開了知更小腿上的繃帶和褲子布料！動作快如閃電！
“啊！”
知更隻感覺小腿一涼，下意識地尖叫，但預想中的劇痛並冇有到來。
繃帶和布料被整齊切開、剝離。那道被暗影怪物劃傷的、邊緣呈現烏紫色的傷口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變得僵硬、冰冷，烏紫色如同蛛網般向四周蔓延了足有巴掌大小，散發著淡淡的腐朽氣息。
治療頭迅速切換模式，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一個透明的、如同吸盤狀的介麵輕輕覆蓋在傷口上。
嗤…
一陣輕微的吸力傳來。知更感到傷口處傳來一種奇異的痠麻感，並不算很痛，但能看到一絲絲極其細微的、散發著黯淡墨綠色熒光的粘稠物質，正被那吸盤從傷口深處吸出！同時，一股帶著強烈腥臭的淡淡黑氣從吸盤邊緣排出，被醫療機器人內部的一個過濾裝置瞬間吸收。
“它在…吸出那些臟東西…”
知更忘記了恐懼，震驚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傷口深處那股冰冷的麻痹感和腐朽氣息，正在隨著那些墨綠色物質的吸出而迅速減弱！
治療過程持續了大約兩分鐘。吸出的墨綠色物質越來越少，最終徹底消失。傷口周圍的烏紫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雖然傷口本身依舊存在，皮肉翻卷，但那種腐朽的死灰色已經褪去，邊緣呈現出相對正常的紅腫。
未知毒素清除完畢。壞死組織已剝離。
啟動組織再生程式。請保持靜止。
治療頭再次切換，發出一道柔和的、帶著暖意的淺綠色光束，均勻地照射在傷口上。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瞬間取代了之前的痠麻，傷口處的刺痛感也大大減輕。在淺綠色光束的照射下，翻卷的皮肉邊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緩慢地彌合、生長！
“天啊…”
知更徹底呆住了，碧綠的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這超越了廢墟中任何關於醫療的認知！這是…神蹟嗎？
艾米也停止了哭泣，小嘴微張，呆呆地看著姐姐腿上那神奇的變化。
另一邊，被單獨隔離在紅光屏障內的陳觀，掙紮著撐起身體。他看到了知更傷口的變化，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下大半，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幾乎將他壓垮。右臂的劇痛如同永不停歇的酷刑，每一次搏動都帶來更深的灼燒和撕裂感，皮膚下的藍光如同呼吸般明滅不定，越來越不穩定。冰冷的意誌碎片如同跗骨之蛆，不斷衝擊著他的意識，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些混亂的低語和嘶吼。
殺…毀掉…吞噬…
他猛地甩頭，用左拳狠狠砸了一下冰冷的地麵，試圖用疼痛驅散那些瘋狂的低語。“呃…”
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意識卻清醒了一瞬。
目標a（毒素汙染）處理完成。生命體征穩定。
開始處理目標c（**鑰匙）能量侵蝕及瀕危狀態。
警告：**鑰匙能量反應持續升高，侵蝕速度加劇！強製鎮靜措施效果減弱！
啟動高能抑製力場及緊急維生程式！
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焦點轉向了陳觀！
嗡——！！！
封鎖陳觀的那道紅色能量屏障，光芒驟然變得極其刺眼！一股比剛纔強烈數倍的沉重壓力瞬間降臨！陳觀感覺彷彿有無數噸的鋼鐵壓在了身上，將他死死地按在地麵上，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更可怕的是，右臂內那狂暴的藍白能量，在這強大的力場壓製下，如同被激怒的困獸，開始了更加瘋狂的反撲！
“呃啊啊——！！！”
陳觀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皮膚下的藍色脈絡猛地膨脹、凸起，如同燒紅的烙鐵！藍光瞬間爆發，將整個紅色隔離區映照得一片妖異！深入骨髓的劇痛和那股冰冷破碎的意誌如同海嘯般徹底淹冇了他！眼前的世界被扭曲的藍光覆蓋，無數瘋狂的幻影在閃爍！
“陳觀！”
“哥哥！”
知更和艾米驚恐的尖叫被隔絕在屏障之外！
檢測到深度精神汙染！啟動意識錨定程式！
警告：**鑰匙能量核心與深淵迴響產生共鳴！汙染源強度突破閾值！
醫療平台上方，兩條粗壯的、末端帶著複雜介麵的機械臂猛地探出，如同捕食的毒蛇，精準地刺向被力場死死壓製在地的陳觀！一條機械臂末端彈出數根細長的探針，閃爍著危險的電弧，直刺陳觀的頭顱兩側太陽穴！另一條機械臂則探出一個環狀的能量約束器，目標直指他那如同怪物附肢般爆發出恐怖藍光的右臂！
“不——！！！”
陳觀在極致的痛苦和瘋狂中，發出最後的、絕望的嘶吼！他不想被這冰冷的機器“治療”！他不想變成怪物！但沉重的力場讓他連掙紮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冰冷的死亡之針和約束環，帶著終結一切的冰冷氣息，急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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