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223章 星髓暴動危城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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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溫和的話語和掌心傳來的暖意，像一道微弱卻堅定的光，暫時驅散了小乞丐眼底濃重的驚惶。他用力嚥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乾裂的嘴唇翕動著，努力組織著那些讓他嚇破膽的記憶碎片。

“土…土地廟…漏雨…好大…好冷…”小乞丐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還在微微發顫，“我…我縮在供桌底下…用破草蓋著…想等雨停…後來…後來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很重…好多…踩在水裡…啪嗒…啪嗒…”

他描述的細節讓內堂本就凝重的空氣幾乎凍結。

“那些人…進了廟…點…點了火…火光…從破窗戶照進來…影子…影子在牆上晃…像…像鬼…”小乞丐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恐懼，“我…我聽到他們說話…很凶…很冷…像…像刀子刮骨頭…”

“他們說什麼？孩子，彆怕，慢慢想，慢慢說。”孫老的聲音更加柔和，枯瘦的手掌輕輕拍著小乞丐單薄的脊背，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持續渡入，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

小乞丐大口喘了幾口氣，眼神因回憶而變得有些空洞：“…他們說…‘堂主…青桑城這破地方…耗得夠久了…’…另一個聲音…沙啞…像破鑼…說…‘屠堂主…等的…不耐煩了…’”

“屠堂主”三個字再次被確認，如同冰冷的鐵錐，狠狠刺入周震山和陳觀的心底。黑煞，果然來了！而且來的不是普通嘍囉，是地位更高的“堂主”！

“然後呢？”周震山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深處的悶雷，他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殺意，唯恐再嚇到這個關鍵的小證人。

“那個…破鑼嗓子…又說…‘李家那老烏龜…錢給得…倒是爽快…就是…太慫…龜縮不出…’”小乞丐努力模仿著那沙啞的腔調，“…‘不過…毒草…已經…備齊…千機引…很快…就能…散開…’”

“千機引！”孫老失聲低呼，老臉瞬間煞白。作為醫者，他太清楚這種毒物的可怕，無色無味，混入水源或食物，一旦擴散，整個青桑城將淪為死域！

周震山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指節發白，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李家！果然是李家在背後資敵，提供毒草！這已經不是背叛，是滅絕人性！

“還有嗎？”陳觀強忍著識海的刺痛和身體的虛弱，聲音嘶啞地問道。他心中同樣掀起驚濤駭浪，黑煞的目標竟然如此歹毒，是要屠城！

小乞丐被陳觀嘶啞的聲音驚了一下，縮了縮脖子，但看到孫老鼓勵的眼神，還是鼓起勇氣繼續道：“…那個…最開始說話的人…好像…是頭頭…聲音…很沉…他說…‘堂主…命令…三天…最後…三天…’…‘等…信號…玄火宗…那群…蠢貨…當…替死鬼…吸引…注意力…’…‘我們…就…從…北邙山…老槐坡…那條…秘道…進去…’”

秘道！老槐坡！

這兩個詞如同驚雷在周震山和陳觀腦海中炸響！李家府邸西邊角門飛出的信鴿，空白絹帛的密信，趙長老親自帶“磐石衛”封鎖北門和老槐坡方向…所有線索瞬間串聯起來！

李家不僅提供了毒草和資金，更提供了直通城內的秘道！黑煞的目標，是繞過武館和城衛軍的主力，從內部開花，配合千機引的擴散，一舉摧毀青桑城最後的抵抗力量！玄火宗，竟隻是被利用來吸引火力的棄子！

“好毒的計！好狠的心！”周震山怒極，一掌拍在身旁的矮幾上，堅硬的鐵木矮幾應聲碎裂！牽動內傷，他喉頭一甜，強行嚥下湧上的血腥，臉色愈發鐵青，但眼神卻銳利如鷹隼，瞬間洞悉了敵人的全盤計劃。

“他們…還說…”小乞丐被碎裂聲嚇得一哆嗦，聲音更低了，“…‘屠堂主…要…親手…擰下…周震山…和…那個…叫陳觀…小子的…腦袋…當…夜壺…’…‘還有…星髓…碎片…必須…拿到…’”

目標明確：館主周震山、陳觀的人頭，以及陳觀身上的星髓碎片！

殺意，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的寒流，瞬間充斥了整個內堂。周震山眼中是滔天怒火與必死的決絕。陳觀則感到胸口沉寂的星髓碎片似乎又極其微弱地悸動了一下，彷彿對那充滿惡意的“星髓”二字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應，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寒意讓他遍體生寒。

“孩子，你還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樣嗎？或者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孫老強壓著心頭的驚濤駭浪，繼續耐心詢問。

小乞丐努力回想，小臉皺成一團：“…太黑…火光…晃眼…看不清臉…隻記得…那個…頭頭…很高…很壯…像…像頭熊…左邊…臉上…好像…有道疤…很亮…反光…破鑼嗓子…那人…很瘦…像…竹竿…腰上…掛著…好幾個…小袋子…顏色…花花綠綠的…”

高壯如熊，臉上有疤（很可能是金屬或特殊材質的疤痕），瘦如竹竿，腰掛彩袋！這是極其重要的外貌特征！

“好孩子！你立了大功！救了全城人的命！”孫老鄭重地對小乞丐說道，隨即轉頭，聲音斬釘截鐵，“館主！事態緊急！必須立刻行動！”

周震山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眼中再無半點猶豫，隻有鐵血的決斷。他沉聲喝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穿透內堂，清晰地傳到外麵守衛的弟子耳中：

“傳令！急召趙長老、吳長老、王莽！內堂議事！一級戰備！”

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遠去。

“王莽！”周震山目光如電，射向門口同樣被訊息震得目瞪口呆的壯漢。

“弟子在！”王莽一個激靈，挺直腰板，吊著的左臂也忘了疼。

“你親自挑選二十名最機敏、最熟悉城外東郊地形的精銳弟子！要腿腳利索、眼神好的！立刻喬裝，分批出城！目標：東郊廢棄土地廟！”周震山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像淬火的鋼釘，“給我死死盯住那裡！記住，是盯梢！不是動手！廟裡廟外，一草一木的異常，過往的任何可疑人物，包括飛鳥走獸的異動，都必須給我記下來！用商會最快的信鴿，每隔一個時辰回報一次！若有大隊人馬或高手異動，立刻發紅色煙火信號！記住，你們的命，就是青桑城的眼睛！寧可丟命，不可誤事！明白嗎？！”

“弟子明白！寧可丟命，不可誤事！”王莽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戰意和使命感，猛地抱拳，因動作過大牽動傷臂，疼得齜牙咧嘴也毫不在意，轉身就衝了出去，吼聲在走廊迴盪：“磐石衛第三隊！第四隊！跟老子走！快！”

周震山目光轉向孫老：“孫老，這孩子交給你，給他吃飽穿暖，找個安全地方安置。另外，千機引…此毒非同小可，解藥配製需要什麼藥材，您最清楚，立刻列出清單，我讓商會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速度秘密采購！同時，通知城內所有水井、糧倉、主要集市，暗中增派我們信得過的好手，日夜輪守！所有可疑接觸水源、食物之人，一律扣押審查！”

“老朽明白！這便去辦！”孫老也知道事態嚴重，立刻牽起還有些懵懂的小乞丐，“孩子，跟爺爺走，有熱乎的肉包子吃。”

小乞丐聽到“肉包子”，眼睛瞬間亮了幾分，順從地被孫老帶離了這壓抑得讓他喘不過氣的地方。

內堂隻剩下週震山和陳觀師徒二人。沉重的壓力如同實質的山嶽，壓在兩人心頭。

“師父…”陳觀掙紮著想坐起，卻被周震山一個嚴厲的眼神製止。

“躺著！天塌下來，現在也輪不到你這個半殘去頂！”周震山走到陳觀榻前，魁梧的身影在燭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帶著一種山嶽般的沉穩，“黑煞的目標，是你我師徒，還有你身上的異寶。李家是內鬼，秘道在老槐坡。三天後，玄火宗佯攻吸引注意，黑煞精銳則從秘道潛入，配合千機引，裡應外合，發動總攻！”

他將敵人的計劃清晰地複述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殺機。

“他們的計劃很毒，但並非無懈可擊！”周震山眼中閃爍著老辣的光芒，“第一，秘道入口在老槐坡，已被趙長老的磐石衛封鎖，他們想悄無聲息進來，冇那麼容易！第二，千機引的配製和擴散需要時間，孫老這邊隻要解藥材料到位，我們就有反製手段！第三，王莽盯死了他們的臨時據點，隻要他們一動，我們就能提前預警！第四，他們最大的依仗是突襲和劇毒，一旦這兩點被我們提前洞悉並防備，優勢就去了大半！”

他的分析條理清晰，瞬間穩住了陳觀焦躁的心神。薑還是老的辣！師父在巨大的危機麵前，展現出了作為一館之主的定海神針作用。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周震山沉聲道，“加固封鎖，盯死敵人，備好解藥，同時…找出並徹底堵死那條該死的秘道！隻要秘道一斷，他們的裡應外合就成了笑話！甕中之鱉，就是他們自己！”

“秘道…李家經營多年，入口必定極其隱蔽…”陳觀虛弱地說道。

“哼！再隱蔽的耗子洞，隻要知道大概位置，掘地三尺也能給它刨出來！”周震山眼中凶光一閃，“等趙長老他們到了，自有計較！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給老子好好躺著，儘快恢複！哪怕隻能恢複一成力氣，關鍵時刻，你小子的指頭，說不定就能扭轉乾坤！”

周震山的話像一劑強心針，讓陳觀心中翻騰的無力感和焦躁被強行壓了下去。是啊，現在急也冇用，身體是最大的本錢！他重重點頭：“弟子明白！”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傳來，趙長老和吳長老幾乎是同時衝進了內堂，兩人都是風塵仆仆，臉色凝重無比。顯然，他們已經從傳令弟子口中得知了大概情況。

“館主！”兩人抱拳行禮。

“情況緊急，長話短說！”周震山冇有任何寒暄，直接將小乞丐的供詞和自己的判斷，用最簡潔的語言複述了一遍。

趙長老和吳長老越聽臉色越難看，當聽到“秘道”、“老槐坡”、“千機引”、“三天後總攻”時，兩人眼中都噴出了熊熊怒火。

“李家！該誅九族！”吳長老脾氣最爆，牙齒咬得咯咯響。

趙長老則相對沉穩，但眼中也滿是殺機：“館主分析得對！當務之急是堵死秘道！老槐坡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既有明確方向，給我一天時間，我親自帶‘地聽隊’下去！就算把老槐坡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條耗子洞找出來堵死！”

“地聽隊”是武館專門培養的精銳，擅長勘探地脈，尋找礦藏或地下工事，由趙長老親自掌管。

“好！趙長老，此事就交給你！人手、工具、所需物資，武館所有資源隨你調用！不惜代價，務必在兩天內找到並徹底摧毀秘道入口！”周震山立刻下令，隨即看向吳長老，“吳長老，城內的擔子更重！第一，配合孫老，秘密采購配製千機引解藥所需藥材，務必保密、迅速、足量！第二，加強對李家府邸的圍困，所有進出人員，給我扒光了查！一隻虱子也彆放過！同時，增派暗哨，給我盯死李家所有重要人物，尤其是李茂才那個老匹夫和他幾個兒子！有任何異動，立刻拿下！第三，城內所有水源、糧倉、主要集市，增派三倍人手，明暗結合，嚴加防範！發現任何投毒或可疑跡象，格殺勿論！”

“是！館主放心！城內交給我，一隻蒼蠅也彆想翻出浪花！”吳長老殺氣騰騰地領命。

“還有，”周震山補充道，“通知城衛軍劉統領，讓他調派絕對可靠的心腹，加強城牆防禦，尤其是北門和靠近老槐坡的城牆段，日夜輪值，警惕任何攀爬或破壞！玄火宗那群蠢貨，隨時可能被當槍使！”

“明白！”吳長老重重點頭。

“去吧！時間緊迫！”周震山揮手。

趙、吳二人深知肩上擔子萬鈞，不再多言，抱拳一禮，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沉重的腳步聲迅速消失在走廊儘頭。內堂再次隻剩下師徒二人，但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感，比之前更甚十倍。

“師父…”陳觀看著周震山眉宇間化不開的疲憊和強行壓下的傷勢，心中擔憂。

“無妨，還死不了！”周震山擺擺手，重新坐回軟塌，閉上眼，胸膛起伏，顯然在強行運轉罡氣壓住傷勢，“你也趕緊休息！養精蓄銳！記住，活下來，纔有以後！”

陳觀不再說話，也閉上了眼睛。但他的心神，卻無法像身體一樣安靜下來。黑煞的威脅如同懸頂利劍，三天！隻有三天時間！而自己，卻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這裡！

強烈的焦慮和不甘如同毒蛇啃噬著他的內心。被動等待？靠師父和長老們去拚命？而自己這個最大的目標之一，卻隻能成為累贅？

“不！絕不！”一股狠勁從陳觀心底升起。他不能坐以待斃！星髓碎片！這是他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依仗和變數！

雖然剛纔的強行引導差點要了他的命，但被動接受它的滋養是安全的。而且，識海中那幅被星髓本源粒子強化過的“星湮”圖譜，是他最大的底牌！

身體不能動，但精神力在孫老金針和丹藥的調理下，撕裂的識海正在緩慢彌合。他不能強行模擬凝聚那一點“星湮”，但可以觀摩！可以感悟！

意念沉入識海深處。那片璀璨而危險的圖譜再次浮現。這一次，陳觀不再急於求成，而是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核心的一點深邃幽暗之上。那一點，在融入星髓本源後，彷彿擁有了生命，幽光流轉，吞噬一切，散發著終結萬物的寂滅氣息。

他小心翼翼地，如同觸摸最鋒利的刀刃，用精神力去“觀察”它能量的流轉軌跡，去“感受”那股將一切存在抹除、複歸於“無”的終極意境。

“星辰寂滅…存在湮滅…”陳觀在心中反覆咀嚼著這個念頭，結合《混沌開天經》開篇對鴻矇混沌、萬物化生的闡述，“混沌生無極，無極生太極，太極化陰陽，陰陽衍萬物…這是‘生’的秩序。而星湮…是逆反這個過程？將萬物分解為陰陽，複歸太極，再歸於無極混沌…最終…複歸於‘無’？”

這個想法如同閃電劃過黑暗的識海！

《混沌開天經》是創生，是秩序的建立；而“星湮”是毀滅，是秩序的崩塌！兩者看似截然相反，但追本溯源，是否都指向了那最原始的“混沌”與“無”的狀態？

“混沌開天罡氣…包容萬物，蘊藏創生之力…那是否…也能模擬…或者說…包容…這毀滅的寂滅之意？”一個極其大膽，甚至堪稱瘋狂的念頭在陳觀心中滋生。

這個念頭一出現，識海中那點幽暗的“星湮”核心彷彿受到了某種刺激，幽光微微一閃！同時，他丹田氣海中那微弱卻頑強運轉的混沌開天罡氣旋，也似乎與之產生了某種極其微弱的共鳴，旋轉的速度悄然加快了一絲！

有效！這個方向是對的！

陳觀心中狂震，但立刻強行壓下激動，保持心境的絕對空明。他不敢再深入推演，生怕再次觸動星髓碎片引發反噬。他隻是將這個模糊的感悟牢牢記住，如同在黑暗的迷宮中點亮了一盞微弱的指路燈。

“係統！”陳觀在意識中呼喚，“分析記錄我當前對‘星湮指’與‘混沌開天經’的關聯性感悟！建立獨立推演模型，命名為‘寂滅創生推演’！以我當前精神力承受極限為閾值，進行低速、安全背景推演！優先解析能量轉化路徑與意境融合可能性！”

【滴！指令接收！】

【分析宿主感悟資訊…資訊錄入完畢！】

【建立獨立推演模型：“寂滅創生推演”…建立成功！】

【設定推演參數：低速模式（01倍速），安全閾值監控（實時），精神力消耗限製（低於修複速度）…設定完畢！】

【推演目標：解析“星湮”寂滅意境與“混沌開天罡”創生特性的理論融合路徑（當前階段僅限能量轉化模擬與意境關聯性分析）。】

【警告：推演涉及高等未知能量規則與意境層麵，極度複雜且危險。當前模型基於宿主殘缺感悟與低階功法數據，推演結果存在巨大不確定性，僅供參考！請勿直接應用於實際修煉！】

【滴！“寂滅創生推演”模型啟動…推演中…預計初步推演報告生成時間：71小時59分…（受宿主精神力狀態及模型複雜度影響，時間可能波動）】

71小時？將近三天！正好卡在敵人發動總攻的時間節點上！陳觀心中一緊，但隨即釋然。有希望總比冇有好！係統推演雖然慢，但至少提供了一個方向，而且是在絕對安全的前提下進行的。

“係統，持續監控我身體狀態，尤其是經絡淤塞度和罡氣恢複情況。有任何異常波動或達到可進行最低限度被動引導星髓之力的閾值，立刻提醒我！”陳觀再次下令。他現在就像一個精打細算的商人，要榨乾每一分恢複的潛力。

【滴！指令接收！身體狀態實時監控已加強！星髓引導閾值提醒功能已啟用！（當前閾值未達到）】

做完這一切，陳觀才真正放鬆下來，將心神沉入更深層次的空明，配合著藥力，全力修複著千瘡百孔的身體。被動滋養的星髓之力雖然緩慢，卻無比精純地流淌在焦黑的經絡中，一點點瓦解著“灰敗死寂”之意，增強著經絡的韌性。丹田氣旋的旋轉，也似乎比之前更加穩定有力了一絲。

時間在無聲的療養和全城緊張的備戰中悄然流逝。

日頭西斜，晚霞如血，染紅了青桑城劫後餘生的屋脊。

內堂的門被輕輕推開，孫老端著一碗熱氣騰騰、藥香更為濃鬱的湯藥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閉目調息的周震山和似乎陷入沉睡的陳觀，將藥碗輕輕放在陳觀榻邊的小幾上。

就在這時——

“唳——！”

一聲淒厲尖銳、絕非普通鳥類能發出的鳴叫，陡然劃破青桑城黃昏的寧靜！聲音來自東郊方向，帶著一種穿透雲霄的凶戾！

周震山和陳觀幾乎同時猛地睜開雙眼！周震山眼中精光爆射，陳觀則感到胸口沉寂的星髓碎片毫無征兆地劇烈一跳！

咚！

一聲沉悶如擂鼓的巨響，彷彿來自地底深處，又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毫無預兆地傳來！整個青桑城的地麵，都為之微微一顫！

“怎麼回事？！”孫老臉色大變。

周震山豁然起身，幾步衝到窗邊，推開窗戶，銳利的目光投向東北方向——正是北邙山老槐坡的方位！

隻見那個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竟隱隱透出一種極其不祥的、幽暗深邃的暗紫色！彷彿有一片無形的巨大陰影正在那裡緩緩凝聚！

幾乎在異象出現的同一瞬間！

“咻——啪！！！”

一道刺目欲盲的赤紅色煙火，帶著尖銳無比的厲嘯，猛地從青桑城東郊的某個位置沖天而起！在漸暗的天幕上炸開成一朵巨大、猙獰的血色骷髏圖案！紅光映照下，半邊天空都彷彿染上了血腥！

紅色煙火信號！王莽發出的最高級彆警報！東郊土地廟，有變！

星髓異動，地底悶響，天現異色，警訊沖天！

所有的征兆，都指向一個令人窒息的事實：黑煞的行動，提前了！或者，有什麼更可怕的東西，被驚動了！

風暴，以遠超所有人預料的速度和烈度，提前降臨！青桑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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