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狼煙北平開始 第46章 烽火遷廠,命脈西延
民國二十四年(1935
年)深秋,金陵工礦調整委員會的會議室裡,周明遠的指尖在地圖上劃出一道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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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海、北平直至重慶、昆明,密密麻麻的紅點標注著亟待遷移的工廠。何應欽將一份《沿海工業內遷預案》拍在案頭:“日軍在華北步步緊逼,這些兵工廠、紡織廠若落入敵手,抗戰就成了無米之炊。你帶突擊旅掩護遷廠,軍政部給你‘先斬後奏’的許可權!”
“需聯合民生公司!”
周明遠立刻起身,想起雲南運輸的經驗,“長江航運是遷廠關鍵,盧作孚先生的船隊能扛住日軍空襲。另外,得讓紅顏們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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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佟毓婉熟稔工商界,北平的白秀珠懂軍工技術,雲南的安若虹能協調後方場地。”
三日後,上海外灘的碼頭邊,佟毓婉踩著高跟鞋穿梭在廠房間,旗袍外套著防塵罩,手裡的名冊記滿了工廠資訊:“明遠,江南造船廠的機床太重,日軍特務還在廠區放了火,工人們不敢拆裝置!”
她遞過燒焦的圖紙,眼底滿是焦急。
周明遠望著濃煙滾滾的車間,突然聽見熟悉的引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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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晴帶著南僑機工車隊疾馳而來,卡車車鬥裡堆滿了滅火器和撬棍:“機工隊幫著拆裝置,運輸營負責押運!”
白雪嬌跳下車,手裡揮舞著南洋華僑總會的公函,“我們跟工人保證,裝置到了重慶就複工,家屬由滇緬路車隊護送!”
火光中,機工們與工人並肩拆運機床,佟毓婉則聯絡法租界巡捕,用重金換來三小時安全時間。當最後一台車床裝上民生公司的輪船時,日軍的偵察機掠過頭頂,周明遠一把將佟毓婉按在貨堆後,看著機翼上的太陽旗咬牙道:“這批裝置,就算沉江也不能資敵!”
民國二十五年(1936
年)初夏,北平西山兵工廠的拆遷進入尾聲。白秀珠蹲在堿性轉爐旁,用粉筆在裝置上標注編號,指尖的薄繭又厚了一層:“脫硫裝置必須完整遷移,唐山鐵砂的礦機也得跟上,不然到了重慶也是廢鐵。”
周明遠剛要回話,安若虹突然從卡車後走出,旗袍上沾著蜀道的塵土:“重慶的新廠區選好了,雲南白藥廠騰出了倉庫暫存裝置。但日軍在潼關布了封鎖線,火車過不去,得走秦嶺古道。”
她開啟地圖,上麵用紅筆圈出一條崎嶇山路,“我同誌勘察過,夜間行軍能避開日軍偵察機。”
當晚,拆遷隊借著月光出發。白秀珠坐在領頭卡車裡,不時核對裝置清單;安若虹則帶著地下黨員在前方探路,用暗號標記安全區域。行至秦嶺隘口,突遇暴雨引發的塌方,周明遠立刻指揮士兵搭人牆護裝置,白秀珠則冒雨檢查轉爐電路,雨水順著她的鬢角流淌:“這裝置是咱們的命根子,絕不能壞!”
民國二十六年(1937
年)七月,“七七事變”
的訊息傳到武漢。此時,周明遠正站在江邊碼頭,看著從上海、北平遷來的裝置陸續解除安裝,佟毓婉拿著新到的電報跑來:“日軍進攻上海了!南京的工廠也得遷,翁文灝部長讓你負責西遷武漢的裝置再轉遷重慶!”
“啟動第二方案!”
周明遠立刻下令。早在西安事變後,他就預判到局勢危急,讓安若虹在湘西預留了中轉倉庫。安若虹帶著蘇聯顧問趕來,手裡的圖紙標注著臨時生產線的搭建方案:“機床不用全運到重慶,湘西先建臨時兵工廠,優先生產穿甲彈支援前線!”
八月的武漢碼頭,成了工業遷徙的樞紐。白雪晴的運輸營日夜不停地轉運裝置,卡車輪胎磨得發亮;白秀珠則在臨時車間除錯機床,三天三夜沒閤眼,直到第一發試產的炮彈成功擊靶,才癱坐在地上笑出眼淚;佟毓婉則聯絡各地商號,將囤積的棉花、鋼鐵全部調往後方,沙啞著嗓子說:“上海的紗廠沒了,但咱們的布不能斷!”
八月十三日,日軍進攻上海的訊息傳來時,周明遠正在指揮最後一批裝置裝船。民生公司的輪船鳴笛啟航,江麵上飄著細雨,佟毓婉突然遞來一個錦盒:“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懷表,能報時還能測風速,你在前線用得上。”
周明遠開啟錦盒,懷表的滴答聲與江濤聲交織。安若虹將一份密報塞給他:“日軍的軍火庫坐標,我同誌冒死送來的,正好用咱們新產的炮彈去炸!”
白秀珠則遞過改良的步槍圖紙:“重慶的新廠能月產千支步槍,等你從前線回來驗收!”
輪船離岸時,係統提示音響起:【檢測到宿主完成三期工業內遷、搭建臨時軍工體係、保障戰略物資儲備,銜接
“長城禦寇”
劇情,觸發
“工業長征”
成就,獲得
“產能再生”
永久
buff(後方工廠重建效率提升
200%);同步解鎖
“大後方補給網”
許可權,滇緬路、長江航運、蜀道運輸實現聯動。當前係統等級:8
級(5000\\/
軍功值)】
站在甲板上,周明遠望著西去的船隊,懷裡的懷表滴答作響。從上海的火光到秦嶺的暴雨,從北平的機床到重慶的廠區,這場橫跨三年的工業遷徙,藏著紅顏們的智慧與血汗,更築起了抗戰的物質長城。他在筆記本上寫下:“內遷小結:三城裝置西移,三線產能初成,物資通道貫通。下一步:馳援淞滬,擴大生產,靜待決戰!”
江風捲起他的衣角,遠處的天際線已泛起硝煙。周明遠知道,全麵抗戰的大幕已然拉開,而那些西遷的工廠與並肩的紅顏,終將成為支撐山河不傾的堅實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