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燒火丫頭開始的發家路 第101章 後續 在甄官人的肯定下,…
後續
在甄官人的肯定下,……
在甄官人的肯定下,
老陳美美將爆炒娃娃魚抱在懷裡,滿臉喜色地招呼蔣珍娘與蘇芷寒往外走。
許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緣故,
老陳對著母女倆的態度熱情得很,唯恐她們擔憂,一邊往縣衙去,一邊還解釋道:“你們不必擔心,有咱們甄大人在,保準還你們清白,把那掌櫃關進去!”
“就是,
那掌櫃也不知道騙了多少人。”旁邊的老王也是憤憤然,
“就咱們幾個也來吃過好幾回了。”
“那你們沒發現過?”
“嗐,
那娃娃魚價格太貴……”老陳搔搔頭,
尷尬道:“咱們經不起這般的開銷,估摸著隻有偶爾到茶馬古道來的人才能點吧……”
頓了頓,
老陳歎氣道:“哎呦,
這樣想想,也不知道多少人吃虧上當過。”
“偶爾來……”
“娃娃魚……”
“山裡……”
蘇芷寒耳朵尖,
恰好聽見甄官人低語了幾聲。她眨眨眼,
側身看向甄官人,
隻見甄官人臉色異常嚴肅,目光毫無焦距,似乎陷入某種思緒之中。
“甄官人?甄官人?”
“……啊?”甄官人猛地回過神來,
淩厲的目光瞬間掃向蘇芷寒。
蘇芷寒止住腳步,擡手指向前方:“縣衙到了。”
縣衙門口已圍著不少人,激動憤怒的幾名食客立在中央,正口吐飛沫說著來龍去脈,教周遭看客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聲。
甄官人收回目光,
衝著蘇芷寒笑了笑,一行人擡步往裡而去。
……
饒是這案子證據確鑿,加之目擊者眾多又是群情激奮,可坐在上頭審理案件的縣令卻是不疾不徐,慢條斯理。
從午後到日落,足足兩個時辰有餘,這案子才告一段落。其中掌櫃、相應店鋪小二,廚師等涉案人員以售假治罪,分彆被判杖刑六十,酒樓被喝令停業整治。
剛剛在酒樓裡還敢叫囂自家老闆是縣太爺侄子的掌櫃,這回是將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半點沒提身後人,開口閉口便是自己昧了良心想貪汙銀錢,方纔起了這般主意。
蘇芷寒幾人心有不滿,隻是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她們隻能到此為止。
母女倆走出衙門時,天色已漸漸晚了,兩人見狀來不及與甄官人等人告彆,便匆匆趕往城門,遠遠便見著麵露焦色,正頻頻張望的車夫。
遠遠見著蘇芷寒與蔣珍娘過來,車夫方纔長舒了一口氣,露出笑臉上前迎接:“兩位娘子終於來了,再不走怕是路上就得天黑了。”
“不如咱們在鎮上住一晚吧?”
“我覺得可以。”蔣珍娘點了點頭,不過馬夫卻是搖搖頭:“兩位娘子,這邊鎮子上是沒有客棧的。”
“怎麼會?”蘇芷寒大吃一驚,“我瞧著酒樓不少,怎沒人開客棧?”
“之前戰亂,客棧都開不長久。”車夫乃是茂州本地人,聞言便說起附近的事兒來:“如今也沒新的客棧開業,這邊住著的要不是在鎮子上做生意的,要不便是在這邊安置了宅子,請了護衛看顧的。”
“尋常百姓,寧可早早回茂州去。”
“現在還好些呢……聽說前麵還有番冦殺傷搶劫過路的百姓,死了不少人。”馬夫念唸叨叨著,“聽說一年多以前咱們與外疆起衝突,便是因為死了好幾個京城裡來的官吏。”
蘇芷寒與蔣珍娘聽著,也終於著急起來,趕忙上了車,要車夫趕緊往回程去。
而與此同時,縣衙後院裡,縣令正黑著臉斥責著幾人:“真是一幫沒用的廢物,竟是讓個黃毛丫頭發現了漏洞。”
“老大,小的們也沒想到那黃毛丫頭心思那麼多……這不,這不好些日子沒開張,兄弟們手裡的錢也不夠了。”
掌櫃一臉討好地跪在地上,憤憤不平道:“我瞧著說不得是哪家酒樓的廚娘,故意跑咱們這裡來搗亂的。”
“人是從京城來的,哪是什麼廚娘。”縣令剛剛檢視過母女倆的過所,知道她們是從京城來,在茂州有親戚,特意到茶馬古道附近來長見識的。
“從京城來的?還就一對母女,一個車夫?”掌櫃惡從膽中來,頓時笑容猙獰,他單手合並,劃了一下:“老大,不如咱們——”
縣令麵色陰晴不定,似有想法。
掌櫃偷偷瞧了一眼縣令的神色,尚不死心。緊接著,他再次提起蘇芷寒:“那丫頭的手藝著實不錯,像是專門學過的……若是抓來問上一二,說不得能撈出點花樣來。”
“人在茂州有親戚。”
“有親戚又如何?這路上又有盜匪又有野獸的,再不濟尋二番人背背黑鍋就是。”
掌櫃麵露凶光,咧嘴一笑:“要是有本事,老大便納來做妾,這手藝不就歸老大了嘛。要是沒啥本事,回頭便賣了去,這歲數的丫頭不愁去處。”
掌櫃想著剛好是一對母女,威脅起來都分外方便,等縣令將身份改成賤籍,再賣去彆地,她們再說自己啥出身也沒人信。
縣令聽著,還有些猶豫不定。
掌櫃皺了皺眉:“老大——您不會當官當了幾年,就心慈手軟了吧?您當官當得舒服,又有俸祿拿,又有人伺候,外頭名頭還響亮……可咱們兄弟還是要吃要喝的啊。”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不讓你們乾?不然我把時間拖到這麼遲做甚?”
縣令見掌櫃越說越可憐,擡聲打斷他的話語,旋即低聲吩咐道:“做得乾淨點,彆像上回留下那多痕跡。”
掌櫃嘿嘿一笑,把胸脯拍得梆梆作響。他喊著人出了門,駕著馬匹便直直往城外奔去。
一行人出了城。
不多時,又有另一行人也跟著一道出了門。
……
因著天色黑了,饒是馬夫心急如焚,也不免放慢了車馬速度,順著小道往去奔走而去。
蔣珍娘掀起簾子,瞧著黑壓壓的天,黑漆漆的森林,隻覺得心裡直打鼓:“這邊上……也忒黑了。”
“還有多少路?”
“回稟大娘子的話,應當還有半個時辰的路。”車夫回答道。
“剛剛應該早些離開纔是……”
“誰能想到這案子辦了恁久。”蘇芷寒整理著手邊的香料,又把新買的菜刀與鍋具拿出把玩一番,這邊的外疆人做的菜刀鐵鍋都頗為特彆,鋒利非常。
蘇芷寒摸了又摸,滿心便是早些回到家中,來嘗試上一二。
就在此刻,馬車後傳來陣陣馬蹄聲。車夫擡聲請蘇芷寒與蔣珍娘坐好,自己駕馭著馬匹往邊上而去,想留一條路給後麵的人通過。
沒曾想,還未等車夫調整,後麵的人便重重撞了上來。另外一個騎馬的更是從側邊撞了過來,儼然要把馬車逼停不說,更是舉起尖刀朝著車夫刺去。
“小心——來者不善!”車夫頓時變了臉色,他一邊高聲提示車廂裡的二人,一邊駕馭馬車猛地向身側撞去。
騎馬人沒曾想到車夫竟是如此膽大,整個人重心不穩,連人帶馬翻下山崖,隻留下淒厲的慘叫聲。
刹那間,空氣裡隻剩馬蹄陣陣聲。不過好景不長,眼見有人受創,後麵衝上來的盜匪越發凶狠,竟是拿掛鉤勾住馬車,生生讓馬車的速度變慢。
緊接著,又有數人朝著馬車逼近。
蔣珍娘掀起窗簾瞧了眼,艱澀道:“寒姐兒,後頭有,有七八人!”
蘇芷寒抿了抿嘴,摸了摸菜刀與鐵鍋——她本想好好用用他們,沒曾想卻得用在彆的地方。
她吩咐車夫繼續駕馭,又讓蔣珍娘坐到前麵去些。緊接著她掀開後麵的門簾,正對上一張熟悉的臉:“是你!?”
撲上來的正是那掌櫃!
掌櫃見著蘇芷寒出來,登時露出獰笑來:“趕緊讓馬車停下,也好少吃點苦頭,否則——嗷!”
蘇芷寒右手拿起鐵鍋,咣咣咣地往下砸,直砸得那掌櫃眼冒金星,險些鬆開手直直墜到地上。
“臭婊子——”掌櫃破口大罵,拔出身側的劍便刺向蘇芷寒。不過蘇芷寒的反應比他更快,左手揮舞菜刀,直直朝著掌櫃的手掌剁去。
掌櫃甚至沒來得及反應,身體便驟然下墜,旋即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上,教他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寒姐兒!?”
“沒事,我把他的手剁了。”蘇芷寒神色平靜,看著掌櫃摔下馬匹,往後滾動。
不過她知道,這纔是剛開始,後麵那些匪徒便不會像剛剛那般輕敵。
“射箭,射箭!”
“給我弄死他們!”
掌櫃淒厲的嚎叫著。
隨著一陣羽箭聲響起,掌櫃臉上的笑容卻陡然凝滯。
隻見馬車上三人毫發無傷,而馬背上的匪徒卻是接二連三的摔落在地。
他驚恐地往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另外一行人出現在他們的背後,他們麵色嚴肅,形容整齊,手持弓箭,乾脆利落地齊發上陣,直直將大半匪徒乾掉。
“你們是,是,哪裡的人?咱們是同行啊……”掌櫃說到一半,突地噤聲。他看著漸漸靠近的數人,臉色陡然大變。
掀簾來看的蔣珍娘驚呼一聲:“甄官人?王官人?”
駕馬而來的官吏正是母女二人先前見著的甄官人。他高高坐在馬背上,揮手示意身後人將掌櫃與一乾匪徒儘數捆綁起來。
“甄,甄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掌櫃顧不得手上的劇痛,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老王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咱們已經盯著你們好久了——放心吧,你的老大也會陪你一到去牢獄裡的。”
老大二字一出,掌櫃的臉色徹底白了。他死死盯著甄官人,喃喃道:“你,你不是巡檢,你到底是何人。”
“甄大人乃是提刑官,特來清查茂州外疆人殺人越貨案。”
蘇芷寒聽得這事,忽地一怔,想來這便是馬夫先前所說的事兒。她看了看麵色灰敗的掌櫃,驚訝道:“莫非是有人冒充外疆人犯下的事兒?”
老陳點了點頭:“沒錯!”
因著馬車受損,故而蘇芷寒一行人又跟著甄官人返回縣衙。母女二人剛剛下了馬車,便驚訝地看向迎麵而來的官吏:“哥?”
“鋒哥兒?”
“娘,寒姐兒,你們怎麼在這裡?”蘇礪鋒驚訝地看向母女倆,又茫然地看向甄官人。
待他知道來龍去脈,看向掌櫃的眼神頓時一沉,上前便是窩心腳:“混蛋!”
甄官人幾人也是驚訝於這事兒的巧合,而後又趕緊拉住蘇礪鋒:“唉唉唉,這人還有用呢!先停停手,回頭還有的是機會。”
待次日返回茂州時,蘇芷寒與蔣珍娘才從蘇礪鋒口中得到事情。原來茶馬市場所在的縣令竟是被掉了包,起初無人發現,直到上一批官吏前來查案時才意外得知,又被假縣令給滅了口。
“這人已為惡多年,可惡無比。”
“他殺傷劫掠無惡不作,更是幾次故意將滅村滅門慘事推倒外疆人的身上,致使這邊的尋常百姓愈發敵視外疆人。”
蘇礪鋒想到無數戰友皆是因這混蛋的所作所為,才會喪生與戰事之中,心中悲痛非常,咬緊了牙根。
“去年年底,官吏被滅口之事鬨大以後,州府便對這邊產生懷疑,特意遣人趕赴此地調查。”
“為此,甄官人已是潛伏數月。”
“直到今日聽你們和食客提起娃娃魚,又得知小二說的故事,方纔確定他們便是幕後凶手。”
“娃娃魚?故事?”蔣珍娘摸不著頭腦,蘇芷寒回想了一番小二說的故事,悄聲道:“莫非小二說他們尋覓娃娃魚的經曆,並非是尋覓娃娃魚?”
“沒錯。”蘇礪鋒點了點頭:“或許是為了追求真實,這小二透露的地方裡便有他們幾次犯案,以及掩埋證據的地方。”
蔣珍娘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那幫盜匪竟是拿著這些事來當素材,還說給食客們聽。
蔣珍娘回想起自己先前聽到時,還誇獎小二等人厲害的事,一張臉烏漆嘛黑的,當即痛罵起這幫盜匪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蘇芷寒與蔣珍娘繼續在茂州附近遊玩,同時蘇礪鋒也協助甄官人等人查辦案件。
隨著案子深入調查,蘇芷寒也漸漸與甄官人等人熟絡起來——主要是為了吃。
起初蘇芷寒是給蘇礪鋒準備幾大盒吃食帶到衙門去分著吃,而後索性遣人中午送熱飯熱菜過去。
要不是背著蘇礪鋒妹妹的名頭,蘇芷寒都覺得自己可以去承包衙門食堂了。
再然後,隨著案子水落石出,還了那些外疆人一個清白,茂州本地百姓往後與外疆人的關係也漸漸走向平和。
蘇礪鋒與母女倆說,按這般的情況下去,或許他們在不久的未來真能迎接和平到來。
待案子結束,朝廷的嘉獎也隨之到來。蘇礪鋒等人原地晉升,而甄官人等人也因這起案子破獲而受破格提拔,即將要趕赴彆處為官。
“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見麵。”蘇礪鋒勾著甄官人的脖子,唏噓不已。
在這蠢蛋白癡和貪官汙吏占了大半的世界,好不容易碰到像甄官人這般的能乾人,他真真是捨不得啊。
“大家都在朝中做事,總有再見麵的機會。”甄官人微微一笑。
蘇礪鋒咕咚咕咚喝了一壺酒,而後嗷的一聲撲在甄官人身上,痛哭流涕:“你這人說的也太簡單了,就沒一點點不捨的嗎?”
“咱們合作了這麼久哎?”
“彆走了吧?留在茂州吧!”
“嘖,你這混蛋怎麼不回答我?怕是出了茂州,你就記不得我了t-t”
“哥——你在做什麼。”蘇芷寒先是被蘇礪鋒的嚎叫聲嚇了一跳,待看他掛在甄官人身上,鼻涕眼淚都往人家身上抹的架勢,更是無語了。
她漲紅了臉,用力將蘇礪鋒從甄官人的身上撕扯下來,氣呼呼道:“甄官人是好官,去了彆處也是去造福百姓的……況且這是朝廷下的旨意,你怎能讓他抗旨不尊的。”
“嗚嗚嗚嗚——”
“咣當!”蘇芷寒見他還要嚎,擡手就是一個暴栗,直打得蘇礪鋒眼睛都清明瞭才罷休。
蘇礪鋒嘀嘀咕咕:“暴力,兇殘。”
蘇芷寒捏了捏拳頭,目光涼颼颼的。
饒是蘇礪鋒都不免閉上了嘴,畢竟他是在母親和妹妹遇襲以後才知道,身為廚子的蘇芷寒看著纖細,其實渾身都是肌肉,彆說拎個自己,就是拎頭豬都是臉不紅心不跳。
當然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妹妹還掌握了自家的廚房……
蘇礪鋒哀歎一聲,到底還是正經起來。他拍了拍甄官人的肩膀:“往後再見……若是有什麼事兒,定要聯係我。”
“咱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嗯。”甄官人微微一笑,擡眸看了一眼轉身與蔣珍娘說笑的蘇芷寒,又垂首看向‘最後的晚餐’,心中難免遺憾。
酒足飯飽以後,眾人依依不捨地告彆。甄官人駕馬離開茂州城,走到一半纔回首向身後望去。
此刻,茂州城牆上的人影已變成了細細的一條條,全然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
甄官人頓了頓,轉身往前行去。
老王與老陳擠眉弄眼,片刻後又湊上前去:“甄大人,我聽人說蘇大人的妹妹尚未婚配——”
甄官人猛地回首,涼涼地看了老王一眼。老王縮了縮脖子,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而且大人今天也偷偷看了蘇娘子好幾回……吧?”
甄官人沉默一瞬:“不要再提,這對蘇娘子的名聲不好。”
“咱們又不傻——”
“我如今日日奔波,又難免得罪地頭蛇,累及身邊人,並非結緣的好時候。”甄官人冷不丁開口,“若是有緣的話,若是能再見到的話……”
“那要是十年二十年後呢?”老王哪還聽不出甄官人的心思,登時更來勁了。他恨鐵不成鋼地湊在旁邊嘀咕,隻可惜嘮叨了一路,也沒有任何進度。
再往後,甄官人一路辦案,官職也隨之扶搖而上,年剛過三十便被調遣回京,直直坐上禦史中丞之位。
“我聽說蘇大人也要調遣回京了。”老王跟著甄官人走在路上,興致勃勃開口道:“要是蘇娘子還在的話,說不得可以蹭飯吃,嘿嘿。”
不過這次,老王倒是沒說什麼撮合的話語,畢竟諸人都見著朝堂大人乃至皇帝,都有意給甄官人保媒,甄官人又日漸威嚴,教身邊人也漸漸看不透他的心思……
老王忽地眨眨眼:“唉?”
他伸手指向前方:“等等——那個是不是蘇娘子啊!?”
甄官人聞言擡眸望去,隻見道路拐角處的樹蔭下,立著熟悉又陌生的人物。
蘇芷寒穿著素色的裙子,腰上裹著圍裙,雙手拿著竹竿,墊起腳尖夾著樹梢上的柿子。
“寒姐兒,小心,小心。”
“放心吧!以前我經常摘的。”蘇芷寒專注地夾住柿子,小心翼翼將其取下,挨個放進竹籃裡:“回頭,我們把這些柿子全做成柿餅,呼呼~”
想到甜甜的柿餅,諸人的乾勁更足了。不過鳥兒們或許看不慣兩腳獸來搶自己的事務,嘰嘰喳喳,在枝頭蹦來跳去。
柿子樹的枝丫晃來晃去,終是承受不了鳥兒的跳躍。
下一秒,熟透的柿子如炮彈般落下,直直朝著蘇芷寒落去。不過在砸中蘇芷寒以前,一隻鬥笠擋在她的頭頂。
蘇芷寒微微一怔,仰頭看去,杏眸瞬間睜得溜圓:“甄,甄官人?”
甄官人收回鬥笠,冷不丁道:“甄如行,時年三十歲。”
蘇芷寒摸不著頭腦,但還老老實實接話:“蘇芷寒?今年二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