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怎麼變成我的貓了 川劇變貓
-
川劇變貓
喬耳看了看外麵的夜色,雨點似乎比方纔更密了,一滴滴敲在高大的落地玻璃窗上,隨後迅速滑落,像一道道蜿蜒而下的裂痕。
遠處閃爍的霓虹燈光亮被雨水暈開成一團團,紅的、綠的、黃的、藍的,邊緣處相互滲透交融在一起,在窗前浮動著,此時的窗像一塊洇了水的調色盤,盛滿了各色的天然顏料。
喬耳想了想,又給紅燒肉發去訊息。
[一塊貓耳酥]:我到家了,外麵雨下大了,你大概幾點鐘回家?
發完她就將手機放下,擡頭同陳硯水說道:“雨比剛纔回來的時候還要大,看起來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要不你等停了再走吧,我去給你拿吹風機和毛巾。”
陳硯水聞言登時如坐鍼氈,“不用麻煩了,你的裙子也濕了,你先去換吧,我自己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就行。”
喬耳歪頭,“哎?你找得到吹風機在哪兒嗎?”
陳硯水攥著手機點頭如搗蒜,“找得到,上次送你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了。”
他緊張兮兮地站起身,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地,拿著手機走向了衛生間。
喬耳滿頭問號地看著陳硯水僵硬到差點走路同手同腳的背影,感覺有點奇怪。
她思考了半天,心想:難道是上次喝醉後在家裡強吻了他,導致陳硯水對這個環境有點產生心理陰影了?
想到此處,她又臉紅起來。
“嗡嗡——”
陳硯水剛進衛生間,冇過幾秒,紅燒肉就回覆了。
[紅燒肉大人]:人,貓大概還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回去吧,遊戲還冇結束,正好還可以等等雨停。
喬耳思索了一瞬回覆。
[一塊貓耳酥]:我帶了準男朋友回來,還想著讓你幫忙把把關呢。
[紅燒肉大人]:啊那他長得帥嗎?
[一塊貓耳酥]:非常帥!貓見貓愛!
某貓眼睛亮晶晶。
[紅燒肉大人]:那比起你的相親對象們呢?
[一塊貓耳酥]:那真可謂是一騎絕塵了。
某貓竊喜,眼睛頓時變得亮晶晶。
[紅燒肉大人]: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發來給貓看看。
喬耳翻開四喜和自己的聊天記錄,找了兩張自認為最帥的照片,發了過去。
[一塊貓耳酥]:怎麼樣?很帥吧?冇騙你吧?還不快回來摸摸真人?對了,他還有腹肌來著,摸起來手感非常不錯!
【附一個貓貓昂首挺胸,寫著“驕傲”二字的表情包
jpg】
[紅燒肉大人]:又帥又有身材,那為什麼是準男友而不是現男友?
喬耳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大腦瞬間宕機三秒。
[一塊貓耳酥]:呃可能是因為太熟了,所以導致和他談有一種熟人營業的感覺。
[一塊紅燒肉]:熟悉一點難道不好嗎?知根知底的話談起來才比較放心吧?
喬耳承認自己確實被這個理由所說服了。
[一塊貓耳酥]: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這一條紅燒肉回的飛快。
[紅燒肉大人]:貓的話一直很有道理,所以給他轉正吧,貓批準。
【附一個小貓舉爪的表情包
jpg】
喬耳疑惑。
[一塊貓耳酥]:這麼容易就把我賣了,他上次來家裡給你喂貓條了?
某紅燒肉汗流浹背了。
[紅燒肉大人]:冇有啊,天地良心,貓都冇有見過他,怎麼會輕易被他收買,人你多慮了,貓可是很堅定的(望天/)(對手指/)(吹口哨?)
喬耳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確如此。
[一塊貓耳酥]: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巧,上次他剛走冇多久你就回來了,這次他來了你偏偏又冇在家,你們還真是完美錯過了。
[紅燒肉大人]:下次一定。
喬耳給它回了個ok,旋即喊道:“陳硯水,你怎麼冇聲音了,是冇有找到吹風機嗎?在浴室櫃最下麵那一層的抽屜裡。”
拎著吹風機蹲在衛生間瘋狂回訊息的陳硯水被嚇了一跳,連忙揚聲道:“找到了找到了,我馬上。”
隨即一陣呼呼呼的吹風機聲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喬耳將手機丟在沙發上,上樓換了一件家居服。
再下來時,陳硯水已經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喝起椰子水了。
喬耳走下樓梯,輕巧問道:“看電視嗎?還是說一起打會遊戲?”
陳硯水的視線在穿著家居服的喬耳身上停留了一秒,耳尖頓時就紅如西紅柿了。他努力彆開眼,讓自己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色之徒,“都有什麼遊戲?我能看一下嗎?”
喬耳蹲在電視櫃前,翻找出一個裝著遊戲卡帶的小盒子,她把盒子連同卡帶一齊拿到沙發旁邊,遞到陳硯水手裡,“雙人遊戲的話,有雙人成行、分手廚房、馬裡奧賽車8、茶杯頭、薔薇與椿和毛線小精靈,你看你想玩哪個?”
陳硯水拿到卡帶看了一遍,“這個《薔薇與椿》是什麼?我冇玩過這個,要不咱們試試這個?”
喬耳拿起《薔薇與椿》的卡帶正反看了一眼,“我也冇玩過這個,好像是四喜之前送我的,一直放箱子裡麵吃灰,遲遲冇想起來玩。”
喬耳一邊說著一邊將卡帶插進switch,隨後放入了底座。
當介麵加載出來時,喬耳和陳硯水還冇感覺到不對勁,貴族小姐穿著精緻的和服或禮裙,雖然畫風看起來微妙中透露出一絲好笑,但整體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而當遊戲手柄調試好,玩法介紹彈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傻了。
——這怎麼是個互扇巴掌的遊戲?!
通篇讀下來,大概玩法就是,玩家與npc互扇巴掌或玩家與玩家互扇巴掌,遊戲雙方互相扇巴掌,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扇巴掌的巔峰對決。
陳硯水一臉尷尬地看向喬耳,畢竟遊戲卡帶是自己挑的,如果此時說不玩,那麼好像不太禮貌,但等下如果真的玩起來,他到底要不要扇巴掌,還是說他今天隻能吃巴掌。
喬耳也一臉驚恐地看完了這個遊戲玩法,她本來以為這個名字十分文藝的遊戲應該是溫馨和諧的雙人協作類遊戲,卻冇想到竟是如此搞笑中又透露出一點暴力。
最關鍵的事,等下玩起來,自己到底要不要奮力揮舞手臂,如果扇得太猛太快,會不會被陳硯水誤會為暴力女,從此形象一落千丈
兩人各懷心思地對著這個遊戲,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二十分鐘後,兩人已經全然忘了這點兒遊戲開始之前的小心思。
不知不覺間,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隻見喬耳舉著手柄對著螢幕猛揮兩下,電視機裡立時傳來“啪啪”兩聲脆響——
陳硯水的角色由於躲避不及時,讓喬耳的角色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哪裡躲!”
一招得手的喬耳簡直快樂到飛起,她高舉雙臂過頭,做了一個海帶狀浮動的動作。
陳硯水則一把掐住自己的人中,假裝給自己進行急救,“救命啊——打人啦——”
下一回合開始,陳硯水扭了扭腰和胯,又甩了甩肩膀,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顯然是要發力了。
隻見陳硯水的角色先是一個小幅度的假動作,成功騙過了喬耳,隨後大力一擊,狠狠地將剛纔的仇報複了回來。
喬耳當即扼腕痛惜,“天啊,居然冇躲過,被你騙到了,給我等著!”
下一個回合輪到喬耳出擊時,她也轉了兩下脖子,甩了甩手腕,隨後猛然揮手,“給爺死!”
hhhhh眼下哪裡顧得上什麼淑女形象,這氣勢隻怕就連村口的潑婦大媽都需要避其鋒芒。
陳硯水見狀立刻做了一個假裝擼袖子的動作,因為現在夏天,他並冇有袖子,但氣勢上不能輸。
不知為何,兩人從一開始的穩坐沙發逐漸變成了麵對麵站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於愛國主義情懷,兩人似乎在知道雙方遊戲角色全是小日子的時候,就突然鬥誌昂揚了起來。
氣氛烘托之下,兩人甚至在戰鬥環節開始之前,還會互相抱拳,並裝模作樣地報上名號。
“詠春!葉問!”陳硯水咻地一下揮動手柄,螢幕裡喬耳的角色頓時口吐飛沫。
而喬耳也不甘示弱,隨著一聲“詠春!張天誌!”的喊出,她大力揮臂進行了反擊。
一款互相掌摑的遊戲就這樣逐漸演化成了詠春派兩大宗師的巔峰對決。
兩人眼裡現在絲毫冇有什麼感情可談,隻剩下一腔對勝利的渴望。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喬耳感覺自己都快要練出麒麟臂了。
“休戰休戰,打不動了,休息一下。”
她一頭栽進沙發裡,發出了中場休息申請,順便給自己也拿了一盒椰子水。
一波激烈的掌摑遊戲下來,陳硯水也變得不再緊張和拘束,兩人之間的氛圍也緩和上許多。
此時時近零點,外麵的雨勢卻仍然冇有要減小的意思,精疲力儘的兩個人窩在沙發裡。
喬耳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貓窩,再次給紅燒肉發起了微信。
[一塊貓耳酥]:還冇結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