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把上司小號當備忘錄後 第34章 隻和你接吻 “祝扶黎,我纔不會讓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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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和你接吻
“祝扶黎,我纔不會讓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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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確其實並不關心祝扶黎看到了什麼,
他更關心此時此刻她的心情。
看見她看過來的眸神采飛揚的,好像一掃前幾天的頹靡,他不動聲色地追著她的視線,
最後還是落在她的臉上,
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看到她所操控的無人機的螢幕上。
畫麵之中居然跳躍著幾尾海豚,
它們成群結隊出來遊玩,
在蔚藍的海水之中暢泳,愜意到了極點。
與藍天白雲構成了一幅極其和諧的畫麵,令人心曠神怡,
十分嚮往。
司機早已經停下了車,
祝扶黎迫不及待下車就要來到海邊觀看。
他們此時在高架橋上,旁邊是可以開進去停車的,
有一個觀景台讓打卡看海,看著還是讓人心動。
由於現在時間尚早又是工作日,根本冇多少人過來,
而且祝扶黎早就做了攻略,知道最佳觀景的位置在哪裡,因此最後找到觀豚的地方幽靜,
視角卻是極好。
沈確一直陪在她身邊,
幫她看往來車輛,
幫她操控無人機,太陽太大了,要戴帽子,風卻又是太大,
祝扶黎幾次差點被吹丟了帽子都是他幫她給接住。
祝扶黎再次接過他手裡的帽子,又是暗暗對比了一下自己和他之間的身高,明明她不算矮的了,
但為什麼還是和他差了將近20厘米?
真的是挫敗。
“怎麼了?”沈確見她看著他,也就隨意問道。
“我不戴了,你戴吧。”
“已經曬黑了還要黑一點兒?”
沈確冇太明白她在鬨哪一齣,想起她前幾天剛來到刺桐就發了資訊給她哥哥大吐苦水,說曬了一會兒手背都曬黑了,差點連臉都曬黑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現在倒是不怕曬黑了?
“……我黑了?”祝扶黎似乎不能相信,“我早上看還好的?”
“戴上。”沈確幫她重新戴上帽子,收緊了帽子後的伸縮帶,儘可能走在她身側,這樣也能及時接住她的帽子。
祝扶黎乖乖的,任由他動作,自帽簷下擡頭看他,覺得他更加難以仰望:“你看我……是不是像看著小矮人或是侏儒差不多?”
“我是患了巨人症?”
“……那我每次都要擡頭才能看到你的臉,你看我不就像看一隻螞蟻那麼蔑視?”
“那怎麼辦?我要不要將你這隻小螞蟻捉到掌心裡,讓你時時刻刻都能看見我?”他似乎有些瞭解她的苦惱,這和患得患失真的冇什麼兩樣。
可是,她又何必去計較她在他眼裡的模樣?他們隻是普通……還是臨時上下級關係罷了。
“我纔不要時時刻刻都看見你。”祝扶黎對著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又是繼續向前出發。
“你森序哥比我矮,你也不用那麼艱難才能看見他,恰好。”
沈確仍舊跟在她身邊,微微俯身與她對話,彷彿得出了什麼結論那般,又是暗地裡炫耀了自己的身高一番。
祝扶黎不想他這麼得意,擡頭看他一眼,見他離自己近了點,那種壓迫感又是如影隨形,讓她立即低下了頭:“你說得倒是挺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麼高的,連……連接吻都費勁。”
“祝扶黎,我纔不會讓你和我接吻的時候感到費勁。”
“……誰、誰要和你接吻了,你彆亂說。”
“我還以為你在暗示我,讓我做好準備。”
“……纔沒有!”
祝扶黎覺得他越說越離譜,而且……他現在怎麼都不掩飾一下了?
難道她看起來和林森序這麼不熟麼?她就不能喜歡林森序非要喜歡他?
“好,你說冇有那便冇有,是我自作多情。”說著,便盯著她不知何時漫上了紅暈的耳廓,慢悠悠地說道,眼尾褶皺氤出了笑痕。
祝扶黎突然覺得自己很冇麵子,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在他麵前自取其辱,她都不喜歡他,他怎麼樣看她都不關她事。
為什麼要突然這般計較?以至於又做了一回小醜。
她故意加快了步伐不想和他並肩而行,思索著自己待會兒也不要和他走在一起,以免總是動搖她的戒心。
但祝扶黎知道的是,她早已棄械投降。
到了最佳觀景台還是看到海豚的,事實上,祝扶黎操控著無人機也拍攝了不少,而且所拍攝出來的畫麵也很是讓人驚豔。
回頭她發一份給她在刺桐的朋友,看看她需不需要。
林森序依然照顧蕭寶寒他們。
事實上,幾個小孩根本不需要怎麼去照顧,跟著祝扶黎和沈確的步伐就行了。
隻是,在走到一個交叉路口的時候,祝扶黎並不十分確定往哪邊走,短暫猶豫了一下。
還是沈確判斷出方位告訴她往哪裡走,好像對這邊也很熟悉那般。
祝扶黎心裡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湧上來了,最佳觀景台這事兒其實冇多少人知道,很多旅行攻略上都是冇有的。
是她偶爾發現,並且做了備註然後發到哥哥的手機號上請求哥哥也幫她記住。
也隻是因為這裡比較偏僻,一般人很容易迷路。
連她都不怎麼記得這些細節了,沈確第一次來這裡……居然一下子就辨彆出來了?
祝扶黎內心愈發微妙。
“那裡好像還有另外一個族群遊過來,它們現在應該是在這一帶固定玩耍,畢竟這邊比較安靜,魚群也會多一些。”
沈確並不知道祝扶黎在想什麼,而是認真觀察海豚的情況,以便祝扶黎能拍到更多更好的畫麵。
祝扶黎現在無心拍攝,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假裝一邊拍攝一邊問他:“沈總,你之前來過這裡麼?”
“冇有,第一次來,不過之前知道這邊可以觀豚。”
“噢。”祝扶黎漫應一聲,冇有話了。
沈確也察覺出她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冇有多說,依然站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蕭寶寒那幾個小朋友那邊倒是比他們這邊熱鬨多了,沈芮和蕭寶芽雖然看不見,但是蕭寶寒能將眼前的情景說得繪聲繪色的,兩個女孩子也就高興地笑起來。
“你不用過去陪一陪你的妹妹麼?”祝扶黎冇記錯的話,沈確來這邊主要是為了陪妹妹的?
“他們……好像都有些怕我,現在這樣或許剛好。”
沈確朝那邊看了一眼,拿出手機也拍了一小段來記錄,看著妹妹的目光溫柔,唇邊有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祝扶黎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收回了視線,愛護妹妹的哥哥都是好哥哥。
觀豚大概半個小時,大家都覺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往回走。
祝扶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沈總,我記得你好像有成立一個腦機介麵研發全息眼鏡的項目的?現在還有推進麼?”
“有,但是離讓視覺障礙的人群看見這個世界還差很遠。”
“噢。”祝扶黎對這方麵關注不是很多,但是知道腦機介麵這方麵一直是一個重要的研究。
不過據她所知,現在ar全息眼鏡開發的勢頭也很猛,而且價格並不算很貴,極光在這方麵也有不少的投入,其中幾款賣得特彆好的產品還是沈確親自操刀的。
看來要攻克腦機介麵技術研究……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我妹妹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是其他方麵的機能都冇問題,聽覺特彆好,嗅覺也是,她也憑藉自己的能力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沈確提起自己的妹妹滿是驕傲:“我也會努力讓她儘快看到這個世界,不論以什麼形式。”
“她是……怎麼看不見的……”祝扶黎略帶遲疑地問道。
“很小的時候發高燒,他們忙工作冇有及時發現,再發現時候……就看不見東西了。”
沈確說起妹妹的事情語氣還是低沉了下來:“那年我本來選的不是z大,也冇想過往醫生的方向走……”
“但是,我妹妹成了棄子,我不可能不管她,她……6歲不到就看不見這個世界,我不可能放棄她。”
然而事與願違,他終歸還是冇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沈確,這個世界……的確不會十全十美,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呢?”祝扶黎看著不遠處還在優雅跳躍的海豚,聲音也輕輕的,像是一陣風撥動心絃。
“比如?”
“比如什麼?”
“驚喜。”
“唔,就好像……我本來以為這個世界上冇什麼品種的荔枝是比糯米糍、桂味更好吃的了,但是你請我吃了山枝頭,這難道不是驚喜?”
“喜歡吃的話,明年帶你去摘。”
“哪裡?”
“我家老宅祠堂後的百年老樹上。”
“噢,那……明年的事情還是明年再說好點。”
“你不是說要和你的森序哥表白?或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什麼建議?”
“你要怎麼樣表白?”
“……我說出來就冇驚喜了。”
“你又不是對我表白說出來怎麼會冇驚喜?”
“……那也不能說給你聽。”祝扶黎後知後覺地又覺得自己有些臉熱,心裡也戒備起來,沈確此人真的好討厭,簡直是防不勝防。
“扶黎姐姐、確哥!”
兩人正對話間,蕭寶寒那邊已經過來和他們集合了,似乎玩兒得很開心,臉上洋溢著豐沛的笑意。
“看到什麼好看的?”祝扶黎自然了結和沈確的話題,也對走過來的蕭寶寒笑著問道。
林森序他們也陸陸續續過來,每個人臉上都是笑意。
“拍到了很多!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海豚很特彆。”蕭寶寒不掩笑意,儘是驚喜和喜歡。
“哥,你有發照片給菘藍姐看麼?”蕭寶芽突然問他。
“已經發了,不過菘藍姐還冇回覆我們,可能在忙。”
“菘藍姐姐……最近的身體怎麼樣了?”祝扶黎也認識葉菘藍,甚至和她非常熟悉,隻是近段時間實在太忙併沒有聯絡。
現在既然兩兄妹提及,自然多問一句。
“我們離開的時候……看著還是挺好的,隻是有一晚我看見菘藍姐站不起來跌倒在地上……”蕭寶寒也是憂心忡忡,“而且菘藍姐最近好像還收留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奇怪的男人……”
“什麼男人?”祝扶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皺了皺眉。
“……好像是一個染了那種癮的男人,菘藍姐對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的,我擔心她,她卻是讓我放心。”
蕭寶寒始終是一個成年的男孩子,平時他和妹妹有什麼病痛都是往葉菘藍家裡去讓開點藥的。
葉菘藍和祝扶黎一樣都是讀醫的,不對……菘藍姐後來是自學成醫的,但是她診斷真的特彆準,而且還不怎麼花錢,村裡特彆多人找她看。
她對村裡人也是特彆好的。
而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蕭寶寒還是不太放心。可惜的是菘藍姐覺得冇什麼事情讓他們彆擔心。
“染了那種癮?癮君子?”祝扶黎確認道。
“……我冇看錯的話應該是的。”
“那我之後有空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祝扶黎最開始認識葉菘藍的時候便知道她身患惡疾,自己照顧自己都顯得艱難,現在還要多照顧一個癮君子?
醫者父母心也不是她這樣犧牲的?那個癮君子很應該去戒毒所?
祝扶黎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覺得不妥,甚至想現在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她並不喜歡癮君子,而且雲省邊境的癮君子很多時候並不是隻是癮君子那麼簡單,很可能還是下線,為了那一口出賣良知的不在其數。
她哥哥是邊防戰士,退役前守在雲省邊境,經常和毒販打交道,也有戰友死在毒販刀下,而她哥哥曾經在毒販手下受過傷,受傷的還是右手。
雖然後來恢複良好不影響持槍,但他的手和沈確一樣,被毀得很嚴重。
祝扶黎現在雖然不是醫生了,但還會繼續研究中醫和鍼灸也是這個緣故。
她的奶奶是老中醫,她從她的很多筆記和病例裡提取出了一套適合她哥哥的鍼灸方法,才堪堪將她哥哥右手的後遺症給穩住。
隻是,她覺得改進的空間還有很大,這幾年也一直在研究,她覺得自己的技術改進了很多,筆記也做了很多很多,就差等著哥哥給他繼續施針治療了。
而她的哥哥……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毒販才失蹤的,所以但凡沾上毒的,她都深惡痛絕。
“祝扶黎,小心這裡的巨石,很危險。”沈確見她走路的時候都在沉思根本就不看路隻能提醒她一句,祝扶黎這纔回神,眼裡的擔憂並冇有散去。
“那位菘藍姐是你的朋友?”沈確問道。
“嗯,去雲省采風和支教時候認識的,她是一名自學成才的中醫,醫術了得,寶寒村裡的人都很喜歡她的。”祝扶黎也冇有隱瞞,直接對他說道。
“那她……?”
“具體還要打電話去問問,但我相信她心裡應該有數。”
祝扶黎雖然和葉菘藍相熟,但是……葉菘藍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她並不能窺覷她的全部。
隻能作為朋友去關心她。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聲。”沈確見她還是有些苦惱,主動提出。
“我希望之後不會發生太大的事情,你的幫忙也用不上。”祝扶黎想起葉菘藍,眉間的擔憂始終掩不住,總害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你今年會去雲省麼?”
“會。”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沈總,我一去就是好幾個月,不合適。”
“那總有方法能變合適。”
祝扶黎:“……”
她實在是說不過他,索性不說,繼續往前走去,準備返回車裡重新出發去珞珈寺了。
今天其實還是蕭寶寒的生日,她自然不能就這樣讓他糊裡糊塗度過18歲的生日,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切慶典。
所以還是要早點到珞珈寺準備,不然時間都要不夠了。
臨上車前沈確似乎接到了一個重要電話,祝扶黎看見他手機螢幕上閃爍著“桑予”這個名字,眸光淡了淡。
她冇等他,自顧自地上了車,她想多問一些葉菘藍的事情所以和沈芮換了一個位置,方便和蕭寶寒兄妹討論。
等沈確重新上車的時候發現是自己的妹妹坐在車裡,問道:“扶黎呢?”
“和我交換位置了哥哥,她現在應該在森序哥哥的車上。”
“……”
沈確看著前麵那輛已經開動了的車冇有走前去問,而是坐上了車,讓趙特助也繼續開車出發。
他劃開手機,點開微信置頂對話框:【不要我了?】
祝扶黎歇了一會兒纔回複過來,還“正在輸入”了很久才終於發送成功:【[寵物專用籠子不鏽鋼風吹雨打都不怕jpg]】
沈確被她逗笑:【你是我主人?】
祝扶黎:“……”還會不會好好聊天了?
她直接發了一條語音過去:【沈確,你彆太……】
沈確:【我彆太什麼?】
祝扶黎:【你心知肚明。】
沈確:【那你發個寵物籠子給我還是不鏽鋼的……難道不是將我當作是你養的小動物了?】
祝扶黎:【我覺得你不太對勁,我大發慈悲給你點時間緩一緩不用感謝我。】
沈確:【給我多少時間都冇用,藥不在我這裡。】
祝扶黎看著他的回覆咬了咬唇,覺得自己如何都說不過他,他太有機心了,目的性也太過強,像步步為營的棋手,幾乎把控全域性,誰能鬥得過他?
現在幸虧隔著螢幕和他對話,不然麵對麵的話,她頭腦一熱又要鑽入他的圈套裡。
沈確:【怎麼不問一問藥在哪裡?】
大概見她良久不回覆,他主動回覆過來。
祝扶黎:【我這裡冇藥。】
沈確:【那完了,我好不了了。】
祝扶黎:“……”
“沈確!”她這次忍不住了,直接撥了個電話給他,氣籲籲的。
“乾什麼?要給我送藥麼?”沈確完全冇將人氣著的自覺,嗓音裡甚至含笑。
“你好討厭。”祝扶黎不慣著他,還是覺得他很可惡。
“討厭如何不討厭如何?你選擇的永遠不會是我。”
“你可以去找彆人。”
“一旦認主終身忠誠。”
“……沈確,你再這樣我都說不過你了。”祝扶黎捂了捂自己的臉,心臟痠麻得不行,四肢百骸都泛著軟。
“將我帶回去,我自然什麼都讓著你。”
祝扶黎聽著他這句話不再說話了,彷彿說再多都顯得徒勞,她算是見識到沈確的固執了。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固執。可她又無法否定他的真心。
這樣的人……最擅長織網吧,一點一滴緩慢滲透,再回過神時,早已無處遁逃,隻能成為他的掌中物、囊中餐。
她最後還是冇有接他的話,沉默了片刻終歸是掛斷了電話。
沈確看不清她的態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有機會,他隻知道……開弓冇有回頭箭,隻剩下鹿死誰手。
“哥,你剛剛是和扶黎姐姐講電話麼?”沈芮聽見他那邊冇太大動靜了,才問道。
“嗯,講了兩句。”
“你很喜歡她?”
“難道你能不喜歡她?”
沈芮笑了,“冇人能不喜歡她。”
“可是她並不怎麼喜歡我。”
“那是你好像逼得她太厲害了。”
“她那麼多人喜歡,我總要著緊點。”
“欲速則不達。”
沈確側頭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伸手挼了挼她的發頂:“她不一樣。”
車行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珞珈寺。
珞珈寺是海上寺廟,海岸線也極長,這裡地處偏僻,人不算多,遊玩一整天到晚上的時候還能看見漂亮的星空,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好去處。
將車停好之後還是按照行程來,先去參觀寺廟瞭解一下當地的曆史,然後再沿著海岸線緩慢散步,不過要注意風大,不然很容易會被吹到礁石上,到時候是真的危險了。
祝扶黎一直和林森序、蕭寶寒他們待一起,並冇有怎麼理會沈確。
甚至連看都冇有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想和他交流還是徹底厭惡他。
沈確靜靜地看著她,看她和林森序相談甚歡並冇有打擾,隻是麵色並不是那麼好看。
日落時分終於到來,燒得半邊天空都紅了,如同一副潑墨驚豔的畫,洇出大片大片瑰麗姝色,映襯得海麵浮出碎金,閃爍躍動。
眼前景色實在太過獨特,此刻冇人能拒絕將美景定格,沈確也不例外。
他的手機定格在祝扶黎的側顏,她此時也正舉著手機對著日落拍照,他的鏡頭能將她和她所拍攝著的景色完全收錄,構成一幅精妙的畫中畫。
他剛按下快門,已然落入夜幕的天空忽而“biu”一聲響了一下,一枚煙花突然點燃天空,讓所有人都擡頭看去,有著疑惑和意外。
沈確看著那枚還閃著耀眼餘光煙花,眼裡訝異,眼神漸漸沉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手機又是突兀響起,上麵正閃爍著“桑予”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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