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445
傷痕時間對不上
王冕久聞淮安侯府二小姐的醫術了得,還能殺人於無形,他當然心虛,擔心被她看出什麼。
也因此他下意識的將褲子提上,惱羞著對雲蔓青吼叫:“二小姐身為未出閣的女子,怎可如此不自重?”
“我是男子,雖有褻褲遮掩,可到底傷在大腿,你這……真是不檢點!”
眾人詫異的看向雲蔓青。
雲蔓青麵色平靜,隻是柳眉微微蹙著。
牧亭之見狀,輕聲問道:“可有不妥?”
“有。”雲蔓青回想著那疤痕的樣子,搖頭道:“時間對不上,王為天師十七歲受傷。”
“如果他真是王為天師,距離受傷也過了三四十年,傷痕不應如此清晰。”
“那這傷痕看著應該多久了?”牧亭之問道。
雲蔓青搖頭:“可能**年,可能十年,也可能十幾年,幾年的差距並不大,說不清楚。”
“但,我剛纔看到他那些疤痕附近,出現了新生肉的痕跡。”
“什麼意思?”牧亭之沒聽懂。
雲蔓青挽起衣袖,給他看自己胳膊上采藥摔倒留下的傷:“這是我七歲時候受的傷。”
“隔了將近十年,用過祛疤的藥還能看到淺淺的痕跡,但除了顏色深一點,並無多出來的凹凸不平。”
“但他腿上的傷痕不同,有好幾個凹凸起伏的地方,甚至有的還留下了新月粉色,這不合理。”
觀主聽到雲蔓青的話,趕緊問道:“那些凹凸不平和你說的新月粉色意味著什麼?”
“反複受傷。”雲蔓青輕聲解釋:“人的體質不同,有的人容易留下疤痕,小小的傷口都會留下明顯的疤痕。”
“而有的人再大的傷痕,隻要時間足夠,癒合恢複後隻會留下不明顯的印子。”
“或許王冕要辯解他是屬於前者,他不行醫不會醫術,自然不懂其中道理。”
“就算喜歡留疤的人,也不會出現山丘似的起伏和新月粉的顏色,何況他有好幾處的凹凸不平,明顯是反複受傷留下的。”
雲蔓青說的十分專業,不是行醫的人,根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牧亭之卻聽懂了。
他寒著臉看向王冕。
王冕被他銳利的眼神嚇的一抖,立刻反駁:“胡說,簡直是胡說!”
“我當時受傷很嚴重,觀主和其他師弟們親眼見過,那麼嚴重的傷留下痕跡不是很容易嗎?”
“你這妖女,儘會胡言亂語,擾人心智!”
牧亭之可不給他機會,當即吩咐玄月:“扒了他!”
王冕壓根不是玄月幾人的對手。
他捂著褲子掙紮不得,亂吼亂叫:“皇孫殿下,你這是侮辱,**裸的侮辱!”
“我乃是青天觀的大長老,你們當眾強行扒下我的褲子,這不僅是侮辱我,還是侮辱青天觀!”
牧亭之和他的人對此充耳不聞。
王冕無奈,又朝青天觀觀主叫喊:“觀主,他們這是蓄意辱沒我們,您看到就袖手旁觀嗎?”
此舉的確不妥,何況還沒確定這人是真是假!
青天觀觀主臉色發沉,咬著腮幫子,想要阻止。
可看到牧亭之維護雲蔓青的樣子,再看王冕明顯惱羞之下的喊叫,他也不確定了。
當年王為師弟受傷,他的確親眼所見,後續師父幫師弟治傷,他也曾多次幫忙搭手。
但後來傷口長出新肉逐漸癒合,他就沒有參與過,換藥之事也全部交給了其他小弟子。
師父死後,青天觀內懂醫術的就剩下三師弟,也就是青天觀的三長老。
可三長老那人如風一樣,最愛自由,尋常不是在雲遊四方,就是上山和各種植物打交道。
王冕和雲家二小姐各執一詞,還真不好定論誰在說謊。
這時,二長老湊上前,小聲道:“觀主,我看大長老今日的行徑,的確和之前性子不符。”
“您想,他自打進山門開始,就少言寡語且性子沉穩,師父還曾開玩笑說他小小年紀,竟是比師門裡老人還要老氣橫秋。”
“後來少年得名,中年忽然改變了心性,不僅愛名追利,還一改之前的淡然非要往權貴堆裡紮。”
“這的確不合常理,雖然他曾說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青天觀內的香火延續,想想也的確和王為師兄本來的性子相悖。”
“要不,另外去請大夫來驗證,雲二小姐和皇孫殿下或許跟他有過節,可彆的大夫不會。”
觀主深吸一口氣,沉沉點頭:“立刻去,多找幾個大夫,從不同藥鋪找。”
證據暫時無法印證,祠堂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