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446
弟子招供
雲慕山看著祠堂狼藉一片,心下煩躁至極,恰好之前被押上來的家丁就跪在不遠處。
他心裡怒火無處發泄,狠狠一腳踹過去:“混賬東西,就算被威逼利誘,誰給你膽子放火燒主家祠堂?”
“這祠堂中供奉的都是雲家先祖,豈容你們踐踏!”
一腳不夠,他又補了好幾腳:“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那家丁倒在地上,哀嚎求饒:“侯爺明鑒,諸位貴人麵前,小人不敢撒謊。”
“的確是王為天師那個徒弟威逼的,小人句句都是實話,昨兒暗衛審問,小人就全部招供了。”
“對了,那個弟子被單獨關押,根本就沒和我們一起,小人覺得他受傷蹊蹺。”
“保不齊不是彆人打的,是他自己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就是為了陷害二小姐!”
那家丁的話隻是情急之下,但雲慕山的抬起的腳停住,差點沒維持住平衡一個趔趄摔倒。
先前還沒辨彆此事,觀主就相信了王冕的一麵之詞。
緊跟著皇孫親臨,又因為證據真假分辨不得,事情停滯不前,誰也沒去想那個青天觀弟子臉上的傷從何而來。
牧亭之先一步接過話:“這小廝說的還真有可能,自己毆打自己留下的青紫,和被人打出來的傷痕不同。”
“來人,去驗證一下他臉上的傷痕究竟是什麼角度產生的!”
他身邊的人受過各種訓練,分辨傷痕而已,完全不在話下。
那弟子聽到這話,總算開始著急,躲躲閃閃不敢讓幾人碰到他。
玄月和望月兩人一左一右鉗住他,仔仔細細的看。
望月覺得不對,一把扯開了那個弟子的衣裳。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不對了。
那個弟子鼻青臉腫,身上卻光潔如新,一絲傷痕都不見!
“哼,你倒是乖覺。”玄月一把甩開那個弟子,大聲道:“把人都當傻子呢。”
“既然你說暗衛對你拳打腳踢威逼你,脅迫你陷害你師父,怎麼,他們都打你的臉,故意讓人看到你多慘,卻不碰你身上?”
“這樣的威逼,我跟隨主子見過各種世麵,今兒還真是第一次開眼呢!”望月嘲諷著。
事情如何,顯而易見。
還真被侯府那個家丁誤打誤撞給說對了。
青天觀弟子的傷,就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觀主臉都黑了,拂塵一甩,怒極反笑:“你們,你們師徒真是好樣的!”
“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弟子對自己下不去手,他被關在小柴房內,又不敢鬨出動靜,免得讓外邊看守的人發現。
他對自己又打又錘,還使勁撞了幾下柱子,能把自己弄得鼻青臉腫,已經讓他疼的流淚了!
他想臉上的痕跡明顯,彆人不會去搜身,所以存著僥幸沒把自己身上也弄出青紫和毆打過的傷勢。
可沒想到皇孫親臨,他的人如此厲害!
王冕的臉色黑如鍋底——這弟子,真是成事不足!
那弟子垂頭不語,觀主的怒意越發厲害:“青天觀出了你們這種敗類,也難怪會被人懷疑每況愈下。”
“二長老,此等行跡惡劣的弟子,該如何處置?”
二長老深吸一口氣,沉沉道:“按照觀內的規矩,該打五十鞭再逐出山門,且昭告天下,肅清門內。”
“按照門規吧。”觀主冷笑:“不給點顏色,他們真的太過於猖獗,辱沒青天觀的名聲。”
二長老遲疑一瞬,意有所指:“如果那弟子能迷途知返呢?”
觀主沒說話。
二長老當即朝那弟子道:“到了這份上,你想幫你師父遮掩也不可能了。”
“相反,若你能招供真相,替你師父早點贖罪,或許觀主會看在你將功補過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
那弟子吞了口口水,眼睛悄悄往王冕的方向看了眼。
王冕也正在看他,那雙陰鷙的眸中帶著旁人看不懂的警告。
弟子瑟瑟的收回視線,還是不說話。
二長老看出他動搖了,繼續道:“拜入山門不易,你這麼年輕,被逐出去,一輩子就全完了。”
“若你能留在觀內,雖然犯錯,卻也不是完全沒改變的可能,孰輕孰重,你掂量著辦!”
那弟子沉默著,身子顫抖不已。
雲蔓青看出端倪:“你中毒了。”
那弟子猛然抬頭朝她看來。
“他用毒控製你,讓你幫忙說謊作惡,算什麼師父?”雲蔓青繼續道:“你為虎作倀。”
“就算這一次僥幸逃過,有朝一日還是會被他踢出來當擋箭牌。”
“如果你足夠聰明,就該知道我雲二小姐被人稱呼神醫,沒有我解不開的毒。”
“你如實招供,事後我會給你解毒,讓你脫離他的控製!”
那弟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再抬頭,已經是淚流滿麵:“二小姐真的能解我身上的毒?”
“當然。”雲蔓青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道:“你也看到了,不僅你們觀主帶著其他長老參與此事,皇孫殿下也來了。”
“查出真相是遲早的事,能隱瞞一時,瞞不住一世!”
那弟子心裡的防線終於崩塌,哭著道:“觀主,各位貴人,我不是故意說謊的。”
“師父,師父他早在來侯府之前,就給我吃下了毒藥,隻要我配合完成在侯府的事,他就給我解藥!”
“我若是不配合,毒發後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我不敢不從!”
觀主長出一口氣:“說重點!”
“師父,師父他昨晚跟我說,讓我先假意招供,之後必然會被帶走關押。”弟子結結巴巴,哽咽著道。
“等獨自一人時,想辦法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今日就一口咬定是被暗衛毆打威逼所致。”
“還有祠堂失火一事,也是師父逼著弟子找侯府家丁放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坐實妖孽傳聞,陷害二小姐!”
“師父還說,水渾了方便脫身,區區侯府,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