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499
除夕夜的煙花
牧亭之心裡苦澀卻堅定。
他安靜的等雲蔓青說完,又沉默了一瞬。
等壓下心裡的酸澀,才緩緩開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自私,還是想請你等一等。”
“至少,彆先愛上彆人。”
雲蔓青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她垂下眼眸,避開他期待的視線:“殿下,天很晚了。”
“好,我走。”牧亭之深吸一口氣,將沒出口的話嚥下:“再見麵,咱們就是盟友了。”
“但正如你所言,皇城很大,人多眼雜,而我作為皇孫,身後有不少視線緊盯,你我隻要有來往,就容易暴露。”
“光是救命恩人四個字,不足以應付那些人,我想,我們還能換一個身份。”
雲蔓青聽得一頭霧水:“什麼?”
“你醫術絕頂超群,無人敢質疑。”牧亭之稍作停頓:“我想拜你為師。”
雲蔓青瞪大眼,片刻後纔回複:“這,這太荒謬了,皇城高手如雲,醫藥世家的明公子更是你的摯友……”
“我父王並非正常病逝,這些年我追查,始終不得線索那毒藥是什麼,你去皇城,這張牌會擺在明麵上。”
“彆人都知道我要借用你的醫術去查當年的事,名正言順!”
雲蔓青遲疑一瞬。
她的確需要和牧亭之來往,不可能完全避人耳目。
救命恩人很容易被人往男女之情上想,按照他的提議,也似乎不錯。
“好。”她鬆口,輕聲道:“就按殿下的提議,雲柔嘉出嫁後,我會去皇城。”
“到時候紫韻他們也回來了,我要在皇城開藥鋪,必然要借殿下的勢力站穩腳跟。”
她能答應,牧亭之大大鬆了一口氣,煞有介事的雙手交疊行禮:“徒弟見過師父。”
“殿下……”雲蔓青有幾分尷尬:“私下沒必要……”
“你總要習慣。”牧亭之嘴角泛起一個輕柔的笑意:“人前人後一致,纔不會出錯!”
雲蔓青知道他的意思,沒有再拒絕。
“拜師禮以後再送來。”牧亭之起身道:“今日一彆,等你去皇城我們才能再見了。”
“你保重身體,上次聽懷瑾說在陸家見你,你身子又單薄了不少,今日看來的確如此。”
“好好吃飯
,好好休息,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達成。”
雲蔓青垂下眼眸:“我這是因為在靈佛鎮山崖下餓的,接近半個月的折騰,不是一兩日能養回來的。”
“殿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殿下身上也背負著重擔,沒必要為了我停留。”
牧亭之沒有接話,從懷中掏出一根簪子遞給她。
雲蔓青接過發簪,尚未說話,他已經如來時一樣,消失在夜幕中……
掌中的發簪還帶著他身體的餘溫,小巧精緻,是一支點翠淩霄簪,做工不算太好,卻也不差。
花朵中心點綴著一顆碩大的粉色水晶,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雲蔓青忽然福至心靈——這根簪子,多半是牧亭之親口雕刻!
意識到這點,她的手倏然收緊,簪尖抵在掌心,帶了一陣刺痛。
牧亭之身份雖然高貴,但站得越高,感受到的風暴就越大,皇孫背後是數不清的算計。
一旦行差踏錯墜下高台,便是萬劫不複。
剛才雲蔓青拒絕的徹底,除了以己度人,為那位素未謀麵的女子著想之外,還因為她不想成為牧亭之的軟肋,成為彆人攻殲的把柄。
兩個人能站在一起並肩前行,應該互相攙扶,而不是一方托舉著另一方。
如果真是那樣的感情,她不要!
夜漸漸深了。
因為牧亭之悄無聲息的來去,雲蔓青完全都沒有睡意。
閉上眼,外邊忽然傳來煙花的聲音。
她起身開窗,那些煙花恰好對著她房間的窗戶,不需要出去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驀地,心底傳來一陣酸澀。
她知道這是牧亭之專門為她準備的。
這個時辰,應該正是跨年。
或許他來剖白心意,是想和她一起看這場煙花……
雲蔓青徹底沒了睡意,和牧亭之的初遇以及後來相處的點點滴滴,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中閃過。
他從一開始的謹慎小心,帶著試探,到後來事無巨細的偏袒。
……
天亮時,輾轉一夜的她披上衣裳起身。
外邊的菱角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小姐怎麼起的這麼早?”
視線觸及到她眼下淡淡的烏青,又疑惑:“您這是……沒睡好?”
“嗯。”雲蔓青聲音沙啞,比之前更厲害了:“喉嚨有些不舒服,睡不著了。”
“直接洗漱吧,過了昨晚,今天開始就是新歲。”她淡淡吩咐:“紅包都封好,咱們采芳院的一個都不能少。”
“另外包一些碎銀子,你們尋常和外院的人來往,打探訊息,經手過的人都包上一點好處。”
“大方點,找人辦事人家也心甘情願
,馬上我們就要離開,彆留下禍端。”
“秦嬤嬤昨晚就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菱角頓了頓,又問:“這一次咱們采芳院的人都挪去皇城嗎?”
“你和朱紅願意留下也行。”雲蔓青打了個哈欠:“福康藥鋪的掌櫃和仲秋幾人也要回來了。”
“藥鋪要在錦州繼續開下去,你們是這兒長大的,若是想留下,我給你們安排好。”
菱角當即道:“奴婢肯定願意跟您走的,朱紅也是如此,您在哪兒,我們就跟著去哪兒。”
雲蔓青早就猜到了她們的想法:“好,隻是去了皇城,比在錦州會更凶險。”
“風鈴的死你們也都知道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為了小姐去死,是我們的榮幸!”菱角立刻跪下:“小姐,奴婢和朱紅隻有您了。”
雲蔓青歎息一聲:“罷了,我去皇城也要開醫館的,以後你們就留在醫館。”
“正好我之前讓你和朱紅學了些皮毛,再找個信得過的人帶著。”
洗漱過後,雲蔓青去了景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