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74
改換身份
雲蔓青帶著風竹雅韻一刻不停,直到站在山頂能隱隱看到連州城門,她才放鬆了些許。
“近在眼前了。”風竹將水囊遞給她:“小姐喝點水,馬再歇一歇就能走了。”
“不能要馬了。”雲蔓青接過水囊喝了一大口。
“不要馬怎麼行?”雅韻下意識回話:“這兒看著離城門近,真走起來估計還得半日呢!”
天寒地凍,水囊裡的水早就冰冷異常,她本有些昏沉的腦子,徹底被刺激醒了。
她的視線投向遠方:“我知道望山跑死馬的俗語,看著近,離得遠。”
“可我們昨晚雖然選擇繞路而行,這一路一隊排查的人都沒遇到,你們不覺得蹊蹺?”
正在吃乾糧的風竹一頓:“對啊,為何後麵沒人了?”
“他們多半已經發訊號了。”雲蔓青按了按酸脹的太陽穴,冷笑道:“城門附近肯定會有人圍堵。”
“而我們昨晚離開的時候騎了兩匹馬,殺手略加思索就知道我很著急,必然會騎馬離開。”
“這時候再騎馬,不是等於告訴對方我們的身份?”
“也好。”風竹嚥下噎人的乾糧,也喝了一大口冰水:“我和雅韻帶著您,用輕功往前。”
“等能看到人影的時候,就放您下來,這樣也能節省時間。”
雲蔓青想了想,道:“分開走,雅韻,你留在後麵,扮做投奔親戚的寡婦。”
她從隨身的包袱中掏出一件婦人的衣裳:“遇到人排查儘管示弱,他們的目標是我。”
“你撒潑打滾也好,裝傻充愣也罷,能矇混過關儘量不要動手,撐到暗衛趕來就沒事了。”
雅韻接過衣裳,擔憂道:“您和風竹單獨前去,豈不是更危險?”
“風竹就用你剛才說的辦法,用輕功帶我靠近。”雲蔓青按了按眉心,略顯疲憊。
“等能看到人影後,也得分開走,你以郝大叔侄女的身份,就用郝大叔對付那夥殺手的說辭。”
“郝大叔他們肯定不會和我們走同一條路,知道真相的殺手已經死了,沒人會拆穿你的謊言。”
風竹猶豫道:“那您呢?”
“我?”雲蔓青一笑:“我是胡浩的妻子,剛去孃家奔喪了回來。”
“胡浩?”雅韻隱約想起對雲蔓青動手的那個夥計。
昨兒閒著沒事,郝大叔熱心的介紹了跟他一起運送糧食的兄弟們。
胡浩最讓雲蔓青記憶深刻。
胡浩的妻子並非單純的回孃家奔喪,還想得到孃家的支援,跟胡浩和離。
原因就是胡浩這人並不像看上去的老實,他不僅喜歡賭博,掙點銀子全丟在了賭桌上。
若單純喜歡賭博,他的妻子也不至於覺得日子過不去,更重要的是他還嫖。
從賭桌上扣下來的剩餘的銀子,全部都給了煙花巷柳的女人。
胡浩的妻子過得很艱難。
她要伺候挑剔的婆母,忍受婆母隨時隨地的陰陽怪氣,動輒便是辱罵貶低,還可能隨時隨地動手。
要養活尚未出嫁的小姑子,尚未娶親的小叔子,還要應付隨時會回家“洗劫”的丈夫。
為了日子能過下去,她沒日沒夜的做繡活兒,用繡帕子縫衣裳賺取微薄的銀子養活了一大家子。
就這,前幾日還捱了胡浩一頓打,原因很荒誕,竟是因為隔壁的人家見她不容易,吃了上頓沒下頓,給了一籃子沒賣出去的蘿卜。
胡浩覺得她彆有二心,在母親的挑唆下,差點將她給打死。
恰好這個時候,她孃家的母親病重沒了。
她借著回去奔喪的機會,準備和離。
郝大叔是胡浩的隔山叔叔,對胡浩家裡的事一清二楚,胡浩的妻子還曾請他做主。
昨兒郝大叔說起來的時候,還曾提起這一趟回去他得當和事佬,幫胡浩把家保住。
風竹和雅韻跟著她,自然也挺郝大叔說了胡浩的事。
風竹猶豫:“可萬一遇到熟人,您的身份豈不是容易被拆穿……”
“他們去求證的間隙,足以讓我脫身了。”雲蔓青笑了笑,輕聲道:“放心,我有辦法。”
她帶著的包袱裡,是早就準備好的破爛衣衫。
幾人簡單的換了一身,又將原本穿的衣裳就地掩埋,這才分開行動。
風竹輕功不錯,雲蔓青人又輕,主仆倆隻用了一個多時辰,就到了城門一裡開外的地兒。
雲蔓青示意風竹先進城找玄月。
風竹再擔憂,也不敢違抗雲蔓青的吩咐。
看著風竹走遠,雲蔓青掏出一粒藥嚥了進去。
她坐在石頭上休息,故意將衣裙弄了個半濕。
等藥效發作的空兒,親眼看到風竹矇混過關進了城,這才慢吞吞的從石頭後走出來,一瘸一拐的朝城門而去。
守門的官兵是真官兵,但他們早就被收買了。
從前天開始,上麵就發下來幾張畫像,讓他們仔仔細細盤查進城的女子。
一旦找到可疑人選,立刻扣押上報。
風竹剛才過去,就遭到了好一頓盤查。
輪到雲蔓青時,官兵沒查到可疑的地方,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她過去。
其中一個官兵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今兒這是怎麼了,天才亮不久,怎麼這麼多女人單獨進城,難道都連夜趕路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剛說完,恰好換班的人來了。
聞言那官兵趕緊叫住即將進城的雲蔓青:“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