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75
差點露餡
雲蔓青像是沒聽到,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那官兵臉色驟變,抬腳衝向雲蔓青。
雲蔓青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步伐,等人衝到她麵前,她似乎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而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官兵這纔看清楚雲蔓青的樣子——她鼻青臉腫,額頭腫的像是畫像上的壽星公。
一隻眼烏青腫脹,壓根睜不開,連帶著半張臉都腫著。
手也是如此,露出來的位置全是大片的淤青。
這幅尊榮,壓根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你……”那官兵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慘,下意識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不是人啊!”雲蔓青忽然哭了起來,口齒不清的控訴:“我家那口子不是人,他吃喝嫖賭,不管家裡的一針一線。”
“他把我打成這樣,是要我的命,官爺,求您救救我,不然我活不成啊!”
官兵生怕被她訛上,連連退後:“你有冤屈去找官府,找我們這些守門的人沒用。”
“我沒辦法。”雲蔓青捶胸頓足,咬著牙怒罵:“我回了一趟孃家,可哥哥和爹壓根不讓我和離。”
“我家那個不是人的狗東西,他說過我敢回家告狀就打死我,我是走投無路啊官爺!”
“您看我這張臉,差一點眼睛都被打瞎了,我不敢回去,官爺救命……”
城門口進出的人很少,不過雲蔓青撕心裂肺的控訴,依舊引來了過路人的圍觀。
其中一個大嬸挎著菜籃子,聽了幾句後嘖了一聲:“你是不是胡家的那口子?”
雲蔓青撒潑打滾的動作瞬間停下,欲蓋彌彰的將頭發往前拉,想要蓋住自己的臉。
“不是,不是,你認錯了!”
“看來是了!”那嬸子歎了一聲,啐了一口:“胡浩子真不是人,把自家娘子打成這樣。”
“不僅看不出容貌,連嗓子都沙啞了,那晚我隔著半條街都聽到胡娘子的慘叫,也是難為你了。”
雲蔓青垂著眼眸,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不,不是,不是!”
那嬸子見她實在抗拒,隻能好心提醒:“你說不是就不是吧,胡浩跟著郝大叔出去後沒回來。”
“但你家那個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燈,最近到處說三道四,造謠你和對門餘家的鰥夫老二有一腿。”
“你如果真過不下去,不如繼續在孃家躲一陣子,不然胡浩回來聽到流言蜚語還得打你!”
雲蔓青伏在地上,渾身上下顫抖,恍如篩糠:“我沒地方去了,孃家嫂子容不下我。”
“天寒地凍我多留一日她都不肯,連夜把我趕出來了,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嗚嗚嗚……”
那嬸子歎息一聲,對此也無可奈何:“要換做旁人,我還能幫一把。”
“可誰都知道你家老太太就是個潑皮無賴,幫你不成自己也要惹一身騷,唉……”
那大嬸說完挎著籃子走了,像是怕雲蔓青纏上她。
不過,那路人大嬸像是神兵天降,本來雲蔓青一個人做戲,官兵或許還得複查身份。
有那大嬸的話作證,算是坐實了她是胡家媳婦的事。
守城門的官兵生怕自己被雲蔓青纏上,趕緊轟趕她:“走走走,我們辦正事,你敢耽擱,捱得不僅是打了!”
雲蔓青從地上爬起來,嗚嗚咽咽一瘸一拐,不情不願的繼續往前走。
幾個官兵目送著她,直到她拐進小巷子,再也看不見。
“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把媳婦兒打成這樣,算什麼男人?”有個官兵看不下去,說了一句。
可是話音剛落下,另一個官兵就用肘子懟了一把他。
嘴巴朝城門的方向努了努:“怎麼……又來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
順著他的動作,那官兵果然看到了一個同樣鼻青臉腫的女子。
她看上去沒有剛才那女人淒慘,不過眉目間全是大片的淤青,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挎著菜籃子的大嬸,恰好跟那女人碰上,就在距離城門百米的位置。
大嬸上下打量著那女人,又驚又怕:“梅芳,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趙三嬸子。”那女子停下,聲音柔柔:“我去孃家奔喪,去了半個月,正要回胡家,您為何這麼問?”
趙三嬸子看看梅芳,又回頭看向城門的位置:“但,我剛纔看到你在……”
話沒說完,那幾個官兵已經將她們給團團圍住了。
稍微一核對,就知道這個梅芳才真正是胡家的媳婦兒,不論身高長相還是她自己的話都能對的上。
那官兵一拍大腿,懊悔道:“對啊,就算被打的再慘,都出門半個月,至少紅腫能消退。”
“淤青恢複的慢而已,但你想剛才那女人,像是剛被打出來一樣!”
“不對,那女人有問題!”另一個人反應迅速,當即就派人往雲蔓青消失的方向追去。
雲蔓青早就跟風竹彙合了。
風竹擔心雲蔓青不能矇混過關,一直在不遠處默默地等著。
而雲蔓青,從城門口離開的時候,借著抬手的動作早就吃下了準備好的解藥。
從背後看她像是在擦眼淚,官兵光顧著同情,壓根沒注意到。
雲蔓青臉上的紅腫淤青,壓根就不是被打出來的,而是吃了毒藥所致。
解藥吃下去,沒多久就恢複成之前的模樣。
官兵再搜,哪裡還能看到她們的影子?
他們知道闖禍了,不敢隱瞞,趕緊層層上報,要求增添人手全城搜查……
風竹按照玄月留下來的暗號,一路找到了他們藏身的院子。
這幾日連州城內戒嚴,每天都有人挨家挨戶搜查。
官府對外說的是有十惡不赦的朝廷欽犯逃到了城內,必須找到此人。
好在出事當晚是三更半夜,漆黑一片,壓根無人知道牧亭之的去向。
瓊娘將牧亭之主仆挪到了暗室內,暫時躲過了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