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94
辜負真心的人該死
黃泗水早就被瑞王府二公子忽然服毒自儘驚呆了。
被勤王點名,他回過神,顫顫巍巍點頭:“是,是!”
說著,帶著一乾人飛奔而逃。
勤王看著緊閉的大門,視線一一的從屋內幾人麵上劃過。
牧亭之,雲蔓青,勤王妃……
他們的表情很鎮定。
牧疏亦的屍身還躺在地上,他們彷彿沒看到一樣。
憤怒的,難道隻有自己?
勤王有種被人當槍使的羞憤感,他甚至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王妃,第一次認識牧亭之。
深吸一口氣,他到底忍不住怒火,質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勤王妃自顧自喝著茶:“王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的是什麼?”
“你!”勤王抬手指著勤王妃,咬緊牙關:“你什麼時候投靠皇孫的陣營?”
不等勤王妃回話,他的手一轉,指著牧亭之:“還有你,你又是什麼時候收買了本王的王妃?”
“王爺這話莫名其妙。”勤王妃姿態優雅,看著他彷彿看一個傻子:“您搞搞清楚,皇孫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他是懷義太子的遺孤,這麼多年深受聖上喜歡,咱們不說彆的,就說聖上可有另立太子的想法?”
“聖上的意思豈是你我能擅自揣度?”勤王心裡煩躁的厲害:“說這些做什麼?”
“當然要說!”勤王妃的笑意一點點冰冷:“妾身不說,擔心王爺您糊塗了,看不清局勢。”
“二公子縱使可憐,但有句話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帶著人過來圍堵截殺皇孫,就是死罪。”
“上達天聽,整個瑞王府都要被他所牽連,妾身這麼做難道不對?”
勤王咬著牙,指著勤王妃,連手指尖都在顫抖:“你,你,你偷換概念!”
“就算疏亦有罪,就算他該死,也有刑部和大理寺審理,而後定罪論罰,這是你逼死他的理由嗎?”
想到剛才勤王妃篤定冷靜的模樣,勤王又氣又惱:“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哪一句是實話?”
“你我趕來連州,奉聖上的命令協助皇孫,誰讓你私自說那些沒有的話?”
勤王妃抓住他的手,冷笑:“王爺,我是在協助皇孫啊!”
“連州之事,有死士和瓊娘作證,已經可以斷定二公子的罪行。”
“二公子謀害皇孫,借著身份逼迫連州父母官配合,以尋找刺客的名義搜城,鬨得民眾苦不堪言。”
“我做的是好事,王爺這麼憤怒做什麼?”
勤王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你,你逼死了他!”
“我逼死他?”勤王妃像是聽到了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王爺哪隻眼看到我動手了?”
“是牧疏亦自己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忽然間服毒自儘,他自儘前王爺不是暗示他回去皇城另有轉機?”
“這分明是二公子自己的選擇,王爺怪在我身上,好沒道理!”
勤王頹然的放下手,環顧幾人後了冷笑:“本王有意避開爭奪,隻想平平安安過日子。”
“尤其皇儲之爭,本王從不參與,今日,是你們逼著本王做出的選擇。”
“回去皇城,本王會一五一十將連州的事告訴聖上,如何處置聖上說了算。”
勤王妃的麵色徹底冷了:“你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勤王寒著臉沒理她。
勤王妃看著勤王冷淡的模樣,索性放鬆了姿態:“好啊,既然你非要做到這份上,我們不如從頭說你是怎麼想平安過日子的。”
“是從我為你落水留下體寒的毛病開始說,還是從你想過繼禹王的孩子,又或者,你從前和禹王妃程卿若有過交集?”
提到程卿若,勤王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嗬道:“你胡說些什麼,皇孫和雲二小姐還在這,小輩麵前你豈能胡言亂語?”
“不是你要說的嗎?”勤王妃哼了一聲:“你我夫妻多年粉飾太平,我也一度覺得你是良配。”
“你對我的那些好,我從來都覺得不帶算計乃是真心實意,這些年我甚至無時無刻不對你心懷愧疚。”
“因為我懷不上孩子,無法給你一個帶著血親的子嗣,我吃了多少苦澀的藥,受了多少明裡暗裡的擠兌?”
“你彆忘了當初我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為愛義無反顧,是代替你受過,這才落下體寒的毛病!”
勤王妃以為自己早就接受了現實,已經能平靜的提起那些苦難。
可回憶呼嘯而來,她連心都在顫抖。
是她自己愚蠢,被所謂的愛情矇蔽,甘願付出。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在淚水從眼眶中落下前,她抬手按住雙眼逼退淚意:“牧懷禮,我作為你的妻子,仁至義儘!”
“可你,你捫心自問又是怎麼對我的,哼,口口聲聲說不想我吃苦,過繼一個孩子就行。”
“滿宗祠那麼多適齡的男童,你唯獨看中了程卿若的孩子,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和她有一段舊情嗎?”
勤王眼眸顫抖,震驚的看著她:“你,你怎麼……”
“我怎麼會知道?”勤王妃接過話,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雖然聖上有意將你們之間的感情抹去,可隻要去查,怎麼會查不到蛛絲馬跡?”
“如果你肯跟我安安穩穩過日子,忘記前塵往事,我自然會一心一意對你,可你我成婚十餘年,你心裡的人還是程卿若。”
“我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丈夫,心猿意馬,如今我有了孩子,你這樣辜負真心的人,不應該存在了。”
勤王本就在震驚中,聽到勤王妃的痛訴,一時間回不了神:“什麼?”
“我說,你這樣的人,應該去死!”勤王妃雙眸猩紅,滿是恨意:“牧懷禮,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