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97
斥責懲罰
不僅瑞王篤定事情有問題,牧疏白驚聞訊息,第一反應也覺得牧疏亦是冤枉的。
雲柔嘉給他端上茶水,猶豫道:“二公子一直鉚足勁要超越您,會不會是他太激進行事,衝動下失去分寸……”
“不會。”牧疏白篤定道:“牧疏亦這人自私至極,知道什麼對他有利。”
“他不可能毫無征兆自儘,要麼,是他被人殺了偽裝成自儘,要麼是他想利用自儘脫身,卻被人發現,乾脆將計就計殺了他!”
雲柔嘉遲疑:“您懷疑是皇孫?”
“牧亭之,雲蔓青都有可能。”牧疏白神色冷凝:“我還想讓他們鬥起來,我好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牧疏亦如此不中用,真是個蠢死的東西,現在隻盼著彆連累瑞王府。”
雲柔嘉頓了頓:“我們不出手嗎?”
“出手做什麼?”牧疏白奇怪:“他死了也好,省的給我添堵!”
皇孫歸來,且跟瑞王府二公子的恩怨鬨得沸沸揚揚。
不出一日,誰都知道牧疏亦刺殺牧亭之失敗,羞憤自儘了。
瑞王得知訊息,一刻也不敢停下,直接進宮去聖上跟前喊冤。
但他晚了一步。
牧亭之一邊送人去大理寺,自己則是親自帶著黃泗水和雲蔓青進宮。
本來瓊娘也要一起,可惜她水土不服,進城後上吐下瀉,實在是不速食麵聖。
瑞王來聖上跟前時,聖上已經從牧亭之嘴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等瑞王喊冤,聖上先一步嗬斥:“老二,你好大的膽子,縱容兒子行刺皇孫,知道什麼罪名嗎?”
瑞王一把冷汗,顧不得擦拭,趕緊跪下:“父王明察,兒臣待亭之如親生一樣,豈敢讓疏亦害他?”
又道:“疏亦這孩子年輕不懂事,一定是什麼時候得罪了皇孫,才招致殺身之禍。”
“求父王為他做主,徹查此事,還他和瑞王府的清白!”
他話裡的暗示十分明顯,就差點明是牧亭之陷害牧疏亦了。
可震怒中的聖上不吃這套,氣的直接將手邊的茶碗往他身上砸:“老二,你怕是沒搞清楚!”
“是孤派亭之出去辦事,他在前,牧疏亦在後,牧疏亦身無官職,卻要挾黃泗水協助他封城。”
“勞民傷財每日至少三次地毯式搜尋,百姓苦不堪言,官兵勞累無力。”
“就這,他還盯上了亭之的藏身之所,若非孤派老三及時趕到,死的就是亭之!”
瑞王身子一顫,趕緊反駁:“父王,一定有誤會,疏亦的確去連州了,可他是為了找從瑞王府跑出去的刺客。”
“兒臣害怕您擔心,一直不曾開口,半個月前瑞王府遭了刺客,世子為了找尋那賊子蹤跡,還曾火燒院子逼他現身。”
“誰知道那賊人狡詐,不知道在誰的幫助下逃生,疏亦查到他南下逃竄去了連州,這才緊跟著趕過去。”
說著,瑞王狠狠瞪了一眼雲蔓青。
在聖上沒反應過來前,又道:“那賊子在瑞王府作亂,跟雲二小姐住的初荷園有關。”
“您說巧不巧,雲二小姐以給您找藥材為名竟然也去了連州,父王,我懷疑是雲二小姐心懷不軌,聯合賊人想要陷害瑞王府和疏亦!”
“一派胡言!”聖上氣的心口上下起伏:“雲蔓青此行是孤允許的,她的蹤跡也在孤的掌控內。”
“你為了給牧疏亦脫罪,什麼謊話都敢說,難道你還想說,孤也心懷不軌?”
“不敢!”瑞王趕緊求饒:“兒臣是擔心您被人矇蔽……”
“用不著你瞎好心!”聖上抬手一指,朝屏風道:“你繞過去瞧瞧你弟妹。”
“老三媳婦剛哭暈在了殿堂上,她剛有孕幾個月,本是跟老三出去散心,可她親眼見到老三遭到毒手!”
“太醫診斷過,老三體內的毒來自於南方,且並無解藥,他不爭不搶,隻是為幫孤傳旨,落得個終生廢人的下場。”
“而你的好兒子牧疏亦前幾個月都在南方,回來不過一個月時間,你說彆的事巧合,這也是巧合嗎?”
“你為牧疏亦喊冤,誰為他們夫妻伸冤?!”
聖上想到勤王的性子,再想到勤王妃哭的暈厥,心裡都陣陣發疼。
勤王再不濟也是自己的兒子,他無心儲位,閒散一生也不錯,可如今……
聖上閉了閉眼:“如果隻是皇孫和雲蔓青的片麵之詞,孤或許會懷疑,會依你的話去仔細調查。”
“但老三媳婦的悲痛做不得假,你作為兄弟,這些年也見到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多麼恩愛。”
“事到如今你也彆給牧疏亦求情了,好在這混賬東西有一絲良心,在死之前知道跟瑞王府撇清關係。”
“他……”瑞王喉嚨乾涉,聲音沙啞:“留下了什麼遺言?”
聖上哼了哼,捂著心口對牧亭之說:“你告訴你的好皇叔。”
牧亭之拱手:“是。”
他麵無表情,對瑞王道:“疏亦死前很心裡很痛苦,他自小發現您偏心疏白,而他做這些,隻是想讓您看到他多有本事。”
“他不後悔行刺我,也請三皇嬸帶話給聖上,瑞王府和您是無辜的,成王敗寇,他願意以死謝罪!”
瑞王跪著的身子搖晃一瞬,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感——那是他的親兒子啊!
自小他捧著,親自教導著,何來偏心一說?
如果是因為世子的位置,他早早為牧疏白請封,正是因為擔心他們長大後為了世子的位置你死我活。
牧疏亦後來種種反應,都讓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牧疏亦什麼都要跟牧疏白爭個高低。
兄弟間明爭暗鬥,他都知道,他隻想磨一磨牧疏亦的心性,等以後若牧疏亦真有那個本事,他可以改變繼承人的!
疏亦……怎麼能這麼傻?!
瑞王心疼的同時,還是不敢相信:“疏亦……真的會毒殺勤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