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98
依舊覺得死因存疑
牧亭之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當做回答。
聖上絲毫不覺得同情，隻覺得牧疏亦可惡，連帶著嗬斥瑞王：“你教子無方，還敢再問？”
“哼，你莫不是以為你的好兒子本來就想赴死吧，你錯了，他本來還想掙紮的。”
“所以他威逼他三皇叔配合他行動，而勤王受孤命令不敢違背，拒絕了他。”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借著吃飯的時機給勤王下毒，你應該慶幸勤王妃懷孕後口味刁鑽，沒有喝那碗下毒的湯！”
“否則勤王一脈全要死，如此，你還覺得你的好兒子是冤枉的嗎？”
瑞王渾身一顫。
事已至此，他知道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牧疏亦，白死了！
瑞王咬著牙關，嘗到了自己嘴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聖上激動一番，身子不適，擺了擺手：“一切，有大理寺和刑部審理。”
“如此惡劣的事，必要公示，雖然牧疏亦臨死前撇清跟你們的關係，子不教父之過，你身為他父親也要受罰。”
“小懲大誡，就罰俸一年，瑞王府上下不得舉辦任何宴會，你禁足七日悔過！”
瑞王深吸一口氣，伏在地上謝恩：“多謝父王開恩。”
“對了。”聖上又想起一件事，蹙眉道：“亭之這一趟遭了大罪，牧疏白死了，你代替你兒子給他道歉。”
說完，聖上便由太監扶著朝後麵去了。
瑞王不甘起身，掃了眼殿後的位置，又冷冷看向牧亭之。
牧亭之捂著心口，整個人蒼白異常。
迎著瑞王陰鷙的視線，他歎了一聲：“瑞王作為我的叔父，我本不該讓你道歉，但牧疏亦太過分了。”
“整個連州因為他雞犬不寧，我更是差點命喪他手，道歉吧！”
瑞王差點吐出一口血。
他寒著臉，死死盯著牧亭之：“是你，一定是你設計殺了疏亦！”
“聖上都為我證明瞭，瑞王怎麼就是不相信呢？”牧亭之看似無奈：“你有心在這兒攀咬我，不如早點準備賠禮送去勤王府。”
“也正好去看一眼被牧疏亦害的生不如死的勤王，看到底是我們在冤枉牧疏亦，還是他真的死有餘辜！”
瑞王哪裡肯相信這些話，他的視線在屋內幾人臉上巡視，尤其是雲蔓青。
“還有你。”他抬手指著雲蔓青：“你擅長用醫用毒，我不信你在整件事裡無辜！”
“王爺不信也沒辦法。”雲蔓青的無奈和牧亭之如出一轍：“眼下證人和證據都交給大理寺了。”
“不如等結果出來，您再去大理寺鬨一鬨，看他們會不會給出不一樣的答案。”
“道歉吧。”牧亭之更是直接：“我身子不好，還得回去把脈吃藥，不好在這一直耽擱時間。”
道歉是聖上的意思，勤王不甘心也沒辦法，隻能微微頷首：“本王替犬子給皇孫殿下道歉。”
“人已經死了，希望皇孫不要再計較！”
牧亭之微微蹙眉，對瑞王的態度很不滿意：“本來皇祖父的意思，是想看到我們彼此和睦。”
“我也想順了聖上的意思，子孫和諧一派繁榮，可瑞王的態度讓本殿心寒至極！”
“如果不是雲二小姐恰好路過連州發現不對，循著暗號找到本殿，本殿早就遭了牧疏亦的毒手。”
“事關本殿的性命，瑞王卻心懷不甘，不情不願，這道歉，本殿不接受。”
“你，彆得寸進尺！”瑞王咬著牙關，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
“疏亦死的不明不白，死之前隻有你們在，本王不是傻子！”
“瑞王若真的不傻，就不該繼續計較牧疏亦的死！”牧亭之冷笑：“本殿乃是皇儲後裔。”
“父王哪怕死了好些年，聖上依舊不曾廢太子，而本殿作為父王唯一的血脈，隻要聖上不發話廢除，便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牧疏亦想殺我，可以定性為他自己的私心所致，但往下查，瑞王府未必就是清清白白！”
“你威脅本王？”瑞王氣的差點昏厥。
牧亭之態度冷淡，平靜的令人驚詫：“是不是威脅，瑞王自己清楚。”
“本殿父王當初為何沒能活下來，為何本殿幾次三番遭到刺殺，本殿知道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相信瑞王也這麼想。”
說完，他不再看瑞王，隻對身後的雲蔓青和黃泗水道：“走！”
“且慢！”瑞王叫住他們。
牧亭之眉眼間已經帶了不耐煩：“瑞王還有事？”
“你們可以走。”瑞王看向黃泗水：“本王有些話，要私下問黃大人。”
黃泗水身子一僵，趕緊道：“王爺，下官知道的事，已經全盤跟大理寺和刑部說過。”
“您若想看口供，可以直接……”
“不是這些。”瑞王打斷他的話，臉上爬滿了悲痛：“是為了疏亦。”
“疏亦這一走便是父子天人永隔，本王想知道他在連州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黃泗水惴惴不安，看向牧亭之。
牧亭之絲毫都不覺得奇怪，語氣依舊平靜：“黃大人，既然瑞王想知道，你事無巨細告訴他就是了。”
“本殿會派人在殿外等你，你跟瑞王說完了，還得去大理寺協查。”
黃泗水的心這才安了幾分。
等牧亭之和雲蔓青一走，瑞王的怒意再也壓不住了，狠狠逼問黃泗水：“說，二公子到底怎麼死的？”
黃泗水來的路上，就已經和牧亭之通氣，口供也是完全一致。
他當然一口咬定二公子是自儘。
瑞王哪裡相信：“本王既然問你，肯定是因為認定了疏亦不可能這麼傻。”
“這裡是皇城，你不說實話，本王有千萬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黃泗水噗通一聲跪下：“王爺，下官說的都是實話，二公子進城開始就不對勁，說是尋找殺手，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
“下官礙於他的身份，隻能配合，直到他查到皇孫殿下可能藏身的位置時，勤王到了。”
“王爺，二公子的確是畏罪自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