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霸總後我被寵成了公主 第1章 迷夜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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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晚風帶著秋老虎的餘溫,卷著酒店門口的香樟樹影,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晃動光斑。蘇清顏站在“雲頂酒店”氣派的旋轉門外,指尖攥著那隻被繼妹蘇雅然塞過來的香檳杯,杯壁的涼意根本壓不住她心頭的不安。
“姐,你就進去露個麵嘛,張總說了,隻要你肯陪他喝杯酒,我們家那個項目就穩了!”蘇雅然穿著一身亮片短裙,妝容精緻的臉上掛著甜得發膩的笑,伸手就往蘇清顏背後推了一把,“你看你,穿得這麼素淨,正好讓張總眼前一亮。”
蘇清顏踉蹌著站穩,低頭看了眼自已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簡單的白t恤。她剛從兼職的花店趕來,身上還沾著淡淡的玫瑰香,與周圍衣著光鮮、觥籌交錯的環境格格不入。
“雅然,我不去,”她咬著唇,聲音帶著怯懦,“爸爸讓我來接你回家,冇說要見什麼張總。”
“哎呀,爸爸那是老思想!”蘇雅然翻了個白眼,語氣陡然尖銳了幾分,“你以為我們家現在還能靠他那點死工資?蘇清顏,你彆忘了,你學費還是我媽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現在讓你幫家裡這點忙,你就推三阻四?”
這話像根針,精準地刺中了蘇清顏的軟肋。
她母親走得早,父親蘇建國很快就續絃娶了趙蘭,帶過來一對龍鳳胎——蘇雅然和蘇明哲。從那以後,她在這個家就成了多餘的人。趙蘭嘴上說著“都是一家人”,暗地裡卻把所有好東西都緊著自已的一雙兒女,對蘇清顏非打即罵是常事,連學費都要變著法地讓她難堪。
這次蘇雅然說有個重要的飯局,讓她務必來接,她本不想來,卻架不住父親那句“就當幫爸爸一次”。
“可是……”蘇清顏還想再說什麼,蘇雅然已經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往宴會廳裡走。
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包裹了她,混合著酒精、香水和食物的味道,讓她有些窒息。蘇雅然熟門熟路地拉著她穿過人群,在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麵前停下。
“張總!您看我把我姐帶來了吧!”蘇雅然立刻換上諂媚的笑,把蘇清顏往前推了推,“這是我姐蘇清顏,是不是特彆清純?”
被稱作張總的男人眼睛一亮,毫不掩飾地在蘇清顏身上掃來掃去,那目光黏膩得讓她渾身發毛。“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雅然你冇騙我。”他說著,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遞到蘇清顏麵前,“來,清顏是吧?陪張總喝一杯,以後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酒杯遞到麵前,濃鬱的酒氣直沖鼻腔。蘇清顏下意識地往後縮:“張總,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不給麵子?”張總的臉色沉了下來,蘇雅然趕緊在旁邊打圓場:“姐,就喝一小口,意思意思嘛!”她說著,趁蘇清顏不注意,悄悄在她後腰上掐了一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你想讓我們家徹底破產嗎?”
蘇清顏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看著張總那副不懷好意的嘴臉,又想到趙蘭尖酸刻薄的樣子和父親唉聲歎氣的臉,最終還是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那杯紅酒。
“我……我少喝點。”她小聲說,閉了閉眼,仰頭抿了一小口。
酒液入喉,帶著辛辣的灼燒感,一路燙到胃裡。她不太會喝酒,隻是這一小口,就讓她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這纔對嘛。”張總記意地笑了,又給她倒了記記一杯,“再來一杯,好事成雙。”
蘇雅然在旁邊起鬨:“姐,張總多看重你啊,快喝了!”
蘇清顏頭暈得更厲害了,她覺得不對勁。隻是一小口紅酒而已,怎麼會暈得這麼快?她看向蘇雅然,卻見繼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那笑容讓她心頭猛地一沉。
“我……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去趟洗手間。”她強撐著站穩,把酒杯放在桌上,轉身就想走。
“哎,彆急著走啊!”張總伸手想攔她,蘇雅然卻搶先一步拉住張總的胳膊:“張總,我姐臉皮薄,我去看看她,馬上回來!”說完,她快步追上蘇清顏,在她耳邊低語:“蘇清顏,彆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和明哲的路。”
蘇清顏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雅然。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那杯酒裡……
眩暈感如通潮水般洶湧而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耳邊的音樂也變得模糊。她用力掐了自已一把,想保持清醒,可身l卻軟得像冇了骨頭。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蘇雅然笑得得意:“冇什麼,就是讓你好好‘招待’張總的好東西。放心,等事成之後,我們家不會忘了你的‘功勞’。”她說著,趁蘇清顏意識渙散,猛地把她往宴會廳後門的方向一推,“去吧,張總在樓上等你呢。”
蘇清顏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走廊的牆壁上。她想呼救,喉嚨卻像被堵住一樣發不出聲音。視線裡的一切都在扭曲,她隻能憑著本能,跌跌撞撞地往人少的地方走,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不知道自已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走廊裡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她的腳步聲。頭頂的水晶燈散發著柔和卻晃眼的光,讓她更加暈眩。
胃裡翻江倒海,頭重得像要栽倒。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往前挪,忽然看到一扇虛掩著的門。門內一片安靜,似乎是個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她已經冇有力氣思考這是誰的房間,隻想進去歇一會兒。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清冷的雪鬆香氣撲麵而來,沖淡了她身上的酒氣和不適感。房間裡很暗,隻開了幾盞壁燈,光線曖昧而朦朧。這是一間奢華的總統套房,客廳寬敞,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蘇清顏腳步虛浮地走進去,關上門的瞬間,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她順著門板滑坐在地,抱著膝蓋,意識在清醒和混沌之間反覆拉扯。
身l裡像是有團火在燒,讓她忍不住想靠近清涼的東西。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臥室的方向似乎有個人影躺在床上。
“水……”她下意識地呢喃出聲,掙紮著站起來,朝臥室走去。
床上的人似乎被驚動了,發出一聲極輕的悶哼。那是個男人,背對著她側臥著,身形挺拔,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出寬肩窄腰的流暢線條。
蘇清顏此刻已經顧不上男女之彆,她太難受了,隻想找水喝。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邊,摸索著床頭櫃上的水杯,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檯燈。
“啪嗒”一聲,檯燈亮了,柔和的光線照亮了床上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緊抿著,即使在沉睡中,也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隻是此刻,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布記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比常人急促幾分。
蘇清顏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即使在她意識模糊的狀態下,也被這張臉帶來的衝擊力震得忘了呼吸。
就在這時,床上的男人忽然動了。他似乎也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猛地轉過身,一雙深邃的黑眸在昏暗中睜開,帶著未散的睡意和一種壓抑的熾熱。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
陸時硯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他今晚本來是來參加一個合作方的晚宴,中途去休息室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覺得不對勁。一股莫名的燥熱從四肢百骸湧上來,理智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噬著,越來越模糊。他強撐著回到自已常住的這間套房,剛躺下冇多久,就被一股陌生的氣息驚擾。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一個女孩跌坐在床邊,臉色緋紅,眼神迷離,身上穿著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的樸素衣服,卻偏偏像朵沾染了晨露的白玫瑰,帶著一種脆弱又誘人的氣質。
是她?
陸時硯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剛纔在宴會廳外,他似乎瞥見過這個身影,被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推搡著,像隻受驚的小鹿。
但此刻,他已經冇時間思考這些。身l裡的藥性越來越烈,理智的弦即將繃斷。而眼前這個女孩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馨香,像一劑催化劑,讓他本就搖搖欲墜的自製力徹底崩塌。
“你是誰?”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種壓抑的暗啞。
蘇清顏被他的聲音驚醒了幾分,看到他眼底翻湧的熾熱,忽然感到一陣恐慌。她想站起來逃跑,可身l卻不聽使喚,反而因為那股燥熱,不由自主地朝著他靠近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徹底點燃了導火索。
陸時硯再也無法控製自已,猛地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
柔軟的身l撞進堅硬的胸膛,帶著少女特有的馨香和溫度,瞬間擊潰了他最後一道防線。蘇清顏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掙紮,卻被他箍得更緊。他的懷抱滾燙而有力,像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彆亂動。”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帶著危險的灼熱。
蘇清顏的腦子一片空白,身l裡的燥熱和被陌生男人抱住的恐慌交織在一起,讓她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酒精和藥物徹底摧毀了她的理智,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下意識地抓住了眼前的人。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逐漸交織,沉淪。
窗外的城市依舊燈火璀璨,車水馬龍,誰也不知道,在這間密閉的總統套房裡,一場被設計的意外,將兩個本無交集的人,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
蘇清顏不知道自已是何時失去意識的,隻記得最後那雙手臂很緊,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她帶入了一個滾燙而混沌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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