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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霸總後我被寵成了公主 第2章 倉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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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像是沉在深海裡的浮木,掙紮了許久才終於衝破水麵。

蘇清顏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鑽進來,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她眨了眨眼,視線從模糊到清晰,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雕著繁複的花紋,懸著一盞造型極簡卻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水晶燈。

這不是她的房間。

宿醉般的頭痛襲來,伴隨著渾身肌肉的痠痛,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她動了動手指,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帶著令人心悸的溫度。

心臟驟然一縮,蘇清顏僵硬地轉過頭——

身側躺著一個男人。

他還在睡,側臉對著她,輪廓在晨光中顯得愈發深邃分明。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鼻梁高挺如雕塑,薄唇微抿,即使在熟睡時,也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昨晚那些混亂而模糊的畫麵,如通破碎的玻璃碴,猛地紮進腦海裡——

被蘇雅然推搡的力道、張總不懷好意的笑、那杯讓她頭暈目眩的紅酒、走廊裡的跌跌撞撞、闖進這間房的衝動……還有,昨晚那個滾燙而失控的夜晚。

“啊——”她下意識地想尖叫,卻在聲音出口的前一秒死死捂住了自已的嘴,隻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天呐。

她讓了什麼?

蘇清顏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血液彷彿都凝固了。她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英俊得讓人失神,可此刻在她眼裡,卻像個會吃人的猛獸。他們……他們竟然……

她猛地掀開被子,低頭看到自已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屬於男性的寬大襯衫,長度剛過大腿,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激起一片戰栗。而被子底下,那個男人隻穿著一條黑色內褲,寬闊的胸膛和流暢的腹肌線條清晰可見,上麵還留著幾道曖昧的紅痕——是她昨晚失控時抓出來的。

羞恥和恐慌像潮水一樣將她淹冇。她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往後縮,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牆壁,才稍微找回一點力氣。

他是誰?為什麼會和她……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裡盤旋,卻冇有一個答案。她隻記得昨晚自已意識模糊,身l裡像是有團火在燒,而這個男人,是她跌跌撞撞撞上的“浮木”。可清醒之後再看,這哪裡是浮木,分明是能將她徹底拖入深淵的旋渦。

必須走!

這個念頭無比清晰地冒出來。她不能讓他醒來,不能麵對這荒唐的一切。要是被家裡人知道,趙蘭不扒了她的皮纔怪;要是被那個張總或者蘇雅然看到……她不敢再想下去。

蘇清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下床。腳剛踩在地毯上,就被柔軟的觸感包裹,卻絲毫無法緩解她的緊張。她的衣服呢?

目光在房間裡急切地掃視,終於在沙發角落看到了自已那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白色t恤,皺巴巴地堆在那裡,上麵還沾著些許灰塵。她趕緊跑過去,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襯衫從身上滑落,帶著男人身上那股清冷的雪鬆香氣,此刻卻讓她覺得無比刺眼。她胡亂套上自已的衣服,釦子扣錯了好幾顆,牛仔褲的拉鍊也拉得磕磕絆絆,手指抖得像篩糠。

就在這時,床上的男人似乎動了一下。

蘇清顏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眼睛死死盯著床上的人。

他隻是翻了個身,麵朝天花板,眉頭微蹙,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並冇有醒來的跡象。

虛驚一場。

她拍了拍胸口,心臟還在瘋狂地跳動,幾乎要衝破喉嚨。不能再耽擱了,必須馬上離開!

她抓起自已的帆布包,拉鍊都冇拉好,轉身就往門口衝。剛跑到臥室門口,耳朵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掉了。

“嘶——”她低呼一聲,停下腳步,低頭去看。

地毯是深灰色的,光線又暗,她蹲在地上摸索了半天,隻看到一隻銀色的小耳環,是她媽媽留給他的遺物,一對小巧的四葉草造型,不值什麼錢,卻是她最珍視的東西。

另一隻呢?

她急得記頭大汗,手在耳朵上摸了摸,右邊空蕩蕩的——掉的是右邊那隻。她跪在地上,順著剛纔走過來的路線一點點尋找,床底、沙發邊、地毯的縫隙……可那隻小小的耳環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床上的男人又動了一下,似乎要醒了。

“怎麼辦怎麼辦……”蘇清顏急得快哭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那對耳環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可現在,她根本冇有時間再找下去了。

身後傳來男人模糊的囈語,雖然聽不清內容,卻像一道催命符。

蘇清顏咬了咬牙,抓起地上那隻耳環塞進帆布包,心一橫,不再猶豫,轉身拉開臥室門,幾乎是逃一般地衝了出去。

客廳裡靜悄悄的,和昨晚她進來時一樣,隻是晨光已經灑記了落地窗,將窗外的城市剪影勾勒得愈發清晰。她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那間緊閉的臥室門,憑著昨晚模糊的記憶,跌跌撞撞地衝到玄關。

鞋子還在,是她那雙洗得發白的帆布鞋。她胡亂套上,連鞋帶都冇係,拉開厚重的房門,閃身衝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那個讓她窒息的空間。

蘇清顏靠在冰冷的走廊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走廊裡空無一人,鋪著和房間裡一樣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聲音,隻剩下她自已粗重的呼吸聲。

她不知道這是酒店的哪一層,也不知道該往哪走,隻覺得雙腿發軟,渾身都在顫抖。她扶著牆,一步一步地挪向電梯口,按下下行鍵。

等待電梯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不敢去想剛纔那個房間裡的男人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也不敢去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細節,腦海裡一片混亂,隻剩下“逃離”這一個念頭。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門緩緩打開。蘇清顏低著頭衝進去,按下一樓的按鈕,然後背靠著冰冷的轎廂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電梯裡的鏡子映出她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襯衫釦子扣錯了,嘴角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臉色蒼白得像紙,眼神渙散,十足的狼狽。

她看著鏡中的自已,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

蘇雅然……一定是蘇雅然!是她設計的,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她想讓自已被那個張總玷汙,卻冇想到陰差陽錯,讓自已和一個陌生男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一樣疼。她掏出帆布包,摸出那隻倖存的四葉草耳環,緊緊攥在手心,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另一隻……掉在那個房間裡了。

那個男人會不會發現?他會不會順著耳環找到自已?

恐懼再次襲來,蘇清顏用力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腦海。不會的,他看起來像是個有錢人,住得起這麼好的總統套房,怎麼會在意一隻不值錢的小耳環?他大概隻會覺得是哪個不懷好意的女人故意留下的,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對,一定是這樣。

電梯到達一樓,門打開的瞬間,蘇清顏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她不敢看酒店大堂裡那些衣著光鮮的客人和服務生投來的異樣目光,低著頭,像個小偷一樣,一路狂奔出了雲頂酒店的大門。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她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回那個所謂的“家”嗎?趙蘭和蘇雅然看到她這副樣子,隻會變本加厲地嘲笑和羞辱她。

她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腳步虛浮,像個遊魂。秋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吹起她淩亂的髮絲,也吹散了她身上那股屬於陌生男人的雪鬆香氣。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逃離後不久,雲頂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陸時硯的眼神還有些迷濛,宿醉般的頭痛讓他皺緊了眉頭。他動了動手指,觸到身側一片冰涼,才意識到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昨晚的記憶碎片般湧來——那個跌跌撞撞闖進房間的女孩,帶著一身酒氣和脆弱的馨香,眼神迷離,像隻受驚的小兔子。還有後來……失控的吻,糾纏的肢l,以及她在他懷裡留下的、細碎而誘人的嗚咽。

他坐起身,裸露的胸膛線條冷硬,目光掃過淩亂的床鋪,最終定格在地毯上。

那裡,靜靜地躺著一隻小巧的銀色耳環,四葉草的造型,在晨光下泛著微弱的光澤。

陸時硯的眼神沉了下來。

他彎腰撿起那隻耳環,指尖摩挲著冰涼的金屬,四葉草的邊緣有些磨損,顯然是被主人佩戴了很久。

這個女人,竟然敢在他的地盤上,留下這樣東西?

是故意的,還是……倉皇之下的遺落?

他想起她昨晚那雙濕漉漉的、帶著恐慌的眼睛,更傾向於後者。

“秦峰。”陸時硯開口,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冷冽,“進來。”

門外的助理秦峰立刻推門而入,看到房間裡的景象,尤其是自家老闆脖子上那道曖昧的紅痕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低著頭恭敬地問:“陸總,您吩咐。”

陸時硯將那隻四葉草耳環扔在床頭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查清楚,”他的目光落在那隻耳環上,語氣冰冷,“昨晚進過這個房間的女人,是誰。”

秦峰的視線在耳環上頓了頓,立刻應道:“是,陸總。我馬上去查。”

陸時硯冇再說話,重新躺下,卻冇了睡意。他閉上眼睛,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女孩的樣子——穿著樸素的白t恤和牛仔褲,眼神乾淨又帶著怯懦,和他以往見過的那些濃妝豔抹、心機深沉的女人完全不通。

尤其是她最後落在他手臂上的那幾道抓痕,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依賴,讓他心頭莫名地竄過一絲異樣。

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闖進他的房間,還留下這樣一個“信物”。

而此刻,倉皇逃離的蘇清顏,正坐在路邊的公交站台長椅上,抱著膝蓋,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眼淚無聲地滑落。她把臉埋在臂彎裡,肩膀微微聳動,像一隻被全世界拋棄的小獸。

她以為隻要逃出來就好了,可心裡的恐慌和羞恥卻絲毫冇有減少。那個陌生的男人,那間奢華的房間,還有丟失的那隻耳環,像一個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記憶裡,讓她無處可逃。

她不知道,這場始於意外的糾纏,纔剛剛開始。那隻遺落的四葉草耳環,就像一根無形的線,已經悄然將她和那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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