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翁主的悠閒歲月 第83章 無價之寶 先是竇太皇太後身體…
無價之寶
先是竇太皇太後身體……
先是竇太皇太後身體有恙,
遲遲不能痊癒,後宮諸人在陳皇後的帶領下日日來長信宮侍疾,當然竇太皇太後也不耐煩見她們,
隻讓陳皇後留下,
再讓小公主們一一見過,就把所有人都給打發走了。
劉陵跟隨著逗留在長安的公主、宗親們也不是日日都會來,
隻能候著竇太皇太後哪日精神好些,她們才能得見一麵。因此,
說是侍疾,
她們也就是陪大佬們湊趣的份兒。
古代把彗星稱作星孛、蓬星,
又或是長星等。
在俗語中,
彗星便是“掃帚星”,
所謂“彗”,即掃帚之意。
古人認為彗星是不吉利的,
因此當它呈雲霧狀,拖著長長的尾巴自空中劃過的時候,
很是引起了上至朝堂文武百官,下至民間百姓的恐慌,連遠在淮南的劉安都深覺天象的怪異。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以為彗星代表不詳,會給人帶來厄運和災難。在劉安的手下,就有那麼一個自作聰明的術士,覺得這是上天對劉安興兵作戰的鼓舞氣勢。
“大王,
彗星長至滿天,天下兵戰應當大興,
此正是上天預大王此戰必勝啊。”
這種話換個人都不至於相信,但劉安卻是鬼使神差的著了魔,覺得劉徹至今仍然沒有太子,
如果天下發生變故,諸侯王一齊爭奪皇位,他不一定能從中脫穎而出。
於是劉安私底下便加緊整治兵器和攻戰器械,積聚黃金錢財賄贈郡守、諸侯王、說客和有奇才的人,收攬能言巧辯的門客為他出謀劃策。
劉安敢這樣膽大包天確實是有著自以為是的依仗的。
他主持編撰的《淮南鴻烈》中便收錄了一條迄今為止最早的彗星記錄,即商代末年武王伐紂時,天上曾出現一顆大彗星,且柄在東方,最終武王伐紂,取而代之。
如今,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了這個關鍵的時期,就好似是天上的神仙在為他指明前路,此時,劉安再無猶豫,當機立斷的做下了與劉徹為敵的決定。
同時,他一邊暗中治軍械,積金粟,欲乘天下有亂就起兵,另一邊則與中央虛與委蛇,在劉徹麵前做出一副唯命是從的忠貞臣子模樣,讓知道他真麵目的劉陵都不禁感歎這老東西演技爆表。竇太皇太後的病情反反複複,王太後和陳皇後等人得了太醫一個無能為力的答複後,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壽數是老天給的,醫者再如何的醫術高超治得了病也醫不了命。
義妁等一眾名聲顯赫的醫者又被宣入了宮中,這一次有不少的醫者都被封了醫官留在了宮中,義妁是這些人中唯一的女醫,自然而然的也留了下來。
彆看長信宮中的太醫眾多,義妁還真就隻是個湊數的,不過她也不在乎,反而被劉陵傳染到了幾分上班時摸魚的心態,麵無表情的悄悄走到劉陵身邊,和衛子夫等人湊在一起。
“夫人有了身孕,儘量不要讓自己累著。”她看著鼓著圓滾滾的肚子,手扶著腰的衛子夫就有些憂心。
是的,衛子夫又又又又懷孕了。
即生下長女,未來的衛長公主後,衛子夫三年抱倆,又給劉徹生下了兩個女兒,因為衛子夫受寵,整個後宮就她的孩子最多,可劉徹大概是前半生的幸運值都用光了,至今還沒有個兒子。
不過,劉陵看著衛子夫現在那圓滾滾的肚子,想到最近她和自己提起吃東西沒有味道,總想吃些酸澀口味的,暗暗猜測對方這一胎懷的應該就是曆史上那位戾太子了。
不過這時間是不是有些不對?
但劉陵沒想太多,她已經活過了原主本該死亡的那一年,還把害原主自儘的雷被支到了遙遠的西域,歸期不定,死亡的陰影從籠罩她的頭頂消失,未來的前途一片光明。
劉陵充滿期待的眼神溫柔的看著衛子夫鼓起的肚子,讚同道:“是啊,不如子夫你先回披香殿吧。這裡這麼多人候著,太皇太後也不會一一都要見過。”
有館陶大長公主和陳阿嬌在,哪怕是劉徹都得退避一舍之外。
義妁也做此想,但是衛子夫平居有思,是個對任何事都要做到細致謹慎的人,這也是她在宮中磨練出來的謹小慎微。
她看了看被宮人抱在懷裡的三個女兒,輕輕地搖了搖頭,拒絕了義妁的提議,但還是謝過了兩人的好意。
“我還可以堅持,若是身體不適,一定不會硬撐著的。公主們到底是小輩,皇上和皇後都在,她們也不好回去歇息,還是再等會兒吧。”
衛子夫說的有理有據,倒也沒人反駁。
過了一會兒,長信宮後殿中傳來一道淒慘的哭嚎聲,所有人都悚然一驚,而後從內而外傳來低低的哭泣哀嚎,宮人紛紛下跪也開始低泣。
建元六年五月,這位身曆四朝的政治老人太皇太後竇氏終於抗衡不了自然規律的作用而壽終正寢了,壓製、禁錮劉徹的大山也終於倒塌了。
劉陵跪在劉氏宗親的佇列中,擡眼注視前方身著孝服的劉徹。
隨著竇太皇太後的死亡,代表著劉徹的政治“禁錮期”遂告終結,這位漢朝曆史上嘴著名的皇帝終於大權在握,可以乾綱獨斷、隨心所欲了。從此,整個中國的曆史文化程序就將揭開了嶄新的一頁。
劉陵望著劉徹的背影,對未來強大的漢朝充滿期待。
劉徹冷眼瞧著哭的死去活來的館陶大長公主和陳阿嬌,心底冷哼一聲。
竇太皇太後臨終之前將東宮所有的金銀財物都給了女兒館陶公主,連陳阿嬌這個外孫女也被她叫到身邊細細叮囑,自己這個皇帝反倒成了外人。
財物什麼的劉徹不在乎,先不說他本就是皇帝,富有四海,這些年和劉陵合作冰塊、衛生紙等生意沒少賺錢,最近,劉陵更是以要給他個驚喜為由,讓他將桑弘羊派遣過去給她做左右手,大量的是收購羊毛、豬油、羊油等物,說是要給他介紹一筆好生意。
或許還能靠它拉攏一些對大漢友好的遊牧民族,一同夾擊匈奴,劉徹隻要一想到打擊匈奴,就什麼灰心喪氣的心情都沒了。
他對躺在棺槨裡的祖母感情很複雜,即位之初,他對這位祖母充滿了敬畏和依賴,可隨著劉徹逐漸掌握實權,不願意放掉手中的權利退居後宮的祖母便成了劉徹的“敵人”,現在這個“敵人”終於倒下了,劉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再無人可以掣肘自己了。
他劉徹終於可以不再束手束腳了。
劉徹萬事俱備,準備大展宏圖,但沒想到沒了竇太皇太後這位束手束腳的祖母阻攔,遠在淮南的劉安又蹦出來召視訊記憶體在感了。
竇太皇太後下葬一個月後,劉陵帶著清洗乾淨的羊毛和用毛線織成的衣物與羊油、豬油等廢棄油脂物做成的香皂、肥皂等物出現在了劉徹的麵前。
桑弘羊早就從冰塊時就知道劉陵的聰慧隻是他見到的冰山一角,這段日子隨著羊毛、羊毛衣、香皂和肥皂一一被製造出來,曾經在他眼中如廢棄物般的存在被變廢為寶,桑弘羊再看劉陵就好像是看一座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金山銀山,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嚇得劉陵還以為自己身邊暴露了。
“陛下,翁主有天縱之才,是上天賜給我大漢,賜給您的無價之寶啊。”
悄悄這誇張的比喻,要不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劉陵真想嘖嘖兩聲。
這讚譽她是真的愧不敢當,真說起來,她也隻是拾人牙慧罷了。
“哦?”劉徹疑惑桑弘羊如此誇張的態度,對劉陵獻上的東西多了幾分好奇。
“陛下請看,此乃羊毛做成的毛線,是用曾經廢棄的羊毛洗淨揉搓成,這羊毛衣便是用幾根叫毛衣針的東西編織而成……”
劉陵喝著蜜水,靜靜聽著桑弘羊給劉徹做介紹,畢竟是日後的合作夥伴,而且桑弘羊這樣的經濟學家能力毋庸置疑。
當初劉陵說要收購這些廢棄的羊毛時,桑弘羊就沒有意義,而是覺得劉陵一定有深意,當下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被皇帝扔給劉陵使喚也沒有拒絕,而後見識到羊毛在劉陵手中變成毛線,而後被編織成一件件保暖的衣物,桑弘羊就更加佩服劉陵了。
觀小而知大,品微而鑒全。
幾乎是瞬間,桑弘羊就意識到了羊毛的價值,同時心跳如擂鼓,就要向皇帝稟報派人去收購羊毛了。如果不是劉陵及時拉住了他,說還有香皂、肥皂等更賺錢的生意,隻怕桑弘羊早就回宮稟報給劉徹了。
“剛開始臣是用堿來清洗羊毛的,不過後來翁主做出了比堿更好用的肥皂,清洗效果更明顯,洗淨後的羊毛潔白柔軟。還有香皂,臣敢發誓,不論多高的價格,那些貴族定會一擁而上的來采購,因為用它們代替澡豆,效果比肥皂還要好,而且用後還會有香味殘留,令人香氣撲鼻。”
桑弘羊描述的時候,鼻翼在空中一吸一合,好似已經沉醉在了香皂的芳香中。
“你這也說的太誇張了吧,桑侍中。”話是這麼說,但劉陵含笑的語氣帶著自信,反倒更令桑弘羊的話多了一番令人信服。
和技能點大都點在了經濟學上的桑弘羊不同,比起更看重能充盈大漢國庫的香皂和肥皂,劉徹深思的目光在洗乾淨的羊毛和羊毛織成的衣物上徘徊不去。
“一點都不誇張,怎麼會誇張呢,是阿陵你太自謙了,哈哈哈哈。”
劉徹的手撫摸在整潔的羊毛衣服上,和桑弘羊對視一眼,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