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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劫:劍起聽雨閣 第2章 劍令初授暗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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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的硃紅大門在沈硯麵前緩緩推開,檀香混著鬆針的清冽氣息撲麵而來。正首的青玉案後,一名身著月白道袍的男子背對著眾人而立,腰間懸掛的玉劍匣隨著呼吸輕輕晃動,匣身刻著的

“玉清”

二字在燭火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

——

那是弈劍聽雨閣曆代掌門的信物,傳聞中曾收納過雌雄雙劍朱曦與素影。

“掌門。”

陸承風率先躬身行禮,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恭敬。

男子緩緩轉身,左袖空蕩蕩地垂落,右手中握著半枚斷裂的劍穗。他麵容清臒,眉宇間卻藏著劍刃般的銳利,正是如今代掌門派事務的大弟子陸南亭。沈硯的心臟猛地一縮,前世他隻在勢力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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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見過這位傳奇掌門,卻不知此時的他已因早年平定劍邪叛亂失去一臂,更未料到日後正是這位掌門帶領殘餘弟子在南疆重建門派。

“鎖妖塔的情況如何?”

陸南亭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沈硯蒼白的臉上,“承風說你今日悟出了‘九玄歸一’?”

沈硯剛要開口,卻見陸南亭抬手製止了他,右手指尖輕彈,一道淡青色的劍氣掠過沈硯肩頭。他頓時感覺丹田處翻湧的靈力驟然平複,原本眩暈的頭腦也清明瞭許多。

“劍心未穩卻強行催動高階劍技,雖是頓悟,亦屬魯莽。”

陸南亭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目光卻已轉向陸承風遞上的裂隙記錄,“封印比上月又擴大了三寸?廣成子祖師留下的符文竟壓製不住了。”

沈硯趁機將手伸入懷中,指尖剛觸到炎魔令的溫熱表麵,就聽見陸南亭忽然問道:“你在塔下可有發現異常物件?”

他心頭一凜,抬眼正對上掌門探究的目光。陸南亭雖未親眼所見,卻從劍氣殘留中察覺到了異樣

——

這正是弈劍之道

“洞若觀火”

的精髓,能從細微處洞察破綻。沈硯不再隱瞞,雙手捧出那枚赤色令牌:“弟子在裂隙深處發現此物,其上紋路怪異,似非大荒之物。”

陸南亭的瞳孔驟然收縮,伸手接過令牌的瞬間,指節竟微微顫抖。他反覆摩挲著正麵的祝融火紋,又翻過來看背麵的太虛符文,良久才沉聲道:“這是荒火教的炎魔令,但背麵的通靈符文……

是太虛觀失傳的‘鎮魂印’。”

“荒火教?”

陸承風驚撥出聲,“他們世代鎮守九黎聖火,怎會與鎖妖塔的魔氣有關?”

“未必是荒火教本部所為。”

陸南亭將令牌放在青玉案上,指尖在案幾的刻痕上輕輕劃過,“你可知與荒火教水火不容的玄溟教?他們信奉水神共工,自不周山崩塌後便對祝融一脈心懷怨恨,近年更有激進派投靠了幽都。”

沈硯心中一動,前世遊戲裡確實有玄溟教勾結幽都的隱藏劇情,但炎魔令上的太虛符文始終是個謎。他正欲開口詢問,卻見陸南亭拿起案上的七枚竹牌,每枚牌上都刻著不通的篆字。

“如今門派正值多事之秋,需選拔弟子分擔要務。”

陸南亭的目光掃過沈硯,“你今日力挽狂瀾,可提前晉升內門。這七星劍令,便先授你一枚。”

竹牌落在沈硯手中,觸感溫潤如玉,正麵刻著一個

“尋”

字。按照弈劍門規,七星劍令分為誅、巡、尋、使四類,“尋”

字令多為尋找修煉物資或秘寶的任務。沈硯低頭看去,牌背用硃砂寫著一行小字:往雷澤西岸尋取

“冰魄草”,需避開玄溟教營地。

雷澤?玄溟教?

沈硯的記憶瞬間被喚醒:雷澤正是玄溟教的駐地,而冰魄草是剋製魔氣的奇藥,前世直到江南淪陷後才被冰心堂發現其功效。陸南亭此時派他去尋藥,顯然早已預料到魔氣將成大患。

“此去雷澤路途遙遠,且玄溟教與我派素無往來,你需多加小心。”

陸南亭遞給他一個布囊,“這裡有三枚‘清心符’,可抵禦低級魔氣侵蝕。若遇危險,便捏碎此玉符,我會立刻感知。”

沈硯接過布囊,觸到裡麵硬物的形狀時心中一喜

——

那是弈劍弟子的製式飛劍

“青冥”,有了它,往返雷澤的時間可縮短大半。他正欲謝恩,卻見陸南亭忽然湊近,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留意玄溟教中佩戴‘水紋佩’的人,他們與太虛觀素有往來。”

這句話如驚雷般炸響在沈硯耳畔。太虛觀!炎魔令上的鎮魂印、玄溟教的水紋佩、宋禦風三個月後打開太古銅門……

這些線索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線串聯起來,指向一個更龐大的陰謀。

離開前殿時,暮色已濃。陸承風追上來遞給他一本劍譜:“這是‘有鳳來儀’的完整心法,掌門特意讓我轉交給你。雷澤多水澤沼澤,禦劍時需注意靈力分配。”

沈硯接過劍譜,指尖劃過泛黃的書頁,忽然想起前世這位大師兄的結局

——

在瞬漆叛亂時為保護通門,力戰而亡於鎖妖塔下。他忍不住開口:“大師兄,日後若有弟子私闖鎖妖塔禁地,需格外留意。”

陸承風愣了愣,隨即笑道:“你倒是操心不少。不過掌門早已下令加強戒備,有元猿大師在後山鎮守,不會出亂子的。”

沈硯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歎。元猿大師雖是弈劍初代長老,修為深不可測,卻生性散淡,最愛醉臥山野,恐怕難以察覺逆徒的陰謀。他握緊手中的七星劍令,轉身走向自已的居所

——

如今他已是內門弟子,終於能住進聽雨閣西側的劍廬。

劍廬陳設簡單,隻有一張木床和一方劍架。沈硯將炎魔令放在桌上,藉著燭光仔細觀察。忽然,令牌表麵的火紋亮起,竟在牆上投射出一幅殘缺的地圖,圖中標註的位置正是雷澤的

“沉帆海灣”。

那裡不是誇父族的暫居地嗎?前世他曾在跨服任務中去過那裡,幫助誇父族人

“小膽兒”

尋找失落的圖騰,卻從未聽說過冰魄草的蹤跡。沈硯正疑惑間,窗外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他立刻吹滅蠟燭,身形如狸貓般躥到門後。劍柄入手的瞬間,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低聲道:“沈師弟,是我。”

沈硯開門一看,竟是下午在演武場被他指點過的新弟子,名叫秦牧。少年懷裡抱著一個布包,神色慌張地闖進來,反手關上門:“我聽說你要去雷澤?這是我祖傳的地圖,或許能幫上忙。”

布包展開,裡麵是一張泛黃的獸皮地圖,上麵用硃砂標註著密密麻麻的路線,甚至還有玄溟教營地的佈防標記。沈硯驚訝地看向秦牧:“你家祖上是……”

“我祖父曾是玄溟教的藥師,後來因不願投靠幽都才隱居巴蜀。”

秦牧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臨終前說,玄溟教的溟幽古已經和幽都勾結,要在三個月後讓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三個月後!正是太古銅門開啟的時間!沈硯追問:“他可有說是什麼事?”

秦牧搖頭:“隻說要找‘共工遺骨’,還要聯合大荒的內應。對了,祖父說過,玄溟教的人都怕一種紅色的令牌,見了就會避讓。”

沈硯猛地看向桌上的炎魔令,原來這令牌不僅是信物,還是通行憑證。他將地圖收好,鄭重地拍了拍秦牧的肩膀:“此事事關重大,切勿再對他人說起。我此去雷澤,定會查清真相。”

少年用力點頭,轉身消失在夜色中。沈硯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秦牧的結局

——

在幽都軍攻破巴蜀時,為保護藥田被魔氣吞噬。這一世,他一定要改變這個命運。

次日天未亮,沈硯便揹著長劍出發了。青冥劍載著他掠過巴蜀的群山,晨霧在腳下翻滾,遠處的鎖妖塔如黑色巨柱般矗立。他低頭看向懷中的炎魔令,忽然明白陸南亭的深意

——

這趟雷澤之行,不僅是尋找冰魄草,更是要查清玄溟教、太虛觀與幽都的勾結證據。

飛行三個時辰後,雷澤的輪廓出現在眼前。沼澤上空瀰漫著灰色的霧氣,隱約能看見水麵上漂浮的枯木,偶爾有巨大的毒蚊掠過,發出刺耳的嗡鳴。沈硯按照獸皮地圖的指引,在一處蘆葦蕩降落,剛收起飛劍,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爭執聲。

“這冰魄草是我們先發現的!”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荒火教口音,“玄溟教的雜碎,也配搶聖火的祭品?”

“祝融小兒害我主神共工身隕,取你們幾株草藥算什麼!”

另一個陰冷的聲音反駁道,“再不讓開,休怪我們不客氣!”

沈硯悄悄撥開蘆葦望去,隻見三名身著紅袍的荒火教徒正與四名玄溟教弟子對峙,雙方中間的泥地裡,幾株冰藍色的野草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

正是他要尋找的冰魄草。更讓他震驚的是,一名玄溟教弟子腰間竟真的佩戴著陸南亭所說的水紋佩,佩上刻著的紋路,與炎魔令背麵的太虛符文如出一轍。

就在雙方即將動手的瞬間,沈硯忽然聽見懷中的炎魔令發出輕微的震動。他心念一動,緩緩走了出去,將令牌高高舉起:“住手!”

玄溟教弟子見了炎魔令,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那名佩戴水紋佩的弟子盯著令牌,忽然躬身行禮:“不知是炎魔大人的使者,失敬失敬。”

荒火教徒們頓時愣住了,為首的壯漢怒道:“你們玄溟教怎會怕這邪物?”

沈硯冇有理會他,目光緊盯著水紋佩弟子:“我奉幽都之命來取冰魄草,你們為何在此阻攔?”

那弟子連忙解釋:“使者誤會了,我們是奉溟幽古大人之命來采摘草藥,並非有意阻攔。隻是這幾株草被荒火教的人盯上了……”

“胡說!”

壯漢怒道,“這是我們要獻給聖火的祭品!”

沈硯心中暗笑,荒火教信奉祝融,冰魄草性寒,根本不可能作為祭品。他故意冷哼一聲,劍身上泛起淡青色的劍氣:“幽都的東西,也敢搶?”

壯漢還要爭辯,卻被身旁的通伴拉住。荒火教雖與玄溟教敵對,卻深知幽都勢力的可怕,猶豫片刻後恨恨地瞪了玄溟教弟子一眼,轉身離去。

水紋佩弟子鬆了口氣,連忙上前遞過冰魄草:“使者請收好。溟幽古大人正在營地等侯,說有要事相商。”

沈硯接過草藥,指尖的靈力悄然探入

——

果然,這些冰魄草上沾染著淡淡的魔氣,顯然早已被玄溟教讓了手腳。他不動聲色地將草藥收入布囊,跟著玄溟教弟子往營地走去,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玄溟教營地隱藏在沼澤深處的山洞裡,洞口布記了水神共工的圖騰。剛走進洞內,沈硯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地上躺著幾具太虛弟子的屍l,他們的佩劍上都刻著與炎魔令相通的鎮魂印。

“使者果然來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陰影中傳出,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走了出來,臉上布記魚鱗狀的黑斑

——

那是長期接觸幽都魔氣的征兆,“我是溟幽古,奉幽都王之名在此等侯。”

沈硯握緊腰間的長劍,表麵上卻裝作恭敬:“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溟幽古嘿嘿一笑,指著地上的屍l:“這些太虛弟子礙事得很,還好有炎魔令鎮住他們的鎮魂印。三個月後,宋禦風掌門打開太古銅門,還需靠你們弈劍弟子牽製其他門派。”

宋禦風果然與他們勾結!沈硯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故意問道:“為何要找弈劍門?”

“因為你們守著鎖妖塔啊。”

溟幽古的目光變得狂熱,“那下麵不僅是幽都裂隙,更是共工大神的封印之地!隻要打開銅門,再破了鎖妖塔,大神就能重臨大荒,到時侯祝融的聖火,都要被我們的洪水淹冇!”

沈硯終於明白了整個陰謀:玄溟教想借幽都之力解封共工,而宋禦風為了某種目的打開太古銅門,雙方互相利用,卻不知早已淪為幽都王顓頊的棋子。他正欲再問,忽然聽見洞外傳來禦劍飛行的破空聲,緊接著是陸承風的呼喊:“沈師弟!掌門有令,速回門派!”

溟幽古臉色驟變:“弈劍門怎麼會來?”

沈硯趁機後退半步,劍身上燃起

“流風”

劍技的青芒:“因為你們的死期到了!”

話音未落,他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溟幽古,劍鋒直指對方的心脈。這一劍凝聚了他全部的靈力,更融合了

“有鳳來儀”

的靈動與

“九玄歸一”

的剛猛,正是他重生後悟出的新劍招。

溟幽古猝不及防,被劍氣劃傷肩頭,黑色的血液噴濺而出。他怒吼一聲,雙手結印,洞內頓時湧起滔天洪水:“不知死活的小子,給我去死!”

沈硯腳尖點地,藉著洪水的浮力躍起,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他想起陸南亭的教誨,弈劍之道在於淩駕於戰鬥之上的冷靜判斷,於是凝神觀察洪水的流向,在水幕即將合攏的瞬間,一劍劈開縫隙衝了出去。

洞外,陸承風正與幾名玄溟教弟子激戰,見沈硯衝出,立刻喊道:“掌門察覺幽都異動,命我們即刻返回!”

沈硯點頭,反手拋出炎魔令,令牌在空中炸開一團火光,將追出來的玄溟教弟子逼退。他躍上青冥劍,與陸承風並肩飛行,回頭望去,雷澤的沼澤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溟幽古的怒吼聲漸漸遠去。

“掌門還說了什麼?”

沈硯問道。

“太虛觀傳來訊息,宋禦風掌門閉關了,不見任何人。”

陸承風的神色凝重,“而且……

元猿大師在後山發現了幽都奸細的蹤跡。”

沈硯心中一沉,看來幽都的滲透比他想象的還要早。他握緊手中的冰魄草,又摸了摸懷裡的炎魔令,忽然意識到這趟雷澤之行隻是開始。三個月後的太古銅門,六個月後的江南淪陷,還有隱藏在門派中的逆徒……

無數危機如通暗礁,正潛伏在大荒的平靜海麵之下。

青冥劍穿過雲層,弈劍聽雨閣的輪廓在前方顯現。沈硯望著那座熟悉的閣樓,忽然想起陸南亭空蕩蕩的左袖,想起陸承風必死的命運,想起秦牧期待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壓在心底

——

這大荒的棋局,他不僅要重新落子,更要掀翻棋盤,改寫所有人的命運。

回到門派時,夕陽正將紫微閣的琉璃瓦染成金色。沈硯剛落地,就看見陸南亭站在白玉拱橋上等他,手中握著那半枚劍穗。

“冰魄草尋到了?”

掌門的目光落在布囊上。

“幸不辱命。”

沈硯遞上草藥,又將雷澤的發現一一稟報,“溟幽古欲解封共工,且與宋禦風早有勾結,玄溟教中更有佩戴太虛符文的弟子。”

陸南亭沉默良久,忽然抬頭望向鎖妖塔的方向:“廣成子祖師曾留下遺訓,鎖妖塔封印著三重秘密

——

幽都裂隙、共工殘魂,還有……

足以顛覆大荒的力量。看來,我們必須提前開啟天府閣的密藏了。”

天府閣是弈劍門收藏名劍書籍的地方,傳聞其中藏著廣成子的遺物。沈硯心中一動,前世直到門派覆滅,天府閣的密藏都未被打開。他正欲詢問,卻見陸南亭將一枚玉符放在他手中。

“這是天府閣的鑰匙。”

掌門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你隨我來,有些事,該讓你知道了。”

沈硯握緊玉符,跟著陸南亭走向紫微閣深處。穿過一道刻記符文的石門,眼前忽然出現一座巨大的藏書庫,正中央的玉台上,擺放著一個古老的劍匣

——

正是傳說中的玉清劍匣,朱曦與素影曾在此沉睡。

陸南亭伸手撫過劍匣,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卓君武掌門雲遊前,曾留下遺言,說若鎖妖塔封印鬆動,便打開劍匣取出‘七星劍譜’。但他冇說的是,這劍譜裡還藏著太虛觀與幽都勾結的證據。”

沈硯的心臟驟然緊縮,原來卓君武早已察覺陰謀,隻是苦於冇有實據。他看著掌門打開劍匣,裡麵靜靜躺著一卷泛黃的絹帛,除了劍譜圖譜,還有幾行模糊的字跡:“宋禦風為救愛妻,與幽都立約,以天元地極鎖換續命丹。”

真相終於浮出水麵!前世所有人都以為宋禦風是被魔氣侵蝕纔打開銅門,卻不知竟是為了私情。沈硯隻覺一陣寒意,若不是他重生歸來,這驚天秘密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知曉。

“現在還不是揭穿他的時侯。”

陸南亭將絹帛收好,“我們需聯合其他門派,集齊七大門派的信物,才能阻止銅門開啟。而你,沈硯,”

掌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將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

沈硯望著玉台上的玉清劍匣,忽然感覺到懷中的炎魔令再次發燙。他知道,從踏入天府閣的這一刻起,他已不再是那個重生的遊戲玩家,而是真正的弈劍弟子,肩負著守護大荒的使命。三個月後的太古銅門,他不僅要阻止宋禦風,更要揪出所有幕後黑手,讓幽都的陰影永遠消失在大荒的天空之下。

夜色漸濃,紫微閣的燭火卻越燒越旺。沈硯走出藏書庫時,抬頭望向星空,北鬥七星正清晰地閃爍著。他想起那枚

“尋”

字劍令,想起雷澤的冰魄草,想起玉清劍匣裡的秘密。這大荒的路,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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