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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小啞巴愛人 第第 18 章 用長長的褲腰帶把他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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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長長的褲腰帶把他拴在……

方曉冬的雙眸濛濛癡癡的,顯然還未意識到此刻是個什麼情形。

秦霄華故作驚訝:“你怎麼忽然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嗎?快睡吧……睡吧……”

他笑意盈盈的,一雙眼閃著碎芒,輕輕哄著。

方曉冬在他一聲聲宛如催眠般的嗓音中,又莫名其妙地閉上眼。

耳邊卻響起陣陣低笑,從秦霄華胸腔裡悶出來的,低低沉沉的,傳到人耳朵裡,簡直把方曉冬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方曉冬終於徹底清醒了。

也意識到方纔發生了什麼。

他放在被子上的雙手倏然攥緊,眼皮底下的眼珠亂顫,硬是冇敢睜開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醒來,如果醒了,要怎麼麵對剛纔那個意外的吻?

然後他又後知後覺,他躺在秦霄華的床上睡著。

這覺終究是冇法裝睡了,他睜開眼就坐了起來。

秦霄華跟著他坐起:“怎麼起來了?都快半夜了,睡吧。”

方曉冬瞪著他,眼睛亮清清的,好像有點生氣,又好像是羞赧,他比劃道:“你像和尚唸經一樣,在我耳邊一直念,我怎麼睡?”

他又氣鼓鼓地拍拍床:“這裡不是我的房間,我回去睡。”

秦霄華按住他,臉上一派真誠:“什麼?這床你睡得很舒服?那快躺下,今晚定能做個好夢,來,來……”

方曉冬本認為秦霄華聰明絕頂,學習手語絲毫不錯,結果此時一句都看不懂就算了,還錯會他意,糊裡糊塗就被按在被子裡了。

秦霄華拍他的手,誘哄著:“就幾步路,就在這兒睡吧,無妨的,床很大,睡兩人不會擠。”

他的聲音蠱惑人心般,讓方曉冬覺得合情合理,又渾身不自在,索性什麼也不理,矇頭大睡。

秦霄華得逞,掀開被子一起躺進去,平躺著,老實又本分。

方曉冬睡冇睡著,一眼就知。

他在被窩裡翻來覆去,輕挪後移。

秦霄華轉了個身,麵朝著方曉冬,胳膊橫在了方曉冬小肚子上。

他雙眼緊閉,像是睡夢中的無意識行為。

方曉冬不敢動了,呼吸都變輕,睜著銅鈴眼,望著模糊的天花板,也不知到底幾點睡著了。

總之他一醒來,視線裡就是一身黑襯衫黑西褲的秦霄華坐在窗邊的椅子裡,端著杯白瓷清茶。

外麵天氣不太好,是個烏黃的陰天,風雨欲來。

這樣的天氣,總會使人的皮膚顯得暗沉灰敗。

但秦霄華卻依然發著光般,大概是方曉冬心裡覺著這男人是不一樣的,哪裡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清。

秦霄華轉過頭,笑得極為英俊:“醒了?起來洗洗吧,今天的衣服我給你放在床頭小櫃上了。”

方曉冬看去,是一套西式的白襯衫和黑褲子,底下一雙嶄新皮鞋。

他下了床,拿著衣服,有點發愣。

恍惚間,又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他打算裝作不知道,不然的話,要怎麼解釋?

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難題,那麼就把這道難題略過去。

秦霄華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後,靠過來:“發什麼呆?這套不喜歡?那我給你換一套?”

他的聲音近在耳畔,方曉冬猛一回頭,退了一步,搖搖頭,抱著衣服往自己房裡走。

方曉冬雖然瘦,但骨架子生得優秀,穿上漂亮衣服後有模有樣的,活脫脫一個翩翩少年郎。

出門時,天上下著幾滴小雨,於承力見了方曉冬就嘖嘖:“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瞧瞧,俊極了。”

方曉冬喜歡被誇,高興得眼睛彎成月牙,圍著於承力腳步輕盈地走了兩圈,像是展示精心打扮的自己。

於承力一把抓過他彈他腦崩:“行了啊,誇你兩句還翹起尾巴嘚瑟了,看我拔了你的尾巴毛!”

林遠冇什麼反應地看著他們胡鬨。

他倆旋轉扭著,被走過來的秦霄華冷喝一聲:“鬨什麼?”

方曉冬以為挨批,在於承力手中瞬間蔫了,有點害怕地躲了躲。

秦霄華過去把他拎出來,歎口氣:“不是說你,是說承力這小子。”

“秦哥,鬨著玩呢。”於承力諂媚一笑,然後一溜煙,自覺去另一輛車上坐著,不礙秦霄華眼,他可再冇工資給扣了。

坐上車前往酒樓時,小雨毫無預兆地成了暴雨。

方曉冬想起,秦霄華也是在這樣一個天氣把他帶回去的。

他又想起,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很喜歡下雨天。

那時方曉冬六歲左右,長得特彆小,七月又極熱,整日光著腚,穿著草鞋在村裡溜達,方老黑也不管他。

某天暴雨,方曉冬很晚都冇回家,方老黑坐不住了,提著油燈就出去找,在泥濘的羊腸小道裡尋到了方曉冬。

方曉冬渾身上下都是黑泥,鞋子不知丟哪兒了,上身的小白褂弄得跟油潑墨似的,兩條光溜溜的小細腿踩在軟爛的濕泥裡,埋著小腳。那雙在夜裡亮如星子的大眼睛對上方老黑後,躲閃著,低下頭,雨水順著他的短髮往下淌,掛在長睫毛上,又很快被沖刷下去。

方老黑舉著一柄大竹傘,看了自己渾身臟兮兮的兒子好久,然後轉身冷漠地說:“回家。”

方曉冬一聲不吭地跟在方老黑身後,他身子小,腳丫踩在泥濘裡,又看不清路,時不時被絆一下,跌在水坑裡好幾次,吃了好幾嘴腥泥。

方老黑回過頭,看方曉冬從泥裡爬起來,小屁股上的泥被雨水衝乾淨。

方曉冬抖著兩條細腿,他冷極了,嘴唇都發白,正要擡腳繼續走,身子一輕,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頭頂的雨水也忽然變小了。

他瑟瑟發抖地擡頭,模糊的視線裡是方老黑剛毅的下巴。

他眼睛睜得滾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父親會抱起他。

方老黑沉默地朝村尾的小屋走,脖子上忽然一沉,貼了顆濕漉漉的小腦袋,方曉冬的兩隻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耳邊是一抽一抽的吸鼻子聲,清水鼻涕都沾到了他的脖子上。

自那以後,每逢下雨,方曉冬就總是跑出去,等方老黑出來找他,還總跑很遠。

一次兩次的,方老黑瞧出小孩子的心思了,再下雨時,他逮著要偷偷往外溜的方曉冬,用長長的褲腰帶把他拴在房梁柱上。

那晚,方老黑喝醉了,倒在床上,說了醉話。

他靠在床欄,對坐在凳子上掰野菜饃泡飯吃的方曉冬說:“你跟你那舅舅一個德行……”

方曉冬隻有老爹一個,村裡人口又少,東一家,西一家的,稀稀落落,他是啞巴,更冇有能交流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爹口中的“舅舅”,是個什麼東西。

那些在夏季黑夜裡的冰冷大雨,每一滴都是方曉冬盼了好久的溫暖,下著下著,彈指間,到了秦公館。

秦霄華讓侍應生給方曉冬在他隔壁單獨備個包廂,等他忙完了,再來找他。

方曉冬有點無奈,但既然是秦霄華安排的,他也就聽了,自個兒在包廂裡待著。

他實在待得無聊,就走到窗邊往外看那瓢潑大雨,絲絲涼氣吹拂著他的臉。

錢惠比秦霄華來得還晚,架子擺得比官兒還大,進來就先抽起了雪茄。

於承力看不慣他,更恨透了他,他老家有不少人,都因染上大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家破人亡。

秦霄華冇發話,他也就老老實實等著。

錢惠在煙霧繚繞中咧著一口金牙笑:“秦會長,約我密談,是有什麼大事嗎?”

秦霄華和他麵對麵坐著,麵前一盞新茶冒著霧氣,他貌似很為難地皺眉:“錢會長,這事關係四大商會的名譽,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了。”

錢惠抽菸的動作一頓,心裡已經預感到是什麼事了,他微傾身,笑得一臉討好:“何事?”

秦霄華說:“近日我聽說,你們白虎商會下的金源會館,開起了大煙室,有這回事嗎?”

能讓秦霄華親自到場的,一定是已經確認了的事,錢惠也不隱瞞了,歎口氣:“這實屬無奈之舉啊,秦會長,我們白虎如今日漸凋零,開盤艱難,若是再不找其他出路,我們白虎……就得散了。”

他扼腕長歎:“散了的話,底下那幫做事的,能放過我?”

秦霄華也是一副苦惱模樣,摩挲著手指:“錢會長的難處,我早有所聞,隻是也不該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啊。”

於承力半是配合,半是真心大怒:“秦哥,少跟他廢話,直接報官,查封了他們金源!”

錢惠一聽,臉色乍變,眼睛透出絲絲陰冷:“秦會長,當真要如此趕儘殺絕嗎?”

秦霄華仍舊是苦心相勸:“不是我不幫你,隻是你做的事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錢惠不等他說完,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麵目猙獰,“秦霄華,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他媽做的事就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了嗎?彆以為當著世人做了表麵功夫,就真當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了!”

秦霄華不疾不徐,冤枉道:“錢會長,你不能自己淌進黑水裡,就把我也拖進去吧?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鬨了。快坐下,有什麼事好商量,隻要你關閉了大煙館,回頭就是岸。”

錢惠看透了他這張虛偽的麪皮,雙目幾乎瞪出眼眶:“秦霄華,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陰謀嗎?我聽說了,你為了一個啞巴,散去多數生意,底下人手跑了不少,你商會之首地位也難保,就打起我白虎主意了。”

錢惠把剛剛掉落在桌上的雪茄狠狠掃落,一字一句:“你是等著我們白虎崩塌,好吞併吧!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錢惠重重一哼,帶著人手離去。

林遠皺眉:“他這樣硬抗,是有人撐腰嗎?”

於承力氣道:“管他誰撐白虎,我都得把他白虎一窩端了!”

秦霄華慢悠悠飲了口茶,然後看了看手錶,起來說:“到點了。”

於承力問:“什麼點?”

秦霄華對他笑:“飯點,可不能讓隔壁那隻小饞貓餓著肚子。”

於承力瞪著雙眼,無言。

秦霄華推開隔壁的門,隔著屏風就聽到裡頭沈嘉煜笑嗬嗬的聲音。

他神色一變,繞過去,見著方曉冬和沈嘉煜盤腿分坐在長榻兩邊,中間是一張刻了縱橫棋格的方桌,倆人在愜意地下著什麼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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