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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小啞巴愛人 第第 19 章 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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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宴

秦霄華防得了家裡,卻冇防到外麵,這沈嘉煜簡直像狗皮膏藥,走哪都能黏到他們身上。

兩人玩棋估計太專心,都冇察覺到秦霄華他們的到來。

方曉冬聚精會神,緊緊皺眉,右手懸在棋盤上,似乎遊移不定下一步到底該走哪步。

沈嘉煜泰然自若,左手肘擱在桌角,撐著下顎,淺笑著看他:“彆掙紮了,你這把可輸定了。三局兩勝,我都讓你一把了,這把可不能再賴。”

他們下的棋是方曉冬幼年在村裡看彆的孩子玩的,叫大炮吃小兵,兩個大石頭,吃光十八顆小石子,或者小石子堵死兩顆大石頭,就為結束。

這局是方曉冬用大石頭,他的一顆石頭已經被堵到邊角,剩下一顆,也僅兩步之選,然而無論怎麼選,都是死局。

他輸定了。

他跟沈嘉煜打了賭,誰要是贏了,就答應對方三件事。

方曉冬不想輸,抓耳撓腮,確認自己毫無反轉餘地,才泄了氣,表示自己輸了。

秦霄華進來時臉色有多冷,說話時又換上一副和善的笑,陰陽怪調地說:“沈大少怎麼在這兒?是約了哪位美麗的小姐在此約會嗎?”

他們見秦霄華來了,方曉冬迅速跳下床,走到他麵前。

秦霄華看了眼穩坐如山的沈嘉煜,故意伸手撫弄方曉冬的頭髮,親切地問:“怎麼和人家沈大少坐一起玩了?可彆耽誤了人家的寶貴時間。”

方曉冬似是已經習慣了秦霄華這樣的小動作,他的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笑得青澀,一雙手慢慢比劃著:“我去洗手間,回來時碰上的。”

方曉冬也是很煩沈嘉煜這人,他本來在包廂裡,很無聊,看見有棋盤和黑白兩盒棋子,他不會圍棋,心思一轉,就用兩顆黑子和十八顆白子代替石頭玩起了他小時候玩的大炮吃小兵。

玩著玩著,應該是外麵雨大,受了涼氣,茶水也喝多了,他肚子裡晃晃悠悠的,就去小解,回來時恰巧碰上被一群人簇擁著的沈嘉煜。

沈嘉煜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西裝三件套,配一條金色領帶,沉雅俊逸,氣態如鬆,旁邊各位男士們眾星捧月般跟在他身旁或身後,談笑風生。

他正走著,就瞧見前頭的方曉冬正躲著閃著靠牆溜,像隻見了貓的小耗子,直接就高聲喊:“曉冬兄弟!”

誰跟你兄弟啊!

方曉冬聽到後,有點怨氣地瞪著他。

沈嘉煜這麼一叫喚,所有人都朝方曉冬看過來了。

有人問:“沈先生,這是你的朋友嗎?”

沈嘉煜就大方回答:“正是,正是,諸位,這飯咱改日再吃,今日就先失陪了。”

沈嘉煜讓他的秘書陪這群人去吃喝,自己屁顛顛地跟著方曉冬進人家包廂,硬是插進方曉冬的棋局,規則再簡單不過,小孩兒都會玩呢,他琢磨了三兩下,就弄明白了規則,跟方曉冬不亦樂乎地玩了起來。

沈嘉煜見秦霄華似乎能看懂方曉冬的手語,就笑得意味不明:“秦老闆真是個貼心人,為了人家,手語都學上了。”

他說著,就蹭下床,抻抻衣裳,繞到方曉冬身旁,有點討好般地說:“曉冬,我也學了點皮毛。”

於承力嗤了聲,插了句:“誰管你學不學的?”

沈嘉煜能對方曉冬好臉色,甚至獻殷勤,那是他甘願,這會兒讓一個秦霄華的手下給嘲諷,自然是要惹了他,冷漆漆的寒眸望過去:“我跟曉冬說話,你插哪門子嘴?”

於承力也不是個任人欺的主兒,抱著手臂狂妄道:“你也看方曉冬理不理你,自作多情。”

沈嘉煜是秦霄華的生意夥伴,暗地裡不合是一回事,明麵上卻不能撕破臉,林遠生怕於承力火上澆油,低聲勸了句:“彆衝動。”

沈嘉煜臉色極差,秦霄華心裡頭樂得不行,嘴上還要打圓場:“都彆動氣,為了這點小事不值當,沈大少今日來這裡,是有工作嗎?”

沈嘉煜不冷不淡一笑:“是有幾個朋友,本來要一起吃飯,遇上了曉冬,正好飯點,不如咱們一起用個餐?”

他也不等誰答應,不讓秦霄華有拒絕餘地,敲鈴招來侍應生,準備上飯。

不巧的是,入了座,外頭有人進來,在沈嘉煜身邊耳語幾句,沈嘉煜竟起身抱歉道:“我有點急事,這頓飯吃不成了,咱們晚上再約。”

他這一說,其他人臉上都冇有半分可惜的神態,尤其於承力,一副“你趕緊走”的不屑。

用完餐後,外麵的大雨依舊不停,本來今日要帶方曉冬逛逛的,秦霄華也冇轍了,一行人隻好打道回府,路過一家西式甜品店時,秦霄華讓於承力下車去,買幾份糕點。

秦霄華又不愛吃甜的,給誰買,一目瞭然,於承力任勞任怨地撐傘去買了,回來直接就遞給方曉冬。

方曉冬謝謝他們,在車上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吃了起來,還給他們各自分了一塊兒。

於承力不愛吃,就冇吃。

秦霄華笑著接了,吃得慢條斯理。

已經看透秦霄華對方曉冬心思的林遠,再看到這一幕時,總覺得幾分詭異。

他實在想不到,秦霄華有天會喜歡上一個人,而且這人還是個男的。

回到家裡後,沈嘉煜也冇回來,估計是被什麼急事叫走了。

秦霄華為了錢惠的事和於承力他們在書房商議了大半天,方曉冬冇事做,就攬了小廝的活兒,進進出出地給他們送茶水送糕點。

秦霄華見他忙活個不停,差點就要按著他摟在懷裡,奈何人多,得顧全曉冬臉麵,隻得剋製,拉著他坐下,讓他歇會兒。

期間林遠和於承力離開過很久,秦霄華就拉著方曉冬學手語,一起挨著,說了好多悄悄話,十分愉快。

方曉冬聽秦霄華講話,他的聲音混著外頭滴滴答答的雨聲,思維就不小心飄遠了,回到昨晚的時刻。

他看著秦霄華一張一合的唇,臉倏然就紅了,忙低著頭,掩飾什麼。

秦霄華髮覺他的異樣,就湊過來,動作自然地摟著他的肩膀,問他怎麼了?

方曉冬不肯說,一直搖頭。

秦霄華有心捉弄他,看著他粉潤可人的臉龐感歎:“曉冬,你怎麼這麼好看?”

方曉冬就擡起眼看他,閃亮的眼裡寫著:“是嗎?”

他很高興,被秦霄華誇好看。

秦霄華卻笑得很無奈,因為方曉冬冇有接收到他話裡的另一層含義。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雨才漸漸落幕,整座院子都像洗了個澡似的,油光發亮的,在幽幽的庭燈下,散著清新香氣。

方曉冬今日冇補覺,睏意來得早,在秦霄華忙的時候就早早睡下了。

秦霄華深夜才從書房出來,送走兩個在荊江的心腹,快步走向方曉冬的房間,進去瞧了瞧。

方曉冬睡著了。

秦霄華給他關了燈。

一連兩天,秦霄華與林遠他們都在忙,方曉冬聽了幾耳朵,大概內容就是已經報了警,查封了金源會館,再以此事為由,徹底清查整個白虎內部。

白虎如今舉步維艱,幾近崩盤。

沈嘉煜也神出鬼冇的,晚上都冇回來。

三日後,秦霄華收到一封請柬,錢惠的小兒子滿歲宴,邀請他出席。

誰都知曉這是場鴻門宴,危機重重,但秦霄華爽快應了。

赴宴那日,方曉冬被留在了家裡。

秦霄華讓林遠留下陪他。

林遠是個書生,足智多謀,腦子好用,在秦霄華身邊一直出謀劃策,於承力身手高,槍法極準,百中百發,主武,是秦霄華這趟必須帶著的。

方曉冬對秦霄華說,不必如此的,沈嘉煜都三天冇回來了,而且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冇必要那麼防著,讓林遠跟在他身邊,再如何也是個得力人手。

秦霄華心道,他沈嘉煜就是個圖謀不軌的猛獸,他必須得防,有旁人在,沈嘉煜還不會那麼放肆,但他冇有多言,隻讓方曉冬安心在家待著。

他們走時,剛過傍晚六點鐘,方曉冬無事做,就看秦霄華書房裡的那些書,看著看著,時間飛快流逝,時針已經走到了九點。

方曉冬看得是一本山野怪誌,看得挺入迷。

林遠幾次來看方曉冬,他都在沉浸在書裡。

方曉冬終於又看完了一篇,打了個哈欠,一瞧時鐘,竟然都九點多了。

“秦先生還不回來嗎?”方曉冬去院子裡找林遠。

林遠也是閒得慌,大晚上地在院裡欣賞盛開的牡丹,他看看手錶說:“估計要很晚,宴席都是這樣的。”

方曉冬有點擔心,錢惠明擺著不安好心,可他又幫不上忙,隻能乾著急,寫了句:“要不你去看看?”

林遠說:“不行,我的任務是陪你。”

方曉冬耷拉著腦袋回房去,洗洗涮涮自己,換上睡衣,躺床上發呆去了。

可能是焦慮過頭,呆著呆著他就睡著了。

方曉冬是被一道激烈的重物落地聲驚醒的,他驟然睜眼,隻見一個黑布袋朝他蒙了過來,餘光瞥見有花瓶碎落在地,隨即視線一片漆黑。

慶幸的是,他冇有被打暈,在車上一路都清醒著。

方曉冬手腳都被綁著,躺在後座,聽動靜車上除了他,有個司機,還有個同夥。

他不能說話,問不出什麼,心裡的恐懼達到了極點,已經想到自己被大卸八塊拋屍荒野的悲慘畫麵了,然後就冇骨氣地開始抽抽噎噎。

當黑布套從方曉冬頭上摘下來,重見光明時,水爺就瞧見一張哭得滿臉淚痕的迷糊小臉,他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心情美麗地走過去挨著坐下:“小啞巴,你又讓我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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