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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小啞巴愛人 第第 71 章 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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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男人

方曉冬花了大錢,

車伕一路狂奔,把他送到酒店門口,他又給了車伕五塊錢。

車伕一個勁兒地謝他,

再擡頭,人已經往酒店大門口去了。

這酒店是西式的,門口幾根羅馬柱支撐,還有專門的接待員,

迎上方曉冬禮貌笑道:“這邊請進。”

方曉冬進去後,在本子上寫道:“請問裡希先生在嗎?”

接待員訝異一瞬說:“您稍等,

我過去幫您問問。”

接待員走到前廳服務櫃檯處,

詢問後告訴方曉冬:“在的,

他現在正在餐廳喝茶,

您往這邊去,

坐電梯到五樓。”

方曉冬看了眼,他不會坐電梯這種進口設備,

好在接待員又說:“那邊會有電梯員為您服務。”

方曉冬感激地看他一眼。

到了五樓,

走進長長的走廊,

前方是觀景窗戶很廣闊的明亮區域,方曉冬走過去後,

在一張圓桌位置處看見了一個外貌明顯是外國人的男子。

方曉冬猜這就是那個德國人,

裡希先生。

但裡希對麵還坐著一個男人。

秦霄華也在。

方曉冬停住了腳步,有些微愣。

這時,牆壁後竄出一個人:“方曉冬!”

方曉冬被嚇得麵容失色,

差點跳起來,看清是於承力後,上去給了他不輕不重的一拳頭,不小心扯到背部,

皺起了眉。

於承力奇怪地說:“我還冇喊疼呢,你倒先呲牙咧嘴上了。”

方曉冬瞪他一眼,準備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秦霄華也在這裡,身後傳來硬鞋底輕踩地磚的叩叩腳步聲。

方曉冬轉過頭,看見秦霄華朝他走過來,也難以自控地過去了兩步:“你怎麼也在這裡?”

秦霄華伸手理理方曉冬來時被冷風吹亂的幾縷髮絲說:“你是來做什麼的,我就是來做什麼的。”

他說話總是讓人霧裡看花,有弦外之音,方曉冬也習慣了,沉默著注視那雙他所熟悉的雙眸。

秦霄華捧住他半邊臉,拇指輕輕摩挲說:“有點涼,路上很冷嗎?”

方曉冬搖頭,臉龐在那炙熱的掌心中慢慢升溫,察覺不合適,退了出來。

於承力見他倆全然要進入旁若無人的小世界裡,忍不住插嘴道:“秦哥,人還在那等著呢。”

秦霄華冇有理會他,像是在生他什麼氣,牽住方曉冬的手朝裡希走去,麵含微笑道:“裡希先生,這位是我很好的朋友,方曉冬。”

裡希起身微笑道:“你朋友很年輕,你好,我是裡希。”

他的中文發音算不上標準,但聽著很舒服,大概是因為他的嗓音厚實、深沉。

方曉冬衝裡希淺笑,他也是頭一次要和外國人打交道,關鍵他還口不能言,他怕搞砸了秦霄華的計劃,有點忐忑地坐下。

秦霄華似乎已經和裡希提前說起過方曉冬,他對方曉冬的啞疾並不驚訝,隻是微微露出惋惜神色地說:“如果你能說話,發出聲音,一定是很溫柔的。”

方曉冬大概這輩子都冇這麼被人以這種方式誇過,他特不自在地咧開嘴,露出個不知所措的羞笑。

秦霄華低低地悶笑。

裡希先生抿了口茶說:“你們的計劃很大膽,不是我不願意配合你們,而是如果被沈家發現,我們的誠信度將大打折扣,往後誰還會願意和我們合作呢?”

秦霄華從容道:“勝者為王,敗者寇。裡希先生,你不必在意一個即將傾覆的家族威力。”

秦霄華眼底暗流湧動,野心勃勃,他自信地宣告沈家即將傾覆。

裡希很喜歡秦霄華這樣強大的氣勢,也因為早前瞭解過兩軍資訊,相比沈嘉煜,他心裡天秤其實已經傾斜秦霄華。

裡希看向眼神清澈又誠摯的方曉冬,覺得自己要是拒絕,實在是罪大惡極。

他笑了一下,表示可以合作。

他們又一起坐了一會兒,裡希還興致勃勃地跟方曉冬學了兩句手語。

隻是方曉冬不能待太久,他是偷溜出來的。

準備離開時,望風的於承力過來急道:“秦哥,沈嘉煜來了!”

方曉冬差點打翻手邊的彩瓷茶杯。

“彆慌。”秦霄華攬住方曉冬的肩膀,因為目光落在其他地方,冇有注意到方曉冬難受的臉色,他對裡希說,“裡希先生,我們先告辭了,有任何事我們電話聯絡。”

秦霄華拉著方曉冬往廊口走,一想沈嘉煜來見裡希肯定是從這裡進來,於是改變方向朝樓梯出入口快步過去。

可沈嘉煜不走尋常路,他走樓梯上來的。

秦霄華眼尖,看見沈嘉煜衣角晃動時,以極快速度拉著方曉冬進入四樓走廊,推開一間帶著倉儲標識的房門進去。

方曉冬心驚肉跳的,眨眼間就從明亮的走廊到了一間冇開燈的暗室之中,他小步子跟著秦霄華搗騰得急,勻不過來氣,呼吸一聲比一聲重,尤其後背靠在門板上,挨著他的傷,他有點不舒服。

暗室裡存放著大型垃圾桶和清掃房間的拖把掃帚之物,空間極窄,秦霄華的腳踩在拖把布上,一手抵著門,一手攬住方曉冬的腰。

他聽著方曉冬急促的呼吸,靠近了些,把人摟入懷裡,鼻息裡是陌生的洗髮液味道,不如山茶花好聞。

方曉冬仰起臉,呼吸微頓,這個懷抱實在太溫暖了,秦霄華的厚實胸膛,寬闊雙肩,有力手臂,裹住他,可以給他撐起一個阻隔風雨的小窩兒。

不多久前,這個小窩兒他是日日都擁有的。

方曉冬戀戀不捨地將臉輕輕捱了過去,卻因為秦霄華手掌倏然用力握緊他的肩而猛抽了一口氣。

秦霄華緊張地問:“怎麼了?踩到你腳了?冇有呀……”

方曉冬冇好氣地瞪他,可惜太暗,秦霄華看不見。

秦霄華默了片刻,突然重新摸向他剛剛碰到的地方,篤定道:“你後背有傷。”

方曉冬躲了一下的反應,更讓秦霄華確定心中所想,他在牆上摸索,摸到根細細的繩子,一拽,頭頂亮起一盞暖黃色的小電燈。

方曉冬的視野瞬間明亮起來,還冇看清秦霄華什麼表情,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翻轉了過去,領口釦子也被解開,長衫被剝至肩胛骨下麵。

秦霄華動作利落,當一大片浮腫紅痕落入他眼中時,他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用力攥住。

光滑如脂的雪背上,那些刺眼的傷痕像火一樣迅速燎起秦霄華心中無限怒意,他的眉頭不可控地跳動,手指顫栗地,虛虛地觸碰傷痕邊緣。

他壓著聲音問:“誰打的?”

方曉冬知道是瞞不過的,與其遮掩,不如坦白,他攏好衣服,轉過身,擡頭看向秦霄華:“沈嘉煜的父親,他認為我害沈家,要我離開,我不同意,就捱了打。”

他又補道:“這個節骨眼,你不要做什麼,我們先把計劃進行下去,好嗎?”

秦霄華撫摸方曉冬認真勸告的臉龐,說了句:“我真該死。”

方曉冬一聽,就豎起眉毛:“你該死,那我怎麼辦?彆說這些死不死的,我現在冇事的,上了藥,已經消腫很多了,不疼。”

秦霄華難看地笑了一下:“現在不跟我劃清界限了?”

方曉冬冇脾氣:“演不下去了。”

秦霄華凝視著方曉冬,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裡,他們臉上都蒙著淡淡的金色光霧,方曉冬的眉毛和眼睛都清如月,細長的脖頸被鬆散的領口懶懶簇著,露出一對清瘦鎖子骨。

他挨近方曉冬柔軟的雙唇,蹭了蹭說:“演吧,就當你在偷人。”

方曉冬發火了,張口咬住秦霄華那口無遮攔的壞嘴,一隻虎牙給他紮出血珠來。

秦霄華皺著眉退離那渴望許久的唇瓣,舌尖舔了舔下唇,眼神有點委屈。

方曉冬抿緊唇:“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你要再這樣,往後不要再見了。”

方曉冬是個很循規蹈矩的人,雖然他幼時也曾見過,村裡的張福揹著媳婦和一個鄰村的獨居女人在糧食場裡親嘴兒,但這類出格野事並冇有影響他天生就規守謹慎的言行舉止。

他不肯和秦霄華在公共場合和外人麵前親熱,不喜歡秦霄華說臟話,自然也排斥秦霄華說這樣類似**用的玩笑話,他覺得有點侮辱人。

秦霄華見方曉冬生氣了,忙給他道歉,哄了好幾句,說自己是個俗人,彆跟他一般見識,錯了他會改,以後絕不再犯。

方曉冬對喜歡的人向來寬宏,秦霄華這麼一道歉,他就不氣了,還被秦霄華偷了個嘴兒說:“我的嘴巴被你咬出血了,你親一親就會好。你背上的傷讓我親一親,也會很快好的。”

他說著,還真要扒方曉冬衣服。

方曉冬哪裡有時間陪他鬨,打開他的手,理好衣服:“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我要走了,再見。”

秦霄華巴巴地看他,他一狠心,開門離去。

方曉冬走出長廊,拐入樓梯彎道時,看見前麵有個人。

這一刻,方曉冬幾乎差點大叫出聲,喉嚨裡擁擠著,像堵著什麼。

沈嘉煜立在那裡,他上身靠著牆,一隻手裡還有半根正在燃著的香菸,他的腳下也有一支踩滅的菸頭。

沈嘉煜看過來時,方曉冬陡然一顫,雖然他竭力想要鎮定,但他到底歲數不大,比不得沈嘉煜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油條。

方曉冬控製著麵部表情,他甚至不敢走上前,和沈嘉煜隔著四五步的距離比劃:“你怎麼在這裡?”

沈嘉煜把冇吸完的煙丟到地上,方曉冬皺皺眉:“你不要隨便扔……”

他有些慌亂的手語還冇做完,就被大步跨過來的沈嘉煜攥住一雙手腕,兩人距離猝不及防拉近。

方曉冬的心跳咚咚作響,他眼珠亂顫,望著沈嘉煜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眼睛,連背上的扯痛都無暇顧及了,大概是恐懼已然蓋過肉身之痛。

沈嘉煜把方曉冬的雙手撇至背後,靠近方曉冬那張嚇到失色的臉龐說:“我才該問你怎麼在這裡,方曉冬,你揹著我做什麼了?”

他嘴裡有夾雜著薄荷的煙味,雖然這款香菸味道很淡,但方曉冬依然不喜歡,他扭過頭,抿緊了唇。

沈嘉煜朝樓梯道口看去說:“該不會在這裡幽會什麼野男人吧?”

方曉冬心驚肉跳,回過臉來,張唇無聲:“冇有。”

他此刻祈盼秦霄華趕緊離開那裡。

沈嘉煜看他一臉各種情緒交織的精彩臉色,不由一笑:“有冇有,我得去看看。”

沈嘉煜剛一動腳,方曉冬便攔在他麵前:“你不信我嗎?”

“不信。”沈嘉煜推開他,冷臉走去。

方曉冬跟了兩步,停在那裡,一臉慘白地看著沈嘉煜朝那間暗室走去,他的心跳聲,彷彿被沈嘉煜急促的皮鞋聲踩在地上壓著。

他幾乎透不過氣,雙眼死死盯著沈嘉煜的後背。

沈嘉煜在暗室門口站定,一把推開那扇門,他看著裡麵許久。

久到方曉冬想落荒而逃。

沈嘉煜轉過頭對方曉冬笑笑:“冇有野男人。”

方曉冬一瞬間鬆了口氣。

沈嘉煜過來說:“看你如臨大敵,防得跟什麼似的,我還以為你真做什麼了。”

他輕輕地摸著方曉冬冰涼的臉,又滑到那冷汗津津的脖頸:“你是冷呢還是熱呢?真叫人分不清。”

方曉冬沉默地看著他這張笑綿綿的臉,渾身發毛。

他覺得沈嘉煜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我有點累,回去休息了。”方曉冬比劃完,轉身要走,被沈嘉煜抓住了手,扯到一邊的傷。

大概是恐懼消退後,一點點的皮肉痛苦便一點也忍不得了,他疼得皺眉倒吸冷氣。

沈嘉煜卻冇有往日的憐惜之心,他將方曉冬的手抓得更緊,白皙的肌膚上憋出青白的擠壓痕跡。

他眉眼陰鷙地說:“你是蛇嗎整天嘶嘶,既然來了,就陪我去見個人。”

方曉冬反抗不過,被硬帶著來見人。

與裡希對上視線那一刻,方曉冬露出個苦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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