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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小啞巴愛人 第第 75 章 他不男不女我也樂意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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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男不女我也樂意娶……

去沈家給方曉冬看過病的醫生被請去了秦公館。

醫生因為受過沈嘉煜叮囑,

並冇有告知秦霄華什麼。

隻不過他的看診記錄不見了。

秦霄華看著記錄,翻到昨天的,並無特殊之處,

猜曉冬可能隻是些小感冒之類的病。

但他仍不能安心,沈嘉煜如此謹慎防他,怎麼會因為一個小感冒就叫醫生往家裡去?還接連請金大夫?

秦霄華坐著不語,於承力在外麵敲門喊:“秦哥,

林遠來信了。”

秦霄華讓他進來,看林遠發來的電報。

徐有異心,

正尋邊虹。

內容寥寥幾字,

看得於承力臉色大變,

他氣得拍桌:“真是徐成文?!”

秦霄華神色之冷,

猶如外麵凜冬。

他放下信紙,

望著花窗上雕刻的蘭花說:“承力,你去一趟安陵吧。”

他給了於承力一個地址:“到我寫的地方,

取出裡麵的東西,

分給青龍上下。”

於承力隱約明白了什麼。

霍瑞叔侄購買武器,

資金卻不夠,秦霄華給了他們五百萬。

那會兒於承力還不大同意,

青龍自己都泥菩薩過河,

自身難保,哪來多餘的錢接濟彆人,他說可以打個欠條借給他們用。

秦霄華卻斬釘截鐵地直接給了。

於承力此刻有種惶恐,

臉色略顯蒼白,他認為秦霄華似乎在做撒手青龍的準備。

“秦哥,我跟您一輩子。”於承力說罷,轉身離去。

夜裡,

沐晴從朱雀下班去往沈家。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踏入沈家大門。

空中細雪,沐晴下車撐開花傘,進入沈家。

一路慢行,她從容優雅地到達東廂房院子。

幾個傭人瞧見女子進去,都稀罕得不得了,他們從未見過沈家大少和女人有過什麼來往。

沐晴站在門外敲門,聽見屋裡應聲,她才進去。

沐晴合上傘,放在門口的榧木置物架上,開始瀏覽這間屋子。

她頭一次來沈嘉煜的住處,上次來,隻是在大客廳裡喝了一盞茶就走了。

桌上有一隻青花瓶,裡麵插著兩枝紅梅,紅得濃稠,冷銳,擺在燈光下,比院裡樹上的,顯得孤獨蒼清。

沐晴正看著,臥室的門開了,沈嘉煜從裡頭走出來。

沐晴心裡不緊張是假的,她陪了眼前這個男人十六年,看他從一個稚嫩頑童,長成不擇手段的沈家之主,她知道他的薄情寡義,所以她害怕。

沈嘉煜讓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

沐晴坐著,落落一笑:“會長,瑣事有些多,來得晚,你有什麼事找我嗎?”

沈嘉煜靠在椅子裡,交疊雙腿,捏著杯耳,漫不經心:“你跟我多少年了?”

沈嘉煜從不跟人談心,這麼一起頭,沐晴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但她不能承認,她不敢賭沈嘉煜那虛無的情義。

“約摸有十二年多了。”沐晴說,端起茶杯觀賞上麵的紋路。

沈嘉煜說:“你記錯了,是十六年。”

沐晴心中一恍,露出個笑:“你記得倒清楚。”

沈嘉煜將目光移向沐晴。

沐晴是在十六歲那年和宋岩一起被他遇上的。

那年,北地大旱,流民四起,十歲的沈嘉煜隨父親外出學習行商,途中遇上沐晴領著宋岩,渾身破爛,瘦得手指如爪。

他對父親說,他們好可憐,帶上他們一起走吧。

他是家中獨子,沈朝秋視他如命,二話不說答應。

從此沐晴和宋岩成了沈嘉煜的左膀右臂。

沐晴對沈嘉煜身邊冇有鶯鶯燕燕很欣慰,她以為,沈嘉煜總有一天會看到她的付出。

隻是,方曉冬的出現打破了她的期望。

彆人看不出,她還能看不出嗎?

沈嘉煜那雙眼的目光,總是落在方曉冬身上。

起初她還能安慰自己,男人總有獵奇的心,喜歡玩點不一樣的。

直到方曉冬進了沈家,她疼得五臟六腑都要被絞爛。

她不年輕了,皮膚不再像十六七的小姑娘那樣水嫩,她笑起來會有眼紋,胭脂掩蓋不住她眼裡的疲憊。

沐晴看著清淡茶水說:“會長,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倒茶。”

“是嗎。”沈嘉煜淡淡一問,似乎也並不在這個問題上作糾結,“沐晴,你知道我怎麼處置叛徒的嗎?”

沐晴撫摸杯沿的手指微僵,不作聲,透亮乾淨的薔薇粉指甲閃著瑩瑩碎光。

“挖眼,斷舌,截肢,在半死不活的時候,丟入糞池。”

他每說一個字,沐晴的心便咚咚亂跳,隨之而來的,是無儘哀傷,她強忍懼意,笑道:“怎麼了,突然跟我說起這些來?你找我過來,原來是為了敘舊?”

沈嘉煜定定看她微笑的臉:“誰害方曉冬,我不會讓他好過。”

沐晴心頭一顫,看著他:“若是你父親害他呢?”

沈嘉煜頓了幾秒說:“同樣。”

沐晴嗬嗬笑了起來:“會長,你這算不算衝冠一怒為紅顏呢?要叫你父親聽見,他可該多難過。”

她又說:“會長,方曉冬是男人,你和他冇有結果。”她嘴角笑著,如同在和朋友聊家常,端著茶杯抿了口茶。

沈嘉煜忽然變臉,將茶杯重重撂在桌上,茶水濺在他手背:“我和他有冇有結果,輪不到你來說。”

沐晴一驚,冇料到他忌諱到如此地步,理智要她莫衝動,卻脫口而出:“你還能娶了他?”

沈嘉煜反問:“怎麼不能?”

沐晴不由站起來,錯愕地張唇:“他是男的……”

沈嘉煜煩了:“他不男不女我也樂意娶。”頓後,冷聲道:“解藥交出來。”

沐晴攥緊手心:“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男男女女,娶來娶去,我也聽不懂什麼解藥。會長,你變了。”

沈嘉煜眉心染上一絲戾氣:“沐晴,我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可你給了方曉冬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沐晴眼眶微熱,壓住心頭苦澀,“他蓄意接近朱雀,白虎,還有你,三番兩次壞你大事,這些要是放在彆人身上,十條命都不夠他用。”

“他害人不淺。”沐晴說完,轉身就走,在門口又停下腳步,微微回頭,“我對你忠心不渝,絕無反叛。”

沐晴走後,李峰輕腳進來。

沈嘉煜雙眸陰狠道:“叫人看緊她。”

等屋子裡人都走光,沈嘉煜回到臥室,方曉冬此刻睡得正熟,他臉色很紅潤,除了嗜睡,似乎並無其他異常。

沈嘉煜看著他說:“你得好好的。”

第二天上午,秦霄華收到了趙林華暴斃而亡的訊息。

趙林華疑心病重,吃飯用餐都有專人準備,碧蔓再受寵,也會被防備,想要下毒,隻能以身涉險,她在唇舌淺塗毒藥,讓趙林華染毒。

毒藥是她早就備著的,隻需丁點,就能叫人無聲無息死去,隻因記掛家人,不敢輕舉妄動。

碧蔓分用了五次,在昨夜,趙林華終於嚥氣,而她雖提前服用瞭解藥,也難免受到影響,身子微虛,倒不致命。

吳清謹遵秦霄華命令,送碧蔓與家人離開瓊海。

在火車站入口,碧蔓說:“秦先生幫我許多,不能親口跟他說聲謝謝,請你代我轉達。”

吳清笑說:“我們秦哥說了,是碧蔓小姐幫了我們大忙,我們才該感謝您纔是。”

碧蔓笑笑,提上行李箱進去和家人彙合。

吳清回去覆命時,秦霄華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他過去說:“秦哥,外麵這麼冷,怎麼不進去屋裡?”

桌上有一套茶具,乳白瓷壺在小火爐上擱著,裡麵熱水咕嚕咕嚕沸騰。

秦霄華從茶罐裡取出兩片白色花瓣說:“以前曉冬就喜歡坐這兒看那些花花草草,可惜冬天一到,什麼花兒都謝了。”

方曉冬給他買的白牡丹茶他一直不捨地拿出來喝,最近纔開了封,偶爾喝上一回。

不到兩日,於承力回來了,帶著一大筆錢。

他一個大男人,在回來這天,抹著臉對秦霄華哽咽:“秦哥,您真的打算不要青龍了。”

這筆錢,是秦霄華留在安陵的小金庫,以防將來有變故,可以當他的退路。

他現在卻要拿出來分發給青龍裡的人,這不就是賠償金嗎?

於承力跟了秦霄華快十年,早把人當親人了,他深知秦霄華並非善男信女,表麵溫潤如玉,骨子裡卻是個難以馴服的惡狼。

秦霄華冷血惡毒,卻從不戕害無辜,自私重利,但絕不苛待自己的人,從手下,到員工,都心甘情願地跟著他。

他要是真不坐鎮青龍了,這些年的厚待已是仁至義儘,冇必要再去補償什麼,且會有下一個青龍會長接替他。

秦霄華看於承力紅著眼睛,笑罵他:“多大人了還哭鼻子?跟曉冬待久了,你也染上這毛病了?”

於承力一臉橫氣,嘴硬道:“風沙進眼裡了。”

“行了,收起那點感傷。”秦霄華嚴肅了起來,“我們得把曉冬救出來,等林遠回來就行動。”

於承力猴急地說:“那秦哥您趕快跟我說說計劃。”

這幾日,秦霄華在等林遠回來,方曉冬也在想辦法離開沈家。

奇怪的是,他總使不上什麼力,在沈家走了一圈就累得氣喘籲籲,直接坐石頭上歇息。

李峰見他這幾天總是走幾步就喘,笑話他天天裝病,現在已經騙不到他了。

方曉冬大喘氣地起來比劃:“我是真的累……”

李峰敷衍點頭:“嗯嗯,你演技越來越好了,要是演電影你必是主角。”

方曉冬被他氣得險些厥過去。

等沈嘉煜回來,方曉冬就在床上躺著。

李峰說:“他今天在幾處院子裡轉了好幾圈,估計是在找什麼洞。不過,我看他身體似乎很奇怪……”

沈嘉煜讓他出去,自己進了臥室,坐在床邊:“找著什麼地方能逃出去了嗎?”

方曉冬歇息夠了,爬起來坐著:“外麵那些兵哪來的?”

那些是西支軍,沈嘉煜專門借來看管方曉冬的。

趙林華倒台後,大部分的承南軍被萬家軍收歸麾下,有部分首長跟趙林華為虎作倀慣了,不服管教,帶著自己部下各自為王。

沈嘉煜扶持的西支軍也接納了一些隊伍。

不過這些他不會跟方曉冬說。

這些天方曉冬氣色已經開始愈發不好,臉白白的,不似往常有光澤般,而是過度蒼白,像被吸走了什麼精神氣兒,人蔫蔫的。

沈嘉煜心裡乾著急,為了不讓方曉冬擔心,還得天天裝作冇事人,他把方曉冬按下去:“睡吧,晚飯叫你。”

方曉冬不想睡,但眼皮不聽話。

沈嘉煜看著方曉冬閉上眼,纔出去找李峰,問沐晴那邊情況如何。

李峰說沐晴每日照常上班,冇什麼異常。

沈嘉煜正煩心,傭人稟報說宋岩來見。

宋岩把解藥帶來了。

沈嘉煜坐在凳子上,摩挲著手心裡小小的褐色藥瓶,冷冷笑道:“沐晴讓你送來的?”

宋岩說:“她不知道。”

“看來你和你姐姐並非同心。”沈嘉煜起身走了兩步,“解藥怎麼來的?”

宋岩抿唇良久後說:“偷的。”

“你為什麼這麼做?”沈嘉煜問他。

宋岩時常不愛笑,表情總是淡淡,他的眼角有顆淺色小痣,襯得人幾分寡情:“我不想姐姐誤入歧途,她是個很好的人,因為對一個人執念太深,才做了錯事,但她對你和商會的心從來不變。”

沈嘉煜沉默許久,低頭看著藥瓶:“方曉冬中的什麼毒?有危害嗎?”

宋岩說:“那是絕脈散,混入物中服下,藥效即時,會讓人變得麻木、癡呆、虛弱,持續時間根據人的體質變化。”

他頓了頓,皺眉繼續:“解藥有兩種,一種是繼續服用,間隔一個月,可以續脈,維持生命,但會有我說的那些副作用。一種是我給你的這瓶,中毒後在一個月內服下,毒性立解。”

沈嘉煜挑眉道:“這麼神奇?那我要是選第一種,會對人致命嗎?”

宋岩微驚,隱約能察覺到沈嘉煜想做什麼,便說:“會的,這毒極損耗人的心神,長久下去會驟減陽壽,活不過三十。”

“實話?”

“是。”宋岩毫不猶豫道。

沈嘉煜說:“好,如果你想你姐姐安然無恙,就把絕脈散都給我。”

宋岩不可思議道:“會長,你想要方……”

“噓……”沈嘉煜輕輕一笑,“你隻需照做,其他的彆多問。”

宋岩怕他害沐晴,又不想毒害方曉冬,可姐姐更重要,糾結之下,點頭應了,當天就從沐晴那裡把所有絕脈散的餘量都給沈嘉煜送去。

沐晴看著弟弟拿了藥準備走,對他說:“我隻是想要方曉冬在他身邊消失,他卻是想要方曉冬的命。”

宋岩腳步一頓,想起今天見的一幕。

那時,方曉冬手軟得拿筷子都發抖,沈嘉煜就喂他吃,方曉冬嫌棄地推開,湯水灑了沈嘉煜一身,沈嘉煜不僅不生氣,還開心地說:“呦,好大的力氣!簡直是力大如牛!”然後舉勺子追著方曉冬緊抿的嘴喂湯。

他在外麵隔著窗戶看,都有點呆了。

宋岩不知因何緣故說了句:“他捨不得的。”

那樣在乎方曉冬餓不餓的人,怎麼敢傷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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