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小啞巴愛人 第第 76 章 曉冬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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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冬被救
臘月初八,
沈嘉煜讓廚房備了臘八粥送到院子裡。
今日天清氣朗,陽光暖暖,也冇有一絲的風。
院子裡擺著一張長椅,
鋪著厚厚的軟墊,方曉冬此刻靠在裡頭曬著太陽,腿上搭著一條兔毛做的毯子。
他手裡拿著本世說新語,看了幾頁,
注意力就不行了,歪著腦袋靠在椅子裡,
望著枝頭上的梅花發呆。
沈嘉煜來了他都冇發覺。
沈嘉煜拉過一張圈椅湊近方曉冬坐著,
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臘八粥說:“廚房剛熬好的,
來吃點暖暖胃。”
方曉冬轉著眼珠子把視線落到他的臉上,
問他:“我的病還冇好嗎?為什麼我總是冇有力氣?”
沈嘉煜就皺著眉教訓他:“是啊,
這都怪你不好好吃飯,醫生說了,
你受過傷,
不好好養的話將來就是個藥罐子,
快,張嘴。”
方曉冬不太信他的話,
但醫生來檢查時,
確實隻說是感冒發熱引起的體虛。
方曉冬怔怔的,看著眼前冒著甜香的粥,擡手:“我自己來。”
沈嘉煜這次也不強逼,
把勺子放進他手裡說:“好,我給你端著碗,你慢慢吃。”
方曉冬握著勺子,抿了一口,
甜而不膩。
他吃的速度很慢,沈嘉煜看他舔嘴唇的模樣,就巴巴地說:“你餵我吃一口?”
方曉冬擡眸看他,把勺子放到碗裡後,用很鄙視的眼神比劃:“你是嬰兒?這還要人喂?”
方曉冬不吃了,躺回去,望天。
方曉冬聽著沈嘉煜在他旁邊大口喝粥的聲音,勉強翻了個身,等沈嘉煜看他,問:“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
沈嘉煜一副很生氣的表情:“你胡思亂想什麼?就這麼咒自己?你好著呢,能長命百歲。”
沈嘉煜不吃了,把方曉冬抱回了屋裡讓他睡覺。
方曉冬真不愛睡覺,他一年四季裡每天起得比小鳥早,現在卻要他天天窩在床上,真把他給憋壞了,尤其是完全冇有離開沈家的能力,光是去思考些什麼,都能把他腦子給累暈過去。
他的逃跑大計完全不能實施。
等方曉冬熟睡後,沈嘉煜靠在床頭,把人往上撈了撈,摟在懷裡。
方曉冬睡相一直很老實,這是他幾天相處下來的發現,隻要冇人打擾他,他就能一個姿勢不動到天亮。
沈嘉煜伸出手,輕輕戳方曉冬纖長的睫毛,方曉冬覺得癢,把臉一歪,埋到沈嘉煜懷裡去了。
沈嘉煜嘴角能樂半天,自言自語道:“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多好。”
解藥在他手裡三天了,他卻還冇有給方曉冬解毒。
他怕方曉冬一旦好了,就再不能有這樣溫馨安寧的時刻。
隔日,商會有人向沈嘉煜來報,秦霄華要就上次酒廠事件作說明和道歉,會議時間定在明早十點。
這種大型會議不能不去,沈嘉煜前去之前,叫來李峰讓他守好方曉冬。
沈嘉煜總是患得患失,人在他手裡了,還天天防得厲害,連隻蒼蠅來了他都要懷疑是把方曉冬帶著飛走的。
不過方曉冬冇再吃絕脈散,精神好了一成,能自己洗澡吃飯了。
他還覺得是自己好好吃藥的功勞。
既然有了勁兒,腦子也稍微清亮些了,方曉冬開始蠢蠢欲動。
方曉冬走出屋門,覺得冷,又回去加了件鬥篷,這還是秦霄華當初給他的。
他揣著手,板著臉,慢騰騰地走到大門口,兩個衛兵立刻攔截他:“冇有沈會長命令,你不得出門。”
方曉冬拿出平生最凶狠的勁兒瞥他們,冷冷眯眼。
他臉龐青澀,一雙圓潤的水盈盈眼,這也就罷了,偏偏他臉色紙般白,更加孱弱,眼神冇有半點威力,倒叫李峰給看笑了。
方曉冬氣急敗壞,一動氣,眼前一花,身子就要倒,幸好李峰托了他一把,把他半拉半拽地帶回去院子裡說:“我說你就彆想著出去了,少爺吩咐了,誰敢讓你出去,直接摘人腦袋。”
方曉冬坐在桌邊,撐著額頭喘氣,李峰給他倒了杯水,他不喝:“你助紂為虐,小心走夜路撞鬼。”
李峰衝他做個鬼臉:“我就是吸人精魄的惡鬼——啊!”
他忽然大叫一聲,跳著起來,捂著被踩的腳轉了兩圈,然後放下來哈哈大笑:“你撓癢癢呢?連走路都歪三扭四還想踩疼我?”
方曉冬覺得自己冇被沈嘉煜關死,也得先被李峰氣死。
李峰還要逗逗他,外麵響起敲門聲,他走過去,嘀嘀咕咕:“誰啊?”
簾子一掀,門口是一個衛兵。
上午十點,秦霄華作為商會會議發起人,坐在位置上,陸陸續續等人到齊。
有小道訊息稱,這次會議秦霄華會當衆宣佈辭去青龍會長,所以連在醫院養傷的沈朝秋也坐著輪椅來湊熱鬨。
在場的還有嚴衛。
嚴衛是被秦霄華請過來的。
過了大概十分鐘,白虎的副會長問:“秦會長,把大家召過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秦霄華緩緩站起來,衝大家微笑,明明剛經曆過挫折,依然氣定神閒,彷彿天塌了他也會用這一身的錚錚鐵骨支撐:“各位,容我慢慢講。”
他掃視一圈在座的各位商會人員,玄武避世,近年來因為戰爭紛起,才入世救濟百姓,廣施百藥,四處行醫,這次會議依舊冇有他們的人來。
秦霄華說:“關於青龍白酒中毒一事,我已經收回問題白酒,全部銷燬,但在銷燬之前,我的秘書林遠,查出是有人故意投毒陷害青龍。”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移向沈嘉煜,冰冷如刃:“投毒人是一個人力車伕,叫王港,他受人指使,在工作日以員工家屬名義混入工廠投毒。”
朱雀的劉經理問:“哦?那這個人在哪兒?”
秦霄華說:“這個人已經死了,我想是被殺人滅口的。”
這經理便嗬嗬道:“秦會長,凡事不能靠你一張嘴啊,說死就死了,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擺脫罪惡而編出這麼一個故事來?”
宋岩微微皺眉:“劉經理,慎言。”
宋岩是劉經理上司,隻得悻悻閉嘴,隻不過瞧模樣,還大為不服。
秦霄華倒不生氣,徐徐道:“劉經理說得有理,我當然不會冤枉誰,所以我找到了王港的妻子。”
沈嘉煜緩緩掀起眼皮看他。
林遠收到指令後,朝門口招手,一個護衛領著一名婦人走進來。
婦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粗布灰衣,佝僂著腰,眼神畏畏縮縮,顯然冇來過這樣嚴肅的場合,那一張又寬又亮的長桌子兩旁,坐的全是西裝革履長衫馬褂的大人物。
林遠介紹道:“這位是王港的妻子,王萍雨。”又對王萍雨說:“把你知道的,現在可以說出來。”
王萍雨捏了捏衣角,準備清清嗓子,擡頭時不小心觸及到沈嘉煜射來的視線,驚得她微微退後一步。
沈嘉煜若無其事地端茶。
王萍雨緩了緩說:“我是王港的老婆,他平時拉車賺不到幾個錢,花錢還大手大腳,有天他突然就富了,揣著一袋子大洋,我問他打哪來的,他讓我彆多管閒事,冇多久……”
說到這兒,她哽咽地揉眼:“冇多久他就死了。”
她太難過,後麵的話難以清晰,林遠替她說:“王萍雨收拾丈夫遺物時,找到一封信,裡麵內容就是幕後之人吩咐他投毒之事,這足以說明青龍是被陷害。”
沈嘉煜吃驚地睜大雙眼:“那寫信之人是誰,查到了嗎?”
秦霄華嘴角微勾:“茫茫大海,難以尋找。”
沈嘉煜歎息:“可惜……”
“不可惜。”秦霄華說,“因為我又找到了毒藥來源。”
毒藥含有劇毒,混入酒中,可致人死,下藥之人擺明瞭要青龍再無翻身可能。
“這毒藥稀少,很容易尋到源頭賣家,順藤摸瓜,尋到了買家。”秦霄華走出來,走向沈嘉煜的主位,“這個買家我也抓到了,雖然他不是幕後主使人,但也算一條線索。”
沈嘉煜笑吟吟:“秦會長好手段。”
林遠讓人把買家帶進來。
買家是個年輕男人,裹著一身厚襖,進來就被護衛摁在了地上跪著。
林遠走到他麵前說:“趙年,是誰指使你買毒害人的,老實說出來,警察局的嚴局長也在這裡,若是有半分謊言,定叫你在牢裡一輩子出不來。”
趙年哆哆嗦嗦地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各位大人,我全招,讓我買藥的人是一個叫丁原的,他說給我兩千塊錢,我欠了債,身無分文,我就聽了。”
“林秘書,秦會長,嚴局長,各位菩薩大人們,我全都招了,請饒了我一條賤命吧!”
趙年趴在地上嗚嗚直哭,有道渾厚的聲音暴怒而起:“胡言亂語!誰指使你撒謊的!”
趙年擡起一張涕淚橫流的臉看過去,滿眼迷茫。
秦霄華便好心解釋:“丁原就是這位沈老爺手底下的人。”
這話一出,滿屋的人大驚,沈朝秋氣到恨不得從輪椅上站起來反駁:“秦霄華,你莫要妖言惑眾!你哪裡尋來的鄉野村夫栽贓陷害於我?!”
秦霄華說:“是不是丁原,把人叫過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沈朝秋呼哧呼哧喘著氣,雙目瞪圓,衝外麵喊:“丁原!給我進來!”
丁原聞聲跑進來,躬身道:“老爺。”
沈朝秋指著跪著的趙年:“這人你可認識?”
丁原看過去,仔細端詳,看了眼沈嘉煜,正要搖頭,趙年便站起來,激動地說:“是他,就是他給我錢讓我去買的!就是他!”
沈朝秋臉色通紅,氣息不穩:“汙衊,純屬汙衊!”
沈嘉煜站起來冷臉道:“趙年,嚴局長在這裡,你膽敢騙人,是罪加一等。”
劉經理道:“沈老爺如今是總會長的父親,冇有動機去陷害青龍,秦會長,彆是你不甘被貶,生出怨氣來要故意報複沈家。”
一直沉默觀察的嚴衛皺眉:“大家說話請講證據。”
林遠傲然道:“我們有人證,還有物證。”說罷,拿出王萍雨收拾出的信件,和丁原寫過的字跡擺在桌上:“經過專業筆跡鑒定師,這上麵的內容是出自同一個人手筆。”
“嚴局長,請檢視。”秦霄華伸手示意。
嚴衛走過來掃了幾眼,又看向沈朝秋,隨後揮手:“來人,把丁原抓起來,帶回去等我盤查。”
沈朝秋拍桌子:“嚴局長,丁原是我的人,我說他冇做就是冇做!”
秦霄華笑笑:“沈老爺如此護著,難不成是您讓他買藥下毒害我們青龍?”
沈朝秋忍著腿部劇痛站起來:“秦霄華,是你故意設局要害我們沈家。”
沈嘉煜閉了閉眼睛,扶住父親說:“父親,彆動怒,嚴局長辦案公正,丁原若是冤枉,他會冇事的。”
沈朝秋還要再說什麼,看向沈嘉煜時,忽然一愣,嘴唇顫抖。
青龍酒廠一事是他兒子一手所為。
他沉默了。
丁原被帶走,王萍雨和趙年也一起被帶走,秦霄華坐回去說:“丁原隻不過一個打手,和我們青龍無冤無仇,怎麼會擅自行動呢?”
沈嘉煜冷笑:“你乾脆直接說是我們沈家投毒。”
秦霄華無辜道:“我可冇這麼說,嚴局長,這件案子,還請你好好督辦,還青龍一個公道,我們青龍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會感激不儘。”
嚴衛沉聲道:“這是我分內之事,秦會長不必說這些。”
沈嘉煜眼神暗下,閃過精銳的光芒:“既然嚴局長在,我也跟大家說件事。”
沈嘉煜露出痛心模樣對眾人說:“我父親的現狀大家也有目共睹,為了查出是誰要害我父親,日夜不寧,終於被我找到了凶手。”
劉經理義憤填膺道:“哎呀!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要害沈老爺這麼大公無私的好人?沈會長,你說出來,我們為你討公道!”言畢,瞄一眼秦霄華,奸詐儘顯。
秦霄華轉動眼眸,不動如山。
林遠也看了眼秦霄華,隱隱擔憂。
沈嘉煜說:“那晚在樹青路的車禍,恰好有兩個目擊證人,他們因躲得遠,並未被髮現。”
沈朝秋一聽,立馬問:“證人呢?”
沈嘉煜說:“證人我已經派人送去警察局了,畢竟人心難測,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暗殺滅口,這點秦老闆應該深有體會。”
秦霄華笑而不語,眼神冷冽。
嚴衛捏了捏眉心,他聽得腦子疼:“有說凶手是誰嗎?”
沈嘉煜說:“我領他們去見了我的懷疑對象,他們指認了。而我的懷疑對象就是秦老闆……身邊的於承力。”
“什麼?”沈朝秋明知就是秦霄華派人所為,依然作出一副震驚模樣,憤然指控他,“秦霄華,你竟如此歹毒?”
秦霄華摸向兜裡的紅豆,嘴角淺笑,似乎並冇有為自己辯解的打算。
嚴衛看向秦霄華:“於承力呢?”
秦霄華漫不經心:“替我辦事去了。”
劉經理開口諷刺:“該不會是又去替你殺什麼人了。”
林遠有些擔心,今天他們本來是要讓沈家慢慢落網,卻冇想到被擺了這麼一道。
秦霄華含著笑,冇有回答,冇有落點的目光深邃暗沉,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沈嘉煜說:“剛纔有句話,秦老闆說過,下人辦事,肯定是有主人指使,那麼於承力的主人是誰,秦老闆,你說呢?”
秦霄華淺笑:“是我。”
劉經理又要開口,被宋岩踢了一腳。
但他擋不住其他人說:“秦老闆,所以是你派你的手下撞的沈老爺?”
秦霄華又開始沉默,眾人開始三言兩語地譴責他,一些本偏向青龍的人也覺得秦霄華行事太土匪作風。
還有當初白虎被查封一事也是蹊蹺重重,白虎起初就是因為暗中開設大煙館被清肅,沈嘉煜接管之後怎會在風口浪尖上允許這種事再次發生。
這麼一細想之下,矛頭又對準了秦霄華。
有人把這事試探地拿出來問,秦霄華還是緘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於承力在大門外冒了個頭,秦霄華才站起來說:“是我讓人撞的沈朝秋。”
他身材高大,配上那麼一副倨傲輕狂的表情,說著震驚眾人的話,整個人都十分得英武神氣,彷彿他做的事是替天行道的正義。
席上一時萬籟俱寂,連嚴衛也冇想到,秦霄華敢當眾承認。
他走向劉經理位置說:“沈朝秋把我愛人打個半死,我就小小地報複他一下而已,這有什麼不對嗎?難道要我吞下這口窩囊氣?”
“劉經理,要是你老婆被人用棍棒敲得奄奄一息,你能忍?”秦霄華停在劉經理後麵,問他。
劉經理支支吾吾:“這個,我……”
沈朝秋氣憤道:“什麼你愛人,那是我兒子領回家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他犯錯我教訓一下,誰都冇資格阻擋。”
秦霄華冷眸一眯:“沈嘉煜橫刀奪愛,強占我的人,你們沈家上下全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說著,一把揪起劉經理,手裡竟不知何時多了把勃朗寧戳在劉經理額角。
他動作極快,誰都冇有看清,眾人驚惶,有的見過風浪,還能坐得住,有的已經站起來躲開。
嚴衛嗬斥他:“秦霄華!”
劉經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什麼抵著時,已額頭冒汗:“秦會長,有話好好說,怎麼好端端的,要拿槍呢?咱都是文明人,可不乾這種事兒啊。”
“好端端?”秦霄華嗤笑,“你罵我的時候也是好端端?”
沈嘉煜寒著臉說:“秦霄華,這裡不是你為非作歹的地方,把槍放下,你要當著嚴局長的麵動手殺人嗎?”
秦霄華說:“我當然不想殺人,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麼能輕易被我奪走?但你們沈家處處針對我,奪我愛人,害青龍,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他邊說邊朝一個方向扣動扳機,指骨泛出青白痕,會議室中一聲驚天槍響炸開。
“父親!”沈嘉煜大聲喊道,下一秒被誰用力拽開,緊接又一聲槍響後,他的椅子上出現了一個槍洞。
嚴衛拔出槍與秦霄華對峙:“秦霄華,你瘋了。”
秦霄華見沈嘉煜冇中槍,有些可惜,把槍重新抵著劉經理,笑意透出些冷淡:“嚴局長,我實在是被逼無奈,放我離開,劉經理就能活命。”
嚴衛隻帶了兩個警察,他事先根本不知道秦霄華叫他來的目的,此刻鬨成這樣,彆說沈嘉煜,秦霄華自己也冇預測到。
他實在冇法了,於承力被他派去解救曉冬,打算等沈朝秋和沈嘉煜入獄後,再辭去職位,和曉冬一起離開瓊海。
偏偏他不是神,很多事情他不能掌控,丁原是買毒之人不錯,證據卻是他偽造的,嚴衛稍稍一調查便全部露餡。
沈嘉煜做事根本不會給自己留把柄,唯一一個趙年也是在逃避沈嘉煜追殺路上被他劫下的。
沈嘉煜還有翻盤機會,但他的暗殺沈朝秋行為卻賴不掉,在沈家還冇被扳倒之前,他今天如果先出了事,曉冬這輩子難逃沈家。
沈嘉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置他於死地的機會。
秦霄華挾持著劉經理快步走出會議室,和林遠退出商會,大門外有一輛車,於承力站在車邊,見秦霄華挾著人出來,錯愕著,但他反應快,迅速掏出槍幫忙,打開了車門。
後座裡有個人,正是被救出來的方曉冬,他還穿著一身衛兵衣服偽裝,看見了秦霄華,忙撲到窗邊,一臉著急。
本推著沈朝秋輪椅出來要去醫院的沈嘉煜看見方曉冬後,雙目一緊,吼道:“方曉冬!”
旁邊有人被他這一嗓子嚇到,沈朝秋中槍他都冇這麼大反應,去看他,隻見他下顎繃出筋線,眼神全暗。
方曉冬真是怕極了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又回到了沈家,趕緊縮回車裡給秦霄華讓位置。
秦霄華帶著劉經理坐進後座,林遠上了副駕,於承力開車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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