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竟如此陰濕? 第11章 丟了工作
丟了工作
男人“呸”了一聲,“艸尼瑪的傻逼看門狗,也不照照鏡子,敢他媽的睡老子的女人!”
他一句看門狗,邊上幾個安保臉都黑了,剛準備上來拉住他,誰料對方下一句話一出來,幾人又頓住,他們看看言挺,又看看業主,頓時八卦心四起,搞了半天言挺平日裡那麼清心寡慾,私底下玩兒得這麼花!
言挺頓住,一臉不可置信,“啊?”
“你裝什麼傻,你女朋友都他媽把截圖找到了,你他媽還裝傻,聊得真騷啊,當小三是吧,你他媽等著,你還能混下去老子今天就不姓王。”王先生繼續咆哮,架勢十足,一副要當場弄死言挺的模樣。
言挺怒極反笑,這時候還勉強有點耐心能說句話解釋,“媽的神經病,你他媽找錯人了,老子沒有…”
“女朋友”三個字還卡在喉嚨,對方便已經再次衝上來不由分說給了言挺一拳,屬實是言挺放鬆了警惕以及被現在的局麵搞得莫名其妙了,竟然白白挨下這一拳頭。
男人打完這一拳,以為對方慫了,正要左右開弓暴揍言挺一頓。
可惜這位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剛才那兩句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耐心,瞥見對方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他邁了條腿出去,穩住底盤,猛地一擡手,一拳頭狠狠衝對方的左臉砸去。
他媽的,給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了是吧?
尊敬的業主王先生登時隻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左臉跟發麵饅頭一樣膨脹起來,火辣辣的疼,用舌頭一頂,果不其然吐出一顆血糊糊的牙齒來,他這會兒也是氣紅了眼,嘴裡稀裡糊塗罵了半天,衝起來還要打。
言挺手長腳長,單手就將對方壓製住,手裡使力,嘴上惡狠狠放緩語氣道:“老子,沒有女朋友。”
“你他媽放屁,老子連照片都有你給老子狡辯,他媽的你等著,我遲早找人弄死你。”落下風的王先生此刻嘴上仍舊罵罵咧咧。
言挺不信這個邪了,他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亂沒亂搞他自己能不知道?
他索性伸出另一隻手,“照片?”
王先生大聲吼道:“怎麼,你還想消滅證據啊!”
“說了他媽的不是我!”言挺已然心累,怎麼會有這種傻逼。
周圍的安保都默不作聲地看熱鬨,表麵上躍躍欲試要拉架,實際上也就是鬆鬆垮垮扶著言挺的肩膀。
“你給我等著,我要報警,老子要讓你坐牢。”這位業主仍舊不依不饒叫嚷,壓根沒有聽進去言挺的解釋。
言挺不耐煩地動了動肩膀,撥開周圍八卦的同事,“你他媽報,老子行得端坐得直,說沒睡你媳婦兒就沒睡。”
“唉,言挺。”周圍的同事小聲提醒了他一聲,意思是這裡的住戶都是各種有權有勢的人,想讓他收斂一點,如果對方真的打算找點關係收拾他們,那還真不一定能有好果子吃。
可偏偏言挺並不是個忍氣吞聲的角色,他一隻手擰著男人的後脖領子,一隻手拍拍對方的臉,頗為張狂道:“就你這種貨色,你媳婦能是什麼好鳥,老子還看不上。”
男人氣得臉都綠了,偏偏怎麼掙紮都掙紮不動,這狗日的死小三力氣真他媽的大。
最後物業經理趕來了,警察也來了,業主在對麵一邊跳腳一邊咒罵言挺,“這他媽的狗比他還有理了,堂堂一個大男人,勾引彆人家老婆撈錢,簡直是恥辱。”
言挺煩躁地站在一旁,眼神兒裡邊滿是不屑,他今天倒要看看,這他媽唱的是哪一齣戲。
男人摸了手機出來,又拿了截圖,一邊讓警察主持公道一邊說要打電話找誰誰誰,動靜越來越大,周圍好幾個散步的住戶擡頭往這邊張望。
言挺擡腳碾死了一朵腳邊開得正鮮豔的小花兒,下巴一揚,“拿證據出來,少他媽滿嘴噴糞冤枉好人。”
經理衝言挺使了個眼色,言挺斜著眼睛看回去,權當對方在放屁。
“警察同誌你們聽聽,這種沒素質的人,你們看看,我這臉就是他打的。”對方擡頭,將饅頭左臉露出來。
“你要證據是吧,老子給你看。”王先生怒氣衝衝開啟,劃開相簿,這是一張算不上清晰的圖片,照片裡的男人沒露出正臉,穿了一身他們的黑色製服,斜靠在牆邊歪著腦袋往另一側的女人看,倒是拍到了女人的正臉,正盯著男人笑得燦爛。
言挺垂頭一看,嗤笑一聲,“果然。”
男人道:“沒話說了吧你。”
言挺擡眸,挑眉挑釁道:“果然,這種貨色老子看不上。”
業主先生又想撲上來打他,周圍的人去攔住。
警察同誌大喝一聲,鐵麵無私道:“都跟我們回去再說。”
言挺也不是頭一回去做筆錄,輕車熟路要跟著對方去派出所,邊走邊覺得好笑,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一天到晚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最後按照流程做筆錄交代前因後果等等,總算是搞明白了真相,找言挺替班的室友憑著自己的姿色勾搭了寂寞中年有夫之婦,兩人乾柴烈火一點就著,隨後富婆出手闊綽買這買那的,到後麵室友被自己女朋友發現了,聯係到富婆老公這裡來,結果恰好室友趕飛機去千裡之外哄女朋友,這種捱打的好事兒就全讓言挺趕上了。
業主理虧在先,可言挺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這一頓打可是半點好處沒撈著,高低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他還是轉頭打電話去找關係,就在言挺以為事情總算是解決正要出派出所的時候,轉頭卻被告知要去拘留所待上兩星期。
言挺:“他媽的事情不是已經搞清楚了嗎?從頭到尾跟老子半毛錢關係沒有,還想做什麼?”
身後的警察板著臉,眼睛一瞪,“快點走。”
言挺同對方瞪了一眼,隨後狠狠咬牙收斂起脾氣,他清楚自己即便這樣鬨也沒好處,反而更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在派出所鬨事,轉頭就從拘留所升級去看守所了,媽的沒有罪都得給整出有罪來,到時候可就不是待兩星期的事兒了。
他暗罵了一聲,起身罵罵咧咧要跟著走。
去拘留所那些需要被帶去醫院做完體檢等一係列流程,警察正帶著言挺要走,忽然接了個通知說後麵抓了一群賣淫嫖娼的,讓等一會兒一起帶過去體檢。
言挺又被留下,反觀那位業主先生,惹完事兒了又拍一拍屁股大爺一樣的走人了。
光是想想言挺就氣得想砍人,心裡恨不得把那個中年油膩男人和他那個傻逼室友一起撕吧撕吧吃了泄憤。
手機也被收走了,言挺這會兒坐椅子上無聊地摳手,正盤算著到時候估計在拘留所裡隻能聯係常樂來交錢保釋自己了,就是不知道常樂這會兒在不在洪市,對方上次聯係的時候還說國外旅遊來著。
他媽的真是倒黴。
剛惡狠狠咒罵結束,幸運女神就向言挺敞開了懷抱,剛才那個押他的警察轉頭便來告訴他,“好了,你趕緊走吧。”
言挺詫異,“啊?”
“啊什麼啊,你走不走啊?”對方眼睛一瞪。
事已至此,還能有不走的可能?
即便言挺不覺得會是那個發福的業主良心發現,但此時顯然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他乖乖跟在警官身後。
杵在邊上等對方歸還手機那些東西給他,言挺不經意往旁邊看了一眼,正好撞見辦公室另一邊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身後跟著送他出來的警官,看起來像是什麼關係戶,言挺總覺得好像見過這個男的。
但他隻是輕飄飄掃了一眼,也沒太在意,拿了自己的手機轉頭就走。
等言挺走了之後,押他那個警官在後麵嘟囔了一句,“煩死這些傻逼關係戶了,一個關係比一個硬,他怎麼不早點亮出來,直接把剛才那個戴綠帽子的壓下去不就行了,非要等人走了再來,消遣人是不是?”
邊上一個年齡大他一輪的警察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被社會折磨得沒了脾氣的麻木,“這投胎啊,是門技術活兒,人家一句話,局長那邊就親自打電話來了,能拿他們怎麼辦?”
“遲早遭報應。”小警察憤憤不平道。
與此同時他們口中的關係戶言挺這會兒還雲裡霧裡,壓根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莫名其妙就出來了,可真是稀奇事兒。
實際上真正的關係戶先生項際川此刻正坐在停車位的車裡,眼鏡片反射出平板的光芒,平板上是裝修過後的模擬圖,裝修風格是他親自敲定的,因為涉及到反複加強隔音措施,會麻煩許多,從裝修開始算到能真正入住,大概還要花三四個月的時間。
項際川其實某種程度是個耐心十足的人,可這會兒他卻也有點莫名焦慮起來,他拿手指輕輕點著圖片,盤算著要如何提前出現在言挺身邊。
另一邊的言挺正卯足勁兒回去要揍自己那個倒黴催的室友一頓,卻不知道誰給對方提前通風報信了,人家壓根就沒回來了,連辭職報告都是彆人替他交的。
言挺撲了個空,半夜做夢都在把室友煎炒烹炸,隔天經理就把他喊過去,說有業主投訴。
言挺早就沒心思裝那副做小伏低的姿態,他擰著眉毛,“草特麼的他還有臉投訴,老子就該直接把他頭擰下來!”
經理臉色一黑,“言挺,你在說什麼話,業主投訴你了還這副態度,你想做什麼?”
言挺嘲諷地笑了一聲,“該是我來問你這句話吧,經理,你想做什麼,專門喊我過來,總不會是為了聊天吧。”
經理:“我也不為難你,公司給你賠償,但是你也知道,這裡麵的住戶都不是咱們能得罪的,這事兒他理虧自然是鬨不大,要是他不依不饒下去,你肯定也撈不著好處,咱們沒權沒勢的,拿什麼鬥?”
言挺不耐煩地打斷對方的遊說,“少他媽廢話,能賠多少?”
言挺不是傻子,昨天那個傻逼顯然不是個明事理的東西。果然今天一來就投訴,真他媽後悔昨天沒趁機多打幾拳,打得他狗日的找不著北。
言挺知道這工作顯然是保不住的,即便保住了,那也是後患無窮,保準是今天出點岔子明天遭點意外的,他也懶得麻煩,與其夜長夢還多,不如現在直接快刀斬亂麻,還能有點賠償。
等他領了賠償辦完離職手續要搬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東西不知不覺已經堆了這麼一些,一趟顯然是搬不完的,言挺懶得跑,直接叫了個拉貨的車,這會兒正絲毫沒有形象地倚在樓下的街道邊上等車來。
他拿著手機,胡亂刷了幾個視訊,一輛車在他麵前猛然停下。
他擡頭,發現是輛黑色的大奔,以為彆人正好要在這地兒下車,他便稍微動作兩下,站在旁邊一點給人讓位置。
副駕駛的門開啟,下來一個穿著板正的男人。
言挺隨意看了眼,繼續刷著弱智小視訊。
誰料對方徑直朝他走來,站定在言挺麵前,林秘書用公式化的語氣衝他問好,“言先生,下午好。”
言挺粗黑的劍眉一擰,“你…”
他第一個反應竟然是現在這些公司竟然不開小貨車轉頭開大奔來拉貨了,他上下看了對方兩眼,越看越熟悉,“你是?”
林秘書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兒腿,平靜道:“我叫林華,這邊有點事兒想同您溝通一下,可能要耽誤您一點時間。”
言挺記性算不上好,壓根記不住之前在哪兒見過這人,隻覺得莫名熟悉,他挑眉,“我們見過?”
林秘書:“之前在拘留所見過,您可能已經不記得了。”
一聽這話,言挺恍然大悟,他說這人咋這麼熟悉呢,敢情是那個關係戶來著。
“咱們也不認識啊,你有事兒嗎?”言挺防備地上下打量他,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我看過您的履曆,現在想聘請您去當我們老闆的保鏢,不知道您的意見如何?”
言挺給逗樂了,誰他媽大白天站馬路邊上麵試的,況且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誰,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言挺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當不了,沒那本事。”
他轉頭繼續抱胸等車來。
林華抿嘴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之後感興趣,請及時聯係我。”
言挺望著遠去的大奔,隻覺得莫名其妙,這年頭還真是什麼怪人都有。
工作接近三年,他手上也有些存款,即便是在洪市市中心也能勉強活一段時間,隻是這附近的區域生活成本實在是高,光房租每個月都能耗掉好幾千,經不起他休閒太久,於是言挺開始認真考慮起之後的時間,究竟是繼續留在這邊,還是直接牙一咬回縣城躺屍算了。
他還在糾結,常樂一個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兩人約在了以往常一起吃飯的燒烤店吃宵夜,常樂算是言挺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朋友,即便是一年才能聯係個一兩次的,但是依照言挺這種死人性格,這已經是頗為難得。
言挺提前到了地方點餐,擡頭望見進門的常樂,第一眼他便察覺出來對方的不對勁,常樂這人,十成十的臭美,高中那會兒就換著花樣捯飭發型的,這會兒卻連新長出來的胡茬都沒刮。
等常樂坐下之後,言挺直截了當詢問他近況如何。
常樂擺擺手,“彆說了,咱喝酒吧。”
言挺看對方不願意多說,也不強求,轉頭又要了一打啤酒。
明明是常樂約人出來吃喝,這會兒卻心不在焉往自己嘴裡灌酒,上一次聯係對方還是聽常樂說要自己老爹生意賺了一筆,打算出國旅遊去。
這麼算算,上一次見麵該是半年之前了。
言挺看他連灌三瓶啤酒過後,終於忍不住動手把常樂開啟的第四瓶酒搶下,“你他媽不痛快就說唄,少他媽拿這副死樣子對著我。”
常樂低低苦笑一下,“挺哥你還是一點沒變啊。”
言挺低罵了他兩句,自己咬了兩根瓷實的牛肉串。
常樂眼神虛虛落在邊上的烤串上,隨後生硬地岔開了話題,“算了,挺哥,傷心事兒咱今天先不說,你說說你吧,最近生活怎麼樣,有沒有談個戀愛之類的?”
一聽這話,言挺又罵了他兩句,“你還不如說你自己呢,我他媽給人辭了快一個月了,工作到現在都沒找到。”
常樂沒想到會這樣,有點呆愣愣地擡頭,“啊?”
言挺言簡意賅同對方講了下前因後果,又咒罵了一頓那幾個傻逼主人翁一頓,自己也喝光了一瓶酒,他歎氣道:“現在洪市這邊工作可真他媽扯淡,起步就要研究生,我出門兒去搖奶茶人家都他媽嫌我年齡大。”
常樂這下是真的笑了,“挺哥你去搖奶茶,那誰敢喝啊。”
言挺笑罵了他兩句,總算是言歸正傳,“那你呢,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咋了?”
常樂眼神再次黯淡下來,他抿唇歎了口氣,隨後又喝了口酒,擡頭盯著言挺說道:“我們家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