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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竟如此陰濕? 第16章 豢養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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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豢養凶獸

項際川扔完垃圾轉身,靜靜看著言挺。

言挺死死瞪回去,掃了一眼如今的項際川,他嗤笑一聲,“艸你麻痹的,老子問你綁老子乾什麼?”

言挺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學生,他已經在腦中勾勒出項際川這個死變態綁票自己的種種可能性,從生命安全思考到自己下半身安全,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好幾遍。

項際川仍舊不做回答,他竭力按捺住內心的躁動不安。

言挺瞪得眼眶酸脹發痛仍舊沒從對方嘴裡撬出個結果,隻能繼續過過嘴癮,“你大爺的,傻逼。”

項際川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時候的言挺,事情的發展並未按照自己心裡演練的那般順利,他衝動地邁出了第一步,卻發現後麵無路可走。他知道自己喜歡言挺,可項際川這個感情欠缺的人顯然並沒有意識到何為喜歡,他想每天都能看到言挺,便選擇了最為極端但有效的方式。

這種時候麵對言挺的親切問候,項際川轉身欲走。

見對方又要離開,言挺罵罵咧咧,“臥槽,你他媽是不是打算餓死老子?”

項際川木著臉轉頭,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準備吃的,他疏忽了,因為言挺的那位鄰居出現,他慌不擇路提前了自己的計劃,竟然導致出現這種不可饒恕的漏洞,他深深反思自己。

隨後項際川側頭,盯著光潔的廚具愣神,“我現在去買。”

“買個屁啊,日你大爺的不知道點外賣啊?”言挺怒罵一聲,“老子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這倒是毫無誇大成分,他一覺睡到接通知的時間,洗了把臉便出門,想的是簽完合同那些好好吃一頓好的,誰曾想合同沒簽上不說,吃飯都成了奢望。但是這會兒言挺算不上太餓,大半天的心理折磨和身體能量消耗,他實在是沒心思去感受饑餓。

言挺尋思點外賣已經是唯一能接觸到外界的機會,他不想輕易錯過。

項際川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自顧自拿了掛好的西裝外套穿好,開門出去,再轉頭謹慎鎖好門。

“艸!”言挺在後麵罵娘,這傻逼悶騷男,買個吃的還他媽穿西裝去,當賣保險啊,神經病!

半小時不到,項際川去而複返,拎著一個精緻的打包盒,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即將豢養的鳥兒究竟愛吃什麼口味的飯菜,指著服務員推薦的招牌打包了兩份。

言挺破罐子破摔,大剌剌躺在床上,他雙手一攤,“你他媽要我怎麼吃啊?”

項際川平靜地看了眼言挺腳上的鐐銬,又擡頭盯著對方的表情,好似在評估言挺的危險係數。

這時言挺肚子忽然響了一陣,這會兒他是真的感覺到了饑餓,便不耐煩道:“看什麼看啊?”

被這麼一打岔,項際川往前走,蹲在床邊打算替言挺鬆開鏈條的限製,在他解開第二個鐵環的鎖扣時,言挺猛地擡腳,將項際川踹倒在地,隨後整個人從床上撲下,將底下的人當作人肉墊子。

兩人滾倒在地,言挺腦袋摔得暈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便擡手去鎖項際川,但因為他們此時是麵對麵的姿勢,他沒辦法使上力,隻能靠自身重量蠻橫地壓製住對方,腳上的鏈條橫亙在兩人中間,膈得項際川生疼。

項際川閃躲不及,擡肘堪堪格擋下言挺的招式,他迅速偏頭以防對方直擊自己麵門。

兩人便在寬敞的房內扭打起來,但由於言挺腳上鐐銬沉重,此時發揮嚴重受限製,再加上項際川早已經試探過他的底細,這會兒對他的出招都有個大概,轉頭便壓製住他的招式。

言挺雙手被壓製,腿腳也動不了,隻能恨恨地在他身下喘著粗氣,他眼睛裡都快要噴出火花來,“艸你大爺!”

兩人距離太近,他憤怒的呼吸帶出熱氣全然噴灑在項際川臉上。

項際川覺得臉上有點癢,心頭也跟著朦朦朧朧泛起癢意,行動甚至不經過腦子,他便下意識埋頭,含吻住言挺。

言挺瞠目結舌,第一秒都沒來得及反應,牙關緊閉死死往後縮,隨後項際川便不滿足地追逐過來,緊緊貼著他的雙唇。

言挺這會兒罵都不敢開口罵,唯恐這個死變態下一秒舌吻起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局麵,行動受束縛不說,連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武力值都落於下風,也不知道這些年這狗比打了什麼激素,麻痹的竟然發展成這副模樣。

他分明記得項際川高中的時候還是個豆芽菜,轉眼比自己還高不說還比自己能打?

言挺咽不下這口氣,被死死貼著不得動彈,狠狠地閉著嘴半天,交纏的呼吸之間帶來不屬於自己的陌生男人的氣息。

這個人同自己一樣的,是一個硬邦邦的男人,言挺一想到這種情況,就惡心得想乾嘔。

胸口憋悶,他再也忍不住,抿著嘴作嘔起來,因為什麼東西都沒吃,這會兒也隻是反射性的一個動作,但也足夠傷人,項際川那顆脆弱的心靈頓時遭受重創,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所有的熱情瞬間冷卻,他呆呆地維持著禁錮言挺的動作。

等項際川的氣息離開,言挺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不少,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已經沒有開口罵人的力氣,隻是怒不可遏地瞪著對方。

項際川沉默地盯著言挺,描摹著身下人的五官,隨後他緩緩鬆開了手。

言挺猛然蓄力,一拳直接將對方砸得腦袋一歪,往後跌坐在地上,他隨即想起身繼續暴揍一頓這個傻逼,卻猛然聽見項際川道:“我可以直接把你鎖在床上。”

言挺一愣,“你他媽說什麼?”

項際川抹了抹自己火辣辣燒起來的側臉,緩慢起身,他站直身子,“我可以一直把你像之前那樣鎖在床上,到時候你吃喝拉撒睡都離不開我。”

話到此處,他頓了頓,“如果你想這樣活著的話。”

項際川是個精明的人,他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打動言挺一顆冰冷的心,但是他卻知道如何紮言挺的心,讓對方迫於現實而低頭。

言挺自然是不想的,他氣得雙手直發抖,呼吸急促得讓他腦袋發懵,頭發絲兒都差點冒煙,但他仍舊在暴怒的邊緣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並不覺得這傻逼在同自己開玩笑,擔心真把項際川惹惱了,他之後真連下床的機會都沒有。

鑒於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言挺識時務為俊傑,光是想著那種場麵,他就恨不得一腳踹死麵前的人。

不理會狂躁的言挺,項際川輕輕拍了拍自己稍有褶皺的西裝褲腳,“吃飯吧。”

言挺惡狠狠罵他,“吃你大爺!”

項際川板著臉繼續佈菜,將漂亮的飯菜擺好,貼心地替言挺擺好碗筷,端坐在對麵。

言挺盯著瓷白的碗,思考著自己現在砸碎這碗能不能趁機拿碎片抹了麵前這人的脖子。

項際川像蛔蟲一般看穿他的想法,“砸碎過後你要花時間撿起來,還有可能會傷到自己。”

“艸!”言挺瞪他。

餓了一整天不說還額外體力消耗,那一堆高階餐廳打包的小巧精緻的飯菜,言挺兩口便吃了個乾淨,吃光過後他仍舊不覺得飽,便罵罵咧咧道:“你他媽喂鳥呢?”

與此同時的項際川甚至還沒能吃到東西,他看著麵前乾淨的餐盒,明白了言挺的食量,反思了自己的失誤,沉默地收拾了個乾淨。

“明天你想吃什麼?我下班買回來。”項際川將垃圾放置在玄關處,轉頭回來問道。

言挺嘲諷道:“吃你的肉。”

項際川偏頭,眼眸透過金絲邊鏡片直直落在言挺臉上,“你也可以不吃,等到時候餓得沒力氣了,我再餵你。”

話到此處,項際川頓住,繼而執著道:“吃什麼?”

言挺被氣得語無倫次,又罵了他半天,最後他對項際川實在是沒招了,隻能憤憤歎口氣,咬牙切齒道:“隨便!”

他現在恨不得把項際川的腦袋擰下來撕吧撕吧嚼碎吃了。

項際川回來繼續坐下,言挺氣衝衝坐在他對麵,腦子裡在思考要如何從這裡逃出去。

“老子手機呢?老子要玩兒遊戲。”言挺掀起眼皮淡淡地問。

項際川平靜道:“鎖起來了,要玩兒的話,明天再買手柄那些。”

艸!言挺罵罵咧咧,心裡自然門清,這傻逼不可能把手機給自己的,隻是,他的手機鎖在哪裡了?難不成還在訓練室裡麵?

言挺默默盤算了下鐐銬的長度,倒是足夠進入訓練室,他尋思找個時候帶個凳子進去給他砸個稀巴爛,把手機拿回來。

項際川點開手機,安排好幾款不同的遊戲機及手柄的事情,隨後擡頭,盯著言挺道:“你該刷牙了。”

言挺不耐煩地擡頭,“你他媽幼兒園老師啊,怎麼還要給老子擠牙膏嗎?”

誰料木愣愣半天的項際川歪頭思考片刻,答道:“如果你想的話。”

這下言挺是徹底無語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傻逼。

言挺記性不好,其實他遇到過,高中那個時間項際川也是這麼傻逼,從未改變。

隨後言挺罵罵咧咧被對方領著去洗手間,途中項際川一直同他保持了兩步的距離,以防備麵前的人突然發難。

言挺這會兒沒有貿然收拾對方的舉動,一方麵是項際川顯然對自己有所防備,二來是的確也擔心被鎖在床上下不來,他知道,自己需要找到一個穩妥的機會。

起碼,不是現在。

他警惕打量著衛生間的格局,隨後又罵了兩句,狗日的衛生間修他媽的這麼大,傻逼資本家!

隨後項際川竟然真的拿著牙膏,貼心地替他擠了牙膏,言挺諷刺他,“受虐狂啊你是,怎麼,那老子上廁所你是不是還要替老子把尿啊傻逼。”

他這會兒不能同項際川硬碰硬,便不放過任何言語淩辱對方的機會,單純隻是想惡心死項際川。

誰料項際川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緩慢道:“如果你想的話。”

言挺嘴角抽動,“滾你大爺。”

最後言挺擡腳踹了項際川兩腳,把人攆出了衛生間,但由於腳上的鐐銬,言挺罵罵咧咧半天鎖不上門,最後隻能怒氣衝衝猛地一甩,卻因為厚實地毯的緣故,大門砸在沉重的鏈條上隻發出低悶的響聲。

言挺垂頭看了眼自己這身衣服,即便是同項際川來來回回打了那麼好幾次,也仍舊不算太臟,但這會兒他才懶得管臟不臟,這傻逼敢綁架他,他無論如何也要給對方添堵。

於是言挺扭頭拉開房門,猛然撞見正在門口筆直站著的項際川,即便是對這人的變態已然有所瞭解,言挺仍舊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老子要洗澡,給老子拿衣服。”言挺理直氣壯。

項際川同他對視兩眼,確認了言挺確確實實有洗澡的打算,轉身往玄關處那間寬大的衣帽間走過去。

言挺偏頭看了他一眼,掃了兩眼一眼寬敞的洗手間,確認沒有監控過後,推開最裡麵的淋浴間,他尋思如果直接把放水的管子弄斷,到時候這裡麵淹了,這傻逼怎麼也該通知人來維修纔是。

一推開淋浴間那扇門,他更是氣得差點暈過去。

因為一層樓一個住戶,天花板修得極高,噴頭也高,言挺搭椅子都沒辦法碰到噴頭,側邊牆壁上是淋雨調溫度的那些便捷按鈕,他連水管子都看見一根。

早就為這個計謀準備許久的項際川自然是備好了許多的衣物,他拉開櫃門,隨意拿了一套家居服,徑直進了衛生間。

聽見聲音言挺猛然轉頭,沒個好臉色,“你他媽傻逼懂不懂知會一聲再進門啊?”

項際川卻完全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他想,小時候養的那條小狗,也是沒有隱私的,時至今日,這位傻逼仍舊以為自己在養寵物,隻是這頭寵物滿嘴都是獠牙罷了。

言挺要是能知道麵前的人現在正拿他和狗比,保準跳起來打爆項際川的眼鏡,掄得對方牙齒遍地都是,隨後再同這傻逼同歸於儘。

項際川往前走了兩步,將手裡的衣服遞出去,“衣服。”

“我他媽又不眼瞎。”言挺翻了個白眼。

項際川並不想出衛生間的門,他鎮定地打量著言挺,似乎在觀察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衣架還在家居服的領口中不曾取下,言挺直接順手抽出來,猛地擡手朝項際川砸過去,“愣著乾嘛,滾出去啊!”

項際川下意識擡手格擋,實木衣架便砸在他的手臂上,鈍痛瞬間蔓延起來。

言挺已經做好對方撲上來打人的抵擋動作,然而項際川隻是蹲下將衣架撿起來,看了眼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人,思索半秒,還是退了出去。

一想到門外的人,言挺這會兒隻覺得頭痛欲裂,他疲憊地閉上眼睛,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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